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狼狽回村
趙青松等人能不能生活的好,趙佳寶不知道,他唯一清楚的是,自己終于解脫了,不用再背負任何東西,更不用每日看人臉色。
林良辰收到趙佳寶寫給她的信,信内講述了趙佳寶當初爲何要娶人裴姻的原因,後又說了自己抓奸之事,以及裴姻在嫁給他之前,就懷有身孕的事,林良辰此刻才記起,記得當年剛來的時候,布莊的白掌櫃就和她說了一件去醜聞。
城内裴家大小姐,生性放、蕩。
林良辰垂眼,什麽也沒說,看完就把那封信給燒了,不過片刻,那封信,染之殆盡。
趙青松夫妻三人在城内住了沒幾日,便适應不了沒有人伺候的日子,趙青松心煩意亂,嘟囔着要回去,餘氏面無表情的來了一句,“你倒是想的好,你也不想想,咱們要是回去了,老五回來了住哪裏。”
提到趙佳福,趙青松立馬硒鼓,“哪咱們要是不回去,總不能在這幹耗着吧?”
話音一落,遭到餘氏一記白眼,“你想回就回,我一個人在這呆着就成。”
意思差不多是,她現在不回。
趙青松的臉一白,“一起來的自然要一起回去了。”
“那你還鬧個什麽勁?趕緊吃飯,吃了飯,就給我挑水劈柴去。”餘氏毫不客氣的吩咐。
這關鍵時刻,葉氏自然不會插嘴,不過...
想起了什麽。葉氏便問趙青松,日後這城裏的房子該如何處理。
趙青松也才記起,讓餘氏把房契給他,他要找人把房子賣了。
這房子是二進二出的。要是賣了出去,想必真能賺一筆銀子,到時候拿了這錢,省着點花。這後半輩子至少是不用愁了。
一聽要賣房子,餘氏立馬警覺的看了葉氏一眼,心中冷哼一聲,面無表情道:“如今城裏的房價這麽高,現在賣了,将來肯定的吃虧,還不如留着,等咱們回去,便把屋子給租出去。每月也給家裏添些進項。”
餘氏說的有理。趙青松也不好直接反駁。想了會兒,正要附和此事,葉氏便道:“如果真要把房子給租出去。咱們去哪找租客?這房價又該如何定?還有萬一租客對這院子不滿意,随意破壞怎麽辦?”
餘氏臉都氣綠了。瞪了葉氏幾眼,“葉氏,你别太過分了。”
她說租出去,這葉氏偏說要賣,這人什麽意思,故意和她唱對台戲是吧?
那正好走着瞧,看誰唱的過誰。
這廂夫妻三人争吵個不停,那廂趙佳富陰沉着臉回來了,一進院子聽到他們争吵的聲音,心裏煩躁,一聲大喝,“嫌現在不夠亂嗎,還不都給我閉嘴?”
三人驚住,趙青松最先回過神來的,看着趙佳福問:“老五,你怎麽回來了。”
這個時辰不正是在學院裏頭的嗎?怎麽出現在家中?
趙佳福冷哼了一聲,“問我怎麽回來的?這倒是要問問四哥了。”
要不是他莫名其妙的把裴姻給休了,他至于跟現在一樣,差點被掃地出門?
趙青松一聽,立馬緊張了起來,“到底是怎麽回事,老五,你趕緊說說。”
趙佳福氣沖沖的把事情的原委給說了一遍,得知兒子受到這種差别待遇,趙青松一下子火了,“都怪老四那個缺心眼的玩意兒。”
罵完之後又問:“那書院的學費到底多少錢?”
趙佳福想了想道:“一年要好些銀子,上半年的裴家已經給了,隻是這下半年的...”
不用說,裴家那邊肯定沒給,餘氏氣的直罵人。
具體數目,趙佳福沒說,不過依他們家的條件,自然是付不起的。
所以趙佳福回來的時候,臉色才異常的難看。
餘氏咬牙罵道:“這裴家也不是什麽好東西,過河拆橋。”
本以爲這輩子和上輩子不同了,就會有個好的結果,誰知道。
好似想起了趙佳寶在離家前的這一晚說了什麽,餘氏猶如雷擊,心裏暗罵裴姻,而後又把整件事情和上輩子串聯起來,很快得出結論。
那便是,裴姻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都給他兒子給帶了綠帽子。
難怪那麽些年,裴姻肚子一點消息都沒,如今...
之前雖然有一個,但保不準到底是誰的。
餘氏不肯定自己的猜測到底準不準确,但...
老四既然敢那麽說出口,肯定有了如實的把柄。
這樣一想,一個計劃便在餘氏的心中升起,趙青松看餘氏一點主意都不出,心下有些不高興,“你個老娘們,關鍵時候發什麽呆?”
餘氏哼哼唧唧的不吭聲,給了一個讓趙佳福放心的眼神,保證道:“老五,你放心,娘一定讓裴家繼續供你去學院讀書的。”
他們家是供不起,但裴家卻供的起。
敲定主意,餘氏讓趙佳福先回書院,給她幾日時間,幾日之後自然會有人願意付清趙佳福的學費,趙佳福一走,趙青松好奇起來,“你給老五吃了什麽定心丸?”
餘氏不肯說,趙青松道:“你不樂意說我還不樂意聽呢。”
“那你就别聽。”
而葉氏在整個過程中都沒插話,看他們兩人鬧起來了,這才出聲。
餘氏的方法很簡單,既然是裴家過河拆橋,那麽她自然不會客氣,先是拜訪了裴府好幾次,後見裴府的人不肯接見她,便威脅裴家,裴姻這千金大小姐被休根本不是什麽男方心高氣傲,而是女方偷人,看以後誰還敢娶裴姻。
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和鄉下的小民小戶不同,隻要這流言一出來,那就是一十,十傳百。直到讓所有的人都知道笑話。
裴家老爺沒接見餘氏,倒是讓之前的管家打發人來問候一頓,而裴姻自己...
親自出門接見餘氏了,這兩個女人互相看對方不順眼。見面的第一眼,戰火不斷,
最終還是以裴姻小勝而收場,餘氏自然不甘心,當面斥責起了裴姻起來,“裴姻,你個浪蹄子,别以爲自己裝高端,裝莊重就很了不起了。實際還不是狐狸媚子?”
“你說什麽?”
裴姻怒了。很快。兩人厮打在一塊。
城裏分外熱鬧,村裏自然也不例外。
原因是有人無意間得知了林良辰屢次買賣傭人,引起了别人的妒恨。
故而在徐祥三人在村裏出現的時候。故意找他們麻煩。
這事兒,林良辰自然知道了。不過她不打算摻和,要是一個男人連這麽點小事都辦不好,那日後林良辰也不能有太多的期待。
不過好在他們都平安的解決了,再說那餘氏和裴家,餘氏拿那把柄果真威脅到了裴姻,裴家老爺是沒出面說答應援助趙佳福上學,但裴姻答應了,她答應用自己的私房援助趙佳福。
不過...
僅次而已,要是餘氏趁機想要獅子大開口,或者要别的,裴姻肯定會狗急跳牆,找人把餘氏一家人給做了,也不是沒可能。
趙佳福的事情一解決,餘氏那還敢在城裏多呆?
匆匆忙忙把房子給賣了之後,叫上趙青松和葉氏趕緊回了大河村,連行李都沒帶多少,那樣子怎麽說都跟逃荒似的。
路上,趙青松問餘氏,“你個死老婆子,這麽快叫我收拾行李幹啥?不是說多住幾日嗎?”
“住個鬼。”餘氏不敢說自己把房子給賣了,隻說了一個借口。
那便是他們家被人别人給盯上了,這一說,趙青松自然不能淡定,把餘氏給罵了一頓,後面的事情都不敢再問。
餘氏這一家三口從城裏灰溜溜的回來,自然引起了一大票人的關注。
“趙叔,趙嬸兒,這次回來這麽不坐大馬車了呀?”
“對啊趙叔,前幾次我看那馬車可威風了,真想坐坐啊。”
“咦,趙叔,你家的仆人呢?怎麽沒跟回來。”
這些個村民,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振奮的很。
餘氏夫妻三人每個人都被問的面紅耳赤,都不好意思說他們要回來長住了。
好不容易把人給打發,回到家中,高氏帶着兩個女兒來了,高氏來的意圖無非是想指着餘氏在城裏住了些日子,将來能給兩個女兒說個好一點的婆家。
自從發生趙青松娶葉氏那件事,餘氏和大兒子李壯關系比以前好了很多,雖然看不慣高氏,但至少不會冷言冷語。
高氏的話餘氏臊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的,葉氏在心裏偷笑個不停,餘氏的眼神一看過來,葉氏找機會走了。
“兩個孩子還小呢,你急啥?”
餘氏不好說明全部的緣由,隻好拿這個做借口。
高氏道:“娘她們姐妹都不小了,梅子再過個一兩年就該出嫁了,現在要是有好的自然要先定下來了,再說不是還有四弟妹嗎?讓她幫着留意留意。”
說完忽然像想起什麽,“對了娘,四弟妹呢?怎麽沒瞧見她和你們一塊回來?”
“她回來幹什麽?在城裏住的好着呢,我和你爹那是住不慣,所以偷偷跑回來了。”
都住了快三個月了,還說住不好,說出去騙誰呢?
高氏沒有深想,隻能說餘氏睜眼說瞎話的本事越發的厲害了。
第74章
高氏有些失望,但還是把希望寄予餘氏身上,至少有了餘氏的保證,将來兩個女兒也能找到好人家的不是?
餘氏含含糊糊的答應下來,但具體有沒有放心上,高氏就不得而知。
趙青松夫妻三人回來并未在村裏掀起什麽大風浪,一如之前,日子該怎麽過,就怎麽過。
而林良辰自從徐寒走了之後,很少出現在村裏。要不是家裏的仆人出來的頻繁,大河村的人都快忘了有林良辰這麽一個人了。
因着林良辰肚子月份越來越大,林良辰也變得越發的忙碌,首先仔細把徐祥三個大男人給好生調教一番。倪婆子這四人也是如此,水蓮水青也不例外。
這調教自然不是說他們先前做的不好,而是...
林良辰打算選個人出來做管事,幾個月之後她要生産還要坐月子。家裏的事務自然沒精力去管,趁着還沒生産之前,該做準備的林良辰當然要準備好。
而如今韓氏那邊,雖然兩人不是真正的婆媳,但也是同病相憐,韓氏也經常過來探望林良辰,一來二去,關系倒是比以前好上很多。
娘家,林良辰沒再回去。林良芝來過兩次之後。便沒在過來。加上懷了身孕,更是不便。
到了十月,林良辰的肚子已經漸漸顯懷。當初對家裏人的調教慢慢派上用場,除了做些胭脂當備用。其他的事兒林良辰都不再管。
村裏的閑事兒每每聽尹氏還有藍大姐過來說起,但每次都一笑置之,用藍大姐的話說,林良辰這老是不出門走動,都快變成山裏的野人了。
林良辰聽了抿着嘴笑,“要是變成野人可就好了。”
至少野人沒那麽多麻煩事兒不?
藍大姐也跟着笑,“這倒也是。”
有關于孫嬸子一家,還有趙青松一家的事情,林良辰聽到不少,除了唏噓沒再有别的表情了。
藍大姐則是嘀咕道:“這人啊,果然就是不能太貪心。”
藍大姐說的自然是趙青松一家,裴姻和趙佳寶和離的事情,開始并沒有傳出來,趙青松夫妻也瞞的挺好,隻是...
這時間一久...
自然是瞞不住,加上村裏也有人去城裏,城裏都鬧的風言風語的事情,别人随便那麽一說,想不知道都難。
于是乎,衆人看他們一家子的臉都變了,都沒人去搭理他們。
林良辰扯了扯嘴角,“那本就不是他們該得的東西。”
“可不是,唉喲,你是不知道他們臉到底有多難看,真以爲自個飛上枝頭就能變鳳凰了?”
藍大姐嘀嘀咕咕的,想必是對他們一家早有埋怨。
日子進入十一月,天氣越發的冷了,做胭脂還有雪花膏的事情暫時擱置,林良辰也想出了另外兩個能代替它們的東西,那便是香水和肥皂。
肥皂,林良辰交給倪婆子幾人做,而那香水,都是林良辰避開水蓮,偷偷做的。
要是讓人瞧見她在大冬天用不适合這個季節的花兒來做香水,勢必會引來别人異樣的眼光,等成品一做出來,林良辰讓徐祥幾人跑了一次城裏,去城裏瞧瞧是否有玻璃賣。
要真是有便讓他們打聽,玻璃是誰家再做,她有生意要與人談。
在與人談話方面,徐永比徐祥還有徐成兩人都要老道,看着年輕,但那張嘴特别會說。
不過這人會說是沒錯,但不穩重,徐成和徐祥兩人跟着去,多少能有些照應。
(下面是重複章節)
具體數目,趙佳福沒說,不過依他們家的條件,自然是付不起的。
所以趙佳福回來的時候,臉色才異常的難看。
餘氏咬牙罵道:“這裴家也不是什麽好東西,過河拆橋。”
本以爲這輩子和上輩子不同了,就會有個好的結果,誰知道。
好似想起了趙佳寶在離家前的這一晚說了什麽,餘氏猶如雷擊,心裏暗罵裴姻,而後又把整件事情和上輩子串聯起來,很快得出結論。
那便是,裴姻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都給他兒子給帶了綠帽子。
難怪那麽些年,裴姻肚子一點消息都沒,如今...
之前雖然有一個,但保不準到底是誰的。
餘氏不肯定自己的猜測到底準不準确,但...
老四既然敢那麽說出口,肯定有了如實的把柄。
這樣一想,一個計劃便在餘氏的心中升起,趙青松看餘氏一點主意都不出,心下有些不高興。“你個老娘們,關鍵時候發什麽呆?”
餘氏哼哼唧唧的不吭聲,給了一個讓趙佳福放心的眼神,保證道:“老五。你放心,娘一定讓裴家繼續供你去學院讀書的。”
他們家是供不起,但裴家卻供的起。
敲定主意,餘氏讓趙佳福先回書院。給她幾日時間,幾日之後自然會有人願意付清趙佳福的學費,趙佳福一走,趙青松好奇起來,“你給老五吃了什麽定心丸?”
餘氏不肯說,趙青松道:“你不樂意說我還不樂意聽呢。”
“那你就别聽。”
而葉氏在整個過程中都沒插話,看他們兩人鬧起來了,這才出聲。
餘氏的方法很簡單,既然是裴家過河拆橋。那麽她自然不會客氣。先是拜訪了裴府好幾次。後見裴府的人不肯接見她,便威脅裴家,裴姻這千金大小姐被休根本不是什麽男方心高氣傲。而是女方偷人,看以後誰還敢娶裴姻。
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和鄉下的小民小戶不同,隻要這流言一出來,那就是一十,十傳百,直到讓所有的人都知道笑話。
裴家老爺沒接見餘氏,倒是讓之前的管家打發人來問候一頓,而裴姻自己...
親自出門接見餘氏了,這兩個女人互相看對方不順眼,見面的第一眼,戰火不斷,
最終還是以裴姻小勝而收場,餘氏自然不甘心,當面斥責起了裴姻起來,“裴姻,你個浪蹄子,别以爲自己裝高端,裝莊重就很了不起了,實際還不是狐狸媚子?”
“你說什麽?”
裴姻怒了,很快,兩人厮打在一塊。
城裏分外熱鬧,村裏自然也不例外。
原因是有人無意間得知了林良辰屢次買賣傭人,引起了别人的妒恨。
故而在徐祥三人在村裏出現的時候,故意找他們麻煩。
這事兒,林良辰自然知道了,不過她不打算摻和,要是一個男人連這麽點小事都辦不好,那日後林良辰也不能有太多的期待。
不過好在他們都平安的解決了,再說那餘氏和裴家,餘氏拿那把柄果真威脅到了裴姻,裴家老爺是沒出面說答應援助趙佳福上學,但裴姻答應了,她答應用自己的私房援助趙佳福。
不過...
僅次而已,要是餘氏趁機想要獅子大開口,或者要别的,裴姻肯定會狗急跳牆,找人把餘氏一家人給做了,也不是沒可能。
趙佳福的事情一解決,餘氏那還敢在城裏多呆?
匆匆忙忙把房子給賣了之後,叫上趙青松和葉氏趕緊回了大河村,連行李都沒帶多少,那樣子怎麽說都跟逃荒似的。
路上,趙青松問餘氏,“你個死老婆子,這麽快叫我收拾行李幹啥?不是說多住幾日嗎?”
“住個鬼。”餘氏不敢說自己把房子給賣了,隻說了一個借口。
那便是他們家被人别人給盯上了,這一說,趙青松自然不能淡定,把餘氏給罵了一頓,後面的事情都不敢再問。
餘氏這一家三口從城裏灰溜溜的回來,自然引起了一大票人的關注。
“趙叔,趙嬸兒,這次回來這麽不坐大馬車了呀?”
“對啊趙叔,前幾次我看那馬車可威風了,真想坐坐啊。”
“咦,趙叔,你家的仆人呢?怎麽沒跟回來。”
這些個村民,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振奮的很。
餘氏夫妻三人每個人都被問的面紅耳赤,都不好意思說他們要回來長住了。
好不容易把人給打發,回到家中,高氏帶着兩個女兒來了,高氏來的意圖無非是想指着餘氏在城裏住了些日子,将來能給兩個女兒說個好一點的婆家。
自從發生趙青松娶葉氏那件事,餘氏和大兒子李壯關系比以前好了很多,雖然看不慣高氏,但至少不會冷言冷語。
高氏的話餘氏臊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的,葉氏在心裏偷笑個不停,餘氏的眼神一看過來,葉氏找機會走了。
“兩個孩子還小呢,你急啥?”
餘氏不好說明全部的緣由,隻好拿這個做借口。
高氏道:“娘她們姐妹都不小了,梅子再過個一兩年就該出嫁了,現在要是有好的自然要先定下來了,再說不是還有四弟妹嗎?讓她幫着留意留意。”
說完忽然像想起什麽,“對了娘,四弟妹呢?怎麽沒瞧見她和你們一塊回來?”
“她回來幹什麽?在城裏住的好着呢,我和你爹那是住不慣,所以偷偷跑回來了。”
都住了快三個月了,還說住不好,說出去騙誰呢?
高氏沒有深想,隻能說餘氏睜眼說瞎話的本事越發的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