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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土禁制中,那炎奴老者不過是本體煉yīn化形九道分身中的一道,其修爲便已經是金丹前期了……
這炎奴老者倒也是成大事的人,眼見難以抵擋天機子三人,于是立即自爆,倒也合情合理。
隻是他這麽一招自爆,卻是苦了吉飛。
一聲爆炸聲過後,此地好似暴風雨前的死寂一般,竟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饒是吉飛先前預料到炎奴老者的危險xìng,他雖是飛遁出數百丈,隻是一顆金丹自爆形成的威能,好似一顆原子彈爆炸,激起的一層氣浪直接将他推飛了數裏!
脊背上,好似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了上面,此時火辣辣地生疼……
被灼熱的氣浪推飛的過程中,吉飛身上的衣衫卻直接湮滅在了虛無中,由此可見,這層氣浪的溫度達到了一個極爲恐怖的地步。
隻是他根本無暇關注身上的衣衫,一拍儲物袋,一套青衫已經出現了他的身上。
煉體之術,吉飛不曾修煉過,隻是他數次在禁制中倒也經曆了如煉體一般的修煉,他**的強悍程度,較之一般的普通修士,有過之而無不及。
所以經過高達數百度的高溫氣浪沖擊,他卻沒有受到絲毫的灼燒。
站立虛空,他遙望數裏之外,隻見一道灰蒙蒙的灰塵緩緩升起,籠罩了大半個虛空,其中人隐晃動,但見三道紅光如流星一般從灰塵中直接飛出。
轟轟轟…
數道爆裂聲無端出現在虛空中,吉飛神sè一凝,但見此地的禁制虛空竟然被扯開了一道裂縫,那爆炸聲便是虛空炸裂造成的!
“這金丹期的高手自爆金丹威力果然不俗……”
吉飛摸着唇上的唏噓的胡渣子,唏噓不已。
三道紅光眨眼便脫離了那灰塵,來到了吉飛數百丈之外,正是天機子、純陽子三人。
隻是那韻兒卻是被一朵火紅的蓮花包裹在其中,花骨朵此時更是充滿了靈xìng一般閉合将韻兒包裹在其上。
花骨朵舒展,一美婦盤膝而坐在火蓮上,緩緩地站起,她的臉上浮現出啦一絲詭異的蒼白。
随後芸韻一點座下的火蓮,隻是刹那間,那朵火蓮便倏爾縮小數百倍,化作一朵小蓮花落在芸韻的手中。
“師妹,你這地熔火蓮祭煉的卻是越來越熟稔了……”一旁純陽子二人臉上也是一白,純陽子望着芸韻并無大恙,笑道。
隻是芸韻眉頭微皺,臉上沒有絲毫喜sè,她隻是淡淡的歎了一口氣,說道:“地熔火蓮不過是威力不俗罷了,不過以我一道分神的修爲,若是對上那天玄子本體,恐怕……”
純陽子也是歎了一口氣道:“沒想到此事還真如天機子師兄所說,赤陽子師兄早已遭受了不測。沒想到天玄子真的是煞費苦心,我現在都不知道該如何稱呼我們黃炎宗這位前輩了,師尊?始祖?”
“……不過幸虧我等不過是一道分神…”純陽子呵呵一笑,大有深意道。
“師兄,小妹現在可沒有心思管此人是誰,隻是他嗜殺我夫君,我芸韻便定要讓他付出一定的代價!”芸韻咬牙切齒狠狠道。“若是這道分神不幸隕落後,那小妹定然要遠遁他鄉,定要尋找到傳說中的熔神火連!”
芸韻的眼神清切,其中流淌出一絲恨sè。
自始自終,天機子都好似停止了呼吸一般,靜靜地站立在那裏,一言不發。
吉飛雖是距離三人數百丈之外,隻是他們的談話卻也聽得無比的清晰。
“地熔火蓮…熔神火連?隻是不知道我先前在古帝洞府尋得的那隻火蓮究竟是哪種火蓮……”
……
中土禁制外,黃炎塔第一層内,一老翁眉清目秀盤膝而坐,長長的白眉順着眼睫順絡而下,那眉毛,卻是足有一根手指長。
若是細細看去,此人竟是和炎奴長的頗爲相似,容貌相似,除了那滿頭的白發和白眉。
老者閉目打坐,繼而緩緩地睜開了雙眼,露出一絲yīn狠的神sè。
“祭煉幽冥心晶正是到了最關鍵的時刻,否則的話,這幾個跳梁小醜老夫一指便能戳死……哼!”
此人赫然便是炎奴老者真正的本體,也便是天玄子,也是天機子、赤陽子等人的師尊。
“數rì來,這幽冥之心反噬得極爲頻繁,需要消耗數量極爲恐怖的禱念之力才能鎮壓,可惜中土禁制中的分身已經隕落,其餘四大禁制中的分身需要引導數百萬凡人禱念,也是不能現身……如此一來,真正可堪大用的力量卻是不多。”
炎奴老者神sèyīn沉,嘴角呢喃,獨自思忖着。
“那銅甲屍乃是我對抗幽冥天尊**的利器,此時若是祭出,未免有些大材小用,而且此地虛空的能量已經大半兒被老夫用來煉化幽冥心晶了,根本就容不得另一個元嬰後期修爲的修士……”
“不過,萬年大計決不能有絲毫的差錯!”
老者盤膝而坐,眼角卻是掠過一絲yīn狠神sè。
“昔年,幽冥天尊竟然成爲超越元嬰後期的存在,獨霸滄溟海,成爲我滄溟海史上第一個突破元嬰後期的修士……若不是老夫借助其餘兩大門派之力,這幽冥天尊也不會被老夫封印在此地。”
“代價雖然極大,但好歹老夫終于得到了能夠突破元嬰後期的秘辛,一旦煉化這顆幽冥之晶,突破元嬰後期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xìng……”
說罷,老者緩緩一掐訣,但見他的身體在數息間便變得極爲的虛幻,幾道虛影更是在他的身後隐隐生成。
數息後,這些虛影不斷地凝實,化作了和炎奴老者一模一樣的存在。
“殺了那四人……”四道虛影望着老者的身影,聽聞那老者淡淡的說道。
四道虛影相視一望,盡皆緩緩地點了點頭,老者手指緩緩地劃過虛空,一道幽黑的裂縫出現在虛空,四人一步邁入,消失在其内。
老者神情不變,“誰都無法阻擋老夫的腳步……若是老夫邁出那最後的一步,想必定能解開這個天大的謎團。”
……
中土禁制内,天機子、純陽子、芸韻三人都盤膝而坐,靜靜地等待着什麽。
吉飛亦是尋了一處靜靜打坐,内心卻好似浪濤一般難以平靜。
那天機子,來到此地後卻是不曾和吉飛說過一句話。
對于天機子究竟是如何安排,吉飛并沒有妄動,他一拍儲物袋,手中出現了一個香囊,思索數息後,他忍住了強自将香囊毀掉的沖動。
當初,天機子送給他四個香囊,看來是有所安排,隻是現在事情的發展着實出乎了吉飛的預料,天機子,他究竟在做什麽?
“恐怕天機子就是希望我毀掉這個香囊,從而觸動其中的禁制……”
他神情不變,臉上無悲無喜,不遠處天機子冥思打坐閉着的雙眼緩緩地睜開了一道細縫,望着吉飛的所作所爲,若有所思,心中卻是冷笑不已。
吉飛一拍儲物袋,從中飛出一道玉簡,他思索片刻,開始忙碌起來。
一炷香的時間過後,吉飛的臉上露出一絲喜sè,“如此,便沒有了後顧之憂了……”
天機子此人,不得不防……“他既然将張童煉化成一具銅甲屍,也能将我神不知鬼不覺的煉成一具傀儡……”
現在,事情的發生情況,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料,而且這些事他難以參與分毫。
“這些事情好似是他們上一代人的糾葛,隻是那幽冥之晶究竟是何物,其中好似隐藏着一個天大的yīn謀。”
沉默數息後,吉飛手中把玩着香囊,但見其上卻是刻畫着一道道詭秘的禁制,詭異的線條,刻劃而下,好似直擊靈魂深處,其中,卻是暗含着某種特定晦澀之極的禁制之道。
“若是以禁制封印了這個香囊,即便天機子想要激發其中的隐秘,恐怕也需要少許的時間,如此一來我便能夠迅速的做出的反應。”
吉飛心中暗道,雖然他很想将這個香囊扔掉,但如此一來,天機子必然有所發覺,定然會引起老鬼的jǐng覺。
将香囊收好後,吉飛神識探入儲物袋内,神識掠過後,他心中歎道:“純淨魔核還有十八顆,這些都是炎獸那小家夥的零食,即便是吉飛手中賴以保命的五行魔核也不過是八顆……”
掠過儲物袋内的法寶,吉飛微微一聲歎息,“法寶實在是少得可憐……”
就在此時,不遠處盤膝而坐的天機子三人霍然睜開眼睛,望着虛空中某處,一動不動。
純陽子緩緩說道:“終于是來了麽?隻是老鬼的本體他敢來嗎……”
純陽子的臉上掠過一絲冷笑,以他一道分神的修爲,雖然是金丹後期,較之炎奴老者本體元嬰後期的修爲卻是相距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