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重複章節,明日來看)
第42章罰了工錢
一句話把徐寒說的給愣住了,抿了抿嘴,老實的坐下聽林良辰想要和他說什麽。
“剛才的話,我不是故意擠兌你,而是我知道相公你的性格,你當時又和我道謝,我便解釋了給你聽。”誰知道,徐寒這小心眼的毛病犯了,直接記在了心裏。
“咱們倆是要過一輩子的人,日後肯定會有磕磕碰碰,所以咱們彼此要是有時候說了難聽的話,可别一直記在心裏,現在倒是沒什麽,等日後咱們家事情越來越多的時候,也許那時候就沒辦法發現了。”
到那時候,她也就能及時注意徐寒的情緒,所以現在更要和徐寒說清楚。
徐寒聽着不語,但仔細想想,卻是像林良辰說的那麽回事,“良辰,你接着說。”
“還有,雖然家裏現在有我做的胭脂去賣錢,但日後外面的事情,以及走動,自然是要你去打點走訪的,我希望你别因爲現在,我能賺錢了,而感到心裏不好受,因爲不管如何,咱們家當家的隻會是你,而我,隻是呆在家裏的妻子。”
這話說的徐寒耳根子當即紅了,他那裏沒想過,而且當時是又高興又難過,高興的是自己媳婦能賺錢,而自己起不了作用的時候,心裏不知道多懊惱,當然僅僅是懊惱,更多的是自豪。
心裏更是五味瓶雜。
現在這些被林良辰給全都直面說了出來,更不知道是什麽滋味。
林良辰握了下徐寒的手。嗔道:“别不好意思,忘了我剛才說的了嗎?”
“我知道,我隻是...”隻是心情複雜,不知如何說出口而已,現在更多的是悔恨,徐寒,你睜大眼睛好好看看,看看自己做了些什麽。
徐寒還是頭一次感到這麽無力。
林良辰直接打斷徐寒要說的話。“行了,什麽也别說了,過去的就過去了,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等買了仆人回來,你就得好好調教,除了家裏頭的這些事兒,外面那些事兒,你就等着操碎了心吧。”
說着。林良辰笑了起來。
徐寒握着林良辰的手,良久不語,半響道:“良辰。謝謝你。”
林良辰一瞪:“又忘了?”
徐寒愣住。想起林良辰說的話,勾唇道:“自然沒有。”
“那不就對了?”林良辰眨了眨眼,徐寒一時沒忍住,直接摸了上去。
林良辰拍了徐寒一把,“大白天的你想幹啥?”
好好的摸她的臉做什麽?
“沒幹什麽,就想摸摸。”他媳婦的臉可真光滑。
林良辰呸了一聲。趕緊的趕人,“快劈你的柴去,我要午睡了。”
徐寒很沒臉皮的蹭了上去,“我也累了,我也上床睡會兒。”這會兒。徐寒就想湊在林良辰身邊。
林良辰惱了,放眼瞪他。徐寒摸了摸鼻子,趕緊去耳房清洗去了。
中午鬧了口角,沒多久就好了,老五叔也沒在擔心,倒是不免唏噓了一把,這夫妻倆感情好就是不一樣,吵吵立馬就和好了,感情不好的,吵好幾天也不會好。
既要去去鎮上和胭脂鋪子說清楚賣雪花膏的事情,又要去仆人回來,林良辰自然全交給徐寒來辦,免得徐寒老實心裏不平衡,覺得自己沒用。
事情雖然是交給徐寒了,但徐寒本人心裏多少有些犯怵,這事兒他沒做過,心裏多少沒有底氣。
不過林良辰鼓勵他,他肯定能做到的,徐寒才勉強答應,外面的事情日後肯定要徐寒來辦,林良辰自然要好好的教他,有林良辰打氣,徐寒自然沒那麽緊張。
要知道和人交際,周旋這都不是他的強項,他的強項是,如何打獵。
夫妻倆說說笑笑的去鎮上,路上有不少遇到他們夫妻倆的人,紛紛上前來問他們家是不是發生了什麽好事兒,不然怎麽笑的那麽高興。
“沒什麽,我們也就說些家裏的事兒而已。”
不由的嘀咕這幾位婦人八卦,他們夫妻倆在大道上說笑,卻也是不可了。
“喲,什麽事兒啊,那麽高興?瞧你們小兩口笑的。”
“沒什麽,要是這大姐沒什麽事兒的話,我們夫妻先走一步了。”話音一落,林良辰拉着徐寒趕緊離開了。這路上,林良辰和不想和人鬧出矛盾來,特别這時候正是流言滿天飛的時候,更要謹慎行事。
夫妻倆一走,那婦人就開始扭帕子了,“當自己算老幾啊,不就問兩句,還不樂意了。”呸了兩聲,婦人扭着腰,跟在徐寒夫妻倆的後面去鎮上。
到了鎮上,夫妻倆先去胭脂鋪子哪裏說明了情況,又道了歉,夫妻倆才匆忙出來,那掌櫃的一時間還沒回過神來,等回過神來的時候,林良辰夫妻倆已經走遠了。
這下有些後悔,當初怎麽就和人口頭約定,而不是白紙黑字的寫清楚,這下子就算想要和人買胭脂,也買不到了。
掌櫃的歎了老半天的氣,不停的嘀咕,自己當初犯傻,直到旁邊的小夥計叫他,人才回過神來,“什麽事?”
小夥計瞧了瞧周圍,忽然附過身子,在掌櫃的耳邊道:“掌櫃的,我有個辦法,能讓那林娘子再把胭脂賣給我們。”
“什麽辦法?”掌櫃的一聽,頓時來了精神,雙眼發亮的去看身旁的小夥計,“你要是有好的辦法,等事兒幫成了,我有獎勵給你。”
小夥計一聽有獎勵,更來勁了,附耳在掌櫃的耳邊,嘀嘀咕咕的說了幾句,掌櫃的深信不疑。“你這法子能行嗎?能讓那林娘子把胭脂再賣給我們鋪子?可别除了亂子,得不償失。”
到底是做了多少年掌櫃的人,沒被小夥計的三言兩語給诓騙到,反而質疑起了小夥計的法子來。
小夥計有些猶豫,“說到把握,小的也沒有,小的隻是想,這麽做。說不定能夠挽回鋪子裏的損失。”
“放屁,你這沒有把握的事情,也好讓你掌櫃的我去幹這麽風險的事情,你不想幹了啊?”掌櫃的當場呵斥起小夥計來了。
小夥計被自家掌櫃的唬的一愣一愣的,摸着頭道:“掌櫃的,我想幹。”
“既然想幹,還給你掌櫃的我出這種馊主意,你想害死我是不是?”掌櫃的一惱,劈頭蓋臉的把小夥計訓斥了一頓狠的。最後還罰了半個月工錢。
要說掌櫃的爲何那麽生氣,還不是那小夥計給掌櫃的出了個馊主意,那小夥計的意思。便是讓掌櫃的拿了林良辰賣給他的胭脂。拿到衙門去告狀,說林良辰做的胭脂擦了,讓人的臉潰爛。
當然,這隻是一個說法而已,目的就是想讓林良辰就範,把胭脂重新賣給他們鋪子。至于告狀一事,自然是假的了,到時候這掌櫃的請衙門裏的人走一趟,吃個飯,給些銀子。要是能成功威脅到林良辰那就更好了。
威脅不了,那也沒吃什麽大虧。當然,這小夥計猜想,這林良辰隻是個普通人,要是面對這種情況,自然不敢到處嚷嚷,最後隻會答應他們的提議,然後把胭脂重新賣給他們。
當然,這是小夥計的想法,和小夥計的想法不同,掌櫃的卻是想到了,要是這林良辰是個倔強的,不肯賣胭脂,揭發了他,到時候他在這鎮上經曆起來的名聲,以及産業,隻怕是會付諸流水。
就算不付諸流水,但這名聲,可就真的沒了。
一想到這些,掌櫃的自然不敢輕舉妄動了,小夥計沒想那麽多,被掌櫃的罵個狗血淋頭也是應該,“我告訴你,小鬥子,要是你日後還給我出這種馊主意的話,可别怪你掌櫃的我不客氣。”
小夥計讪讪的摸鼻子,“我知道了,掌櫃的。”
“知道就好,還有把你那花花腸子給我收回去,别整點惦記着那些有的沒的。”
到時候害了别人不說,還會害了他。
胭脂鋪子裏發生的這些事情,林良辰自然是不知道的,隻以爲那胭脂鋪子的掌櫃的好說話,明事理,不然,最後鬧大了,誰都不好看。
解決完這件事情,夫妻倆便在鎮上找起牙行來,大河鎮很大,饒是徐寒夫妻倆常往鎮上跑,但有些地方還是不知道的,最後問了好些人,夫妻倆才在一條偏僻街道的拐角處,找到了牙行。
想象過無數次牙行裏的狀況,等真正見到的時候,林良辰心裏那個震驚啊,不止震驚,更多的是驚世駭俗。
這牙行,看着跟乞丐窩差不多,三三兩兩的人坐在一團,抱着腿緊盯着大門這邊的情況,夫妻倆一推門進去,一大堆的人湧了過來,好在徐寒護的及時,不然得被這牙行裏的人給撞到不可。
“不許靠前。”徐寒周遭散發着冷氣,眼神如淩厲的刀子般,往眼前的人射去,這一舉動果然吓退了好些膽小的人,那些膽子大的,欲要上前的樣子。
林良辰驚的說不出話來,拉了徐寒一下,徐寒安撫道:“媳婦,你躲在我身後,别出來。”
林良辰想說話都說不出來,又拽了下徐寒的衣袖,指了指自己腿邊,徐寒往後一瞧,才發現一個黑漆漆的東西抱着林良辰的大腿。
這一幕太過突然,别說林良辰被吓到了,徐寒都被吓了一跳,警惕的看着抱着林良辰大腿的東西,大聲呵斥,“你是誰?還不給我松手?”
第43章大失所望
徐寒被吓着沒有,林良辰不知道,總之她是被吓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不止如此,聞到那味道,一股惡心味從心底泛濫開來,抓着徐寒,彎下腰,直接幹嘔了起來。
徐寒已經吓的手足無措了,把抱着林良辰大腿的東西弄開,拍着她的背關切的詢問:“媳婦。你沒事兒吧?”
林良辰沒回答,隻是抓緊了徐寒的手,手臂上傳來的痛意,讓徐寒知道,林良辰此時肯定很難過,不由的往剛才抱着林良辰的東西看了過去。
剛被徐寒弄掉的東西,早就被一個比他高一點,還能看出來。是個人樣的女娃子給摟在了懷裏,看徐寒的眼神往這邊掃來,女娃子把懷裏的東西護的更緊,神情害怕的和徐寒道歉,“對不起。”
女娃子開口了,徐寒倒是不好把人給怎麽樣了,冷冷的哼了一聲,扶着林良辰往大門口推了幾步,進來半天。也沒看到個管事的,外加林良辰發生了意外,徐寒也不打算今天買人回去了。問了林良辰還能不能走。攙着她出去了。
就在這時,裏面有一個人影匆匆忙忙的跑了出來,看門口堵了那麽多人,嚷嚷着大嗓門道:“讓開,還不快讓開,你們這群沒長眼的東西。再不讓開,回頭老娘我把你們賣到煤礦裏去當苦役。”
話音一落,剛還往徐寒夫妻倆面前擠的人群,紛紛散開來了,隻見一個年歲四五十歲的婦人從裏面沖過來。看到徐寒夫妻倆,立馬的沖過去拉人。
“哎呀。兩位老爺太太,既然來我們牙行了,怎麽着也得好好逛逛不是?”見徐寒和林良辰夫妻倆穿的不錯,花牙婆把要說的稱呼也給改了,樂滋滋的招呼着。
看徐寒冷着臉不答話,他旁邊的人又蒼白的臉色,立馬發揮出了自己三寸不爛之舌。
對徐寒道:“這位老爺,你夫人一看就是千金小姐吧?你看這皮膚,你再看着身段,不是城裏的水,可養不出來,這麽好看的人兒?身邊怎麽能沒了丫頭使喚?
你瞧瞧,你想要個什麽樣的,我幫你挑挑?怎麽着,也不能讓你夫人受苦不是?”
這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花媒婆可是把這演繹了個十足。
要是徐寒夫妻倆喜歡聽這恭維話,怕是早就入了她的全套,可惜,夫妻倆都不是喜歡聽恭維話的人。
即便花牙婆說的多生動,多好聽,夫妻倆都沒半點動作,相反的,隻是冷冷的瞧着,像看跳梁小醜似的。
而花牙婆說了半天,也不見面前的男人有所動靜,轉頭去看林良辰,林良辰心裏頭難受,渾身沒勁兒,那想搭理她,靠着徐寒用帕子捂着嘴,一聲不吭。
花牙婆讨了個沒趣,又和徐寒絮絮叨叨了起來,徐寒不動,暗地裏征詢過林良辰的意見,掃了幾眼這湊在一堆,紛紛說着,買我買我的人,壓住心裏的惡寒感,“牙婆就沒有幹淨一點的人嗎?”
這門前的都是一群亂七八糟的人,是人長什麽樣子,都看不清楚,讓人怎麽選?
花牙婆一聽買賣有戲,頓時有了精神,立馬忘了先前在徐寒手裏讨了沒趣的事兒了,興高采烈對徐寒道:“不知這位老爺想要什麽樣的?老爺要是細說一下,我也好幫你叫人不是?”
徐寒想了想道:“我要年紀大,能照顧人的丫頭,還要幾個做事能幹婆子。”
這話一出,原先那些期待着徐寒能把他們買走的人,一個個頹廢下來。
花園子的和藥園子的事情,男人來做,未必幹好,買婆子的話,細心不說,以後還能幫良辰的忙,這樣算,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花牙婆眼中閃過笑意,嘴上和徐寒說着,沒過多久,就叫了一個姿色很是出挑的姑娘出來,又叫了幾個身體很是肥壯的婦人從裏面出來,讓她們依次站好,花牙婆就挨個給徐寒夫妻倆介紹。
“這位是花梨,今年十六,旁邊的這是胖嬸,李嬸,麗嬸,還有芸嬸子。胖嬸她們幾個今年都是四十五,同一年的,這位老爺,我跟你說啊,胖嬸她們做事,可利索了,還有花梨這丫頭也勤快,老爺你要是都買了回去,到時候有福的可不是你們家夫人,連你都有福了。”
花牙婆笑的暧昧,卻沒見,徐寒的臉早就沉了下去,而林良辰臉色雖然沒有不好看,但臉比誰都闆的緊,神經更是緊繃着,想要瞧瞧,這種情況徐寒會如何做。
剛想完,徐寒就握緊了林良辰的手,“牙婆,要是牙婆你還想做成這比生意的話,那就麻煩你找正常一點的人來,我們家不需要眼睛整天隻會眨眼的丫頭,更不要身形這麽肥壯的婆子。”
花牙婆一口氣堵在喉嚨裏,想發而不得,僵着臉,“什麽意思?”
難道這夫妻倆不是要找丫頭婆子伺候的。
徐寒抿緊了唇,好似沒看到那個叫花梨丫頭眼裏的委屈,大聲道:“實不相瞞,我們今天來牙行,爲的就是找幾個能下地幹農活的婆子,另外,還找個能整日裏給我媳婦使喚的丫頭,沒辦法要花牙婆你挑選的人,真是抱歉了。”
花牙婆臉青一陣白一陣,感情這說了大半天,是她弄錯了,眼前這人的意思。
“沒...沒事,大兄弟要是找能做農活的婆子,就在這裏面挑吧?他們都是家裏鄉下人家,都是遭了難才賣身的,大兄弟你要是看上誰,和牙婆我說。”
一聽徐寒說自己是鄉下的,花牙婆的尊敬之意可就沒了,稱呼更是由剛開始的老爺,變成了大兄弟。
而先前圍着徐寒夫妻倆的人,聽了徐寒的話之後,此刻都沸騰了起來,眨巴眨巴着眼睛,恨不得自己被徐寒給選上,一個個硬着頭皮往前面擠。
林良辰冷哼一聲,果然牙婆也拖不了勢力二字。
拍了拍徐寒,徐寒立馬和花牙婆道謝,“多謝牙婆了。”
花牙婆招了招手,讓花梨等人進屋裏去,沒精打采讓面前的這一大群人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