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的幾句話:第三卷情節很變/态,心裏承受不了的,可以不看,請直接看第四卷.
我要寫的,是一個無比血腥和悲傷的江湖,悲傷情節居多。
但這一卷不長,僅僅十幾章的樣子】………………………………………………….
北原。
篝火點燃,北原一處遊牧部落。
一名小女孩喝過了濃香的酥油茶,便走出氈房,擡頭望着月亮,十五的明月,其大如盤,分外的引人矚目,猶如小女孩一雙大大地眸子,分外的閃亮。
此時一道流星劃過這銀色的虛空,流星如烈焰般,綻放在虛空中。
這樣的美景引起了小女孩的驚呼。
“哇——”小女孩大張着嘴巴,随後那顆流星墜落在遠處草原的地平線上,大地此時竟是一陣轟隆搖晃。
“怎麽回事兒?”一個大漢從氈房裏走了出來,緊了緊身上的衣袍,随後一個美婦衩襪露香肩,跟随着大漢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系好了袍子。
“我的孩子,沒什麽事兒吧?”美婦緊張着問道。
粉嘟嘟的小女孩搖了搖頭,手指指向了遠方。
大漢沉眉望去,先前他在做事的時候,感覺到了一陣地動山搖,猶如地震般,慌忙從美婦的肚子上爬起來,向外看去。
大漢走入氈房内,提了一弓,腰間已經是跨了一把銳利的馬刀,随後便是走向一旁的戰馬。
他身軀矯健,一步跨馬,便向着遠方走去。
大漢能夠感覺到,震動的源頭,距離此地不過是數裏之遙!
星辰殿旁,陰司殿。
五名問鼎期修士,一身具有莫大的神通,手可破碎星辰,神識宛若閃電,此刻五人正在亂戰。
道一和武尊鬥得不可開交,而道心則和人王、法王二人比拼法寶,戰力!
這五人,乃是陰域最爲恐怖的存在,戰力遠非一般的元嬰期修士可比,此刻也就是陰司殿上才能将五人身上的恐怖氣息掩蓋住,否則的話,周遭的星球都會被破裂。
轟隆隆的爆鳴聲,在此地呼嘯,一道道恐怖的靈波自武尊的身上蕩出,他手捏出一個古怪的道訣,法印在手指間顯化,乃是問鼎修士對于天地間大道的感悟。
一道道道則,猶如實質般,呼嘯着斬向了道一。
道一神色凝重,“亂殺道域!”
他掐訣,随後身子周遭的氣息陡然一凝,形成了一域,那些道則,在接近亂殺道域的時候,竟是湮滅,化作虛無。
“哈啊,不愧爲亂殺道域,不過本尊的武狂道域,你看如何?!”武尊大聲咆哮,随後一掐訣,意念一動,頓時身上的衣袍被體内沖出的恐怖氣息直接鼓吹而起,獵獵作響。
随後,一道方圓三丈的靈光之域,化作實質向着道一碾壓而去。
道道狂亂的氣息自這武狂道域上彌漫而出,猶如天地間,最爲淩厲的飛劍,斬殺向道一。
這一域,實則蘊含着問鼎修士的問鼎意境,這意境,集修士恐怖戰力于一體。
兩片域,散射出透亮的靈氣光圈,急速的交合在一起,随後天地色變,閃電轟隆,竟是引發了恐怖的天地異象。
咔嚓——破碎的聲音,令人膽寒,兩片域,同時破碎。
兩道身影,在虛空中倒退而出,各自吐出一口污血。
“哼,萬年不見,道一你的修爲不進反退!”武尊狂笑,随後他大手一招,手中出現了一道靈幡,閃爍着令人心悸的靈波。
“驅靈幡!”道一見了武尊手中的靈幡,瞳孔一縮,驚叫出口道,“風雲寶錄中,一百零八神器之一的驅靈幡!”
“沒錯,正是驅靈幡,沒想到道一你竟是也是知曉這風雲寶錄。”武尊頗爲的詫異,随後雙手一搓手中的驅靈幡,頓時其内好似漂浮出萬千靈魄,氣息迫人,呼嘯着猶如雷電向着道一擊來。
驅靈幡席卷而下,更有無盡的道則在顯化!
道一驚異尖叫一聲,身形後退,此刻虛天中,一道靈魄顯化,對着道一狠狠地一撮,頓時虛空崩裂,嘎嘣嘎嘣的聲音自道一的身上發出。
道一,**彌漫出裂紋,頗爲的狼狽。
驅靈幡,這件法寶,竟是直接将道一的**,擊打出裂紋!
風雲寶錄一百零八神器,這是何物?
武尊大笑,“道一,你不曾想到,我三人這萬年來,可是拜訪探索了不少古地,本尊更是尋找到了風雲寶錄中的一些殘寶!”
道一望着武尊手中的驅靈幡冷笑不已,這風雲寶錄乃是上古大宗風雲宗遺留下來的一本寶錄,上面記載着流傳至今的的不少神器至寶。
不過,道一也是心中忌憚到了極緻。
……
此刻,滄溟南海凱旋島蓬萊宗。
投身于林中人前輩以來,夏侯朝旭宛若變了一個人,她的臉上,沒有一絲情感的流露,隻有若有若無的淡淡殺意。
這絲殺意被她掩藏的極深!
此刻,她正盤膝而坐在一顆孤石下,感悟林中大道。
“在這半年來,你悟道在林中,可知林中之音?”林中人的身影出現在了夏侯朝旭的身旁。
“林中之音,乃是風聲。”夏侯朝旭淡淡的道。
“不錯,悟道可循其本,你比吉飛那個笨蛋,要聰明許多了!當年,他難以通悟【空者不空,間者不間】的道,隻是沒有想到,旭旭你不過是半月的時間,就已經是感悟到了其中的奧妙,如今對于太虛大道的感悟,達到了老夫都眼紅的地步。”
林中人笑着道。
夏侯朝旭聞此,臉色一黯,痛苦神色彌漫在臉上。
“吉飛麽?他殺了我父親,我定是讓他還命!”夏侯朝旭道,“當初,讓他走,不過是爲了消除先前的恩恩怨怨,如今他的離開,一切都已經結束了,吉飛若是再敢露面,便是他身死的時候!”夏侯朝旭斬釘截鐵道。
仿佛,先前的一切情愛,不曾發生。
林中人歎了一口氣道:“唉,旭旭你先前并不熱衷于修真,如今拼命修煉,卻也效果恐怖,半年的時間,竟是修煉至元嬰中期。”
說及此,林中人眼露出了亮光。
“這滄溟海,真的是要變天了,老夫很高興,能夠在獻身于這片熱土前,将林中道傳給你!”
“林中道?”夏侯朝旭睜大了眼睛,“這是什麽玄法?”
林中人笑着道:“林中道,先需要你自己感悟,若你能夠感悟出,什麽是林中之音的時候,那麽,老夫便把林中道傳授給你。”
“什麽?林中之音,難道不是風聲麽?”夏侯朝旭詫異道。
林中人笑着點點頭,“是也不是!”
…….
北原巴康部落。
巴康部落裏的第一勇士巴圖魯在七月十五那日,救下了一名來曆不明的男子。
這人,按照女兒巴英兒所說,是從天上化作一道流星墜落下來的。
因此,巴圖魯倒也不敢小看這個男子,當日他趕到那個深達數百丈的的大坑中,隻希望是天下掉下來了金子,可是卻發現一個渾身**,鮮血淋漓的男子。
原本,巴圖魯以爲這個男子,是必死無疑的了,可是當他的手,探過此人的鼻息後,巴圖魯吓了一跳。
這個陌生男子,竟是有淡淡的呼吸。
這讓巴圖魯心中猶豫了片刻,便慌忙将這個身材不算高大的男子,從深坑中背了上來。
帶到氈房後,巴圖魯讓自己的女人給這個人灌了些草藥,奇迹發生了,這個陌生男子,經過長達十五天的昏迷,竟是蘇醒了。
可是,估計是被摔傻了的緣故,這個陌生男子,竟是連自己是誰了,這讓草原上的英雄巴圖魯十分爲難,不知該如何處置這個陌生男子。
男子呆呆癡癡,巴圖魯有心将他趕出去,但是女兒巴英兒說什麽也不願意,女兒總是雙眼發亮地看着陌生男子,總是把他當作了飛天的神人,這讓巴圖魯十分的無奈。
“阿呆,你究竟是從哪裏來的呢?”巴圖魯剛剛齊射完畢,正打算撩起女兒的氈房進入,卻聽女兒叫阿呆,不禁一愣。
巴圖魯進去,看了女兒一眼,“女兒啊,阿呆是你給起的名字嗎?”
巴英兒甜美地笑道:“是啊,阿爹!”
巴圖魯哈哈大笑,抱起自己的寶貝女兒,親昵地挨了挨臉,惹得那個五六歲的小妮子一陣嬌笑。
随後巴圖魯看向了“阿呆”,歎了一口氣。
“唉,阿呆啊,雖然你的身份十分可疑,可是看你呆呆傻傻,卻總是有些力氣的,給我的女兒,做個奴隸算了…”
巴圖魯心底倒也善良,直接讓阿呆當了他女兒的奴隸。
巴英兒聽了,心中十分的開心。
有了這麽一個奴隸,她再也不會擔心,當吃完晚飯的時候,父親把她從母親的氈房裏趕出來,她自己一個人無聊了……
“嘻嘻,阿呆,你以後就陪我玩吧!”巴英兒笑着說道。
這阿呆,正是吉飛。
從九天之上墜落,沒有摔死他;丹田破空,他也沒有死,隻不過變得和普通凡人沒有什麽區别了;被大殺聖一拳轟擊在心髒處,他也沒有死,因爲大殺聖并沒有真的動手,做了些手腳罷了。
如今的吉飛,是阿呆,一介癡癡颠颠的凡人,也是巴英兒的奴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