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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吉飛的身影,出現在了古樸的祭台上時,黑海族人幾乎都要瘋了!
詛咒,解了麽?
“鐵木族長,此子身上的道紋已除,按照約定,那塊鐵木,是不是……?”賽華佗笑逐顔開,眼睛眯成了一條縫,jiān猾笑道。
鐵木震神情極爲凝重,他從吉飛的手中接過鐵木童,細細打量一番,随後眼中迸shè出無盡的喜意。
他壓抑着内心的狂喜,對着斷裂的古旗進行祭拜。
而後鐵木震緩緩地轉過身去,望着跪拜着五萬多黑海族人道:“從此,我一族詛咒,盡去!”
嘩——
黑木人瘋狂了,他們臉上的神情,真得是難以言複。
或悲痛大哭,或仰天長笑,一時間,整個黑海族炙熱如太陽。
“下一個,會是誰呢?”吉飛笑道,他從鐵木震手中接過一塊鐵木,觸摸着冰涼烏黑的鐵木,吉飛心滿意足地笑了。
他隻不過是解除了鐵木童身上的詛咒,眼下,還有五萬多黑海族修士等待着吉飛的超度。
轟然——
伴随着吉飛的輕語,忽然之間,此地一陣猛烈的晃動,好似将要崩裂一般。
要知道,整個黑海族爲了躲避滄溟海修士的獵殺,已經躲到了黑海崖此處聖地。
這裏處在一處地下結界!
“不好了,老族長,貌似域外有修士已經發現了我黑海崖聖地結界!”一黑海族人,慌慌張張跑到此處,跪拜道。
“萬年了!一直以來都是我黑木人被這些域外修士獵殺,今rì,我等也該好好地反殺一回了!”鐵木震嘴裏是壓抑不住的火氣,此刻由于吉飛的到來,這對于黑木人無疑是一個極大地臂助!
鐵木震的雄心,在這一刻,膨脹到了極點。
并不是說,他要屠戮整個滄溟海的修士,一來他沒有那個實力,二來,鐵木震不過是想要出一口積壓了萬年之久的惡氣。
萬年來,黑木人飽經屠戮,被狠狠地獵殺了萬年。
族人數量由先前的千萬,到如今的十萬,這是多麽恐怖的銳減!
“小道友,這是我黑海族剩餘的鐵木,祈求你暫且将我黑海族所有的修士詛咒消除!~”
說罷,鐵木震竟是單膝跪地,對吉飛行之大禮。
“前輩,這是要折煞小輩麽!”吉飛急忙将鐵木震扶起。
“嘿嘿,隻要鐵木的數量足夠,别說是消除一百個修士,即便是五萬個,或者是你整個黑海族都不是問題!”一旁的賽華佗接過鐵木震遞過來的儲物袋,嘿嘿笑道。
“啊,竟是有一百多塊!如此一來,作爲仙兒的藥引,足矣!”賽華佗,蒼老的臉上褶皺快要擠死一直蒼蠅一般。
“既然前輩都這樣了,隻要是在下力所能及的,在下定會鼎力相助!”吉飛道。
這是上百塊鐵木啊!
鐵木震竟是二話不說,給了吉飛。
要知道,一塊鐵木便是一個死去的黑木人遺留下來的結晶,這,對于黑木人來說,定是極爲的珍貴。
……
黑木崖外,湛藍卻散發着詭異黑芒的大海,散發出令人沖動的氣息。
此刻,一艘通體上下散發着血芒的戰船漂浮在大海上。
船體上,似乎隐隐可以見到未幹的血迹。
這是一艘妖異的戰船,一杆烏黑妖旗豎立在船頭,在海風的吹動下獵獵作響。
嗚嗚的号角聲音傳遍了整個黑海,卻是一名修羅道的修士,手裏捧着一隻血紅的海螺在嗚嗚的吹着!
号角聲中,有詭異的波動!
若是細細聽來,必會感到頭暈目眩,令人産生嗜血的沖動。
可是,這号角古怪的波動,對于血sè戰船的修羅道修士沒有絲毫的影響。
站在船頭,一人的眸光好似望穿了整個黑海崖。
此人臉sè蒼白,卻輪廓有一種yīn柔而妖媚的氣息。
一把白sè紙扇,随意輕搖,映襯出此人身上一身紅sè玄衣,更加的妖豔詭秘。
滄溟海魔道之修羅道的修士,終于來了!
這一次,可以說,集齊了修羅道所有的修士,當然是進入黑木崖的修羅道修士。
而站在船頭的這一人,便是吉飛的老相識,嗜血修羅!
二人之間雖然并沒有過多的交擊,但是嗜血修羅作爲血修羅的義子,爲人yīn柔的表面下,掩蓋不了他嗜血的天xìng。
可以說,嗜血修羅,在魔道三太子中,較之混天小魔王和幻情小妖女,更顯十分的詭秘。
一雙眸子,血紅寶石般透亮。
“曲長老,可以肯定黑海崖有黑木人的痕迹麽?”嗜血修羅薄薄的嘴唇微微起伏,手中的折扇輕輕晃動。
嗜血修羅,背後是一名極爲普通的老人,一頭白發,年齡也不小了。
曲長老道:“先前,兩位愚徒再次遭遇不測,若是情報無誤,此地必有黑木人!”
“哦?”嗜血修羅的嘴角劃過一絲淺淺的微笑。
“既然如此,加大攻擊黑海崖的力度!一道結界而已,還無法阻擋本少……”
曲長老阿谀道:“這個是自然,不要說魔道三位太子中,您首屈一指,即便是整個滄溟海,除了那些老不死,恐怕您都可以除掉!”
曲長老修真三百餘歲,不過是金丹前期,而嗜血修羅,修真七十載,已經達到了金丹中期!
這般修爲,即便是在滄溟海年輕一輩中,也可以說是數一數二的。
“呵呵……當初令本少唯一忌憚的,還是那個吉飛,不過,聽說他好像無法結丹了?”
曲長老道:“那人不過是一個不能結丹的廢物罷了!當初在佛魔十二宮,少爺就應該将之除掉。”
嗜血修羅卻是一皺眉道:“此子不凡,當初在佛魔十二宮時,我已經金丹前期,同輩中無人能及。可是我卻是感受到,吉飛好似發現了我身上不同之處。”
看得出來,嗜血修羅對于吉飛,竟是有幾分忌憚。
“少爺多慮了,若是少爺不肯出手,那老奴便将之人頭斬下,獻給少爺,如何?”
……
黑海崖聖地被修羅道的血sè戰船,瘋狂地攻擊着。
結界在不斷地晃動,好似有崩裂的趨勢。
此刻的祭台下,一間空蕩蕩的密室内,吉飛一人盤膝而坐,他全身上下流轉着一種極爲古怪的波動。
更爲恐怖的是,此時吉飛全身已經完全被修羅魔藤覆蓋,全身上下都是藤蔓,盤根錯節,波谲雲詭的氣息在他的身上不斷地彌漫。
從外面來看,根本就看不清吉飛的身體。
此時,吉飛已經全部将黑海崖所有修士的道紋吞入了體内,融合在了修羅魔藤内。
此刻的修羅魔藤已經達到了一種極爲恐怖的地步。
大道在流轉,一絲絲的大道波動加持在吉飛的身上,使他經受着極爲要命的錘煉。
此刻的吉飛,好似如老僧入定一般,被修羅魔藤的藤蔓完全包裹的吉飛,沒有了一絲氣息的外洩,即便是呼吸的聲音,都聽不到絲毫。
因爲,偌大的虛空,唯獨僅剩吉飛存在。
……
祭台下,鐵木震雙眸中,是喜sè,更是震驚。
所有的黑海崖修士,莫不如是!
他們磨刀霍霍,劍指外部攻擊黑海崖結界的修羅道修士。
“老族長,這詛咒,竟是真的除去了?”鐵木文驚詫的問道,他打量着自己的恐怖提升的修爲,臉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sè。
先前的他的修爲不過是金丹前期,可是随着道紋被吉飛消除,此刻鐵木文的修爲竟是達到了金丹後期!
而鐵木震,這個老族長,更是恐怖,直接串到了元嬰中期。
所有的黑海族修士的修爲,或大或小,都是有所提高。
“這該死的詛咒,害慘了我黑木人!”鐵木震憤憤道。
而後他神情更是一轉,流露出無盡的恨意和強烈的戰意!
“黑海族兒郎,何在?”鐵木震怒吼,如一隻沉睡許久,蘇醒過來的雄獅。
一聲怒吼,震顫山鬥!
“殺殺殺!”回答他的是,更加猛烈,山呼海嘯般的怒吼聲。
一百多修士,盡皆憤慨,因爲,黑木人真得是被壓制的時間太長了。
被獵殺的情況,實在是太慘了…爲了鐵木,滄溟海的修士,一見到鐵木人便是毀掉其丹田,挖出其鐵木,情形之血腥慘烈,言語難以複述!
衆人隐隐yù試,想要殺出去,一報血海深仇,二來一雪前恥。
鐵木震大手一揮,“衆兒郎,跟我殺出去,爲了我們的兒孫後輩,更爲了我們的尊嚴!”
說罷,上百修士,殺出了結界!
一旁的鐵木文來到鐵木震輕聲道:“父親,把魔鬼留下最後的聖地虛空,不妥吧?”
鐵木震怒道:“不要叫我父親,稱我族長!”
而後他也是歎道:“或許,天使和魔鬼,隻在一念之間!”
“我們,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