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人靠衣裝馬靠鞍,一番梳洗後,司徒宇就好像完全換了個人似得。
一系素白長衣加身,滿頭長發傾揚,面頰白淨,劍眉星目,身材高挑修長,完全一副十足的世家公子裝扮,潇灑俊逸,一言一行之間都帶着一股非凡的氣質。
雖然司徒宇在司徒家地位地下,從小苦不堪言,但至少司徒家也是鴻天帝國第一大家族,也使得司徒宇見聞廣博,久而久之也自然就沾染了一絲司徒家衆多人物的氣質。
一番忙活後,在清菊的帶領下,司徒宇來到了外面的院子内。
院子裏已經準備好了一隊人馬,等候在旁了。
在馬車周圍還有着百餘身着盔甲,手持兵刃的護衛,這些人個個氣勢如虹,一看便可知皆是好手,特别是前頭一個手持銀槍,身着銀se盔甲的高大男子,全身都發出着一股攝人心魄的肅殺之意,顯得彪悍無比。
“這絕對是個高手,實力恐怕還要在司徒略之上!”司徒宇見狀,心中暗暗感慨一句。
院中除了這些護衛以外,還有着一些楚家的女眷,一共大概一百多人。
此時司徒宇一出現,衆人的視線都不免集聚在了他身上,一個個神se疑惑,仿佛都沒想到這府邸内何曾出現了一個如此英俊的公子哥。
“哈哈,不錯,不錯,公子這般打扮之後,還真是個美男子!”就在這時,一道大笑聲傳來,楚雲銘緩緩而來,在司徒宇身前停頓,上下打量了幾眼,滿面笑意。
“老爺!”一旁的清菊連忙躬身行禮。
楚雲銘在打量着司徒宇,越是打量眸中越是露出滿意的神se。
同樣司徒宇也在打量着眼前的楚二爺,心中思量:這楚二爺實力仿佛也不俗,在我之上,此時這院中還有百餘護衛,也不知曉這幾輛馬車裏頭到底藏着何寶貝,居然要這麽多人護送。
“多謝楚二爺救命之恩!”司徒宇心頭思量,面上卻是沒有呆滞,躬身抱拳行禮。
楚雲銘含笑揮了揮手,道:“舉手之勞而已,何足挂齒,對了,還不知道公子你叫什麽呢?”
“林無塵!”司徒宇不卑不亢的說道。
此時司徒家上下都在滿城的搜捕他,不管這楚二爺知不知道他的身份,他自然是不敢用真名。
“林無塵?不錯的名字,昨兒我看你傷勢頗重,今天就已痊愈,還真是稀奇,不要緊?”楚二爺點了點頭,須眉微蹙,一臉關心的盯着司徒宇問道,眸中透着一絲熾熱的光芒。
“不礙事了!”司徒宇搖了搖頭,看着楚雲銘的眼眸,心中不知爲何居然有些發毛。
“不礙事就好,咳咳,好了,大家準備啓程!”楚雲銘耐人尋味的瞅了眼司徒宇,這才向着周圍命令道。
司徒宇心頭疑惑,但是當務之急是盡快離開京城,遠離司徒家的勢力範圍。
“林無塵,你就随我乘坐一輛馬車!”楚雲銘突然回身笑道,也不待司徒宇回應,頓然一把抓住了司徒宇的手,便将他往車上拽。
司徒宇微驚,點了點頭,心中思量,如此也好,與有楚二爺當擋箭牌,說不定還能瞞過司徒家的耳目,悄然出城。
沒過多久,一隊馬車便使出了府邸,向着京城西門而去。
行駛在熱鬧無比的街道上,車内的司徒宇卻是嗅出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外頭極爲喧鬧,透過窗戶可看清,街道上一隊隊士兵不停的來回巡視着,手裏還拿着一張張的畫像。
司徒宇見狀,神se一變,手心裏都冒出了一絲冷汗,忐忑不安。
一旁的楚雲銘察覺到司徒宇不安的神se,不由微微一笑,伸出一隻大手在司徒宇的大腿上輕輕拍了拍,柔聲道:“不要緊張,這些人不過是在搜尋殺害司徒二公子的兇手而已,有我在,他們不敢搜查車隊,即使是他們司徒家家主也要對我禮讓三分。”
話語一落,不過楚雲銘的那隻大手卻是舍不得挪開,反而輕輕的在司徒宇的大腿上撫摸了起來。
正暗自思量的司徒宇,察覺到楚雲銘的舉動,猛然一驚,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頓然從座位上站起,瞪着楚雲銘斥道:“你做什麽!”
司徒宇臉se泛白,隻感覺肚中一陣翻江倒海,想要幹嘔,全身汗毛豎立,手心裏皆是冷汗,難怪總感覺這家夥看自己的樣子有些奇怪,原來這楚老頭居然是個同志,敢情這是在打我的主意。
直到這時,司徒宇終于明白這楚雲銘爲何要救自己,又爲何要自己跟随他去溪甯了,明顯是将自己當作是一個普通的小白臉了,這是打算将自己帶回楚家,壓根就沒安好心。
司徒宇對這些到也是略有所聞,如今這年頭,諸多達官貴族,富家老爺,都有着獨特的嗜好,不喜女子,反而更好長相俊美的男子。
瞧這樣子,眼前這楚老二正是如此。
“公子不要慌張,我并無惡意,不過瞧你神se慌張,安慰你一下而已,來,快快坐下歇息,這離溪甯路途遙遠,即使是尋常人也吃不了這苦,更何況你身上還有傷!”楚雲銘眯着眼睛笑道,話語中透着關切之意,隻不過那目光卻是及其炙熱。
司徒宇臉se泛白,神se有些驚恐,心中卻是将這楚雲銘的祖宗十八代都給問候了便。
一想起剛才這家夥摸了自己的手和大腿,就恨不得剁了這家夥的那隻鹹豬手,不過司徒宇畢竟心xing遠非常人,很快就冷靜下來了。
此時自己還身處京城,如果讓司徒家的人發現了,恐怕難逃一死,此時到也不是與這楚老二翻臉之時,瞧他這樣子還不知曉自己的身份,隻要借助楚家跟着這車隊出了這京城,途中在尋機遁走。
想明白後,司徒宇隻好無奈的坐下,盡量與楚老二保持一定的距離。
楚雲銘見狀嘴角的笑意更濃了,心中卻是暗暗冷笑:哼,隻要等到了楚家,到時候也不怕你不就範,這途中我有百餘護衛也不怕你逃。
“前面的馬車靠邊,車内的人下車檢查!”就在這時,外頭傳來了一聲怒喝,馬車停止了前行。
原來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京城西城門。
司徒宇聞言臉se一變,極爲緊張,一顆心都提在嗓子眼了。
京城共有四個城門,在李琴利的命令下,如今整個京城可謂是滿城風雨,而司徒家大公子司徒宇豪被廢的消息也走漏了出去,在加上幾年前殺害司徒二公子的事情,一時間司徒宇的名字成爲了京城衆人讨論最多的話題,也成爲了京城最大的兇犯,滿城皆是士兵搜捕。
就連四個城門夜裏也都是守備森嚴,任何過往的行人與車輛都要嚴加盤查。
盡管是楚家的車隊也不能列外,一群士兵已經圍了過來。
“你們可知道這車裏坐的是何人,這車隊又是哪家的車隊?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連我們的車隊也敢盤查。”一個管家模樣的廋弱的老年人一臉怒se的指着帶隊的軍官怒斥道。言詞間狂傲無比,神态傲然,明顯是因爲楚家在溪甯城俨然一副霸主,就連下人都養成了這幅眼高于頂的樣子。
“我管你們是誰,即使是天皇老子也不能列外,趕緊給我滾下來,接受盤查,否則休怪我等不客氣!”領頭的軍官明顯正是昨ri的司徒略,司徒略一臉煞氣,猛然拔出腰間的長刀,猙獰的喝到。全身氣勢洶洶。
昨天晚上他追丢了司徒宇,回去後就被李琴利一通臭罵,更是命他來守城門,司徒略心中早就憋了口怒氣,無處發洩,此時又碰上這老管家如此嚣張,哪裏還忍得住。
老管家瞧着司徒略如此彪悍,強硬,當即吓得面如土se,在也不敢與之猖狂。
“什麽事?”此時車内的楚雲銘也終于按耐不住,探出頭來詢問道。
司徒略見狀,一把将老管家推到一邊,須眉緊鎖,盯着楚雲銘道:“你就是這車隊的主人?趕緊給我下來,接受盤查!”
楚雲銘見狀,須眉皺了皺,眸中怒se不加掩飾。
“我楚家車隊出入京城多數次,從未有人敢盤查,你又是哪個旗下的,膽敢如此放肆!”楚雲銘yin森着臉,忍住怒se冷哼道。
司徒略一聽對方居然是楚家的人,臉上的狂傲之一也不免收斂了幾分,道:“我們是司徒府的人,昨ri司徒家大公子被人重傷,司徒夫人命我等封鎖全城搜捕兇手,任何出入車輛都必須嚴加盤查,任何人不得例外!”
聞言,楚雲銘臉se一變,雖然他楚家在溪甯城算是一方霸主,而且還貴爲鴻天帝國四大家族之一,但要和司徒家比起來卻還是相差甚遠,可謂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不可比拟,更是不敢得罪司徒家。
此時司徒宇把話說的如此強硬,他也不好在與之糾纏,說不定到時候反而還讓司徒家的人真個懷疑自己将那個兇手給暗藏了起來。
隻不過楚雲銘恐怕做夢都想不到,他不僅将那個兇手藏了起來,而且還就在他身邊。
車内的司徒宇臉se也及其難看,惶恐不安,更是大氣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