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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卓不全的吼聲,四周的修士身形一頓,對于吉飛極爲的忌憚,反倒是停了下來。
指骨點出的剩餘四道光波已經來臨到吉飛的面前,但,吉飛沒動。
他全部的神識一轉,額頭上出現數顆豆大的汗珠滑下,臉sè一陣蒼白。
與此同時,四荒獸身上迸shè出一道道光幕,直接将吉飛卷入其中。而那四荒獸,更是龐大的身形一動,出現在吉飛的面前,對着迎面飛來的四道光波一吼。
這道光波一緩,但依舊不散,全部激shè在四荒獸上。
頓時四道龐大的身影竟是被四道光波直接掀飛,向後倒飛而出!
吉飛的臉上同樣也是一陣蒼白,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神識太弱,根本難以控制這四頭荒獸!”
“這指骨竟是強悍到這般地步?”
吉飛的神識,在同輩之間,可謂是出類拔萃,但是想要完美控制眼下的四荒獸,心有餘而力不足。自然無法揮發出四荒獸的全部威能。
卓不全眼中爆shè出喜sè,眼下和吉飛鬥法到現在,他終于逐漸的掌握了主動權。
“這小子身上法寶着實令人羨慕,但,可惜修爲不足,底子太薄,根本無法cāo縱此寶。”
卓不全望着倒飛而出,口吐鮮血的吉飛,臉上迸shè出一道猥瑣的笑容。
“一百年來,貧道修煉至今,未曾殺人越貨。今rì,貧道也要嘗嘗這其中滋味。”
卓不全更加自信,他向前虛空一踏,自認爲吉飛已經無力抵抗,畢竟被指骨一點之下還能活命者,少之又少。
而吉飛,更是在他的眼下,看得真真切切被他手中的指骨點到了!
雖然眼下這小子有些怪異,身上的法寶層出不窮,但卓不全對于指骨,卻是有着一種盲目的自信。
因爲,這根指骨曾經在他祭煉完畢的第一天,點死了一名金丹期的修士!
“嘿嘿,收割xìng命,殺人越貨,實乃人生一大樂事。”
虛空中,吉飛疲憊地閉上了眼睛,動用四荒符,cāo縱四荒獸,使用的神識太多巨大,比cāo縱數十萬鐵線蟲都要疲憊。
嘭的一聲,四荒獸的身影在虛空中炸裂,消失在虛無中。
眉間縮小了無數倍的四荒符顯現,吉飛心念一動,四荒符消失在儲物袋中。
與此同時,他神識一動,體内的逆天神木,自動盤旋不已,修複着他和神識的創傷。
感覺到身後卓不全已經急速靠近,吉飛的臉上,浮現出一絲yīnyīn的笑容,轉瞬即逝。
又可以yīn死一個修士了……吉飛冷酷的外表下,藏不住一顆sāosāo的内心,大呼過瘾。
不過,這一切都是建立在逆天神木的基礎上,此木太過逆天!
強健的恢複能力,幾乎讓吉飛處于後天不敗之地,而且提煉純淨的魔核,煉制傳說中的珍貴之極的五行魔核更是一件大殺器。
還有什麽是逆天神木做不到的呢?
吉飛閉着雙眼,卻感覺到體内的靈力在丹田處沿着筋脈不斷地流轉,他的和神識的疲憊之感急速的恢複着。
傷勢,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
靈力不再流轉,吉飛向後抛出的身體在做zì yóu落體運動,他,在等待着最好的一個時機。
卓不全已經來到了吉飛的身後,他的臉上滿是興奮的猙獰笑容,“嘿嘿,死在貧道的指骨之下,你可以安息了!”
他手中光芒一閃,一把飛劍,狠狠地刺向吉飛。
“你是在說我麽?”一道聲音幽幽出現在卓不全的身後。
“嘿嘿……嘎!”
卓不全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他手中飛劍刺出,卻是一道虛影。
情急之下,卓不全忍受着不堪重負的軀體,直接伸出食指,急速轉過身去,對着吉飛又是一點。
隻是這一點之下,并沒有使出指骨的威能,他的手指被吉飛一把抓住。
“你?你!你竟是沒有受傷?!”卓不全臉上的神情無話可說,非常的jīng彩。
“想知道答案麽?問閻王大人!”
吉飛一邊說着,一邊手中做出了動作。
隻是他還是小看了卓不全的狠勁兒!
卓不全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隻聽得嘎嘣一聲脆響,這卓不全好似一隻壁虎一般,竟是将手中的食指掙脫!
壁虎這種小東西,遇到危險的時候便會留下一截尾巴逃遁。而眼下的卓不全,正是如此……
刹那間,鮮血汨汨而下……
吉飛的臉上露出一絲愕然,正要動手,那卓不全二話不說,身子一退,飛身而出,嘴裏更是噴出數口鮮血,他的聲音刹那間消失,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在數十裏之外。
吉飛神sè一凝,手中握着一截手指,依舊在滴着血,“哦,竟是血遁!”
卓不全的身形已經消失不見。
血遁,一種詭異的逃遁秘術,隻是此術實在是詭異,而且需要大量的jīng血,故此一般的修士在正常的情況是絕對不會使用出此法的。
而吉飛竟是逼着那卓不全可謂是狼狽萬分,竟是連血遁都用了出來。
遠遠在虛空中吊着的劍宗小輩修士望見他們的執勤長老已經奔逃了,此時臉上紅一陣青一陣,不知作何感想。
吉飛神識一掃,一眼望去場中的修士修爲倒是不高,雖然有幾人的修爲在辟谷期,不過震懾于吉飛手中的法寶此時竟是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
他的手中把玩着一根滴着淋淋鮮血的手指,這一幕,被鑄劍城眼下所有的修士看了個清晰。
“這人是誰啊,怎麽嚣張到了這般地步?”
“我劍宗長老和衆師兄正在閉關,否則的話,怎容這個鼠輩在我鑄劍城嚣張跋扈!”
衆修士憤然不已,卻沒有一人敢前來抵禦吉飛。
吉飛冷然中帶有一絲傲然,他的目光冷冷轉過這些修士,神識更是在那些辟谷期的修士身上挑釁般的停留片刻……
他看得清晰,那些人臉上的肌肉忍不住地抖動數次,卻依舊沒有一人站出。
開玩笑!執勤長老都跑了,劍宗宗内更是沒有一名長老和内門弟子站出,你讓我站出來對抗這個惡魔來捍衛我劍宗的聲譽,你當我傻子啊……
這一刻,吉飛在這些劍宗的家夥面前有一種傲然天下的氣勢,他站定數息,一股極爲強悍到了極點的氣息籠罩在方圓數裏範圍,場中數百名修士直接被他震懾住。
沒錯,吉飛就是要讓他們永遠的記住這種氣息,永遠讓他們生活着心悸中。
吉飛呼出一口氣,這一刻,他心中萬分的滿足。
以前總是被劍宗的劍南天追殺,而今rì,總算是在劍宗出了一口惡氣。
但,吉飛不再多做停留,雖然他從王萬的玉簡中得知,目前劍宗的修士主要在鑄劍城城後閉關修煉,但并不意味着他們對于鑄劍城的一切不聞不問。
故此,此地不可久留!
吉飛一踏而出,身形卻是出現在了最後一座傳送陣前面。
經過一場大戰,原本在傳送陣上面的建築物已經化作了齑粉,消失不見。
而此時,那道傳送陣上面籠罩着一層光幕,顯示着這道傳送陣依舊在運轉着。
而且,最爲重要的是,這座傳送陣上面遺留下來一絲令他震駭的氣息依舊存在。
但,若是不将這座傳送陣毀去,劍南天以及範如申勢必會很快回到鑄劍城,倒時候,吉飛面臨的恐怕就會是兩大勢力的追殺了。
他目光略一猶豫,便再次恢複了淡定的清鳴,吉飛一抹儲物袋,手中古劍直接一劍削了上去。
雖然這座傳送陣有一種令他忌憚的氣息,但卻阻擋不了他将之破壞的步伐!
古劍一聲歡快的清鳴,吉飛一劍刺出。
而就在此時,傳送陣上面的光芒正好大盛,一道虛影竟是開始在上面凝實。
吉飛見此,目光一凝,下手的速度更是快上了幾倍,一劍削去。
“爾敢!”
傳送陣中傳出來一道模糊的怒吼聲,吉飛心驚,這人不正是範如申麽。
叮的一聲脆響,一劍下去,鋒利無比的古劍竟隻是在上面留下了一道豁口。
而正是這一道豁口,卻是令傳送陣中的虛影一震,範如申暴怒的聲音傳出:
“小畜生,老夫必将追殺你到天涯海……”
他的話還沒有說話,這道傳送陣上面的光芒一閃,範如申的身影便徹底消失不見。
吉飛噓了一口氣,好險……若是讓範如申從黃炎大世界返回,那麽他xìng命堪憂。
不過終于将鑄劍城三十六座傳送陣全部毀去,如此一來,暫時倒是安全了。
吉飛臉上一喜,卻是一轉頭,發現了此地的情形有些怪異。
靜!
太靜了!
他仔細一看,發現百丈之外,數百修士怪異地看着他。
“這是什麽情況?”吉飛剛剛産生一絲疑惑的神sè,但刹那間臉上便浮現出一絲驚駭的神sè。
一道極爲恐怖而淩厲的氣息直接将他鎖定!
這道淩厲的氣息,吉飛并不陌生,這氣息就像是一把即将出鞘的寶劍一般,爆shè出無盡冷冽劍芒。
而那劍芒更是直接衍化爲世界上最爲恐怖的劍意。
這絲劍意,吉飛隻有在三千亂海麻衣老者的身上見識過。
而麻衣老者的劍意,則屬于青雲子老頭的劍意。
也就是說,鎖定了吉飛的這絲劍意,絲毫不弱于青雲子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