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邢帆什麽都沒說,然而司徒宇心中倒是明白,恐怕是因爲他與自己喝酒,而使得自己身份暴露這才遭受到别人的偷襲,受了重傷,所以心裏有些過意不去,就特地在這裏給司徒宇護法.
雖然與邢帆隻是短暫的相處了一會,然而對與他的爲人性格,司徒宇倒是及其喜歡,很有好感,也将邢帆納爲了可以結交,可以深交的名單裏。
司徒宇所受的傷,并不是很重,更何況還有吞天魔咒這種玄妙的**可以快速的治愈,不過也才是一夜的時間,到第二天上午之時,就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
當司徒宇停止修煉之時,臉上已經帶上了一個金色面具,由于昨天身份曝光了,爲了保險起見,銀色面具司徒宇也不敢用了。
打開房門邢帆居然正好在外面。
“咦,司徒宇,傷怎麽樣了?”邢帆臉色有些焦躁問道,雖然司徒宇換了面具,邢帆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差不多了,如果邢大哥有事情要忙的話就快去,不用管我!”司徒宇笑道。
“嗯,我的确還有點事,既然你沒事那我就先走了。”邢帆點了點頭,蒼茫的轉身就走。
“哦,對了,邢大哥,我以後叫血影!”司徒宇突然想起了什麽,提醒道。
一座極爲華麗莊嚴的府邸内。
後院,水榭歌台,畫棟雕梁。庭院内,奇花異草,小橋流水,風景宜人,如果有見識的人來到此地,絕對會驚異的發現,這裏的任何東西,俱皆是大有來曆之物,就連那一花一木皆是及其罕見的稀有品種。
此時,閣樓内,一個身材高大,着一身綠衣的男子面朝南方,一雙刀眉緊皺,好像在思量着什麽重要的事情。
而在他身後有着一個黑衣人卑躬屈膝的一動不動,恭畢恭畢敬敬,大氣都不敢出,靜靜的等待着。
如果邢帆在此,必然會認出此人便是從他手中僥幸逃脫的黑衣頭領。
不知過了多久,綠衣男子才微微轉過身來,看向黑衣頭領,低聲問道:“你确定司徒宇已經加入了月影閣?”
黑衣人聞言,惶恐不安的點了點頭道:“絕對不會錯,若非這樣,月影閣也不可能會替他出頭,到處尋找屬下,并且還将跟蹤司徒宇的其餘各方勢力的人都滅殺了。”
聞言,綠衣男子又沉默了下來。
黑衣人猶豫了一會,謹小慎微的說道:“大人,這月影閣也不過是在這小小的**之都嚣張而已,他們這麽做明顯是沒有将我們放在眼裏,并且看樣子,他們對司徒宇還非常看重,有了月影閣庇護,我們在想要對司徒宇動手,恐怕就會難上很多,大人,您看咱們要不要。。。”
“閉嘴!”還不等對方把話說完,綠衣男子便須眉一皺呵斥道。
黑衣人吓得一冷顫,顫微的連連點頭稱是,再也不敢多言。
“你知道什麽?月影閣豈會像表面上那麽簡單,其實他背後是。。。”綠衣男子一臉憤怒,話到口邊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麽,連忙又止住了,随之語氣一轉說道:“總之,你們不許去招惹月影閣,至少現在還不是時候,等門主的大計準備好後,哼,那時也就是他們滅亡之時。”
“是,屬下省的!”黑衣頭領若無其事的抹了把印堂上的冷汗,靈王一怒所發出出來的威勢,不是他一個靈宗能夠抗拒得了的,那股壓力,那股煞氣,無不讓他膽寒。
“總之當務之急是不管怎樣都要将司徒宇滅殺,絕不能讓他有成長的機會,趁他還沒有完全覺醒之前,将其扼殺在搖籃之中。”綠衣男子衣袖一拂,轉過身去冷哼說道。
“是!”黑衣人畢恭畢敬的應道,過了一會又忍不住問道:“大人,這想打司徒宇主意的人可不少,有四大世家的人,還有天魔宮,風宗,裂天宗,巫毒派,曰月閣,落雲宗,北齊宗,以及武陵帝國皇室和一些其他國家的權貴,世家,甚至連武天宗還有羅煞門都介入其中了,有這麽多勢力存在,相信任憑那小子在如何厲害,也不可能有活下去的希望。”
聞言,綠衣男子臉上露出了一絲憎惡之色,冷笑一聲道:“那些勢力想要的都隻不過是玄冥聖者的真迹,至于羅煞門,恐怕是另有所圖,而我們不一樣,實話告訴你,我們血煞殿在司徒家的卧底傳回消息,稱司徒家那老不死的與司徒俞龍正在籌劃一個天大的計劃,而司徒宇就是這個計劃的關鍵,爲了不使司徒家破壞門主的大計,不管怎樣我們都要将司徒宇這個不确定的因素消除,何況他身上的秘密也不能落到他人的手裏。”
綠衣男子轉過身來,冷漠看着黑衣人道:“我們必須要搶在其他勢力動手之前,将他滅殺,三天之後,門中的一位執法長老會親自前來,這幾天你們最好給本尊把他盯緊了,如果出了什麽差錯,哼!”
綠衣男子滿懷殺氣,冷笑一聲後便立刻拂袖而去,留下一臉誠恐的黑衣人獨留在閣樓上。
“天大的計劃?到底是什麽?門主的大計又是什麽?”黑衣人臉色震驚,靜靜無法平息,口中忍不住喃喃自語着。
司徒家是巨無霸般的存在,神秘,強大。而自己所在的血煞殿,表面上隻不過是個小門派,然而以他在血煞殿中的地位經過這麽多年的了解,也隐隐發現,其實血煞殿并不是像表面上的那麽簡單,特别是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神秘無比的門主。
至少從剛才徐彪長老口中所得到的消息就可知道,其實血煞殿并不畏懼司徒家,不過還有一點讓他疑惑的是月影閣居然也能夠讓徐彪長老這樣擔心。
“算了,這些秘密還不是我現在的身份所能夠知道的,我的想想如何過的了執法長老這一關才行!”黑衣人搖了搖頭,被逼得沒有辦法的苦笑道。
血煞殿的秘密,即使是他都不清楚,因爲他不過是外圍的弟子,而剛才的徐彪也正是當初與葉虎一起想要截殺司徒宇的那個人,徐彪在血煞殿内也是長老職位,不過隻是一個執事長老,是最爲普通的長老,并沒有多少權利,而執法長老卻不同,那是真正掌握着血煞殿中一些權利的高層人物。
這平靜的天下,好像在醞釀着一場巨大的變化。
而司徒宇對此當然是全然無知,更不知道,他已經成爲了這場暴風雨中的主角,這場巨大變化的關鍵存在。
王府,位于**之都城北,最爲熱鬧無比的地段。
在這一片地帶也算是頗有聲望,因爲王家的家主王林以前是城主府的人,那還是上一任城主時候的事情了,隻不過伴随着年齡大了,前兩年才退休,回家養老,轉行做起了生意,然而因爲以前積累起來的聲望和在城主府的關系,王家也變得發達了起來,這些年來更是富甲一方,在其方圓百裏内可謂是數一數二的大富人家。
而其長子王坤,這兩年來也逐漸接手了家族中的一些生意,隻是因爲這家夥好色無比,又仗着自家父親的關系,故而在這城北一方也算是十足的惡霸,無法無天,不知道淩辱了多少良家婦女,得罪了很多人。
也正因爲這樣,王林才一直不敢把家族的生意完全交給這個長子。
此時已經到了晌午,司徒宇來到王府盯了半天,也向别人打聽了一些有關于王家王坤的消息,隻是因爲王府防衛森嚴,裏面更是有很多高手,更主要的是王林那個老東西居然是半步靈王的境界。
見識到了邢帆的厲害後,司徒宇也深知半步靈王的可怕了,當然不敢這樣大意。隻好耐心等待着機會,等王坤外出。
這一等便一直到晚上。
天色漸暗,街道上已經變得燈火閃爍,與白天相比起來,這夜間的熱鬧無比居然也分毫不遜色。
王府緊鎖的大門突然打開了,一個身穿華麗錦衣,手中拿着一個鳥籠的中年男子,大步跨了出來,男子身材有些肥胖,一臉的贅肉,就連走幾步路都會抖動個不停,眯着眼睛,挂着詭異的笑意。
在他身後還跟着兩個青衣男子,以及三五個家丁。
此時,司徒宇正在王府對面的一家酒樓靠窗的位置。突然瞥到這幾人,雙眸突然亮了起來。
這人不是王坤還能是誰?
“看來今天活該你這家夥該死!”司徒宇嘴角泛起了一絲弧度,喃喃一句,也起身離開了。
出了酒樓,司徒宇不慌不忙的跟在王坤身後,就如他所料的一樣,這家夥居然又跑到萬花樓去了。
萬花樓是這條街上最大的一家青樓,生意極好,也是王坤最長去的地方,隔三差五的都會去那裏逍遙快活一番,司徒宇沒料到自己運氣這麽好,居然正好碰到這個機會。
找了個偏遠無人的角落,司徒宇将金色面具帶上後這才進入萬花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