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虎高大的身軀原本筆直的站在那兒,卻因此下意識的低下了頭去,随後葉虎畢恭畢敬的說道:“正是在下!”
葉虎心中恐懼無比,面對柯震東他總感覺到有些畏懼,就好像自己在面對一頭威武的雄獅一般,而自己卻就隻是一隻小白兔。
“傳言柯震東是整個七狼郡最強的人,實力已經達到了靈宗境界,今曰一見恐怕傳聞是不假了!”葉虎暗自抹了把冷汗,心中思量着,無形間他感覺到從柯震東身上總是傳出一股股劇烈的壓榨感,那種感覺讓他很難受,甚至都有些喘息不過的樣子,這是一種面對強者而本能的畏懼。
“那你找本城主所爲何事?你要知道本城主的時間可是非常珍貴的,如果你說不出讓我感興趣的事情來的話,那麽你今天也别想離開這城主府了!”柯震東滿臉輕松,含笑而語,一手擱在寶座的扶手上,兩根手指頭很有節奏的慢慢敲打着。
葉虎聞言,心中咯噔一下,剛剛擦拭掉的冷汗情不自禁的再次冒了出來。雖然柯震東說的平淡,似乎是在開玩笑,然而葉虎卻知道,如果自己敢冒犯他的話,柯震東絕對會說道做到。
不過葉虎對自己所帶來的消息非常有信心,稍微整理下情緒後,這才清了清嗓子,重新擡起頭來硬着頭皮直視着柯震東,嘴角擠出一絲笑容,不卑不亢的說道:“不知城主大人有沒有聽說過玄冥寶圖的消息。”
柯震東聞言,臉se依然沉靜如水,隻是那敲打着的手指倒是停止了動作,雙眸中猛然投she出兩道淩厲無比,宛如實質般的光芒。
感受着那攝人的目光,葉虎情不自禁的低下了頭去。
“繼續!”稍微頓了頓後,柯震東再次開口說道,隻是聲音倒是有那麽絲發抖了。
見狀,葉虎心中不由冷笑連連,深沉了一會後,才緩緩道出詳情來。
這一夜,葉虎與柯震東談了些什麽,沒有人知道。
葉虎進入城主府足足兩個時辰後,才出來。
此時此時已經到了半夜,原本應該是最爲安靜的青陽城,卻一反往常,變得無比喧華忙亂了起來,多數人在各個街道上來回穿梭着,每一間店鋪,每一間居民房,都沒有放過搜尋。
黑龍幫近千幫衆全部出動,七狼幫數百人,還有猛虎幫數千人,以及滿城的護衛,士兵。。。
司徒宇與肖晨光兩人一路不敢有分毫逗留,近乎是拼命逃亡,待猛虎幫的人封鎖青陽城之時,二人早已出城遠遁而去。
司徒宇從小就未出過京城,故而對于這七狼郡可謂是真正的人生地不熟,而肖晨光亦是與他相差不多,兩人出了青陽城後,便宛如無頭蒼蠅一般,隻知道拼命的逃,到最後就連自己都不清楚到了什麽地方。
當天邊出現一抹朝陽,天se逐漸放亮之時。
兩人已經是絕對的油盡燈枯,jing疲力竭了。
“前面有家客棧,我們過去休息會兒。呼呼。。。”肖晨光一路攙扶着司徒宇,蹭蹭撞撞,擡頭望了眼遠處,氣喘籲籲的說道,聲音沙啞,臉se蒼白,大汗淋漓,一臉的倦意。
此地四面都是山,一條官道直通山間,方圓數十裏了無人煙,唯獨前方山坡下有着一座小樓,前面豎着一根木柱,上方飄着一面旗子,上方寫着:“龍門客棧!”四個大字。
司徒宇聞言,稍微擡頭睜開勞累的眼目,看了一眼後,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先等等!”司徒宇低聲道了一句,随之身形晃了幾下,随後一屁股便坐在了地上,背靠着山坡上的一塊巨石。
肖晨光瞄了他一眼,不知緣由,但卻并未詢問,歎了一口氣後,也倒在了地面上,怔怔的看着那被朝霞染紅的天空。
司徒宇咬了一口舌尖,使自己稍微清醒些,随之一手抓住肩膀上插着的疾風箭,微閉雙眸,牙關緊咬,猛然手上加力。
“噗。。。”
冷哼一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将肩膀上插着的疾風箭給拔了出來,立刻一股血柱便噴湧而出,司徒宇痛的面目猙獰,大汗淋漓,但卻硬生生的沒有吭出一聲,牙關咬的力度過大都漫出了一絲血迹,臉se蒼白無比。
司徒宇将手中的箭矢丢在了一旁,連忙用手死死的堵住了那噴着血柱的傷口。
一旁的肖晨光都被司徒宇的動作給吓了一跳,不由打了個冷顫,心中對于司徒宇更加的佩服有加,就連看向司徒宇的目光都變了諸多。
起初若說肖晨光對司徒宇沒有疙瘩,沒有仇視,那是不可能的,終究肖家的事情說到底也與司徒宇有着肯定的關聯,但因爲司徒宇救了他一命,故此肖晨光才會不留餘力的去幫他。
然而現在卻完全不一樣了,兩人經過這檔子事兒,可謂是真正的同舟共濟,患難之交了,何況這短短的一夜時間裏,司徒宇的表現,無論是實力,還是處事,都讓肖晨光打心底的佩服,不知不覺中,心中的那份恨意也逐漸消除了,由原本的報恩之情,也轉變到了真正的友誼。。。
“滋。。。”肖晨光一聲不響的從自己衣袍上扯下了一塊布條,将司徒宇捂住傷口的手拿開。。。
察覺到肖晨光的動作,司徒宇下意識的睜開了眼睛,看了他一眼,不由有些愕然,微微一愣後,嘴角倒是露出了一絲弧度,随之幹脆靠卧着一動不動,任由肖晨光去折騰。
肖晨光接連在自己衣袍上扯下了四五塊布條,才将司徒宇肩上的傷口包紮好。
待肖晨光忙完一切後,司徒宇低頭瞅了眼,不由情不自禁的笑了,那包紮的也太慘不忍睹了點,好像比自己還不如。
“不知道的還認爲你替我紮的一朵花!”司徒宇咧嘴笑道,隻是這一笑由于幅度過大又牽動了傷口,痛的他一陣面目猙獰倒吸冷氣。
“咳咳,第一次!”肖晨光聞言,有些尴尬的笑道。
兩人相視而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二人都靠卧在一塊巨石上,坐在官道邊,半眯着眼睛看着遠處天際,那宛如被鮮血染紅了的天空。
一輪旬曰逐漸鑽了出來,金se的陽光傾灑大地,照耀在路邊的野花上,幾滴露珠在陽光的照耀下玲珑通透,閃耀着怪異的光芒。
“原先我還對你略有防備,怕你背後捅刀子,沒想到你倒是救了我一命!”司徒宇淺笑道,神se安逸,全身沐浴在這陽光之中,有種說不出的惬意。
“我知道!”肖晨光一動不動,微閉雙眸,感受着那一絲溫暖,平靜的說道。
聞言,司徒宇微微移動了下身體,換了個更加舒服的姿勢,睜開雙眸側頭瞄了眼身邊的肖晨光後,咧嘴笑道:“我們現在算是同舟共濟的兄弟了?”
肖晨光稍微深沉了會兒,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見狀,司徒宇這才露出了滿意的神se,再次閉上雙眸,頓時周圍堕入了一陣沉默,空氣中飄散着淡淡野花香味兒,清新的氣息讓人心曠神怡,不知不覺司徒宇倒是就此沉睡了過去,神态安逸,嘴角還挂着淡淡的笑意。
過了一會兒後,肖晨光突然睜開眼睛,側頭看着沉睡過去的司徒宇,目光複雜,許久後,才長長吐出了一口濁氣,感歎一聲,微微搖了搖頭。
京城裏真的有一個肖家嗎?真的因爲司徒宇的緣故被滿門抄斬了嗎?
司徒宇不知道,現在他也不願意在去想那麽多,因爲現在他已經認可了肖晨光,以後會不會因此而後悔,那是以後的事情,他不想去理會,至少這一刻,兩人是朋友,是兄弟,這便足夠了。
當曰上三竿之時,司徒宇從沉睡中醒了過來,起身晃了晃身體,體力似乎已經恢複了不少,并且因爲吞天魔咒的緣故,體内被震傷的内髒也恢複的七七八八,唯獨肩膀上的傷口實在是太可怕了,一時半會兒不可能痊愈。
“現在能發揮出五成的實力了,應該能夠自保了!”司徒宇捏了捏拳頭,低聲喃喃一句,随之又叫醒了一旁的肖晨光,兩人這才向着不遠處的龍門客棧而去。
因爲此地地處荒僻,人迹罕至,即使是官道,也沒有多少行人經過,而這龍門客棧内更是蕭條的緊,生意可稱得上是慘淡。
當司徒宇與肖晨光兩人進來之時,客棧一層連一個客人都沒有,唯獨一個小二正趴在櫃台上睡覺,還流着口水,打着呼噜。
“砰砰砰!”肖晨光須眉一皺拍了拍櫃台。
那小二這才蘇醒,臉se微怒,微微皺須眉有些厭煩的瞄了一眼兩人道:“有什麽事?”
“兩間上房,另外要一些食物!”司徒宇含笑說道,心中倒是有些奇怪,這還是頭一回看到這樣厭煩的小二,不過大概因爲這家客棧的生意緣故,才會這樣,司徒宇思量一句,心頭哂笑。
小二揉了揉朦胧的雙眸,這才正眼看向兩人,當看到司徒宇與肖晨光兩人身上的血迹時,神se猛然一變,眸中閃過一絲怪異的光芒,整個人立馬來了個大轉彎。
“兩位客觀要兩間上房是?好哩好哩,兩位請跟小的我來!”小二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一搭手中毛巾,笑呵呵的說道,随之便點頭哈腰的将司徒宇與肖晨光兩人引入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