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俊與這女子間發生了什麽,林良辰自然不知曉,但如果這女子信口雌黃,随意誣陷的話,林良夫妻倆定然不能容忍,不僅如此,還得讓圍觀這件事情的人知道,他們勢力雖單薄,但也不是随意讓人欺負的。
夫妻倆交流了眼神,由林良辰聲聲逼那美貌女子,那女子垂了垂梨花帶淚的眼睑,捂嘴痛哭了起來,這無聲的流淚,勝過任何有利的辯解。
林良辰眉頭緊皺,看向一旁的徐寒,徐寒臉色陰沉道:“姑娘先别哭這麽急,一切等我二弟來了自由分曉。”
話音一出,那美貌女子眼淚掉的更加厲害,苦苦可憐的模樣,好似林良辰夫妻倆欺負了她一般。
但林良辰夫妻倆仿若不知,淡淡問那女子,“姑娘是哪兒人?家中可有什麽親人?”
女子哭而不答,林良辰本想問出一些訊息的,奈何年輕女子不說,漸漸的沒了心思,靜默着等待徐俊過來。
半刻鍾過去,隻有水蓮獨自一人回來,林良辰用眼神詢問怎麽回事,水蓮附耳道:“二老爺早飯過後便出去了,問了伺候他的丫頭,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裏。”
“什麽?”聲音有些大,徐寒和那埋頭哭泣的女子,紛紛擡頭看了過來。
水蓮站在一旁不敢出聲,林良辰應了一聲,對水蓮道:“好了,我知道了,你讓門房那留意些,要是二老爺回來,立馬讓他過來。”
水蓮點頭應了一聲,折了出去,林良辰低聲和徐寒交談了幾句,便與那女子道:“要是姑娘不嫌棄的話,暫時在府中住上一日,等我二弟回來,咱們再說此事。如何?”
那女子一聽要住下,有些促局不安,林良辰禮貌的笑道:“姑娘盡可放心,隻是讓你住一日。并沒有其他想法。”
要不是怕這女子又在外宣傳,林良辰才不想留人入住自己家中。
女子咬了咬嘴唇,一臉艱難道:“這...這不好...”
“喔?怎麽不好?如果姑娘是擔心家裏,無事,一會兒我們會差人和你家中父母說上一句...”
“我說了不好就是不好。”女子忽然尖銳的叫了出來。
林良辰夫妻倆都用異樣的目光看着這女子,美貌女子怕是也知道自己太過激動了,站起來道:“對不住,我家中還有事,不能多呆...”
話落轉身就往外走,林良辰叫了一聲。六兒從外面沖進來,直接攔住女子的去路。
“這位姑娘,回去坐下說吧。”
美貌女子不肯,打定主意要走,想繞過六兒離開。六兒那能讓她得逞,又攔着這女子,兩人你來我往的,林良辰此時也站了起來。
“我都說了我們沒有惡意,隻是想要留姑娘住一晚,但姑娘執意要走,是有什麽其他的事情嗎?”
美貌女子不答。林良辰無語,猜測道:“還是說,姑娘怕與我二弟見面,又或者?你所說的事情是假的?”
“不是!”女子想也不想的反駁。
“既然不是,姑娘你走什麽?等我二弟回來了,一切說清楚了不是更好?”
女子不願。執意要走,林良辰又不能強行留人,隻好讓她離去,後派人跟了上去,一個時辰後。跟蹤那女子的人來報,那女子已經回到家中。
不過...
“不過什麽?直說便是。”
徐寒都發話了,林良辰所派之人那好隐瞞,直接道:“那女子進了百花樓的後院。”
“百花樓,那是什麽地方?”徐寒一臉疑惑。
徐寒的疑問,沒一會兒,林良辰便解說了,“那是京城最大的青樓。”
也就是妓院。
徐寒的連瞬間漲紅,好在皮膚黑,看不出來,不然,臉怕是陰沉的更加厲害。
“好了,你先下去,要是二老爺回來,拖也要把他給拖過來。”
徐寒可是沒想到,因自己沒阻攔的原因,徐俊居然上了青樓。
那小厮戰戰兢兢的應了一聲,畏畏縮縮的退下,小厮走後,林良辰道:“相公,你先别生氣,等二弟回來還是問問再說吧。”
徐寒不語,手中的拳頭握緊,冷哼一聲,不久之後大步離開大廳,林良辰輕搖了下頭,再三細想之下,還是沒把徐俊發生的事情,寫信給韓氏。
提及韓氏,遠在大河村的韓氏,便猛打好幾個噴嚏,摸了摸鼻子,自言自語道:“莫不是俊小子在念叨我?”
激動之下,韓氏收拾了一番,颠颠的跑到了徐方那,去問徐方林良辰最近來信沒有。
徐方看了眼神色激動的韓氏,心裏有些不遠搭理她,但想到有可能被韓氏刁難和辱罵,按住不耐煩,實話實說道:“我們東家已經一個月沒來信了。”
言外之意是不知道林良辰最近的近況了。
“不是半月寄一次的嗎?怎麽可能沒來信?”
問徐方,徐方那知道,但事實卻是如此。
“你别懵我,這還有老五叔在這呢,良辰會不寫信過來詢問?我不信,你回去找找,看是不是藏那了。”
“說了沒有就是沒有,韓老太太,你請回吧。”
徐方沒說的是,林良辰是沒寄信回來,但他十天就會送一封信進京。
砰的一聲,把門給關的老緊。
韓氏被碰了一鼻子的灰,氣的要死,使勁的去拍門,手拍疼了,徐方也沒理她。
“姓徐的,你有種!”
韓氏在大門口嘟嘟囔囔了幾句,實在沒意思,打道回府了。
在院子裏的徐方側耳在門上聽了一會兒,外面沒動靜,這才放心離開。
“韓氏又來了?”看徐方面色不佳,老五叔開口詢問。
徐方恩了一聲,随後嘟嚷道:“也不知道她心裏是怎麽想的,之前說了不和我們往來,如今又跑過來,真是想一出是一出,瞎折騰。”
折騰别人就夠了。關鍵是故意折騰他們,是人都受不了。
老五叔哈哈的笑了一聲,寬解道:“韓氏那人啊,就是那樣子。老毛病了,想讓她改,難。”
特别是最近這幾個月,韓氏所有的本性都露了出來,好不容易改過來的好印象,最近也全然崩塌。
徐方不作何評價,老五叔道:“對了,韓氏來是幹什麽的?”
難道這次又和上次一樣,是要來求幫忙的?
徐方遲疑了一下,“問東家有沒有來信。”
老五叔點頭。“原來如此。”
算算時間,從上個月到如今,良辰确實沒有再來過信了,也不知道她們母子幾人在京城過的怎麽樣,也不知道寒小子到底回沒回京城。
見老五叔一臉憂愁。徐方寬慰道:“東家最近雖說沒來信,但保不準過些日子就來信了,咱們等着就是。”
有這麽大家業擺在這兒呢,還怕他們不時刻惦記着?
徐方想的不差,此話沒說兩天,林良辰的信便到了,和以往一樣。先是詢問老五叔的情況,又問了家中情況,這才說重要的事。
與此同時,韓氏也收到了徐俊的來信。
五年來收到兒子的頭一份信,韓氏激動的眼淚直掉,抓着信就往賈亞才家中去了。
“好啊。寒小子總算有出息了。”老五叔神情激動的不停敲打自己的拐杖。
徐方等一幹下人一個個也激動無比。
自個東家可是當了将軍啊,而且還是四品,那得是多大的官啊,他們這輩子都想不到的事,這會兒降臨到了他們頭上...
“我們不是在做夢吧?”關婆子幾人不敢相信的自言自語。生怕自己一眨眼,這就是假的。
“當然不是,這白紙黑字上寫着呢,咱們東家,不...如今不該叫東家了,得叫老爺,或者将軍!”徐方也有寫語無倫次。
“對對對,咱們将軍...”
這稱呼一叫出來,徐方一幹人等都覺得威風不已,能在這樣的人家家中做事,這可是他們一輩子的榮耀啊,日後出門了,誰都要高看他們一眼。
老五叔像個孩子,樂呵呵的看着徐方等人議論,“今兒高興,一會兒晚上做些好吃的慶祝慶祝,徐方,你回信給良辰,跟她說,我這把年紀就不過去京城了,省的過去給他們添亂。”
雖不能親眼見到徐寒威風凜凜的樣子,但老五叔已經很滿足了,心裏不由的慶幸,要是當年他沒生恻隐之心,哪有今日的好日子?
徐方雖有些失望,但很快興奮之意把這掩埋,連連應聲,“我知道了。”
老五叔這七十多的年紀,的确不适合舟車勞頓了,而他們,家中這些事情,更沒辦法走開。
徐寒的事情雖令人高興,但該忙活的事情,府中下人都自覺去做好,并不讓人催促。
賈亞才家中,韓氏眼神激動的望着還在看信的賈亞才,連連發問:“怎麽樣,裏正,我們家徐俊說什麽了?”
賈亞才抖了好幾下手中的信紙,看了眼韓氏,嘴唇哆嗦道:“你們家俊小子...”
“怎麽樣?”
“他...”賈亞才太多激動,一時半會兒沒說出來,好不容易把心情給平複下去,這才把信上的内容給念了一遍。
聽着自個兒子對自己的關切,韓氏眼含淚水道:“沒忘記家就好,沒忘記就好啊。”
韓氏太激動,并未聽到賈亞才後面所念的内容,以至于過去了好一會兒,人還是沒半點反應。
賈亞才道:“大妹子可别哭壞了眼睛,如今你們家俊小子也出息了,徐超在天之靈,也會感到欣慰的。”
韓氏不明所以,“什麽意思?”
難道說他們家俊小子當官了?
賈亞才把剛才的話又給重複了一遍,韓氏呆了,自言自語道:“那我以後就是官老爺的娘了?”
韓氏還沒高興過來,賈亞才便道:“是六品校尉的娘,大妹子,真是恭喜你啊,總算熬出了頭。”
六品的職位雖然不高,但對他們大河村來說,那可天大的榮譽了,要知道大河村建村以來,就沒出過什麽官。
如今...
賈亞才樂了兩下,催促韓氏早些回去分享這個好消息,他則是把徐俊當校尉之事給宣傳了出去。
賈亞才這口一出,全村都嘩然了,沒想到,徐俊還真出息了,那他們之前得罪韓氏的事情...
一個兩個都想辦法去挽救這關系了。
相比韓氏家的熱鬧,徐家則是比較冷清,對自家主子做上将軍的事情,除了自個心裏心知肚明之外,誰都沒往外說。
許是收了好些天的禮,韓氏的自尊心得到膨脹,免不了上徐寒家門來擠兌。
關婆子嘴快,受不了韓氏的炫耀,當場道:“能什麽能,我們老爺如今還是皇上親封的将軍呢。”
他們都沒狂,徐俊不過一個區區六品,就好意思在村裏到處炫耀收禮,也不覺得害臊。
韓氏臉一瞬間僵硬,眼神淩厲的瞪向關婆子,大呼道:“你說什麽?徐寒當上将軍了?”
一副不相信的口吻,讓關婆子很是生氣,欲要和韓氏争辯,史婆子立馬把人給拽回來了。
呵斥關婆子,“你嘴那麽多幹嘛?老爺的事情那是我們能議論的?”
韓氏氣呼呼的,瞪關婆子的眼神跟着瞪向了史婆子,“你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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