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空曠的金殿裏也隻有十六人,除了殿堂上方盤腿坐着在一張巨大的金色龍椅上的年輕人之外,其餘人盡皆分坐兩側.
“這七狼山到底是什麽樣的存在?爲什麽來之前就沒有人告訴我,他媽的,早知這樣,打死我我也不來了。”馮遠志心中叫苦不失,悔恨當初自己還搶着要來接這份差事。
此時,最爲難受的還是軒轅雍榮,他一個人走在最前面,當然所經受的壓力也最大,即使他已經是靈帝六級之境,可也經不起十六尊靈帝同一時間釋放氣息壓榨,何況其中還有一個都快步入半步尊主的老古董。
他臉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紫,最終變成了豬肝色,難看至極,頓時驚呆在地不知所措。一旁的司徒空也好不到哪裏去,蒼白的面容都顯得有些歪曲,咬緊牙關,苦苦支撐着那可怕的威勢。
“貴客到臨,有失遠迎,還望幾位多多包涵。”這時候盤腿坐着在盤龍王座上的司徒宇開口說話了,笑眯眯的盯着三人打量着。
那名令他們前來的黑衣弟子在他耳邊低語片刻後,便退了出去,從對方口中,司徒宇已經知道了他們的身份,甚至那小子将他們一路上所說過的話,都一字不漏的告訴了他。
司徒宇暗自好笑,卻也并未表現出來,言詞間似是極其客套,可卻并沒有要從盤龍王座上起身的意思,完皆是一副居高臨下,上位者面對下位者的态度。
聽到司徒宇的話,軒轅雍榮才如夢初醒,感覺身上的壓力好像弱了幾分,想起剛才自己的失态,心中即是尴尬又是憤恨,知道司徒宇這家夥定是故意爲之,好給自己一個下馬威,但面對這樣陣仗他卻又不敢發作,隻好啞巴吃黃蓮。
“少盟主客氣了!”軒轅雍榮提起一絲靈力,強行将那些負面情緒給鎮壓下去,讓自己冷靜下來,整了整神色,這才上前含笑說道。“是我等突兀前來,打擾了少盟主才對。”
司徒空與馮遠志二人,也醒悟過來,悄然擦拭掉印堂上的冷汗,跟着軒轅雍榮走進了幾步。一臉萎縮不振,忐忑不安的樣子。
“不知幾位如何稱呼?從何處而來?又有何貴幹?”司徒宇再次出言問道。
聞言,軒轅雍榮忍不住心中暗罵,這小子分明是揣着聰明裝糊塗,明知故問。不過明知這樣,他倒是被逼得沒有辦法,形勢比人強,此時,哪怕他是位高權重的榮親王,在十六尊靈帝面前也隻好放下身段來。不僅不能将分毫怒色表現出來,還要強擺出一副笑臉,細心回答。
軒轅雍榮心中可謂是怒發沖冠,憋屈到了極限,如果不是因爲這金殿裏有着這樣多的靈帝,他絕對會忍不住立刻出手将這扯虎皮做大旗的小子給鎮壓了,然後自己坐上那王位之上,居高臨下的去審視他。而後臨走之時順便把那寶座也順走。
不過這些他也隻能在心底想想,獨自意yin,不敢表露在臉上。當他距離司徒宇較近後,才驚訝得發現,眼前這個長得連女人都嫉妒,帥的都快掉渣的年輕人居然高深莫測,特别是他身上發出出的那股威勢,讓他都感到心驚,比面對聖上之時還要可怕,威勢更重,甚至讓他有種錯覺,就好像自己面對的并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蟄伏的巨龍。
雖然同爲靈帝六級,然而這一霎那間,軒轅雍榮就可以斷定,如果自己與他動手的話,絕對支撐不住十招就會敗下陣來。當然,軒轅雍榮并不知道這還是司徒宇特地收斂了氣息的情況下,并且他也太高估自己了,真正動手的話,司徒宇完全可以刹時将其斬殺。
“難怪聖上不惜封他爲聖王拉攏他,果然可怕!”軒轅雍榮心中暗自感歎。之前的敵視在真正面臨司徒宇後,已經煙消雲散,在也生不起分毫鄙視之意,絕對将他榮親王的脾氣給收了起來。
“原來是榮親王駕臨,慚愧慚愧,本尊招待不周,還請榮親王恕罪!”聽到軒轅雍榮表露身份之後,司徒宇立刻露出了一抹震驚之色,驚訝道。
不過這話聽在軒轅雍榮耳裏,倒是讓他感到無比委屈,你奶奶的,既然你知道我是榮親王,知道招待不周,還不起身謝罪,還不給我搬椅子奉茶。
榮親王欲哭無淚,感覺自己是天底下最委屈的人,堂堂親王,居然淪落至此,長這麽大何時受過這樣冷遇?
心中滿肚子皆是怨氣與憋屈,可更被逼得沒有辦法的是,他這一肚子怨氣還不能表露出來。萬一惹怒了這家夥,立刻下狠手将他們給滅了怎麽辦?天高皇帝遠,這可是人家的地盤,沒看見旁邊還坐着十七尊靈帝,虎視眈眈嗎?
當然,除此之外,這家夥馬上就會被聖上封爲聖王,到那時候地位還在自己之上,此時倒是絕對不能得罪,竟然還要拉攏讨好,終究鴻天帝國親王衆多,他并不是是一家獨大。
“少盟主嚴重了,本王這次來主要是奉了聖上旨意!”軒轅雍榮強自擠出一絲笑容,說道。皮笑肉不笑,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哦?你是說軒轅無疆嗎?他找我做什麽?”司徒宇須眉微蹙,全然沒有半分尊敬之意,言詞中更沒把堂堂天下之主當回事,這簡直就是大逆不道的罪名。
“大。。。”軒轅雍榮臉色一變,還不待有所動作,可他旁邊的馮遠志倒是突然跳了起來,指着司徒宇便大斥起來。
這完皆是條件反射,馮志遠身爲皇室供奉,地位尊崇,在皇城中皆是橫着走的,在聖上面前,沒少幹那些扯虎皮做大旗的勾當,乍得聽到司徒宇直呼聖上名諱,他就忍不住欲要怒喝,說些‘大膽刁民,膽敢直呼聖上名諱,找死不成。。。’等等狠話什麽的,可他才剛擡頭,吐出一個大字,便突然感應到了十幾股寒冷的殺機将他籠罩,讓他心驚肉跳,不寒而栗,驚恐不已,這才刹時蘇醒,記起現在自己的處境,不由吓出全身冷汗。
馮遠志擡着頭,一手還指着司徒宇,臉上神色凝結,由最初的狠厲刹時變成了驚惶的神色,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可謂是變幻多端,豐富多彩。
馮志遠想哭,感受到身上那莫大的壓力與寒冷的殺機,他真的很想哭,很想替自己辯白,‘我不是故意的。’現在他頗有幾分騎虎難下的感覺,特别是看到司徒宇正一臉陰森的盯着他,感受着那雙深沉的眸子裏透着的寒意,他便不寒而栗。
“大。。。大。。。這房子好大。。。”馮遠志不管唰唰直冒的冷汗,厚顔強笑一聲,晃着手指點了點周圍,聲音發顫的說道,話音一落連忙低下頭顱,全身發抖去了,再也不敢擡頭去看司徒宇那可怕的眼眸。
當接觸到司徒宇的視野時,他就感覺自己刹時掉進了萬年冰窟窿裏似得,全身發寒,靈魂都在顫抖,那種可怕的感覺比他面對聖上還要膽寒。
“。。。”
“馮供奉說笑了,我這窮鄉僻壤的,怎敵皇城的房子莊重氣派呢。”司徒宇見狀,嘴角這才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一旁的黃青淋等人看的忍俊不禁,幾乎撲哧笑出聲來,但爲了維持這種緊張的氛圍卻又隻好強忍着,别的俏臉都變得火紅,快要滴出血來了。
軒轅雍榮也在笑,不過他是在苦笑,雖然他心中也有些不詫,可他身爲榮親王,心志遠非馮遠志可比的,不過這片刻的時間裏,他就已經打定了主意去拉攏司徒宇,這樣驚才絕豔之輩,将來成就絕對遠不止這樣,如果與之關系搞好後,将來對自己在皇室中的地位絕對會大有幫助。想到此地,軒轅雍榮也便絕對鎮靜下來,對于司徒宇的不尊之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聖上此次讓我等前來,是想請少盟主去皇城一趟,诏封少盟主爲東昊聖王,地位僅次于聖上,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軒轅雍榮臉色平靜,微笑的說道。
“哦?”聞言,司徒宇不由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心中倒是大感意外,搞不明白軒轅無疆這是玩的哪一出,居然封自己一個王?難道這是在像自己抛橄榄枝,招攬自己嗎?還是借故讓自己前往皇城,好自投羅網,然後設伏除掉我?
心中暗暗思量着,臉色也逐漸深沉下去,須眉微蹙。
“這絕對是軒轅無疆的陰謀,少盟主萬萬不可前往!”正在司徒宇思量之時,一旁的梁卓有些焦急的傳音道。
司徒宇擡頭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他不排除這種可能,終究軒轅無疆身爲天下主宰,絕對知道自己以及七狼山上的實力,已經足可以威脅到了他的地位,身爲帝王,不可能容許有人能夠威脅到他的地位存在。
然而思前想後,司徒宇又覺得這種可能極小,隻須軒轅無疆不是沒腦子的傻子的話,就不應該這樣早的對自己這幫人下手,終究天下剛剛安定,還未絕對穩固下來,何況還有地獄神殿這個天下公敵未鏟除,如果軒轅無疆選擇這個時候對七狼山動手的話,絕對是個錯誤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