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起來的時候,林良辰的眼睛都是腫的,準備早餐的時候有些心不在焉,趙天磊以爲林良辰是操心家裏的事情熬的,爲此心疼不已。
盡管早飯很難吃,也一聲都沒吭,林良辰嘗到苦意,連忙奪下兒子手裏的碗筷,丢下一句讓他等着的話,把桌上的飯菜給撤了下去,重新下了面條端上來。
而昨日從林良辰那得知要買周邊荒地的徐寒,從鎮上賣了獵物回來,便帶着買的酒,上賈亞才那去了,要問徐寒爲何要去,那就是徐寒動了心思,想要替林良辰把周邊的荒地給買下來。
反正林良辰他是要娶的,不過是早晚的問題,當然沒自信的事情徐寒不會去做,徐寒的心思賈亞才是不知道的,隻當他說笑,也沒往心裏去,徐寒既然帶着禮物上門了,自然不是說笑那麽簡單。
和賈亞才說明來意之後,很鄭重的說道:“還望裏正幫忙把這件事情辦成。”
賈亞才搖頭,“你說的這件事情,上回良辰也和我說過了,因爲你們倆比較特殊,所以這事兒我還真不好辦。”
徐寒恨不能把自己要娶林良辰的話給說出來,事實上徐寒卻是不敢這麽做的,要是真這麽做了,那林良辰的名聲可要毀了,到時候林良辰娶不着,恐怕還會惱了他。
在買荒地的這件事情上,徐寒有所讓步,再三勸說之下,總算是辦妥了此事,就差量荒地和地契了,買地的錢,徐寒早就準備好了。
自從徐寒分出徐家,這十年間靠着打獵還有學手藝攢下了不少的錢。可以說在這大河村,徐寒也算是比較富裕的一個人了,比不得别人,但也算數一數二的有錢人,奈何徐寒不是愛顯擺的人,性子也冷,整日穿着那麽幾件衣服,自然沒人知道他很有錢。
隻當他是村裏的無業遊民和散戶。
要是早知道,怕是說親的人早就踏爛了他家的門檻,徐超也不會整日惦記着要給徐寒說親了。拿到地契,徐寒沒有當即把地契給了林良辰,而是好生保管着,希望有朝一日能給林良辰。
就算買了那麽一大塊荒地,在外人看來。徐寒還是大河村那個整日裏隻知道打獵,飽一餐餓一餐的漢子。
就連林良辰看來也是。不過林良辰沒有看不起徐寒的意思。隻覺得他這人深藏不露,除了性格冷了一些,爲人還是很好的。
徐寒在村裏越是這樣,趙佳寶才覺得自己比徐寒優秀,心裏的優越感越發的大,對徐寒也越是不屑。認爲徐寒是癞蛤蟆想吃天鵝肉,還在他面前誇口要娶林良辰,簡直就是做夢,想着自己現在有錢了。還會怕一個沒錢的獵戶?
在被林良辰潑了冷水之後,又接連上了好幾次的上林良辰的家門來了,不過林良辰連門都沒給他開,趙佳寶要吃回頭草,不代表她也要,所以每次任趙佳寶叫破了喉嚨,林良辰都沒露面。
最後人是走了,但留下了一地的東西,氣的林良辰恨不得砸到趙佳寶的腦門上去,這趙佳寶什麽意思,把她林良辰當什麽人了,天天往這送東西還不算,居然還有臉留信。
林良辰也不知道趙佳寶是裝傻還是裝糊塗,留信也就罷了,居然還在上面抄一些詩,不知道他是想浪漫還是怎麽樣,趙佳寶這般做派,隻讓林良辰覺得無語。
難道她話說的不夠清楚,所以趙佳寶覺得自己有機會,就想納了她?或者是想留她做個外室?不管是出于那種,林良辰都不會答應。
又如法炮制的把趙佳寶送來的東西給送到了趙佳寶的門前,接連幾次,裴姻也知道了這件事,恨不得把趙佳寶給狠狠的罵一頓,這沒臉沒皮的東西,趁着她坐月子,就想要勾搭上林氏,簡直就是做夢。
二話不說,直接吩咐了兩個小厮整日貼身的跟着趙佳寶,這有人跟着趙佳寶,趙佳寶的計劃也就實施不成了,氣吼吼的去找裴姻要說法,直到裴姻把趙佳寶送給林良辰的那些東西給送上來,趙佳寶頓時傻眼了。
“這些東西你怎麽會有?”他不是買了送給林氏的嗎?
裴姻把面前的東西往趙佳寶臉上一砸,“這話問的好,我要是沒有這些東西,還不知道自個的男人吃着碗裏瞧着鍋裏的呢。”
裴姻這人什麽都可以忍耐,唯一不能忍耐的就是,趙佳寶背着她想要勾三搭四。
裴姻這一火,自然撕破了往日知書達理,溫柔善良的僞裝,而趙佳寶自然看清了裴姻的真面目,暗罵自己瞎了眼,當初怎麽被裴姻給迷住了,認爲她是個好姑娘。
“你瞎了眼,要說瞎了眼的怕是我?”當初她還覺得趙佳寶這人除了軟弱了一些,但還是有可取之處的,現在瞧來和他那個混賬爹一樣,想要腳踏兩隻船。
裴姻罵的太過快了,卻忘了自個也和趙青松是同一種人。
“你瞎了眼?裴姻,你做的那些事兒我可是清楚着呢,至于是那些,不用我說,你也應該清楚。”到底瞎了眼的是誰?到底是誰會裝。
當着下人的面,夫妻倆相互拆穿彼此的僞裝,裴姻始終是個婦人,和趙佳寶對上,自然是她吃虧,氣的隻能嗚嗚的哭個不停,趙佳寶才不理,他被戴了綠帽子說,還失去了媳婦和孩子,這些該找誰來算賬?
還不都是裴姻造成的?
真當他是死的,不知道裴姻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他的?可憐的是沖撞了裴姻早産的丫鬟,年紀小小就被裴姻派人給發賣了,該說那孩子死的好,本來就是個野種,見不得光也是正常的。
看不慣裴姻裝模作樣的樣子,趙佳寶自然不會客氣,要不是看在與她拜過堂的份上,早就不想理了。
惡狠狠的瞪了哭的凄慘的裴姻一眼,甩袖子離開了,而裴姻哭了一陣之後,立馬被丫鬟婆子給哄住了,讓她仔細些,别哭壞了眼,畢竟這月子裏可是很重要的。
“被人欺負成這樣了,我還坐什麽月子,你們幾個趕快去收拾東西,咱們回家!”
這破地方裴姻還不願意呆了呢。
“我的好小姐,你可千萬别回去,你要是回去了,那豈不是如了姑爺的願了嗎?”小桃壓低了聲音,又附耳在裴姻的耳邊說了幾句。
裴姻壓下心中的不快,擰了擰手中的帕子,咬牙道:“我先聽你的,不回去,但你把那紙筆給我拿來,我要給我爹寫信!”
裴姻不回去,小桃自然高興萬分,應了一聲,很快去準備筆墨紙硯了。
那方趙佳寶這計不成,便另生一計,就在林良辰以爲趙佳寶會被裴姻管教過後,不會再生事端的時候,趙佳寶又生幺蛾子了。
林良辰本對趙佳寶沒那麽惱的,但經過這幾次的事情之後,越發的看不上趙佳寶了,一個男人可以沒擔當,但不能沒了自己的原則。
更何況該說的話,林良辰都說的很清楚了,在把趙佳寶送來的東西送回趙家的第二日晚上,趙佳寶居然和先前一樣,大半夜不睡覺的跑來她家,當然趙佳寶不是敲門進來的,而是翻牆。
林良辰母子倆自從搬進這靠山的院子之後,林良辰一直都是淺眠,每日睡覺之前,總會用異能去查探周圍的情況,久而久之,就成了習慣。
這日林良辰還是和往常一樣,知道周邊沒異樣之後,便哄兒子睡覺了,習慣性的打一個時辰的絡子,看天色不早了便熄燈睡覺。
睡到半夜就聽到牆頭有動靜,這是林良辰來這住了大半年,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之前林良辰就聽說過不少和離的婦人,半夜裏總是會遇到突發狀況。
這突發狀況自然是指半夜會有不安分的男人跑來爬牆,故意吓人之類的,當然調戲的占大多數,林良辰猛的驚醒過來,看兒子熟睡着,輕手輕腳的穿了衣服,便拿了放在床頭的棍子,警惕的注意着外面的情況。
此時已經是十月多,晚上非常的涼,林良辰站在門邊,冷風一吹進來,凍的林良辰直打哆嗦。
受不住冷,林良辰轉身回去多穿了一件衣服,而在林良辰離開的這段時間,翻牆的人已經順利的進入了林良辰的院子裏。
人林良辰雖然沒看到,但用了異能的林良辰卻感覺到了,那人着了地,直接往林良辰的屋子來了。
不管來的人是好人還是壞人,但這麽晚過來的,肯定不是好人,林良辰想也不想,拎了棍子直接沖出去,在黑漆漆的把人給打了一頓。
打完之後才發現卷縮在地上的是趙佳寶,林良辰氣了半死,猛踢了趙佳寶一下,“你這大半夜不睡覺來我這裏幹什麽?”
趙佳寶别告訴她說是來觀光的,這大半夜全是黑漆漆的,哪有什麽光可觀?
趙佳寶被林良辰這一喝,忘了自己來幹什麽的了,很想問林良辰爲和知道他回來,吞了吞口水,還是沒能問出口。
忍住身上的痛意,開口道:“我有事情要問你。”
“哈?”這大半夜的居然說有事情要問她?真是奇了怪了,她就算有事情也和趙佳寶搭不上關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