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那種,徐英勇隻要一想到虞氏如今使出的手段,心裏便吓的不寒而栗。
如果查出的真相,真如他猜想的那般,那他決不能讓其逍遙了。
打定主意,徐英勇派人去請林良辰。
那廂,林良辰剛把阮阮姐弟哄睡,徐英勇便派人過來了,“大少奶奶,将軍有要事找你。”
到了徐英勇院子,徐雲舟兄弟幾人從書房出來,見了林良辰,“大嫂,父親在裏面等你呢,好像有要事要說,你快進去吧。”
林良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抱着疑惑的心态,林良辰進了徐英勇的書房。
書房内,徐英勇正立在書案之前,案上放着的正好是一幅狩獵圖,見徐英勇看的仔細,林良辰站在一旁,并未出聲打擾。
房内靜默一會兒,而後不久,徐英勇擡頭,“良辰,你來了?”
林良辰行了一禮,颔首道:“是。”
“别那麽拘謹,坐吧,有些事,我想問問你。”
林良辰滿是疑惑,“什麽事情?”
徐英勇細想了一番,看着林良辰悠悠的問道:“阮阮和毛毛他們姐弟還好嗎?”
“先前被吓着了,現在已經睡着了。”林良辰緩緩的說着,眼神一刻都沒離開過徐英勇,想知道,徐英勇這麽問的理由,到底爲什麽。
“沒發生什麽大事就好,良辰,我且問你,假若你知道有人對阮阮跟毛毛不利的話,你會怎麽做?”
猶豫許久,徐英勇終于還是問出了口。
林良辰想都沒想道:“将軍,這個答案字是顯而易見的吧?”
要是她知道誰敢對阮阮還有毛毛不利,不用說,她定會讓那人痛苦不已。
看徐英勇這嚴謹的樣子。林良辰不得不懷疑,徐英勇對今日之事,肯定是知道什麽,不然也不會這般問。
這中間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隻怪異能現在不能用。不然,現在也不會心裏焦慮。
林良辰擔憂着,徐英勇深呼吸了口氣,“好了,我知道了,對了,徐冷最近可有給你來信?念安有消息了嗎?”
“沒有,我也不知道徐冷究竟有沒有遇上相公。”
自從徐寒帶林天磊一聲不響的離開後,這都過去快十天左右了,奈何如今還是沒一點的消息。說擔憂和心急,林良辰比誰都更甚,但林良辰也知道,徐寒不是小孩子,即便他不在。應該能照顧的好林天磊的。
而且,她相信他。
“兒媳婦啊,真是辛苦你了。”
嫁給這麽一個不讓人省心,還讓人擔憂的男人,徐英勇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暗自感歎道,還是這兒媳婦懂事啊。
後面。徐英勇跟林良辰說了些無關緊要的話題,林良辰挑能答的回答了,想着兩個孩子醒來會哭會鬧,跟徐英勇告辭了。
“雲自行,你個混賬東西,要是我大孫子回不來。你就給我做好,以死謝罪的打算。”徐英勇咬牙切齒。
被雲嘯傲罰去看守師父靈位的雲自行,被徐英勇這麽一念叨,噴嚏打了好幾個,碎碎念道:“是誰在念叨我?莫不是師兄覺得罰我太重了。愧對我嗎?”
回到房内,林良辰看着兩個孩子熟睡的臉龐,靜靜思考起了徐英勇無緣無故問自己的那番話,徐英勇這麽問,必定是有什麽含義的,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隻能讓人打探了。
夜逐漸深了,剛沐浴過後的虞氏卻因徐英勇最後看她的眼神而睡不着。
讓丫頭給她擦幹了頭發,便讓候在房内的丫鬟婆子,退了下去,隻留下賴婆子一人,“媽媽,你說,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虞氏指的他,自然是徐英勇無疑。
賴婆子湊上前,低聲道:“夫人放心,此事老奴已經辦妥,将軍再如何查探,也沒有結果的。”
“如此正好。”虞氏最怕便是,徐英勇找到什麽,而跟她來個秋後算賬。
“老奴辦事,夫人盡管放心,不會出任何差錯的。”賴婆子自信滿滿。
虞氏恩了一聲,“這次讓那兩個小野種躲了去,下次,可不許再出差錯。”
賴婆子低低的應了一聲,“老奴省的的,夫人放心。”
“媽媽,你可是我身邊的軍師,萬不可...”虞氏的話慢悠悠的。
虞氏這般口氣,賴婆子自然明白虞氏要說什麽,連連跟虞氏保證,“夫人放心,老奴就算是死,也不會出賣夫人的。”
虞氏嘴角浮現一絲笑容,“媽媽,你上次跟我說的事情,我會好好考慮的。”
“謝謝夫人。”
夜色越來越深,蘇氏的院内,仍然是燈火通明,剛從徐英勇那回來不久的徐雲舟看了眼蘇氏道:“晚上的事情,我聽父親說了,你作爲将軍府掌管中饋的二少奶奶,竟然會自亂陣腳,讓三弟妹跟四弟妹看了笑話,改日,她們會如何笑話你?”
蘇氏咬了咬唇,“爺息怒,是妾身的不是。”
“你...算了,這次我不怪罪于你,但下次...”徐雲舟眼裏閃過冷意,“你再多的解釋,我都不會再聽。”
說吧,徐雲舟出了房門,蘇氏身子搖搖欲墜,恨恨想到,她怎知事情會這樣,又怎知自己因爲那賈三的話,面臨崩潰的邊緣,要怪都怪那賈三不好,要是被她知道,是誰讓那人這麽做的,非沒完不可。
蘇氏恨恨的,三房跟四房那邊,反應不一,柯氏臨到上床前,還嘴角挂着笑意,跟徐雲非說着蘇氏在一幹丫鬟婆子面前丢臉的事情。
而呂氏,譏笑一陣,眼神變的認真起來了,對徐雲奇道:“日後,這将軍府,怕是要熱鬧起來了。”
徐雲奇怔了怔,從書本裏移開視線,看了呂氏道,“不好嗎?”
呂氏點頭。“自然是好了。”
這将軍府沉寂太久,是時候該熱鬧一番了。
次日,林良辰被兩道強烈的視線的注視下醒來,睜開眼。“怎麽了,寶貝?”
隻聽見,阮阮儒儒的聲音,“娘,起床。”
林良辰呵呵的笑了一聲,“餓了嗎?好,娘這就起啊。”
睡了一宿,阮阮姐弟倆看着比昨日好了不少,給兩個孩子穿了衣,林良辰便叫來六兒将阮阮姐弟給帶出去了。
吃過早飯。林良辰便陪着兩個孩子在書房裏練字,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但到了晚上,阮阮姐弟倆鬧起了情緒,老說自己面前有影子在晃。兩人害怕的抱着林良辰,就連去小解,姐弟倆也得跟着。
此時,林良辰已然察覺到了不對,仔細思量了一番,讓人去跟徐英勇說了一聲,叫管家備了馬車。帶上兩個孩子去了國師府。
讓林良辰失望的是,雲嘯傲并未在府中,問雲自行下落,管家也不知道。
林良辰跑了空,隻好轉身回去,剛想打算明日再讓人去找江湖道士。來給阮阮姐弟做法事。
那廂徐英勇策馬奔騰的過來了,到了國師府門口,将馬繩往車夫身上一扔,不顧阻攔的進了國師府,“雲嘯傲。雲老頭,你趕緊給我出來,再躲躲藏藏,我直接放火,将你熏出來。”
雲管家急急忙忙追上來,對想英勇道:“徐老将軍,我們主子真不在國師府,您别再這嚷嚷,還是快回去吧。”
“放屁,雲嘯傲會不在?少蒙我,識相的趕緊給我離開,不然...”
府外,林良辰看徐英勇急忙忙進去,便知道不妥,讓車夫在外面等着,領着兩個孩子進去找徐英勇。
果然,如林良辰猜想的那般,一進去,徐英勇瘋狂的刁難管家。
“老将軍!”
“良辰,你怎麽進來了?”徐英勇差異的回頭。
她能不來嗎?再不進來,徐英勇都要将這國師府給燒爲平地了。
“既然國師跟道長都不在,老将軍我們還是回去吧。”
“不~我不信,雲嘯傲這老東西肯定在的。”
勸不住,林良辰也懶的再勸,看阮阮姐弟被吓的瑟瑟發抖的模樣,林良辰還是帶着孩子走了。
林良辰這一走,徐英勇更加急躁,推開管家,直接沖進後院,去了雲嘯傲的房内。
如管家所說,雲嘯傲并不在房内,書房亦是不在,那廂雲管家也追了上來,“徐老将軍,我們老爺真不在府中,他前兩日就已經出門了,現在小的也不知道他在那。”
“那雲自行那混蛋呢?”
“雲道長也沒在,老将軍你還是回去吧。”
再逼問下去,雲管家怕自己保不準将雲自行還在府中的事情給說了出去。
徐英勇雖有不甘,但這兩師兄弟都不在也沒辦法,隻好悻悻而歸,而早就回到府中的林良辰已經吩咐管家出去找京城裏名望較高的道士來給兩個孩子做法事。
林良辰這一舉動,自然引來虞氏的不滿,虞氏認爲林良辰沒将她放在眼裏,想要借助她院子所在的靈氣,來消除碧沁園如今現有的不幹淨。
林良辰聽了這話,神色一冷,“夫人莫不是會認爲我那麽做?”
這虞氏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她請道士回來,無非是想給兩個孩子做法事,驅驅邪,順道把這世界常挂在嘴邊的,三魂六魄中丢失的一魄給找回來而已,而這虞氏鬧這一出,是爲那般?
“這可保不住,萬一你讓道士動了我院子裏的風水,讓我走了噩運,你能擔當的起?”
林良辰好似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夫人在逗我麽?俗話說的好,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夫人要是心裏沒鬼,怎麽會擔心自己走了噩運?”
命運這東西,對林良辰這死過一次的人來說,根本不那麽可信。
她始終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
虞氏被林良辰反将一軍,氣的不行,沒了平時的風度,跟林良辰嚷嚷道:“不管你怎麽說,總之我就是不同意你請道士回來做法,如果真要做法,也不是不可以,去寺廟裏做去。”
總之不要礙了她的眼就成。
“夫人。真對不住,我不會去寺廟裏去,你要是不喜歡,把耳朵眼睛閉上即可。我也沒說要邀請你過來觀看,六兒,送夫人離開!”話不投機,林良辰直接趕人了。
虞氏狠狠的瞪了林良辰一眼,将手中的茶盞往桌子上一砸,蹭的站起來,離開了。
将虞氏一行人送走,六兒進屋來對林良辰道:“大少奶奶,夫人好像很不甘心,你說她會不會做出對咱們不好的事情來?”
六兒不免有些擔憂。剛才虞氏看她的眼神太讓人害怕了些。
“随她去吧,六兒你去前院調些人過來,做法事那日,必須把将院子裏圍的水洩不通,千萬不能将夫人給放了進來。”喝了口茶水。林良辰慢條斯理的吩咐。
六兒颔首,“奴婢知道了。”
這樣,或許能讓夫人死心,不破壞自家主子做法事。
請道士做法,自然是擇良成吉日,而那日子,正好是選在元宵節過後的第二日。
這日一早。林良辰便吩咐院子力度丫頭婆子将院落裏收拾一番,将做法事的貢品等物準備好,隻等先前請的道士出現。
奈何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林良辰讓丫頭查探了好幾回,終究是沒等來早就請來的道士。
讓人去問管家,管家并不知曉那道士的情況。
“快到良辰吉日了。六兒,你讓人再出去找找,看能否找到其他的人來代替。”
之前請的道士不來,林良辰隻好放棄,另外尋人。至于那道士,先丢在一邊,先将目前的事情處理好,後面再讓人去尋他,再和其算賬。
“大少奶奶,管家說,這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别的道士來,他讓奴婢問問您,這法事是否可以延後。”六兒說的小心翼翼,眼睛一眨不眨的注意着林良辰的動靜。
“不成,阮阮和毛毛的情況你也看見了,這要是再耽誤下去,萬一這因驚吓的魂魄丢失了而找不回來,怎麽辦?”
這個時代,是很相信魂魄這一套說法的,林良辰入鄉随俗,自然不能馬虎了。
林良辰說的,六兒自然也知道,臉色蒼白了一下,提議道:“要不讓老将軍去找雲道長過來?”
上次林良辰帶六兒去過一次,六兒這丫頭如今記住了,在林良辰的面前說了出來。
“就是不知道,雲道長是否在國師府。”
回來了自然是好,但要是沒回來,徐英勇豈不是空跑一趟?
“那奴婢去跟老将軍說。”沒聽林良辰說完,六兒便興緻沖沖的跑了出去。
哪知六兒一沖出來,便見水青帶了一青年往碧沁園的方向來。
六兒好不容易刹住車,停下腳步,“水青,你來的正好,我...”
瞅見水青旁邊的人,六兒有禮貌的點了點頭,“這位是...”
“我忘了說了,這位是我剛在外面找來的道士,見他很有一套,便請來了。”
站在水青身邊的青年道:“鄙人姓辛,喚我辛道長便好。”
六兒似懂非懂的笑了笑,哦了一聲,使了個眼色,将水青拉到一遍,低聲問道:“你的意思是,你是在大街上随便拉了個人就過來了?”
水青回頭看了辛道長一樣,見辛道長望着這邊,點了點頭,小聲跟六兒道:“我不是随意拉來的,而是這人,真的有一套。”
“你确定?”六兒很不相信的斜視着水青。
“自然。”
“有雲道長厲害麽?”
水青沉默了一下,“這我就不知道了。”
“不知道你還帶回來。”
六兒跟水青嘀嘀咕咕的說了不聽,那廂豎起耳朵,聽這邊動靜的辛道長,在聽到六兒這話,眼睛不停的往這邊看,這個小丫頭,居然懷疑他的能力。
嘀咕了一陣,六兒走到辛道長面前道:“既然如此,那你便跟我來吧。”
轉身的時候,六兒還給水青使了個顔色,水青比劃了一下,表示明白,六兒便開始在前面領路。
辛道長的出現,林良辰自然是欣喜萬分,跟其寒暄了一番,良辰吉時一到。林良辰讓水蓮将阮阮姐弟給帶了出來。
這麽近距離的看道士作法,林良辰還是第一次,見這道士口中念念有詞的說着什麽,随後拿着桃木劍在手中擺弄。一番折騰下來,林良辰看的眼睛都有些累了。
“那邊開始了嗎?”虞氏漫不經心的問着。
賴婆子給虞氏捶着肩,“應該是開始了。”
虞氏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那就好,希望這次不要讓我失望。”
既然林氏一定要做法,她不介意成全林氏。
話落,嘴角的笑意更顯。
林良辰莫名的打了個寒顫,望了望四周,沒看到人,搖了搖頭。繼續觀看辛道長做法。
正在關鍵,柯氏和呂氏兩人不請自來,林良辰随意招呼兩句,随她們二人去了。
“大嫂,這法事是求的什麽呀?”柯氏一向不安分。看的好奇了,嘴便管不住,自然而然的問了出來。
林良辰瞥了柯氏一眼,沒吭聲,柯氏讨了沒趣,暗中給呂氏使眼色,呂氏視若無睹。繼續觀看辛道長的動作,連吃兩個閉門羹,柯氏臉上挂不住,嘀嘀咕咕道:“不就是做法嗎?有什麽好看的。”
話一落,林良辰的眼神如鋒利的刀子一樣,落在柯氏的臉上。狠狠的剜了她一記,“三弟妹要是還這般管不住自己的嘴,大嫂我可是讓人請你出去了。”
柯氏噤了聲,一臉震驚的望着林良辰,臉色變了變。乖巧的應了一聲,“是。”
呂氏嘴角閃過一絲譏笑,吃力不讨好,說的就是柯氏。
不得不說,這辛道長确實有兩把刷子,法事做完後,阮阮姐弟倆精神氣兒好了很多,林良辰看在眼裏,暗道:果然。
給辛道長打賞後,林良辰便擺了酒席,讓管家陪辛道長。
辛道長卻直接拒絕,“林大奶奶的安排,在下心領了,我不過是受人所托,道謝是不敢當的。”
“是嗎?”林良辰臉上的笑意忽然加深。
看辛道長的眼神變的詭異起來,用辛道長能聽懂的語氣道:“那我可真是要多加感謝那人了啊?”
雲道長——
這嘴型一出,辛道長,不雲自行身子一怔,扯了扯嘴角道:“辛某告辭。”
“水青,送辛道長!”
“是。”
法事一結束,柯氏和呂氏妯娌倆自動離去,那廂,雲自行跟水青攀談了起來,水青秉着主子的事,做奴才不能随意亂說的原則,對雲自行的問題笑而不答。
雲自行沒問道自己想知道的事情,讪讪的摸了摸老臉,不由猜想道:難道自己真的暴露了?
“辛道長,出了這道門,你直走便可出将軍府,要是沒什麽事兒的話,那小的隻好送你到這兒了。”
“無礙,你回去就是。”
雲自行大方的揮了揮手,“這次有勞道長了。”
“走吧走吧,我知道路的。”
水青一轉身,雲自行消失在了原地,再轉身的水青沒看到雲自行的身影,暗自嘀咕了起來,“這道長走大可真快。”
可不是快嗎?人雲自行,一飛就到了屋檐上了,水青那會注意到?
“什麽?不是周道長?怎麽回事?”虞氏震驚的差點沒從椅子上掉下來。
“老奴也不知道,那周道長到現在還沒人影,也不知道去哪兒了。”一向穩重的賴婆子,此刻的臉上露出了焦急之色。
“什麽?人不見了?我不是讓你好好安排嗎?你也說了萬無一失,現在怎麽又出現差錯?”
虞氏心裏閃過不好的念頭,這到底是林氏太好運,還是背後有人幫她?
想到這,虞氏心裏打了個冷顫,要真是這樣,那普通的法子,定然是不能用了。
“算了,周道長不見就不見了,你回頭讓你兒子去找找,千萬不要讓他被人給抓住了。”要是供出來,徐英勇定然是不會輕易放過她。
賴婆子連連賠罪,“老奴省的了。”
“快下去吧,等等,你自己别去,讓别的小丫頭過去通報。”
賴媽媽也不能和人走動的太過頻繁,不然也會引起懷疑。
“是。”
賴婆子一下去,虞氏坐如針氈,在房裏踱步來踱步去,真到了要用到那東西的地步嗎?要是被人發現了——
那後果,自然是虞氏不能想象的,但要是不出手,虞氏心有不甘,咬了咬牙,最終,虞氏拉開了很多年沒碰過的櫃子,将裏面放着的東西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