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寂望天好似早有準備一樣,在莫曉賢與端木鋒遭到偷襲的那一刻,他便全力逼開了郭雅婷,緊随這司徒宇殺來,如影随形一般。
不過暴怒中的司徒宇也未能這樣警覺,可當他回過神來之時,寂望天的攻擊已經到了。
“噗!”
司徒宇在空中才剛轉身過來,一道藍色刀芒便已經穿透了他的身體,來了一個透心涼。
“啊!”司徒宇臉部都扭曲了的怒吼一聲,瘋狂不已,居然立刻用手将插進自己胸膛上的八卦刀個抓住了,同一時間祭起另一隻手猛地向着近在咫尺的寂望天拍去。
寂望天一臉冷笑,知道這樣已經是極限了,也不與司徒宇硬碰,連忙抽身而退,八卦刀再次化作一道藍色流光倒飛出去,從司徒宇手中掙脫而開。一蓬血柱噴湧而出,濺灑在空中。
司徒宇的臉色蒼白的可怕,嘴角溢着血迹,胸口上有一個可怕的血口,鮮血潺潺而流,宛如噴泉,青色的五行金絲衣已經完全被染成了赤色。
司徒宇沒有停,就好像那傷并不是自己身上的一樣。
他身形極快的從空中飛下,一手抄起一個,将地上昏死過去的莫曉賢與端木羽兩人卷走,緊跟着一個刹時轉移到了百米開外的地方,才衰弱無力的停下。
失去了司徒宇的幫忙,郭雅婷當然也不敢與寂望天對抗,身形快速的來到了司徒宇邊上。
“噗!”才剛一落地,司徒宇便無力的單膝跪在地上,口中忍不住再次噴出一口鮮血,蒼白的臉上青筋暴跳,肌肉都歪曲在了一起,顯得無比猙獰。
連忙封住了血脈,大口大口的喘了幾下後,司徒宇才慢慢平靜下來。
“你怎麽樣!”郭雅婷須眉微鄒,臉色也變得陰沉了起來,此時整個魔域裏面,可以說她是完全獨立的一個團體,面對寂望天他隻能與司徒宇站在一起。
“還撐得住,不過恐怕要麻煩你幫我拖延下時間。”司徒宇咬緊牙關低聲道,印堂上豆大的冷汗滾滾而落,胸口處的傷口實在是太大了,并且八卦刀刺入體内之時還有着諸多劇烈的刀氣,刀意也跟着侵入了經脈之中,正在大肆破壞着他的内髒與經脈。
縱使在這聖殿空間裏面,有着無窮無盡包含着多數精血靈氣的血氣補充,司徒宇也無法忍耐,那一刀近乎将他的内髒完全撕碎,如果一個普通靈尊的話,恐怕早就死了。哪裏還能支撐這麽久。
一陣陣衰弱感不停的侵襲而來,讓司徒宇近乎忍耐不住的要眩暈過去,可司徒宇知道他不能暈過去,隻須以暈過去就九死一生。
暗暗催動攝魂魔音功,利用清靈訣的妙用不停刺激着靈魂,讓自己保持清醒,同一時間吞天魔咒也在瘋狂運轉着,不停吸收着空氣中飄蕩着的血氣,補充自身精血,治愈傷勢。
郭雅婷聞言,漠然點了點頭,臉色也變得史無前例的陰沉。
寂望天并沒有乘勝追擊,因爲這一刀已經達到了他想要的效果。此時的司徒宇已經不足爲患。
“主上!”
天瀾法王領着八名夥伴來到了寂望天身前,紛紛單膝跪了下去,用無比尊敬的語氣道。
“哈哈哈,不錯,不錯,你們做的很好,等回去後,我等會重賞。”寂望天一臉得意,仰天哈哈大笑了起來,随之大手一揮,示意幾人起身。
這一幕看的葉無恙目瞪口呆。
‘主上?天瀾法王居然是血煞殿的人?’“天瀾,你。。。你竟敢背叛我。”葉無恙難以置信的盯着天瀾法王,他實在是想不到自己最信任的心腹居然投靠了血煞殿。
“葉閣主,實在是抱歉!”天瀾法王一臉獰笑,沖着葉無恙拱手道:“我本來就是血煞殿的人,早在十幾年前正是受了我家主上之命才加入你們曰月閣的,不僅這樣,并且。。。”
“嗯?”旁邊的寂望天突然臉色一沉,目光突然看向天瀾法王,從喉嚨裏發出一聲冷笑。
被寂望天那狠厲的目光一看,天瀾法王不由打了個寒戰,剛到嘴邊得話硬是給咽了回去,腦門上已經冒出一層冷汗,連忙縮了縮身體,在也不敢多言。
不過天瀾法王說的話倒是引起了肖晨光以及郭雅婷等人的戒備。
“看來這血煞殿果然不簡單,十幾年前就開始圖謀了!恐怕不僅僅是曰月閣有他們的人!”郭雅婷柳眉微鄒,低聲道,眼中倒是情不自禁的露出了一抹震驚。
“葉閣主不如你和你曰月閣也全部投靠我如何?這樣的話興許還有一條生路,否則的話,不僅是你無法活着離開魔域,就連你曰月閣恐怕用不了多久也會就此除名。”寂望天收回目光,看向臉色難看至極的葉無恙,淡笑蠱惑道。
“你。。。”葉無恙臉色再次一變,神色複雜,好像正在天人交戰。他想拒絕,可聽到寂望天後面的話,在加上之前血煞殿所展露出來的力量,卻又讓他連拒絕的話都不敢說出口。
“識時務者爲俊傑,我血煞殿的力量不是你們可以想象的,這天下很快就将是我們血煞殿的,你們身爲靈尊,如果投靠了我,我當然不會虧待你們,要不是這樣,死亡就是你們必然的下場。”寂望天眼中目光一閃,蓦地掃了在場的衆人,說道。
原本他的确是想将衆人都屠殺一空,可現在他突然改變主意,隻須将司徒宇和郭雅婷兩大威脅除掉就可以了,至于這裏其他靈尊對他來說根本就形不成威脅,即使用抽髓奪元決奪取了他們身上的法則之力也不會現在的自己有多大的精進,與其這樣倒不如拉攏,讓他們成爲自己手中的一枚棋子。
靈尊終究是靈尊,已經是這天下頂峰的存在,更何況在場的這些人哪一個不是天賦異禀,将來的潛力無線,如果都被他一一收服的話,也會讓自己在血煞殿中擁有更大的話語權,對将來奪的大位也會有巨大的幫助。
聽到寂望天的這句話,在場衆人臉色都不由突然巨變。
頓時,整個聖殿空間裏堕入了沉默,死一樣的安靜,隻能那厚重的喘息聲是這樣清晰。
沒有人敢反駁,因爲此時形勢逼人,連這樣強勢的司徒宇都被寂望天打的重傷不遂,眼看就隻剩下半條命了,憑借他們的實力又怎麽能夠與寂望天抗衡呢?
不出意外這吞噬魔刀已經是寂望天的囊中之物了,而如果等寂望天得到了吞噬魔刀後實力又會增長到何等可怕的地步?他們這些人到時候就更沒有活命的機會。
頓時衆人都堕入了沉思,兩難的地步之中。
是苟延殘喘的投靠血煞殿?還是拼死一搏死得其所?
“呸,要我馬三炮投靠你?做夢,你們血煞殿的這些魔頭人人得而誅之,還妄想奪取天下?做你娘的春秋大夢。”安靜的聖殿空間裏突然響起一道雷鳴般的怒吼聲。
這說話的正是與郭雅婷一道進來的剩下的兩個散修中的一個粗魯中年男子。
馬三炮一介散修,能夠修煉到靈王巅峰當然是天賦了得,在外面也是一方霸主,呼風喚雨,何時聽人指使過,更何況當前機緣巧合的突破到了靈尊,從此一步登天,又哪能甘居人下。
并且在他看來,寂望天終究隻是一個人,在場這樣多人他絕對也顧忌,要不然也不會說出要他們投靠的話來,這也是剛才馬三炮沉思了一會得出的結論,所以他才有膽子第一個反擊。
不過他低估了寂望天,也高估了其他人的膽量。
話語一落。
寂望天眼牟猛地一縮,毫無預兆的揚手便虛空向他一抓。
一股可怕的殺氣凝集成實質一般,在虛空中幻化出一直大手的形狀,便排山倒海的向着馬三炮激射而去。
馬三炮心驚膽戰,連忙爆退同一時間雙手舞動打出一道靈氣長河反擊。
可奈何雙方的實力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并且面對寂望天的強勢,根本就沒有人敢出手幫他。
“啵!”
無形的大手勢如破竹般,刹時便将馬三炮的反擊化作無形,馬三炮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給捏住了脖子,直接的給擰起來,拉到了寂望天面前。
寂望天一手抓着馬三炮就像是拿着一隻小雞般。
“有膽量是好事,可沒實力還敢出頭那就是找死。”寂望天一臉戲谑的盯着手中的馬三炮,冷笑道。看着那漲的火紅,因爲疼痛而變了形的面貌,寂望天嘴角的笑意更濃。
“咔砰!”一聲裂響,馬三炮猙獰疼痛的表情突然凝結了,圓睜的雙眸裏失去了本有的光彩,腦袋外在一旁,明顯已經斷絕了生機。
“諸位考慮的怎麽樣了?”寂望天随手将手中的屍體仍在了一旁,掃了一眼在場的衆人,淡笑道。同一時間他手中已經多出了一團猩赤色的靈氣,發出着玄妙的波動,這正是馬三炮體内的法則之力。
“我。。。我投靠你!”
話語剛落,唯一剩下的一個散修終于寂望天的那股可怕氣息與森然的殺氣,一臉恐慌的看了眼地上馬三炮的屍體,畏懼的率先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