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拓和淩夷,二人均都是金丹中期的修爲,此刻将吉飛狠狠地踏在腳下,心中充滿了得意之情。
“嘿嘿——這吉飛虛名在外,也不過如此嘛!”刁拓笑道。
淩夷眸光射出一絲詭異的神色,“大哥,不要磨蹭了,還是将此人的法目挖出來,以絕後患吧。”
二人嘿嘿笑着,走向吉飛。
在亂石堆中,鮮血溢流,吉飛的身體倒在血泊中,二人見此,刁拓笑道:“二弟,你在擔心什麽?據說此子剛剛從黑木崖回來,身上定是沉疴未愈。”
淩夷聞此,點點頭,“如此說來,也算是我兄弟二人撿到了,算他倒黴!”
刁拓微笑着點頭,忽然間神色一動,“什麽,竟然還沒死!”
當即他神色驚異望着血泊中的吉飛,“還有些許呼吸!”
“咳咳…究竟…誰派你們來的…哇——”吉飛氣息萎靡,嘴中溢血。
淩夷冷笑道:“吉飛你沉疴未愈,和我等過招不過是一擊,竟是身受如此重傷,即便你知道了其中的秘辛,又能如何?”
刁拓卻道:“嘿嘿…告訴一個死人又有何妨呢?”
“你死之後,一切的冤屈,自可向閻王陳述。”
吉飛目光渙散,氣息紊亂,好似将要在下一刻便會身死道消。
淩夷蹲下身子,細細得看了吉飛數息後,而後站起來道:“吉飛,你不要怪我們,要怪就怪你卷入了一場不該卷入的紛争!”
“你可知道城主府府内具有地靈液這般妙物麽?這般妙物,單單服下去一滴稀釋的地靈液,對于修士來說,是極爲恐怖的藥效!”
刁拓接過話說道:“不錯,這地靈液對于我等金丹期修士來說,更是大有助益!地靈液三千年一現,如今城主府老太君在金丹後期停隔了數百年……”
“嘿嘿,小子,你應該明白,這地靈液對于城主府,對于各方勢力,意味着什麽了吧?”
刁拓嘿嘿一笑,站起身來,背過身子,望着茫茫的夜色。
“誰擁有了地靈液,誰的實力,便可以在短時間内崛起,一個王朝世家,在這場紛亂中誕生,也不是不一定!”
“嘿嘿……城主府傳承上千年……難不成…會讓你們…得逞?”吉飛氣若遊絲。
“我們?是啊,城主府會防範各方勢力,但惟獨我們,卻絕對不會。”刁拓道。
他嘿嘿一笑,及時閉嘴。
淩夷看着吉飛,“我二人能夠告訴你的,隻有這些,知道的太多,對你對我等來說,都不是好事兒!”
“吉飛,該上路了……”
刁拓嘿嘿一笑,當即便是向吉飛斬來,手中的短刃劃過夜空的漆黑,帶着無盡的凜然寒意。
夜風吹動,撩動了吉飛的心神…
他滿頭黑發狂舞,額前一縷白發微微的浮動。
“是啊——該上路了…”吉飛微微道。
“什麽?”淩夷神色大震,當即身形便是向後倒退而出。
“還想走?”
吉飛怒喝一聲,噗噗虛空中隻聽聞兩聲,瞬間,鮮血激射,劃過長空。
“吉飛……你爲人陰狠,毫無…坦蕩…大道…大道…必損!”
吉飛緩緩地從血泊中站起來,身上的衣衫更是直接化作了飛灰。
瞬間,一套暫新的衣袍覆蓋在了他的軀體上。
他緩緩地走向,望着地面上的兩具屍體,冷笑道:“活着,才有證道的可能。明白麽?”
此刻地面上躺下的二人,赫然便是刁拓和淩夷。
他們的胸口處,俱都是鮮血外溢,染紅了衣衫。
數息後,吉飛親眼看着二人閉上了眼睛。
虛空中,一根白發飄飄搖搖墜下,吉飛将之一把抓住,但是立馬這根白發潰散在了虛無中,化作了濃郁的殺伐戾氣。
額前,吉飛一縷白發輕輕飄飄……
這屢白發,乃是他身上無盡殺伐戾氣的彙集之地,每一根白發,都充滿了無盡的戾氣。
他曾在黑木崖中皇海内,破己修煉将之煉化。
虛空中飄落的一根頭發,直接斬殺了二人,此地頓時便是充滿了一股股濃郁的戾氣。
吉飛見此,從二人身上收走了儲物袋,而後轉身離去。
“幻清符,倒也有幾分意思……”
吉飛的眸光望着遠處的黑暗蒼茫,嘴角浮起一絲笑意,“城主府,倒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他手中把玩着幻清符,大手一抹,頓時上面殘留的刁拓二人神識便是被吉飛抹去。
而後他打出一道靈訣,頓時幻清符微微震動,數息後,化作一道金色符文貼在了吉飛的眉心。
而他的身形,更是詭異地消失在了原地。
此地空蕩蕩的…
忽而突兀地傳出了吉飛的聲音:“此符果真是玄妙,如果不是元嬰期的修士和我眉心處的破滅法目,什麽都無法發現這幻清符的隐身妙用!”
吉飛嘿嘿一笑,望着漆黑的墨夜,當即身形一頓,停止在原地,靜靜地等待着什麽。
半個時辰後,數道黑影在茫茫夜色中踏來。
“據犬牙的嗅覺,此人應當是在此地!“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吉飛的耳中。
吉飛嘴角浮起一絲冷笑,來者果真是他們。
一直都有人監視着自己,吉飛自然知曉,想來來人應該是辰火門或者是白虎門的修士。
可惜,吉飛隻是猜對了一半兒。
當他看清楚了來人後,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來人竟是那名被冰女戲弄的大漢和白星。
他們的身後綴着數十名金丹中、後期的高手,一臉警惕的神色打量着四周的環境。
“辰洪,你不是說吉飛就在此地麽?”白星有些愠怒道。
“吼什麽——犬牙能聞到此地,說明吉飛此人定是在附近,大家小心一點,小心中了他的埋伏。”辰洪甕聲甕氣道。
辰洪的肩頭蹲坐着一隻小獸,兩根獠牙倒立豎起,看起來極爲的可怖。
不過這是小獸不過是巴掌大小,十分的可愛。
天色黑暗,吉飛也看得不甚清晰,他打算祭出破滅法目,卻是又有些擔心暴露東西。
此時,辰洪的肩頭蹲坐着小獸,“哼哼”的叫了起來。
辰洪神色一動,道:“犬牙已經聞到了吉飛的氣味,他就這裏,跑不了,大家小心!”
說罷,他的身後便有數人來到他的身子四周,将他完全圍住,小心翼翼打探着四周的情形。
“嘿嘿,吉飛我知道你就在此地,不妨出來和我一戰,敢讓你的婢女當中羞辱我,今日我必殺你!”
“怎麽?不敢了嗎?懦夫!”
辰洪一聲冷哼,肩頭的犬牙小獸不斷地哼哼着。
他們數十人,緩緩地向吉飛靠近…
吉飛暗歎一聲,看來這幻清符并不是萬能的,但是氣味,便無法掩蓋。
他看了一眼,辰洪肩頭的小東西,忍不住浮現出一絲笑意。
那個小東西,眼中充滿了驚懼的神色,鼻子卻是聳來聳去!
吉飛細細看去,卻間原來這小獸是一隻很小的小野豬,獠牙倒豎,小豬鼻子哼哼的拱着,嗅着吉飛的氣味。
小東西不過是巴掌大小,腦袋特别的大,再加上兩根潔白的獠牙,根本就顯示不出絲毫的威嚴,反而是極爲的可愛。
而且,雖然是一頭小豬,但是它的身上,卻是絨毛純白如雪。
這麽一隻小野豬…吉飛見此,苦笑着搖了搖頭。
他手指一點,頓時眉心處的金色符文飛出,在他的手中浮現出了一道幻清符。
“這幻清符的妙用倒也不錯,可惜了……”吉飛瞪了一眼辰洪肩頭的小野豬。
那小東西的眼中露出一絲驚駭的神色,當即瑟縮到了辰洪的肩頭。
“嘿嘿,終于是被犬牙發現了麽?
吉飛身形剛剛出現,數十人倒退出數步,望着吉飛,辰洪冷冷道:“吉飛,今**必死無疑!”
吉飛看了那個小東西,一眼,而後搖搖頭道:“把那個小東西留下,我放你們離開,此事也算一筆勾銷!”
辰洪怒極反笑,“吉飛,你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