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兩個暗衛哪還敢多言,告了罪直接退了下去。
柴王周定雲斂了情緒,經過畫廊,推門進了徐白珊的房間,徐白珊正教訓着伺候她的丫頭,猛然瞧見不可能出現的周定雲,臉色一變,讓幾個丫頭退下,面無表情道:“你怎麽來了?”
周定雲四處打量着徐白珊如今居住的房間,“珊兒好像不怎麽歡迎我?”
徐白珊哼了一聲,“你不在你的溫柔鄉逍遙快活,跑來京城做什麽?”
話中帶刺,周定雲哪能聽不出來,不過并沒惱怒,“珊兒,你生氣了?”
徐白珊冷嘲一聲,“我那能生柴王爺你的氣。”
“沒生氣爲何這麽大的怒火?”周定雲似笑非笑。
徐白珊很是厭惡的看了周定雲一眼,“請王爺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
用看别的女人的眼神來看她,隻會讓她覺得惡心。
逗了徐白珊幾句,周定雲漸漸斂去心思,回歸正題道:“我是接到黒冀兩人的信才過來的。”
“所以呢?特意從大老遠的西南跑來教訓我嗎?”徐白珊咄咄逼人。
“珊兒,你怎麽會這般想?”周定雲眼神有些受傷。
“爲何會這般想?周定雲,你心裏都清楚的很,爲何還要在我面前演戲?”徐白珊句句不給周定雲留任何情面。
兩人争執了幾句,周定雲見徐白珊這般冥頑不靈,不打算與她多做解釋,直入主題道:“珊兒,你爲何讓人将宣威将軍夫人打傷,還讓其跌入池塘,差點因此喪命?”
“呵,周定雲,你來就是要質問我如何對待林氏的嗎?”
徐白珊心裏升起一絲涼意。沒想到曾經嘴邊說着愛自己,什麽都願意爲她做的男人,因爲一個外人,居然質問起她來。
“我這是質問嗎?我要是質問。還用這般語氣跟你說話,珊兒,你難道就不能改改你的脾氣嗎?”曾經的善良的天真少女,如今怎麽變成這般的無理取鬧。
不止如此,人也變得心狠手辣了起來。
“周定雲,你覺得你這話不可笑嗎?當初誰說喜歡這樣性格的我,現在呢?咱們成婚多少年,你便忘了當初的誓言,來嫌棄現在的我?”她爲了自己的母親出頭,又做錯了什麽?
徐白珊始終太過執迷。正确來說,性子正是太直,不會轉彎,注定讓自己受傷,同時還會連累身邊的人。
一時的自以爲是。可能引來更多人的厭惡,現在的徐白珊便是如此。
周定雲被徐白珊氣的跳腳,但又無可奈何,怒瞪了徐白珊幾眼,“你...簡直就是無可救藥!”
說了這麽多,本是想讓徐白珊服個軟,沒想到。盡然還不知足。
徐白珊火了,頭腦一熱,抄起鞭子就往周定雲的身上招呼,周定雲怒了,相抓住徐白珊抽過來的鞭子,将人反拉過來。一巴掌招呼了過去。
徐白珊白皙的臉龐上,忽然間多了一個巴掌印,打完,周定雲清醒了,而徐白珊更怒了。奪過周定雲手中的鞭子,更加毫無留情的抽了過去。
徐白珊自然沒有得逞,鞭子被周定雲再次抓住,大喝一聲,“夠了,身爲柴王妃跟個市井潑婦有何區别?”
“這是你逼我的。”徐白珊雙眼發紅的說道。
“我怎麽逼你了,徐白珊,做人還摸着良心說話,自從你嫁進柴王府,我可曾苛待你一份,你非但不知足,還處處落我臉面,要不是我處理得當,隻怕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周定雲娶了個母老虎了。”
仗着他的寵愛,沒一點規矩,身爲男人,能忍耐這麽多年,已經是不易,如今來了京城,還給他丢人現眼,捅簍子,周定雲怎能不氣?
這邊夫妻倆矛盾重重,虞氏那頭正期待着周定雲如何給女兒報仇,如何讓林良辰夫妻倆顔面掃地。
許是太過興奮,虞氏竟然閃到了腰,老毛病一犯,伺候虞氏的婆子隻好叫大夫來給虞氏看傷了。
柴王的到來,徐寒自然是知道了消息,從趙佳寶離開後,便沒離開花廳,坐在那等柴王周定雲的到來,等了半天還不見人出現,徐寒逐漸沒了耐心。
聽丫頭說珊瑚院正熱鬧的時候,嘴角浮起一絲冷笑,看來徐白珊再柴王府也過的不怎麽樣,不然現在他這不會如此安靜。
心中的擔憂過去,徐寒把這事兒給抛到腦後,等聽聞小厮來報,柴王求見的時候,心中閃過一絲詫異和複雜,這柴王是來算賬的嗎?如果是這樣,那到正好。
定了定神道:“将柴王請進來。”
盡管徐寒腦中預想過跟柴王談話的情景,但兩人見面時,終究是偏離了徐寒的想象。
“宣威将軍的大名,周某可是如雷貫耳啊。”一見面,周定雲便給徐寒帶上了高帽子。
“柴王爺說笑了。”自己有幾斤幾兩重,徐寒可謂是清楚的很。
“宣威将軍無需妄自菲薄,年紀輕輕能得到皇上的賞識,自然有你的過人之處。”
恭維過後,周定雲放下架子,跟徐寒攀起了親來,徐寒的身世,京城之人,大都清楚,隻要想真的了解,很快便能知道徐寒的身份。
“大舅子,妹夫我有禮了。”
“别,柴王爺可别這樣做。”徐寒伸手托住周定雲。
“大舅子不必過謙,這其中的緣由,妹夫我知道的,珊兒她不懂事,一回來就冒犯了大嫂,在此,我替她跟你賠罪,都是我管教不嚴,才會讓珊兒做出如此失禮的事情。”
周定雲來的這招以退爲進,竟然讓徐寒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柴王說笑了,我可不敢讓柴王你道歉。”
不管柴王是否真心想道歉,徐寒都不願接受這道歉,一旦接受,便代表他原諒了徐白珊,事實上,徐寒并不覺得徐白珊可以原諒。
徐寒的拒之千裏,倒是讓周定雲有一瞬間的僵硬,完全沒想到,徐寒同徐白珊一樣,如此固執,暗道:這便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嗎?
“話雖是這樣說,但我卻分的清,一碼歸一碼,我和徐白珊的恩怨,柴王還是不要參與其中爲好,如果參與其中,我自然不會留有情面。”
徐寒的威脅,周定雲心中居然閃過片刻的緊張,沒想到,有一刻自己會被逼到這境界,不愧是武将。
在徐寒不注意的瞬間,周定雲的眼神之中閃過一絲贊許。
讓自己陷入兩難的境界,周定雲自然不會做,連連跟徐寒賠罪,賠完罪之後,開始和徐寒套起了近乎。
不是揪着讓自己原諒徐白珊的話題,徐寒還是樂意與周定雲交談的,一旦關乎到自己在乎的人,徐寒跟炸毛的獅子一樣。
這兩人相處的愉快,躲着周定雲的徐英勇也便放了心,不過還是不敢随意出現,等徐寒跟周定雲一同來見他的時候,徐英勇終于知道自己躲不過去了。
見到周定雲很是慚愧,“女婿啊,都是我這嶽父教女不嚴,才會引發這麽大的家庭矛盾...”
“不怪嶽父,都是小婿無能,将珊兒慣成這樣。”
這話讓徐英勇老臉一紅,明明将徐白珊慣成這樣的是他,結果這女婿倒是将所有的責任攬到自己身上去了。尴尬的笑了幾句,招呼徐寒跟周定雲坐下。
三個男人一說話,話題自然免不了會引到受傷的林良辰身上去,同時徐寒以牙還牙的事情也被扯了出來,三個男人各有心思說着此事的看法。
這些事情一抖落出來,周定雲難免不對徐寒抱有看法,猜想到會是這樣,徐英勇夾在中間更是難做人,連連自責,唯一的目的,是希望二人能放下成見,别再計較。
事實上,徐英勇确實是這般要求了,這樣的結局,對整個将軍府或許是好的,但對虞氏跟徐白珊來說,未必如此。
等二人從徐英勇的書房内出來,二人臉色皆是不好,嘴上雖然沒說什麽,但心裏,卻還是留下了大疙瘩,彼此對望了一眼,各自回各自的院子去了。
徐英勇從中調解之後,屬于将軍府中的流言都消失不見,出乎虞氏意料之外的發展,讓其有些接受不了。之前還想接着這女婿的身份,能将徐寒夫妻好好整治一發,誰知道。
柴王私自進京,明面上來說是不允許的,在處理完徐白珊的事情之後,周定雲直接去了宮中面聖,隆義帝對周定雲的私自進京自然很是憤怒,加之先前有官員參了柴王妃,就算是後宮,也流傳了不少柴王妃狠毒的話題。
訓斥完周定雲之後,給周定雲及徐英勇下了一道聖旨,隆義帝這一舉動,自然是在周定雲還有徐英勇的臉上重重打了一巴掌。
聖旨一宣讀完,徐英勇氣的當場就要就要找徐白珊算賬,虞氏不顧死活去攔,不料被徐英勇給甩出老遠,虞氏被扔出去後,直接昏迷了過去。
此刻,除了照顧虞氏的丫鬟婆子,誰還記得虞氏昏迷的事情。
蘇氏也忙着去處理聖旨帶來的後果,還得讓人去将徐寒給請出來,一時間也抽不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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