第二天早上。
顧佳剛剛醒來,就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裏的内容讓她極爲動容。
原來許幻山的好朋友沈傑的煙花公司,昨天夜裏出事了,據說是生産線發生爆炸,當場死了兩個工人。
得到這個消息後,正在京城出差的許幻山立刻坐飛機趕了回來,和顧佳一起到沈傑的家裏查看情況。
他們見到了沈傑的老婆,從沈傑老婆嘴裏得知,沈傑已經被警察連夜帶走,公司面臨着巨額罰款的傷亡員工的賠償金,沈傑肯定要坐牢,公司破産也是再所難免。
幸好他們早就預留後路,提前用丈母娘的名義在澳洲買了一個房子,并留了一些存款。
沈傑的老婆打算帶着剛滿月的孩子到國外避難。
妥妥的家破人亡,流離失所。
看着泣不成聲的沈傑老婆,顧佳心裏是五味雜陳,感慨萬千。
沈傑和許幻山都是從事煙花生意,看到沈傑一家的下場,顧佳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未來,她的心情變得異常焦慮,迫切地想爲家裏找一條新的出路。
另一邊。
楊琛也從五金公司拿到了訂制好的金屬撲克牌。
這種金屬撲克牌和正常撲克牌的大小一樣,厚度相仿,是用一種韌性十足的合金制作而成,不會一折就斷,方便重複使用。
每一張金屬撲克牌的重量都在42克左右。
楊琛把一張金屬牌拿在手裏,像是雜耍一樣,金屬牌在他的指間翻飛。
接着他的手腕一甩,金屬牌“嗖”的一下飛了出去,像是閃電般一閃而過,‘叮’的一下釘在了七八米外的一顆大樹上,入木将近半寸深,牌尾“嗡嗡”地顫動着。
看到這一擊的威力,楊琛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高達大師級的飛牌術,威力怕也不過如此。”
“以我的天賦,如果想用普通撲克牌達到這樣的效果,至少還要苦練數年時間。”
換張牌,直接省了數年的苦練。
“不過金屬牌和普通撲克牌之間還是有一些細微差别,以後還要多熟悉一下,才能讓金屬牌的準确度和殺傷力發揮到最大。”
回到家裏,楊琛把大部分的金屬牌都放進了保險櫃裏,隻留下一百張放在黃金空間裏。
此時,體積不小的保險櫃幾乎已經全部塞滿,看着存放的翡翠原石。
楊琛拿起手機,給江萊打了過去。
“難得啊,楊大老闆。我還以爲你失蹤了呢,怎麽舍得主動給我打電話了?”江萊陰陽怪氣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
“呵呵,是我的錯,我以爲江大美女不待見我呢,一直沒敢打擾您……”卑微小楊上線。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是不是有事求我?”江萊從他的語氣裏聽出了一些東西。
“果然,什麽都瞞不過江大美女,我确實有事找你幫忙。”楊琛恭維道。
“我就知道是這樣,說吧,什麽事?”江萊道。
“也不是什麽大事,最近我弄到了幾塊翡翠原石,想問問江大美女,有沒有認識的玉雕設計師。”楊琛道。
玉雕是一個非常高端的行業,他想來想去,在他認識的人裏,能跟玉雕扯關系的也就隻有江萊了。
“你還玩翡翠?”聽到楊琛的話,江萊倒是來了興趣,“我确實認識一個不錯的玉石設計師,不過人家的要求很高,一般的玉石翡翠,人家都懶得出手,你先把翡翠拿過來讓我看看。”
“放心吧,我的翡翠絕對拿得出手。”楊琛道。“你在哪兒?”
“我在XXXX……”江萊把自己的住址說了一下。
挂了電話後,楊琛從保險櫃裏拿出三塊高冰種翡翠,往江萊給的地址而去。
很快,他就來到外環的一棟别墅。
江萊穿着一件薄紗一般的黑色蕾絲吊帶裙出現在楊琛面前,楊琛剛準備上去給她一個擁抱,卻被江萊伸手推開:“翡翠呢,拿出來讓我看看。”
“好。”
楊琛從塑料袋裏拿出了三塊翡翠,放到桌子上。
“你用購物袋裝翡翠,這是真的嗎?”江萊眉頭一挑,拿起一塊翡翠,仔細觀察着。
“廢話,我拿出來的能是假貨,這不污辱人麽。”楊琛道。
“這幾塊翡翠的質地看起來不錯呀。”江萊啧啧一聲,又把另一塊翡翠拿在手裏把玩。
“當然了,這是我從纟面甸弄來的高冰種,市面上比這品質更高的翡翠,絕對不多。”楊琛道。
“不錯。”江萊見獵心喜,一點都不客氣地道,“對了,過幾天我過生日,等翡翠雕好了,送我兩件呗。”
“沒問題,首飾雕好了,你随便挑。”楊琛直接道。這三塊翡翠的品質在他的存貨裏并不算高,雕好了也是用來送人或者出售,送江萊幾件也無所謂。
“這麽大方?”江萊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你這是什麽眼神,難道在你眼裏我就這麽小氣嗎?”楊琛沒好氣地道。
“好,就當是我錯了。我先給設計師打個電話,看他有沒有時間……”
江萊當即拿起手機,給玉石設計師打了一個電話。簡單地交談了幾句,挂掉電話,然後對楊琛道:“他現在在國外參加一個珠寶展,過兩天才能回來。”
“好吧,那我先把翡翠放你這兒,等他回來,你直接交給他就行了。”楊琛對江萊十分放心,也不擔心她會貪沒這幾塊翡翠。
“也行。”江萊點點頭,“在設計上,有什麽要求嗎?”
“沒什麽要求,讓他自己看着辦,怎麽能讓翡翠的價值最大化,就怎麽來。”楊琛随意地道。
“好,等翡翠做好了,我再通知你。”江萊道。
“那就謝謝你了。”說着,楊琛伸手去攬她的腰。
pia~
江萊一巴掌把他的手打開,“你幹什麽?”
“感謝你呀。”楊琛道。
“你就是這麽感謝别人的嗎,你把我當什麽人了?”江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P……朋友。”楊琛連忙改口。
“滾!”江萊聽出了他本來想法的話,眼睛頓時眯了起來。
“真的不要嗎,前兩次你可是非常享受的。”楊琛又道。
“給我滾!”江萊惱羞成怒。
離開江萊的别墅後,楊琛有些遺憾地摸了摸鼻子,心裏暗暗嘀咕一聲。
“呵,男人!”
别人上趕着找你的時候,你不珍惜,等别人拒絕了,你反倒有些不适應。
……
這天。
楊琛去瑞景公館找王漫妮,路過一家超市的時候,停下車,進去買東西。
徐麗結完賬,提着東西從超市出來,目光掃過路邊時,神色陡地一變,她看到了一眼十分眼熟的汽車。
正是楊琛那輛銀灰色的法拉利。
徐麗猛地怔住,和楊琛相處時的一幕幕回憶瞬間湧上心頭,皮膚像是過電一樣,渾身一顫,飛快地法拉利走去。
這一個月來,她每天都會來這個超市兩趟,希望能再次碰到楊琛。
等了一個月,終于她又看到了這輛熟悉的車。
此時楊琛還沒出來,所以她隻好在車旁等他。
不一會兒,兩個十八、九歲,打扮得花枝招展,頗有幾分姿色的女孩從超市裏出來,看到路旁的法拉利,眼睛頓時一亮。
“快看,那是不是法拉利812,聽說這車落地就要五百多萬!”那個長頭發的女孩說道。
“是呀是呀,沒想到還有人開這種車來超市買東西。咱們過去拍幾張照片,發到某音上,說不定能漲一波粉絲。”短發女孩道。
“好呀好呀。”
兩個女孩快步走到車前,同時也看到了站在路邊的徐麗。
“姐姐,這是你的車嗎?”長發女孩問道。
“麗麗,你什麽眼神呀。”沒等徐麗回答,短發女孩就已經開口,輕蔑地打量着徐麗,一臉嫌棄地道:“這個阿姨一身行頭加起來都不到一千塊,怎麽可能開得起這種級别的車。”
“也是……阿姨,往旁邊讓讓。嬌嬌,你先給我拍。”長發女孩推開徐麗,走到車前,上半身倚在法拉利上,擺出一個十分妖娆的姿勢。
“好啊……”短發女孩拿出手機,正準備給她拍照。
“你們幹什麽,這裏不準拍照。”徐麗忽然有些生氣,一把将長發女孩拉開。
“你這個人是不是有毛病啊,哪兒寫着不讓拍照了?”長發女孩臉色有些不好看。
“就是啊。阿姨,我們愛在哪兒拍就在哪兒拍,關你什麽事?”短發女孩也冷聲道。
“這是我朋友的車。”徐麗道。
“切,你說是你朋友,就是你朋友啊,我還說是我朋友呢。”長發女孩一臉不屑,壓根不相信她的話。
“小小年紀就這麽虛榮,蹭别人的車有意思嗎?”徐麗教訓道。
“阿姨,你就别裝了。你在這兒站着,不也是想搭讪車主嗎,還有臉說我們。咱們井水不犯不河水,各憑本事。”長發女孩道。
“就是,這麽大年紀了,還想學人搭讪,不知道哪來的自信。你有我們年輕嗎,再說我們是兩個人,你才一個人。我要是你,就趕緊走了,免得自讨沒趣……”短發女孩陰陽怪氣地嘲諷道。
“你們……我說了,這是我朋友的車。”徐麗氣得不輕。
“裝,你接着裝……”兩個女孩一臉冷笑地看着她。
嘀嘀--
就在這時,法拉利的車燈忽然閃了一下。
楊琛不知何時走了過來,手裏還拿着車鑰匙。
兩個女孩看到楊琛,像是變臉一樣,臉上的冷笑瞬間收了起來。
“哥哥你好帥啊,這是你的車嗎?”長發女孩笑顔如花,嬌滴滴地道。
“小哥哥,能不能帶我們兜兜風……”短發女孩直接暗示道。
看到楊琛出現,徐麗的身體頓時緊繃起來,一臉緊張地看着他,生怕他還在生自己的氣。
“不好意思,我的車隻能坐兩個人。”楊琛笑道。
“沒關系,人家可以坐你腿上。”長發女孩嬌聲道。
“呵呵,我的腿上可坐不下兩個人。”楊琛呵呵一笑,向徐麗一指,道:“她是我的朋友,副駕位已經有人了。這裏沒有你們的位置,你們可以走了。”
“啊!”
兩個女孩的臉色頓時傻眼了,感覺有無數個巴掌在臉上啪啪地打着。
“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
“我們先走了。”
兩個女孩尴尬地看了徐麗一眼,再也沒臉在這裏待下去,頓時落荒而逃。
徐麗感覺像是喝了冰闊樂一樣,心裏爽翻了,臉上不由蕩漾起一抹暢快的笑容。
就算是心理醫生,也難以控制自己的表情。
“好久不見。”楊琛對徐麗道。
“好久不見。”徐麗看向楊琛,臉上的笑容立刻收了起來。
“你找我有什麽事嗎?”楊琛淡淡地道。
“我……我是來跟你道歉的。”徐麗一臉忐忑,“之前是我誤會你了,那天那個搶劫的人,确實有精神病。是我自以爲是,錯怪了你……對不起!”
徐麗非常鄭重地向楊琛彎腰道歉。
“沒關系,既然是誤會,說開了就好。”楊琛笑道。
“那個……我請你吃飯吧。”徐麗又道。
“好啊,上車吧。”楊琛道。
片刻後,兩人來到一家極具設計感的餐廳。
徐麗熟練地點了幾道招牌菜。
“這家餐廳的環境不錯,你經常來這裏?”楊琛道。
“既然是道歉,自然要拿出誠意。”徐麗笑了一下,旋即有些傷感地道:“其實我對吃的一竅不通,不過我……前夫喜歡這種小情小調的東西,這家餐廳也是他帶我來的。實際上他也是在這兒跟我求的婚,每年紀念日我們都會上這兒來吃飯。去年的時候,我還丢了一條我喜歡的圍巾,誰知道今年,把人都丢了……”
“那是他的損失。”楊琛舉起酒杯,安慰道。
叮!
徐麗舉起酒杯跟他輕輕碰了一下,抿了一口,灑然道:“不說他了,對了,你知道我是怎麽發現那個人有精神病的嗎?”
“怎麽發現的?”楊琛道。
“那個搶劫犯搶完我們以後,沒過多久又去作案,結果被警察抓住了。公安局讓我去給犯人做精神鑒定,到公安局,我一眼就認出了那個人……”徐麗把那天的事情娓娓說來,最後又道:“對了,你的手表還在公安局裏放着,有時間去領回來吧。”
“你要不說這件事,我差點都忘了。”楊琛笑道。
“再次跟你道歉,害你差點丢了這麽重要的東西。”徐麗舉起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