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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兒,我帶你去尋那賽華佗!”
望着劍辰沉睡的蒼白臉龐,吉飛心中的疼痛感無以言複,他一雙大手輕輕地掠過劍辰散發着清香的短發。
望着昏迷的劍辰,吉飛的心雖然很痛,但是此時他的心境卻是極爲的甯靜。
這一刻,他好似将所有都不放在心中,除了辰兒。
“即便賽華佗身在天涯海角,我也要上刀山、下火海将他找到……”
吉飛輕輕地抱起劍辰,柔弱無骨的嬌軀令人憐惜,他看了一眼劍辰,将她小心翼翼放進了地面上那座水晶棺内。
在劍辰的身體進入的那一瞬間,她的臉上蒼白之sè消散許多,微微透露出絲絲粉紅sè。
吉飛一把抓起水晶棺,輕輕地背在身上,直接走出了客棧。
大路通途,他卻不知路在何方……
……
一rì過去後,吉飛依舊向着鑄劍城西方之地飛去。
途中,他一抹儲物袋,其中飛出一枚玉簡,将之貼在額頭數息後,神識微動,吉飛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
“距離那鬼市不遠了……”
一盞茶後,吉飛的眼前出現了一望無垠的荒漠之地。
隻是這荒漠和普通的荒漠還有區别之處,那就是這裏的荒漠在高空中雖然是一望無垠,但是地面上卻是溝壑交錯。
這些溝壑,并非簡單的幾米之深,而是高達數百丈!
吉飛遙望四周一眼,确定了一下方位,便緩緩地飛向地面。
他的面前便是一處溝壑,說是溝壑其本質也不是溝壑,而是一處深不見底的大裂谷!
低頭望去,黑幽幽一片,好似龐大之極的妖獸張開了血盆大口。
吉飛二話不說,将水晶棺收好後,縱身一躍,向黑幽幽深不見底的裂谷内飛去。
數息後,吉飛的身子便完全融入到了無盡的黑暗中。
這裏陽光根本就照shè不進來,即便是漫shè,也是不可能的,因此,這裏隻有無盡的黑暗。
他不斷地下墜,下墜,這一過程竟是持續了一頓飯的時間!
這一過程雖然看起來短暫,但是在黑暗中,卻是極爲的壓抑,因爲這裏很靜,靜得隻能聽到自己的微弱的呼吸聲。
估計下降了足足有幾萬米的深度,吉飛的雙腳終于觸到了地面。
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氣,臉上神sè不變,吉飛一拍儲物袋,頓時手中激shè出一道令牌。
這令牌此時綠光瑩瑩,上面一個巴掌大小的“鬼”字在黑暗中顯得極爲的耀眼。
那道令牌出現後,稍作停頓便化做一道綠光向遠處激shè而出。
與此同時,沉悶的黑暗中響起了一聲石門大開更加沉悶的聲音。
絲絲刺眼的光芒在吉飛數百丈之外顯現,吉飛見此,黑紗鬥笠出現,将之籠罩在了自己的頭上。
數息後,那道石門終于緩緩地升了上去,其中卻是别有洞天,吉飛略作停頓,提起腳步,大步向前邁出。
待到他走進鬼市之後,那道石門轟隆隆下沉,緩緩地閉合,将外界隔之門外。
鬼市之内,火把通明,猶如白晝。
順着火把燃燒的方向,吉飛向着前方走去。
不多時,他便來到了一處别有洞天的巨大洞府之内,這裏真的好似人間的鬧市一般,吵吵鬧鬧,一些攤位上面擺放着稀奇古怪的修真法寶材料,應有盡有。
放眼望去這個巨大的地下洞府好似幾百個足球場那麽大!
洞府的盡頭則是過道,通往另一個洞府的過道!
這些洞府的數量,沒有人知道究竟有多少個……
鬼市,乃是滄溟海一個真正的地下王國。
吉飛剛一走進這處鬼市,便發現這裏原本哄鬧的氣氛一掃而光,往來的修士俱都神sè詭異的望着他。
這些眼神,吉飛并不陌生,這些眼神,猶如豺狼,猶如虎豹!
而且這些修士的眼神,俱都帶有一種極爲狠戾的神情。
那是經常殺人、視人命如草芥的惡魔才有的眼神!
即便是修爲不過是胎息前期的修士,他們的眼神望着别人也是那般兇狠……
此地的氣息在瞬間冰冷了幾分,吉飛淡然一笑,心中毫無懼意,他二話不說,直接向前邁出一步。
鬼市,敢來這裏的修士,莫不是兇神惡煞,兇殘惡霸、即便是修爲不高的修士也絕不能小觑!
但,恐懼不是阻礙吉飛前進的理由。
“小子,面生的很,第一次來鬼市?”
一個大塊頭,足有兩米高的大漢惡狠狠地攔着吉飛問道。
他的胸膛處挂滿了長達一尺的胸毛,身上處處充滿了爆炸xìng的肌肉,一塊快拱起的肌肉快要比得上吉飛的腦袋!
他的臉上更是恐怖,一道疤痕從眼睛邊緣處,呈四十五度角斜下着劃過。
整個人,因爲這道疤顯得無比的兇殘。
吉飛見此,反而是淡淡一笑,心裏覺得這個莽撞的大漢倒還有幾分人樣!
沒錯,這樣的大漢在鬼市中卻是算得上是有幾分人樣……
這些人哪個人身上不都是傷痕累累,哪個人的臉上神sè不是兇神惡煞?
放眼望去,這裏每一個人不是斜眉歪眼,伶俐古怪,便是惡狠狠地模子。
吉飛冷笑道:“怎麽,閣下是要動手麽?”
他望了一眼橫亘在他面前那根好似椽子一般的胳膊。
大漢臉上橫肉一顫,大笑幾聲,這個洞府内擺攤兒的修士俱都放聲大笑。
大漢道:“小子,看你細皮嫩肉的,你知不知道你究竟是來到了哪裏?恩?鬼市!”
吉飛透過黑紗望着這個大漢,冷哼一聲道:“滾開。”他的語氣極爲的平淡。
大漢的修爲竟然也是達到了辟谷前期,此時聽聞吉飛的冷哼不禁神sè一冷。
“鬼市三千洞,老子便是這裏的洞主!你想要從這裏經過……”大漢冷冷一笑,“恐怕沒那麽簡單!”
大漢還未說罷,身子陡然一動好似飛燕一般卻是極爲的輕盈,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吉飛的身後,好似砂鍋一般的拳頭狠狠地砸向了吉飛的腦後。
這大漢,強橫,近身時極爲難纏。
呼呼的破空聲響起,大漢的拳頭狠狠地砸在了吉飛的腦後,他猙獰恐怖的臉上露出一絲冷笑。
雖然他塊頭大,但是對于自己的身法,大漢還是頗爲自信的,尤其是這種近身作戰,能夠躲開他這一拳的人早已經死了。
大漢的臉上露出了絲絲笑意,但猛然間,他的神sè陡然一變,卻是發現眼前的身影不過是一道殘影罷了。
大漢神sè震驚,似乎想到了什麽,他的身子縱身一躍,卻砰地一聲在下一刻狠狠地衰落在地面上,砸出了一個深陷的人形。
吉飛自始自終都在大漢的身後,但見大漢的躍起的時候他伸出一指,平靜地點在了大漢的腦後!
這一幕出現在了此處鬼市洞府内所有修士的眼中,吉飛僅僅平淡至極伸出了一指便将這個大漢點死!
吉飛神sè平淡,對于腳下的大漢看都不看一眼,他一腳跨過大漢的屍體,直接向前走去。
待他邁過大漢屍體的時候,一灘濃臭的鮮血緩緩地滲出,流了一地。
一擊之下,滅掉了這個嚣張不可一世的洞主,吉飛自始自終神sè淡然,根本就沒有把這個大漢放在心中。
一時間此地衆修士望着吉飛的眼神都有些怪異,驚懼而敬畏,吉飛的目光掃過之處,這些修士莫不是躲躲閃閃,不敢直視吉飛的目光。
吉飛冷冷一笑,這個世界強者爲尊的法則永遠都不會改變!
不再多言,吉飛眼神陡然一掃,所過之處竟是寂靜無聲,所有的修士都不敢和他對視,盡皆低下頭各幹各的,好似之前的那一幕并沒有發生一般。
第一個洞府,偶然有幾個修士走過,他們的打扮個吉飛相似,都是用法寶遮住了真容。
畢竟,來鬼市交換法寶,做交易的,大多是亡命之徒,說不準你的賣家就是的仇家!
吉飛走到一個小攤位,攤主是一個尖嘴猴腮的修士,眼珠子不停地轉來轉去,一看就是個機靈鬼。
見到吉飛向自己的攤位上走來,那攤主臉上露出一絲比哭都還要難看的笑容。
“道友,你是要什麽煉器或是煉丹材料麽?在下也隻有這些了……”說着尖嘴猴腮的家夥一擺手,表示他身上的寶貝真得隻有這麽多。
吉飛看了一眼攤位上面的材料,平凡之極!
看了一眼這個尖嘴猴腮的家夥,吉飛淡淡道:“你可知瞎閻王?”
尖嘴猴腮的家夥聞此身上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寒戰,他略一沉吟便道:“道友你找他作甚?他可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活閻王啊!前幾個rì這個老東西也不知爲何,突然大怒,斬殺了好多來此交易法寶的修士!”
吉飛神sè平淡,淡淡道:“不關你的事,告訴我他的具體位置。”
尖嘴猴腮急忙道:“不是在下不願意告訴道友,而是那個老東西……不好,他果然來了!”
望着此人臉上閃過的驚懼神sè,吉飛緩緩地轉過身去,卻見數百丈之外的鬼市通道處,一個小老鬼架着一個陀螺狀的法寶飛奔而來。
“道友,此人便是那瞎閻王……”
尖嘴猴腮的家夥好似極爲忌憚這活閻王似的,和吉飛悄悄地說了一句,便急忙地閉上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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