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良辰冷哼一聲,“不知道她爲何會越挫越勇?”
徐寒木讷的點頭,“确實如此。”
“那你爲何不将小磊一同帶回,還讓他跟孔小姐一同回來?”
徐寒撓了撓頭,“我...”
林良辰這一逼問,徐寒好像明白了什麽,怔怔的不說話。
“沒話說了?”林良辰哼的更厲害,将頭扭過頭,看都不看徐寒。
“媳婦...”徐寒委屈的看着林良辰,“我那樣打算隻是想早點趕回來,完全沒往别的地方想。”
林良辰僵着臉不語,徐寒急了,“我真的沒其他意思。”
“那你可知道她會些拳腳功夫?”
徐寒搖了搖頭,想到了什麽,臉色一變,“媳婦,她是不是對你動手了?”
“你現在才問,會不會太遲了?”
越提當時的事情,林良辰越生氣,用複雜的眼光看了他一眼,很快将視線移開。
看到林良辰眼中複雜的眼光,徐寒心裏頗不是滋味,心裏既是自責,又是難過,想伸手去碰觸林良辰,卻被躲開。
“媳婦,對不起...是我的錯,你想怎麽處置我都好,我都不會有怨言。”
如今的徐寒可不敢說,讓林良辰将這件事情交給他來辦妥的話,隻能放低姿态,順着自個媳婦了。畢竟在他看來,這不可能。
孔妙心的性格如今多多少少也有些了解,萬一自己出現,怕是鬧出更大的事情來,到時候,他當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林良辰掃了徐寒一眼,“我隻問你,我解決孔小姐這朵爛桃花,你沒意見吧?”
“當然沒有,媳婦你來解決最好了。”他哪還敢有怨言?
淡淡的瞄了徐寒一眼。林良辰直接站起身離開了,看林良辰頭也不回的離開,徐寒心頭泛起一陣苦意,沒想到他自以爲将這件事解決好了。卻不知,還是妨礙了他們夫妻倆的感情。
問清楚了事實的林良辰,自然沒那麽快原諒徐寒,從當日晚上并未回房就可以看出,林良辰此刻還在生氣,徐寒也知道林良辰的性子,這時候哪敢撞上去。
次日一早,在房中給林良辰留下紙條,早飯都沒用便離開了。
看到紙條,林良辰又有些後悔。昨日本打算将她從顧氏得來的消息,和徐寒說一番的,結果,一生氣,就沒忍住自己的脾氣。
徐寒心情郁悶的去軍營了。哪知還未到軍營,就遇上了惹媳婦生自己氣的元兇,徐寒夾緊馬背,手中的鞭子一揮,視若無睹的策馬奔騰離去。
揚起的灰塵将打扮美若天仙的孔妙心嗆的猛咳嗽,櫻桃見狀,趕緊将手中的帕子遞了過去。“小姐——”
“還愣着幹什麽?還不給我上馬車,趕緊去追?”孔妙心将櫻桃遞來的帕子推開,臉色不佳的呵斥。
“是,小姐。”
孔妙心打了主意要見到徐寒,讓櫻桃扶上車後,屁股還沒坐穩。急忙吩咐車夫駕車追趕,櫻桃見孔妙心這般激動,開口道:“小姐,還是讓車夫慢點好,軍營這一帶。路不似官道,極爲容易出事,萬一出了事,你讓奴婢如何跟夫人交代。”
“行了櫻桃,你的性子怎麽還這樣磨磨唧唧的,你家小姐想做的事情,還沒有做不成的,今日我一定要見到徐大哥不可。”她可不想讓徐大哥受了林氏的挑撥,從而疏遠了她。
“小姐...”
“不許再說了,再說回頭我将你貶去當漿洗丫頭。”
這話讓櫻桃徹底住了嘴,“奴婢不說就是了。”
櫻桃話剛落不久,前方傳來車夫的驚呼聲,砰的一聲,馬車因轉彎太快,撞在了一塊石頭上,馬車連帶車棚子,側翻了。
裏面的尖叫聲在側翻那一瞬間,徹底消聲了。
徐寒快馬加鞭到了軍營,再三交代門口的守衛之後,将馬拴好,快步的去了訓練場。
而被櫻桃和車夫合力救出來的孔妙心,早就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吓的魂飛體外,愣愣的看着眼前側翻的馬車。
額間的痛意,時刻牽動着櫻桃的神經,再三喚了孔妙心之後,見其半點沒有回過神的意思,才跟車夫商量如何離開這個偏僻的地方。
孔妙心這一吓,吓的并不輕,這一回去,心儀徐寒的事情,終于敗露出來,靖國公孔松是個疼孫女的,知道自個孫女是因爲去見徐寒才會變成這樣,連忙快馬加鞭的讓人将徐寒給帶了回來,要求給個說法。
徐寒莫名其妙被靖國公召見,雖不明白是怎麽回事,但也猜到此事跟孔妙心脫不開關系,心下更加厭惡孔妙心,也越加後悔,當初沒把話給說絕,以至于這事關孔妙心的麻煩,連連找上門來。
在情況糟糕之下,徐寒被帶去了靖國公府,去的路上,正好遇見了剛從皇宮出來的司空曉,不知該如何辦的徐寒,隻好以下馬打招呼爲由,莽撞的拜托了司空曉。
“還望世子幫我帶個口信給我媳婦。”
“徐少将軍...”
話還沒說一句,徐寒就被人催促了,司空曉剛升起的一臉興趣,在徐寒無奈的眼神之下,緩緩落幕。
“麻煩世子了。”
徐寒抱了抱拳,跨馬離去。
司空曉看了眼徐寒和靖國公府管家離開的方向,挑了挑眉,這徐寒又攤上什麽事了?這次怎麽和靖國公府的人糾纏在一塊了?
跟旁邊的人對視一眼,“你知道是什麽原因嗎?”
司空曉身邊的人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那表哥你說,我要不要派人告訴林夫人呢?”司空曉的聲音裏盡是玩意。
路翊雖然易了容,但周身的黑氣,還是不停的往外冒,司空曉見他生氣了,呵呵的假笑了兩聲,最終還是派人去了英勇将軍府。
路翊掃了笑的得意的司空曉一眼,冷哼了一聲,直接駕馬離去。
“一個個真是莫名其妙。”司空曉哼哼了兩聲,騎馬回府了。
林良辰在收到司空曉派人送來的口信,給了人賞錢,二話不說,直接吩咐管家準備馬車,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去。
一路上,林良辰有過無數次的擔心,最終還是将提在嗓子眼的心給放了回去。
靖國公府的大廳内,靖國公孔松一臉精神抖擻的看着站的穩如泰山的徐寒,“你可知道,我今日派人将你叫來是爲何事?”
徐寒搖了搖頭,“不知道好,不知道好啊。”
靖國公在心裏打着小九九,在大廳内轉了幾下,忽然道:“不知道徐少将軍覺得我孫女,妙心爲人如何?”
徐寒抱了抱拳,“靖國公,恕徐寒冒犯,不止靖國公此話是何意思?”
在沒問清楚之前,徐寒哪敢随意回答,要是中了圈套,回頭他媳婦不非宰了他不可。
靖國公見徐寒不上套,于是娓娓道:“不瞞徐少将軍所說,我的小孫女,也就是妙心,已經及笄,眼看年紀不小了,确實該找戶好的人家了。”
徐寒心裏一驚,面上不顯道:“此事,靖國公應該找媒婆。”
将八竿子打不到一邊去的他找來做什麽?
靖國公笑了幾聲,“看來小侄還沒明白意思啊。”
“我明白什麽?”徐寒故作糊塗,驚訝的樣子,讓他差點忘了用敬語。
靖國公臉一闆,“莫不是小侄看不上我的孫女?”
這一說,徐寒的臉色也變的十分嚴肅,“靖國公的話,我徐寒不明白,也不想明白是什麽意思,我想說的是,我徐寒不會抛妻棄子,更不會納妾!”
“你...”靖國公被徐寒的态度給氣了半死,瞪大了眼珠,使勁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