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飛臨高望遠,所見之處,莫不是密密麻麻的修士!
一個頂天立地的巨人,好似盤古般,屹立虛空,頂天立地,獨立在衆修士的前面。
這件不滅的法寶赫然便是殇城範家的盤古舟……
此舟泛出浩渺的靈波,巨人傀儡的每一處穴道便是一處充滿玄機的機關。
範家的弟子便是隐匿在其中,既可以潛心修行,也可以作爲暫時休憩之所。
這座盤古舟,其上眉心處,赫然便是此行範家的領頭人,範家大長老範如峒!
遙望此人,吉飛嘴角浮過一絲冷笑。
當日範家家主範如申和他打賭,輸了,範家自認倒黴,從此不再尋吉飛的不是,二者恩怨一筆勾銷。
當年吉飛進入黑木崖的時候,倒是和範如峒這名元嬰後期的大能打過一個照面。
他和範家的恩怨,說不清,道不明……不是範如申的命令可以制止的。
吉飛打量着那盤古舟,盤古舟上,範如峒眉心一動,似有所覺,望向高大巍峨的中皇城。
當即他的神識如海,好似一根利刺一般,狠狠地穿過了無盡的空間,向着吉飛刺來。
吉飛眼中一酸,眼中頓時湧出無盡的黑芒,在眼眶中打轉,數息後那種詭異的酸痛感消失。
他冷哼一聲,隔着數十裏,直視着範如峒的目光,淡淡地一笑。
此時範如峒身旁,站着一名少年,此人神色傲然,望斷中皇城,眼裏大有睥睨天下的氣概。
“咦?”範如峒輕哼道,“中皇城除了那五個老怪物,什麽時候又多了一名元嬰後期的高手?”
範如峒輕聲呢喃。
站在他一旁的少年冷笑着說道:“大長老無須擔心,鐵木人在我等手中,不過是一盤菜而已!”
範如峒望着此人,眼中流露出滿意之極的笑容。
“恩——今**閉關而出,修爲如老夫所料,果真是突破至金丹後期……這般修爲,在我滄溟海同輩中,如果老夫猜得不錯,你應該可謂是滄溟海第一人了!”
少年的眼中流露出一絲傲然,而後他躬身道:“聽聞滄溟海幾年前,出現了一名同輩的修士,竟是号稱第一,不知此人……?”
範如峒哈哈大笑:“很好,很好!範宗,你的修爲達到這般地步,依舊能夠心平氣和,不驕不躁,沒有辜負爺爺對你的栽培啊……”
望着範宗,範如峒開懷大笑。
範宗淡淡一笑,而後側立一旁。
“這滄溟海的第一人孫兒不敢當,就是我範家的第一人,孫兒也是不願多争……畢竟二爺爺那邊子孫,其修爲也很不錯!”
範宗輕聲道,眼眸裏轉過一絲狡黠的神色。
範如峒冷哼道:“老二那些子弟,蠢得很啊!”
範宗裝作驚詫道:“爺爺,此話怎講?”
範如峒道:“當年,老二帶着範宇、範哲等外出曆練,可惜都是被當年你同輩的第一人,吉飛所殺!”
“此事兒,丢盡了我範家的臉啊!”
範如峒感歎不語,語氣中有絲絲怒氣。
一旁的範宗道:“果真是這個吉飛!”他的眼眸中,聽到吉飛這二字,頓時流露出一絲強烈的戰意。
“範家同輩内,我無所畏懼!在當今滄溟海,吾所戰者,惟吉飛和紅煙耳!”範宗傲然道,心中升起了絲絲的戰意。
一旁的範如峒聞此,呵呵淡然笑道:“絕情谷紅煙此女倒也罷了,隻是吉飛此子,你的希望恐怕是要落空了……”
範宗聞此,當即道:“這是爲何?難不成,那吉飛已經身死道消了嗎?”
範如峒笑道:“這倒不是,你閉關久矣,卻是不知,這吉飛乃是天生的十陰之體!故此,在金丹期下,他笑傲同輩間,無所匹敵,但是他卻一輩子都無法結成金丹……”
範宗聞此,有些興趣索然,“真是沒有想到,往日一代天驕,如今卻也泯然衆人矣!”
……
此刻,“泯然衆人矣”的吉飛,打量着圍堵着中皇城的各方勢力!
滄溟海能上台面的大勢力,基本上都來了……
吉飛的眸光微聚,他看到了一方極爲熟悉的石像。
“那是殇城城主府的人麽?”那個石像,臉面如鬼,龐大之極,較之範家的盤古舟也不遑多讓。
吉飛同樣是見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黃泉宗、絕情谷、青雲門、牧雲山莊……
還有,丹城、禁城…以及零星點點、運氣不錯的散修,畢竟不是所有修士都能夠得到黑木令的。
望着各方勢力,吉飛心中不禁冷笑,如今滄溟海來黑木崖的勢力,終于是彙聚到了一起了嗎?
此刻他們已經來到黑木崖已經有五年了……各方勢力,對于鐵木,都有斬獲!
隻是數量,卻是難以滿足他們的所需。
而今,伴随着黑木崖所有的鐵木人彙集在了中皇城,無疑,對于滄溟海的狩獵者們來說,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而,鐵木人,他們已經躲無可躲……
黑木令可以打開黑木崖十年,也就是說,滄溟海的修士,可以呆在黑木崖十年。
否則的話,将會等待下一個三百年的輪回!
滅族之災,十年。
如今,已經過去了五年有餘…
對于鐵木人來說,似乎隻要撐過去眼下這一次最爲兇猛的攻城之戰,一切都會好的。
戰馬嘶鳴,空氣凝集…
狂暴的風吹響了中皇城,此刻城中鐵木人根本就沒有了什麽族類的分别,他們的眼中,彼此都是鐵木人。
他們或者拿着大斧,或者拿着大棒,甚至不凡飛劍等之類的修真法寶。
随着吉飛将他們眉心處那道遏制他們的修羅魔藤道紋化掉後,鐵木人的修爲,有了質得改變!
不敢說,他們的修爲會在瞬間提升一個層次,但是提升一個小境界,還是大有人在。
畢竟,被修羅魔藤的道紋,壓制得時間太長了。
中皇城,古老而斑駁的石門緩緩地打開。
五道矮小卻是極爲恐怖的身影,在中皇城前緩緩地升起。
他們的身後,是密密麻麻無盡的鐵木人修士。
數量足足達到了兩千多……
較之于滄溟海修士,數量卻是多了兩三倍。
總體來看,兩方的勢力差不多!
吉飛默然不語,他沉默許久,而後緩緩地落下,盤膝而坐閉上了雙眸。
煉化藤木道紋,似乎是眼下第一件大事。
再者,他并不适合出戰…
眨眼間,外面已是呼嘯一片!
厮殺聲,吼叫聲,一時間,逆沖雲霄,響徹天地。
此刻,中皇城外,一道身影緩緩地接近着五大族長。
此人面色一片猙獰,打量五大族長許久,而後冷哼一聲道:“老夫乾火門乾天!”
下面雖然小輩們亂戰成一團,但是他們這些決定了占據走向的大能,并沒有動。
最起碼,金丹期以上的修士都沒有動。
真正的大戰還沒有爆發,眼下不過是雙方的忌憚,更是爲了給小輩們提供一個曆練的機會。
戰争是殘忍的,但是在戰争中更能磨練修爲,這是所有人的共識。
小輩們動手了,他們反而不在動手,因爲金丹期以上的修爲,道紋逐漸在金丹上銘刻,可以說已經開始領悟天地間大地間的道。
他們出手,動則天崩地裂,海枯石爛,無比的恐怖,來再多的小輩修士們都不管用!
索性所有人都默認不出手……
倉木虬望見來人,冷哼笑道:“怎麽,乾天道友,是要來領教的麽?”
乾天聞此,臉上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怒意,而是淡淡笑道:“倉木老族長說笑了…說來,在下前來,卻是有事相求!”
五族長聞此,當即面色均都一愣。
有事相求?
而後,鐵木震忍俊不禁冷笑道:“乾天道友,你的腦袋莫非被驢踢了?”
乾天忍住心中的怒意,望向倉木虬道:“吉飛此子,斬殺我孩兒乾力,罪無可恕!隻要你中皇城将吉飛交出來,我乾火門二話不說,當即便是離開你黑木崖!”
乾天此舉,實屬無奈。
畢竟吉飛一人,斬殺了乾火門不少金丹期以上的修士,哼哈二将,再加上四名長老和他的二字,乾力……總共有七名!
他乾火門來到黑木崖的金丹修士不過是十人,眼下竟是死去大半兒。
乾天心中對于吉飛的恨意,由此可知,絕對是不死不休。
“哼,在老夫眼中,你不過是一名小輩,難不成我中皇城害怕你乾火門麽?”倉木虬冷哼道,根本就不把乾天放在眼中。
畢竟,乾天的修爲不過是元嬰前期,而倉木虬,赫然是元嬰後期的老鬼!
二者的差距,不是幾個字就能說出來的…
乾天冷哼一聲,“這麽說來,我們是沒得談了?”
“哼,老夫有和你詳談的必要麽?”倉木虬頤指氣使,鼻孔朝天。
乾天冷笑:“好!好一群不知死活的矮短五寸丁……我乾火門,破城後,必定會好好招待你們一頓!”
乾天幾乎是一字一頓道,可見他心中着實是恨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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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個月,沒了,終結了。
再次,感謝支持我的道友。
對于不正常的更新,我表示歉意...
但,接下來的1月還有比賽!
其實有心的道友算一算,這個月,平均下來,還是一日三更,不增不減,它就在那裏,嘿嘿,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