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華妃所需的是元精之物,阿呆不禁一愣,臉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初入修真一途,阿呆曾經在袁華收集的一些破爛書籍中對于修士的精氣神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
這元精,尤其是男修士的元精,實在是頗爲珍貴,元精若失,對于元神、元氣都有一定的影響。
當然,前提是損虧不滿,陰陽不濟。若陰陽相濟倒也罷了,但是眼下看來,華妃也不知道有沒有和自己陰陽相濟的打算。
不得不說,此時阿呆看向華妃眼神有些邪惡了。
畢竟,他和靈玫已經有了一些經曆,這華妃雖然殘魂、也就是一縷元神入主靈玫的身體,但是阿呆的心中沒有絲毫的障礙。
“這……似乎有些不太好吧!”他還有些腼腆。
于是他的目光細細打量起了華妃,此女雖然在靈玫的體内,但是和當初靈玫有些霸道而聰慧的氣質相比,卻是多了一絲妩媚。
想來是修煉精寶九華經的緣故,那一絲妩媚,即便不經過一言一語,猶能在男人的面前展現地淋漓盡緻!
或許,僅僅是一瞥,就足以令人**了。
如此就不難理解,爲什麽破千鈞金丹中期的修士,數百年的道行,尚還能脫陽、欲火焚身而死。
華妃轉顔看向阿呆,看其一臉豬樣而,便知曉他領悟錯誤了。
不過華妃也不點破,而是笑嘻嘻道:“這有什麽不好呢?這裏可是第七層呢,一般來說,根本就沒有修士前來。”
一雙流水的媚眼,誘惑着看着阿呆。
“咕噜”阿呆咽了一口口水,腦袋中轟然一炸,看向了華妃,她眼中一抹捉弄之意一閃而過,露出了更加妩媚的笑意。
這種笑意,在破千鈞臨死之際,是那麽地燦爛。
阿呆覺得自己丹田下三寸處,有一股邪火在蔓延,瞬間燒遍了全身,更爲詭異的是,他的身上變得赤紅如火。
絲絲白氣在頭頂尖盤旋,最後歸于虛空中。
華妃的媚意更勝先前幾分,但是她卻是微微地弓着動手,準備在阿呆欲火焚身之前,将他救下。
畢竟,不是所有的人都應該欲火焚身的,更何況,此子更是華妃手中重要的棋子。
阿呆處在一個關鍵的時期,進一步欲火焚身,退一步清風拂面:在這關鍵時刻,他無比強大的内心起到了莫大的作用。
對于華妃,他的心底深處,是極爲忌憚的!
所以,在欲火焚身之際,他渾身一震,腦袋中如同響了一個霹靂,而丹田中,溫和如水的逆天神木傳出的靈光,也使得他心逐漸地平靜了下來。
眸子中,欲火褪去;身上,赤紅色褪去;呼吸,不再那麽的凝重。
華妃看着發生這一幕的阿呆,臉上露出了一絲驚疑神色,随後便宛然一笑,臉上神色百變萬變,化作了一中受到欺辱的小可憐的模樣。
“是人家不夠魅力麽?”她美麗的眼睛上,長長的睫毛挂着一些水霧,更添幾分可憐的意味。
“華妃,不要招惹我了!”
阿呆嘶啞的聲音,從喉嚨間發出。
“噗嗤——你們男人呀,都是一個樣!”咯咯的笑聲傳來,華妃身上那種無形的媚意消散,阿呆重重地呼出一口氣,放下心來。
剛才那一刻,可謂是将要欲火焚身的臨界點,十分的危險。
看了一眼華妃,阿呆低下了頭,心中凜然寒意,忌憚萬分。
“咯咯,人家說的元精,乃是太極元精,是至陽之物,和你心中所想,可是大不一樣哦。”華妃看到阿呆吃癟的模樣,心中十分的高興。
“哦,是嗎?原來是這樣啊!”阿呆心中咒罵一句,心道,你說至陽之物不就行了。
唉!妖女啊——剛剛說話間,三個時辰的期限便到了,頓時一陣猛烈的刺痛感在阿呆渾身遍布,他的身子一個趔趄,便疼痛地靠在了牆壁上。
臉色瞬間慘白了…
華妃驚道:“那蠻荒鬥氣可是再次發作了?”
阿呆點點頭,華妃不再猶豫,雙手掐訣,嘴裏同時念念有聲,随後秀口一吐,竟是從肚内噴出一個兵乓球大小的ru白色光球。
這個光球不大,閃爍着一種若有若無淡淡的光芒。
ru白色光球在虛空中盤旋着,華妃一掐訣,頓時這光球便是向着阿呆飛去,在臨近他的鼻息間,化作了兩道ru白色光芒順着鼻息進入了體内。
瞬間,一股暖洋洋的感覺遍布全身,荒蠻鬥氣爆發帶來的疼痛感也略微有些減輕。
“轉過身來!”華妃厲喝一聲。
阿呆忍住疼痛,轉身而來。
此刻,華妃雙手連連掐訣,一道道玄光,在她的纖纖玉手中成型,最後化作了一個古怪的符文。
這個符文,呈九宮格狀,但見華妃手指一點,這個符文便是向着阿呆的後背狠狠地拍去!
符文好似有粘性一般,啪的一聲凝聚在了阿呆的背部。
而身上的衣衫,在符文來臨的那一瞬間,灰飛煙滅,此時他**着上衣,露出了嶙峋的肌肉。
與此同時,“嗤嗤”的灰色的氣息自這個符文上溢出。
華妃的手,自阿呆的背上離開,眸中看似無悲無喜,深處卻掠過一絲古怪的異樣之色。
随着華妃的手段進行着,阿呆頓覺體内的感覺要好了不少,當即盤膝而坐,運轉靈力,将筋脈中的灰色蠻荒鬥氣向着背部逼去。
那個九宮格形狀的符文,好似有莫大的吸引力般,将筋脈中部分灰色的鬥氣吸引了過去。
疼痛感逐漸地減輕…
而那個符文,則是深深地銘刻在了阿呆的背部,由ru白色漸漸地變成了灰色。
似乎隐隐中,可以看見其内有灰色的遊離氣息在遊走。
“好了,本宮的九精陽符,足以讓蠻荒鬥氣發作的時間,由三個時辰變成三日一次。”
阿呆緩緩地睜開眼睛,有氣無力道:“那謝謝你了。”
華妃臉色有些蒼白,從儲物袋中拿出些靈藥服下,當即便盤旋而坐,開始吐納。
“本宮體内也有蠻荒鬥氣,此時我要将之完全化去,估計得耗費三日的時間,這三日間,你爲我護法!”華妃道。
她略微一沉吟,“對了,我懷疑那虛假靈丹,似乎依舊在靈鹫鼎中!”
說罷,她随手一揮,袖中飛出一套禁旗插在了自己的身旁,随後一掐訣,頓時身上便籠罩了一團灰霧,陷入了修煉中,不再理會阿呆。
聽聞華妃所言,阿呆皺了皺眉頭。
他的眸光有些沉吟,看向了靈鹫鼎,随後尋了一個角落,掏出麗妃的儲物袋,神識探去。
“咦?”
這個儲物袋上面,竟是有一道十分強大的禁制,這道禁制的存在,不是眼前的阿呆輕易能夠解開的。
“這麽重視這個儲物袋,如此看來,虛假靈丹有可能便在其中。”阿呆神色一喜,神識一動,便要強自破去這道禁制。
一日後,阿呆霍然睜開了眼睛,他的手中,那原本緊閉的儲物袋,略微有些松動。
當即,他的神識一動,探入了這個儲物袋中。
與此同時,在他破開這個儲物袋的同時,遠在百裏之外的一名白發老者,眼中忽然一震,臉上神色忽然陰晴不定。
他身旁一名黑衣老者發覺了白發老者神情的異樣,“司徒道友,發生了什麽事情?“名爲司徒空的白衣老者陰沉着臉,低沉道:“老夫的愛女,怕是在亂盟殿中遭遇不測了!”
“什麽?!”黑衣老者眼神一震。
“如果老夫沒有記錯的話,令千金不僅是天靈體,而且修爲更是達到了金丹後期大成的地步,再加上一身通玄的禁制之術,誰還會有手段将她殺死?”黑衣老者有些不信。
司徒空老淚縱橫,低沉着說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早在幾日前,老夫就心驚肉跳的,似乎是發生什麽大事的預兆般,今日女兒随身儲物袋上的禁制被破開,老夫的女兒啊!”
“不過,老夫已經知曉了此人的位置,他跑不掉了!”
黑衣老者見到司徒空的神色,不禁搖了搖頭,這司徒空僅有一女,此次前往亂盟殿曆練,身上定是帶着幾件頗有神通的法寶,但依舊是隕落在了亂盟殿中。
想來,對方定是一名才俊了。
不過,這都不算什麽…無論是誰,都無法逃脫玄禁門門主司徒空的怒火!
阿呆打開了儲物袋,神識探入其中,他翻了一遍,神色頓時一滞!
這個儲物袋中,其内竟是沒有虛假靈丹的影子,而麗妃死後,身子差不多被阿呆摸了個遍,根本就不可能把虛假靈丹藏匿在身上。
這也就是說,虛假靈丹定是在靈鹫鼎中!
而手中這個儲物袋……阿呆神色微寒,心道闖了大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