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蝶微微一笑:“道兄可不要誤會,妾身對道兄的英武事迹,倒是萬分的欽佩!”
吉飛擺擺手,“不過是一些虛名而已。”
“道兄,對這些,果真是看的很輕……”化蝶輕笑。
吉飛苦澀一笑,不看輕不行啊,木秀于林風必摧之,他已經足夠低調了。
不過是一盞茶的時間,小厮拿着一隻儲物镯來到了美婦的身旁,俯身而立。
“道友,是你想要的全部資料……關于他們一切的隐秘!”化蝶道。
吉飛輕笑,“看來這殇城最大的勢力既不是城主府,也不是範家,而是你千金一笑樓…”
“道兄真是說笑了…”化蝶掩嘴輕笑,“道兄覺得,這些資料會值多少錢呢?”
吉飛不語,大手一抹儲物镯,當即拿出了一枚玉簡,貼在額頭細細看了起來。
一盞茶時間過去後,吉飛呼出一口氣。
“不錯,完全符合我心中所想要的,很詳細!”說罷,吉飛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個儲物袋,裏面是五百萬靈石。
“這些應該夠了…”
化蝶的神識在儲物袋上面一掃,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足夠了!”
“在下告辭——”說罷,吉飛離開千金一笑樓。
“道兄慢走…”
…………
在千金一笑樓提供的資料内,詳細地講述了城主府和範家不爲人知的秘辛。
都是他們隐藏的實力和各種天才地寶,真材實料…
不過這些地方,兩方勢力俱都是有重兵看守。
吉飛走出殇城,在一座孤山上,盤膝而坐,細細查看着玉簡内的信息。
既然都來了殇城了,吉飛打算在此地突破至元嬰期。
因爲,他此時迫切需要實力,迫切需要踏入元嬰前期!
芸韻不得已離去…吉飛,很失望,對自己。
眼下隻能借助兩家的資源,才有可能突破金丹後期。
這是短期内突破,最好的手段了…既然資源這麽缺乏,那不如搶,光明正大得搶。
“嘿嘿”
吉飛的笑容有些陰險。
他也是被逼到了絕境,否則的話,絕對不會出此下策。
若按正常手段來修煉,恐怕得苦修數百年才能進入元嬰期!
但眼下,既然他有了芸韻的蹤迹,這是非常之期。
非常之期,必做非常之事。
非常之事,必待非常之人!
非常之人,比用非常之手段!
吉飛苦澀一笑,他的腦海中浮現了範家和司馬家族的勢力範圍内,數條龐大的靈脈。
“此次要盡量快,準,狠,切不可同時和範家,司馬家交惡…”吉飛自語。
很快,吉飛又再次陷入了沉寂。
他的身形陷入孤山内,消失不見。
儲獸镯暗含的信息量太多,必須得小心翼翼計劃一番,才能做到萬無一失!
這一日,就在吉飛在荒山内,靜靜思索着計劃的時候,他的眉頭一皺。
因爲他的神識籠罩了此山方圓十裏範圍,什麽都逃不過吉飛的雙眼。
兩道極其微小的流光在此地的虛空一閃而過,很快向着吉飛所在的孤山飛奔而來。
吉飛神色一驚。
“怎麽會是他們?老龜和小野豬不是在丹塔的麽?”
吉飛很驚訝,不知爲何老龜和小野豬會出現在此地。
當即吉飛沒有多想,神識散發而出。
正在慌忙奪路狂奔的老龜和小野豬,神情先是一愣,而後老龜狂喜道:“哈哈,終于找到他了,沒想到他竟是在這裏。”
小野豬感受到了吉飛的氣息,當即蹦蹦跳跳的虛空中亂串,老龜伏在它的身上,抱着它兩根白色的獠牙。
這一幕,顯得極爲的怪異。
烏龜騎在豬身上,這一幕,要多怪異就有多怪異了。
當即二人向着孤山遁來。
吉飛的身形浮現在山頭…
“吉飛快把聖晶木,老夫一身老骨頭,都快要累散了!”老龜在犬牙的身上,哀嚎道。
吉飛望着風塵仆仆的老龜和犬牙,不禁訝然道:“出了什麽事兒了?你們兩竟是這麽狼狽。”
他的心中,升起一絲不好的念頭。
“哎——此事說來話長,先讓老夫緩緩。”
吉飛帶着老龜和犬牙進入孤山石洞内,犬牙見到吉飛,十分的親昵,一直用它那長長的獠牙拱着吉飛的臉。
“怎麽了,小東西?”吉飛微笑道。
老龜和犬牙,疲态盡顯,似乎是一路狂奔而來,狼狽不堪。
犬牙聞此,當即便是咿咿呀呀地“說”了起來,它更是手舞足蹈,不斷給吉飛比劃着什麽。
它臉上的表情也是極爲的人性化,時而一副貪吃滿足的的模樣,一會兒又是驚愕震驚的神色,令吉飛哭笑不得。
“小子,把你的聖晶木給老夫吞一點…”老龜疲憊不堪,卻依舊還惦記着吉飛的聖晶木。
它這一說話,當即犬牙拉着吉飛的衣衫,指着老龜的嘴巴,咿咿呀呀示意着什麽。
吉飛大樂,将犬牙放在肩頭,而後道:“老龜,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哎,慘啊——”老龜悲歎一聲,而後瞪了犬牙一眼,“還不是它惹出來的禍端?!完了,丹塔是絕對回不去了,就是回去,恐怕老夫也得給他們煉成丹藥……”
“哎,可憐老夫這一生英明神武,沒有想到,卻是一不小心,做了賊!奈何奈何可奈何?”老龜一把鼻涕一把淚,盡是說道傷心處,淚如雨下。
做賊?吉飛一愣。
他看向犬牙,“告訴我,你們偷了丹宗什麽?靈丹?”
“不是——”老龜叫嚣道。
“吉飛你是不知道,原來那丹塔另有乾坤啊!”老龜神色一下子又激動起來。
“你先别激動,咱們慢慢說……”吉飛急忙将老龜的激動神情給壓制住。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後,吉飛終于将這件事了解了個大概。
原來,丹塔最爲神秘之地不是第七層的藏書閣,也不是第五層的淩波域。
而是,第六層!
丹塔,第六層自成一方虛空,其内果香、靈草藥香、花香……香氣彌漫!
原來這第六層竟是一處極爲廣闊的靈園。
其内不僅種植着各種各樣的靈果,還有靈藥、靈草,如此種種數不勝數。
老龜和犬牙關顧了一次靈園,靈果可謂是嘗了個遍,靈草也不知道嚼了多少根,靈藥更不知道踐踏成什麽樣子…
一龜一豬知道闖了禍,當即連夜逃出了丹塔,直奔黃炎宗這邊,來尋找吉飛的蹤迹。
“原來如此…”吉飛神色一愣,這麽一來,一龜一豬還真是闖下了滔天大禍,恐怕丹塔将他們熬湯、做成烤ru豬的念頭都有了。
“你們竟然去做賊?”吉大張着嘴巴,“不過你們是怎麽發現丹塔的靈園的?”
“還不是它?”老龜瞪了一眼犬牙。
犬牙瑟縮在吉飛的脖子後面,不出來。
“這頭豬,别看他個頭小,但是他的鼻子可好使着呢,哪裏有寶貝,它都能知道!哎——吉飛,這是龍豬的特别之處,你不會不知道吧?”老龜陰笑着。
“不會是你教他的吧?”老龜嘿嘿一笑,反咬一口,“懂了,懂了!老夫完全懂了,原來這就是一個局,對不對?這是你精心布下的一個局,是不是?”
望着這隻一臉陰笑的烏龜,吉飛搖了搖頭。
“局?我還沒有那份閑心。”吉飛一邊說,一邊腦海裏忽然想到了什麽。
既然這一龜一豬這麽喜歡做賊的話,那麽此次行動的執行者,毫無疑問,他二者是最爲合适的…
“哎,你小子在想什麽呢?”老龜道。
“沒什麽……呃,我在想你們運氣不錯,竟然逃了出來。”
“哎,别提了,被人追殺了三千裏,還是老夫的傳送道台起了大用!”
老龜滔滔不絕地向吉飛講述着他和犬牙逃遁的光榮事迹,此時犬牙在吉飛的肩膀處跳來跳去,指着老龜…
确切的說,是老龜的嘴巴。
“怎麽了?”吉飛眼珠子一轉,“老龜,你們不會把靈園的所有東西都搬出來了吧?”
吉飛心中一冷,忽然想起了一個極爲恐怖的結果。
老龜嘿嘿一笑,正打算否認。
吉飛二話不說,一把将老龜擒在手中,将他的嘴巴敲開,隻見老龜的嘴巴裏躺着一枚黑乎乎的戒指。
“這是什麽?”
“強盜啊!”老龜淚流滿面,一口向吉飛的手指咬來。
“把老夫的東西還回來——”
吉飛躲過他的一擊,打量着眼前的戒指。
“咦?竟是一隻空間戒指!”
吉飛的神識滲入其中,頓時神色變得極爲的古怪。
“老龜,你也太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