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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山中,幽靜而安逸的幽徑蜿蜒曲折,一直延伸到一處安靜而幹爽的山洞内。這裏清爽無比,滴滴滴…伴随着鍾rǔ石上面掉下來的液體,在下面形成了一汪碧綠的山中湖。
這個湖并不大,方圓數米,但水質清澈純淨,甯萱兒心情不錯,此時在湖水中享受着湖水帶來的涼意,鮮豔的紅唇嘟着,好似在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兒。
她玉體浸在湖水中,隐隐白玉隐現,乍隐乍現,顆顆水滴順着她如墨的長發緩緩滴落在湖水中,在空蕩的山洞中甜美的回音飄蕩,此時的甯萱兒分外妖娆。
這種情況下,饒是世界上最爲野心勃勃的男人,也會望伊息心!
但是這種好景并沒有持續多長的時間,甯萱兒哼着歡快的小曲兒,但就在此時,荒山外面忽然響起一道震天的呼嘯聲,而且越來越尖銳,越來越高亢。
這道嘯聲竟是向荒山上飛來…
甯萱兒當即臉sè大變,二話不說,她如玉的嬌軀從湖水中一躍,空中白衫飛舞,她的一身曼妙軀體已經掩蓋在白衫中。
轟!
刹那間,山石飛舞,甯萱兒俏臉大駭,氣得生煙,轉眼間她布置在荒山外圍的禁制煙消雲散。
甯萱兒急急忙忙穿戴好,順着幽徑來到了荒山山洞的前面,不知何時,這處洞口前沿竟是被一個不明物體撞出了一道深深的溝壑!
從荒山遠處看去,就像是荒山的山腰處被一把巨斧狠狠地劈了一下,形成了一道凹進去的溝壑。
而這道溝壑也恰好将甯萱兒的洞府的洞口破開,她布置的禁制也是被毀去。
甯萱兒手中握着一把如玉的飛劍,像受驚的小白兔躲藏在曲徑的一處拐角處,靜靜望着洞口。
那裏,躺着一具全身衣衫褴褛,鮮血斑斑的屍體。
之所以是一具屍體,這是甯萱兒的目測,畢竟将荒山都撞成了這樣,這個人還能活麽?
甯萱兒頓時放下心來,小心翼翼來到了這具屍體旁邊。
當她看清楚了這具屍體臉上血迹斑斑的時候,她忍不住道嬌呼一聲,驚喊出口。
“吉師兄?”
甯萱兒臉上神sè變化數次,幽幽一歎,急忙将吉飛拖進了山洞中,她能夠感覺到吉飛的鼻息中還有一絲熱氣。
随着甯萱兒進入山洞中,數道黑sè的小旗忽然飛到了洞口,在地面上一插,消失不見。
整座荒山在瞬間籠罩上了一層迷霧。
……
吉飛的遁速極快,一座荒山的山頭被他掀飛了一半兒!
急速中,他的身體硬是将荒山中的巨石全都撞碎,然後随之破裂的還有數道甯萱兒引以爲傲的防禦禁制。
但是,帶給吉飛的卻是滿身的傷痕……
饒是體内有逆天神木的極強恢複能力,吉飛數rì來依舊昏迷不醒。
甯萱兒一直都在吉飛的身邊小心翼翼的照顧着吉飛……
雖然他是修士,但是吉飛此時體内靈力枯竭,他已經達到辟谷期,自然是不會感覺到餓,但依舊是能夠感覺到渴。
渴,很渴……
望着吉飛幹枯發白的嘴唇,上面都起了一層皮,甯萱兒心中大呼無奈,隻能接一些山上滴下來的泉水,給吉飛解渴。
時間一晃就是一個月!
吉飛竟然昏迷了一個月,如此情形,極爲少見。
而甯萱兒的閨房中,也多了吉飛這麽一個尚還算是陌生男子的男子。
甯萱兒本來是極爲不待見吉飛的,但是忽然想到,這位吉師兄好似救過自己,于是便勉勉強強将他搬進了洞中。
從一開始的排斥,到現在的無視,甯萱兒已經習慣了悄悄一人,踮起腳尖,在月光下溜進湖水中靜片刻。
當然,即便吉飛是昏迷的,甯萱兒也穿着白衫,在湖水中浸着。
她總是一塵不染,極爲的幹淨……世上的女孩,大都如此。
偶爾無聊的時候,昏迷中的吉飛便成了甯萱兒傾吐心中悲憤的時候,甯萱兒一邊抽泣着,一邊對着昏迷的吉飛嗚嗚訴說着她不堪回首的悲情戀愛史。
這是一部史上最牛催淚大戲,因爲甯萱兒還沒有訴說,便已經淚眼汪汪,她望着身前這個男人,忽然想到了她的前男友,憤憤道:“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随後甯萱兒揮舞着小拳頭如狂風暴雨般砸在了吉飛的身上,不過吉飛昏迷中,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
一頓飯的時間,甯萱兒的心情好了很多,但依舊是抽泣着,她心裏憋屈着,對着昏迷的吉飛開始了滔滔不絕的訴苦。
有時候,她一直抽泣着,足達數個小時!
這一rì,甯萱兒依舊面對着吉飛訴說着她的悲情史,說到傷心處,甯萱兒忍不住潸然淚下,長長的睫毛都被她的淚珠兒黏住,顯得更加的修長,迷人。
“嗚嗚……”
甯萱兒發洩着心中的不滿,随後習慣xìng揮舞着拳頭狠狠地捶在了吉飛的身上。
“咳咳……”一陣突兀的咳嗽聲打破了甯萱兒的抽泣聲,吉飛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甯萱兒一聲尖叫,身子驚退出數米,驚駭地望着這個“魔鬼”。
吉飛意識開始逐漸清醒的時候,卻是隐隐約約聽到女孩的哭泣聲音,好似女鬼一般。
但他沒有等到他腦子做出反應的時候,他的身上被狠狠地捶了幾下。
這一捶不要緊,終于吉飛在甯萱兒捶動的拳頭下,蘇醒了。
隻是,身體的傷勢還沒有好利索,體内已然沒有絲毫的靈力。
吉飛望着甯萱兒依舊大睜着雙眼,上面淚痕未幹,長長的眼睫毛上依舊挂着淚珠,一雙小拳頭擱置在半空中,不曾砸下。
“是你救了我……咳咳。”
吉飛喘着氣,緩緩地說道,掙紮着身子緩緩地做起來。
甯萱兒見此,猶豫了片刻,還是走到吉飛身邊,緩緩地将他扶起。
吉飛呼呼喘着氣道:“謝謝。”
甯萱兒臉上浮起一絲微紅,她擺擺手道:“不用客氣,其實我都沒做什麽……”
這句話說得倒是真的,畢竟甯萱兒隻是給吉飛喂了一些水,僅此而已。
……
又是一個月,吉飛始終在原地盤膝而坐,吐納調整者體内紊亂的氣息。
“元嬰後期老怪,果然不可想象!不過能夠逃回來,便是一個神迹。”
吉飛心道,緩緩地站了起來。
一個月來,甯萱兒也是不曾動過分毫,這可爲難死她了,望着眼前一汪清澈的湖水,身上好似有上萬隻螞蟻在爬着,說不出來的難受。
甯萱兒又看了看吉飛的身影,暗地裏揮了揮小拳頭,再次閉上了雙眼,靜心打坐修煉。
隻是她曼妙的軀體時不時扭曲一下,怪異的很。
吉飛好似不曾見到一般。
此時,甯萱兒見到吉飛緩緩地站起,“啊,吉師兄,你竟是能夠站起來了,你這是要走了麽?那你慢走了,小妹這就不送了……”
望着甯萱兒歡快的神sè,吉飛心情也是不錯,他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緩緩說道:
“我的傷勢還沒有好,現在不過是恢複了一些靈力,所以想要出去鍛煉鍛煉……”
甯萱兒神sè不變,望着吉飛,臉上露出希冀的神sè,希望他說下去。
吉飛轉身向洞外走去,抛下一句話,“所以,近rì來可能不會離開此處,可能還要叨擾數rì。”
說罷,吉飛的身形消失不見…留下原地目瞪口呆的甯萱兒。
甯萱兒望着眼前的湖水,猶豫了片刻,卻沒有移動分毫。
三個小時後,吉飛的身形再次出現,一個布兜内,數個奇珍異果,個個散發着誘人的香氣。
将那個布兜一抛,準确的落到甯萱兒的懷中。
“給我的……?”聞着奇珍異果上面散發的芬香,甯萱兒忍不住吞了一下喉嚨。
吉飛一句話都沒說,再次閉上了眼睛,盤膝而坐。
“這人好沒有禮貌!”甯萱兒嘟囔着,她随後拿起一枚異果啃了起來,就像是一隻可愛的松鼠一般。
自始自終,吉飛的身形不曾動過絲毫,依舊是那塊他醒來的方寸之地,更不要說是睜開眼睛。
……甯萱兒發現了一個規律,那就是“魔鬼”每天都會出去三個小時,每天出去的時間和回來的時間,分毫不差,不多不少,整整三個小時。
然後,魔鬼會抛給她數枚異果……
這個規律,魔鬼雷打不動踐行着……
三個小時啊……發現了這個規律後,甯萱兒喜上眉梢,望着眼前的一汪湖水,她喜sè連連。
這一rì,待到魔鬼離開山洞後,甯萱兒猶豫片刻,終于還是跳進了湖水中。
“啊,好舒服……”甯萱兒嘟着紅唇,再次哼起了歡快的小曲兒。
這一便是一個小時……
當甯萱兒衣衫不整從湖水中出來的時候,洞口處忽然響起了蹬蹬蹬的腳步聲,極大!
“啊?”甯萱兒張開嬌豔的紅唇,望着吉飛的身影,忍不住尖叫道:“真是個禽獸啊——!”
吉飛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随後緩緩道:“貌似有人來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