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鏡人修煉的鏡中月**,達到大成的時候,便是可以和自己的本命法寶八面玲珑鏡融合于一體!
這種境界,非人非鏡,虛虛實實,難以辨認…
更爲可怖的是,藏鏡人竟是自成一域!
此刻,藏鏡人使出了八相殘生的**,他竟是修煉至“三相合一”的地步,囚禁吉飛的虛空中,竟是浮現出了一隻渾身閃爍着雷芒的麒麟.
“吼”氣息無比的沉悶,那隻麒麟虛影,太過恐怖。
此刻,藏鏡人揮出一道靈訣,頓時這雷電麒麟便是呼嘯着向着吉飛狂奔而來。
其勢未至,恐怖的罡風便是迎面撲來!
罡風猶如淩厲的飛刀一般,那麒麟聲勢震天,這一方域内,幾乎都是呼嘯的電弧。
吉飛色變,渾身的靈力灌注到了面前的太極符印劍内,與此同時,那兩道交織的黑白符文轟然一聲轟在了這方域内的壁障上。
轟隆隆——虛空中傳來了一陣可怖的聲音…他的眼前,陡然一亮,竟是一道裂縫,出現了真實的世界。
見此,吉飛臉上露出了絲絲微笑。
及此,他一提太極符印劍,便是向着前方呼嘯而去。
至于那呼嘯而至的雷電麒麟,對此吉飛全然不顧!
隻要能離開這該死的區域内,藏鏡人的鏡中月之月鏡,便是被他破去了…
但是吉飛還是小觑了那雷電麒麟的聲勢,其速度在吉飛破開月鏡那一刻,竟是快到了極點。
……
當吉飛破開月鏡的那一刻,盤膝而坐在虛空中的藏鏡人,他的臉色陡然詭異的一陣慘白,随後噗的一聲,竟是吐出一口污血。
藏鏡人的一縷白發,緩緩地從頭上墜落!
“該死…這月鏡,竟是被這麽破去了!”藏鏡人睜開眼睛,面色有一絲異樣的神情。
“那把劍——着實是令人驚訝!”藏鏡人眼中露出了一絲震駭的神色,他從吉飛的手中,竟是在不過是一炷香的時間内,見識到了兩件不俗的法寶。
這兩件法寶,看起來竟是絲毫不弱于他手中的八面玲珑鏡,先前是那一弓,眼下是這一劍!
對着這兩件法寶,藏鏡人的原本平靜的心中,起了一絲波瀾。
他知道,這是一種想要将之據爲己有的沖動,或者說是貪意。
想及此,藏鏡人的眼中竟是露出了一絲震驚的喜悅複雜神色!
他一咬牙,頓時體内将那八相殘生的**,運轉到了極緻…隻要這八面玲珑鏡在他的手中,他便是有諸多的手段,讓這個出人意料的小輩,身死道消!
轟然一聲,藏鏡人頭上墜落下來的一縷白發,竟是直接在虛空中燃燒起來,化作了飛灰。
“嘭”…在吉飛面前的一域,完全被破去。
吉飛提着太極符印劍,身形一個踉跄,出現在了孤島上方的虛空中。
不遠處,卻是那藏鏡人,盤膝而坐,面前八面玲珑鏡,滴溜溜狂轉!
吉飛提劍向後看去,那八相殘生的産物,雷芒麒麟竟是依舊追來,遁速恐怖。
他還是小觑了那八相殘生的恐怖的威能,随着這鏡中月之月鏡的破滅,這八相殘生的威能,竟是更加的恐怖了。
一股毀天滅地的氣息,自那雷芒麒麟的身上散發而出,向着吉飛籠罩而來。
“留下吧——順我者昌,逆我者亡!”藏鏡人高呼道,聲如洪鍾。
吉飛體内的靈力,逐漸的幹涸!
此時他迫不得已,再次催動了墨血…瞬間,來自古老的傳承,自血脈中流出。
冰冷的寒意,自他的手中,蔓延而出。
他雙眼漆黑,回頭冷冷瞧了一眼那僅在咫尺的麒麟雷芒,“亡便亡矣!”
說罷,他提着太極符印劍,彈劍而上!
轟——在一片紫色的雷芒中,那一隻麒麟化作了萬千雷芒,向着吉飛激射而來,而吉飛,手中的太極符印劍,便是狠狠地向着面前的麒麟劈去!
他的身子周遭,萦繞着一道太極符印,不斷地擴散,不斷地潰散,又不斷地自他手中的太極符印劍擴散開來。
吉飛頭頂子午鼎,這一劍劈下去,抱着淩然不屈的戰意,這一刻,世界異彩奪目,隻剩下一片絢爛。
隐約中,可以看見,吉飛身上的一切,那子午鼎和太極符印劍,脫體而出,向着遠處激射而去。
而吉飛的身子,随後便是在狂暴的炸裂中,倒飛而去!
與此同時,虛空中盤膝而坐的藏鏡人,砰地一聲,周圍萦繞的八面玲珑鏡,直接崩飛,而他自己,則是吐出一片血霧,身形一頭栽向孤島上。
轟然一聲,吉飛能夠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身子已經是撞入了大海中。
他的意識逐漸的模糊,但是此刻,他用盡最後一縷神念做了兩件事。
第一便是将數件法寶都收回,而另一件,則是大手抹過儲獸袋,将炎獸召喚了出來。
這平常尋常之極的事情,對于此刻的吉飛來說,卻是困難到了極緻!
随後,吉飛的神識便是陷入了無盡的模糊中……這一戰,必是将那蓬萊宗的修士都驚動了,藏鏡人太過變态,強悍至此,實在是出乎吉飛的意料。
冰冷的海水,湧入了吉飛的口鼻中,此刻陰暗中,一抹雪白絨毛出現在吉飛的面前,大嘴一張,叼着吉飛便是遠處遊遁而去。
此刻,這座平常之極的孤島,已經有無數道遁光飛遁而來,都是蓬萊宗的修士。
……
漫漫一個月的時間,蓬萊宗派出了大批的人馬,在凱旋島周遭開展了大規模的地毯式的搜尋活動,連一處地域都沒有放過!
但偏偏沒有發現吉飛的身影……
他和蓬萊宗黃金護使藏鏡人一戰,已經是震驚了南海蓬萊宗。
要知道,蓬萊宗最爲恐怖的黃金護使藏鏡人,也是最爲神秘的,黃金護使藏鏡人,即便是蓬萊宗的宗主都是對他忌憚三分的。
而且,黃金護使藏鏡人,一生低調而神秘!
但偏偏這麽一個強大戰力而神秘的藏鏡人,自當日一戰後,便是昏厥不醒,直到今日,都是有一口氣進,沒一口氣出。
由此…蓬萊宗衆修士,反倒是對于這個入侵本宗的那人,頗爲感興趣了!
不過,長達一個月,魔鬼般的搜尋,都是沒有一絲吉飛的蹤迹。
每日,都有不少修士自當日一戰的孤島上空飛過,不過對于這個孤島,蓬萊宗的修士,已經不止搜尋了數次!
如此一來,對于每日常見的孤島,衆修士習以爲常,反倒是不曾多加注意了。
孤島下,海洋深處,不知有多少米深。
在孤島下垂的尖頭,炎獸掘出了一個石洞,而吉飛和炎獸便是在這個石洞内。雖然是這座孤島内,但是由于深處大海,卻也沒有什麽修士發覺。
此刻吉飛在石洞内,閉目吐納,盤膝而坐。
他的身上浮起了一層白霧,時不時有一層翠綠色的玄芒流淌在了吉飛的身上。
每當這一絲翠綠色的玄芒,吉飛的臉上便是露出一絲舒坦的意味。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後,吉飛緩緩地睜開眼,站了起來。
他摸着身旁炎獸的柔和的絨毛,笑着道:“此次多虧你了,否則的話,定是被那蓬萊宗修士尋到了蹤迹!”
那炎獸親昵的蹭了蹭吉飛的腿腳,雙眸中是溫馨和淡然。
“吼!”
炎獸低悶的沉吼一聲,神色有一絲兇戾,向吉飛示意着什麽。
吉飛淡淡一笑,知曉了這是靈獸的心意。
“我知道,還有你嘛——”吉飛撫摸着炎獸,站立在石洞旁,望着流過的海水,眸中深邃,陷入了沉思。
這一戰,和藏鏡人生死較量,雖然勝負未分,卻也沒有必要,沒有意義了。
因爲他潛入蓬萊宗的計劃,已經完全破産了…吉飛摸了摸下巴,思索着下一步路該怎麽走。
當然,最爲重要的還是那畢雷木的蹤迹。
吉飛暗暗猜測,那亂鷹澗内的青銅傳送道台,怕是有突破至元嬰後期的機緣!
如今他一心向道,自然是向着更高處走去…而這滄溟海,似乎已經無法滿足吉飛的修煉需求了。
這青銅傳送道台,絕對是一次難以想象的契機!
更何況,這其中,更是關乎這一百零百種神木和逆天神木……對于此木,吉飛無言可說。
在這滄溟星球上,這逆天神木似乎是沒有成長的迹象…
“唉——”吉飛歎了一口氣,修道這麽久,逆天神木的秘辛,一日不解,他的心頭,便好似壓着一座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