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林禾不在打算讓蔣氏留在林家了,打完蔣氏之後,立馬把林羅成給叫了過來,二話不說的指着蔣氏道:“把蔣氏這個死婆娘給我送回她娘家去,這次誰求情都沒用,聽見沒有?”
林羅成有些爲難的看了林禾一眼,“爹,這會不會不好,明日大姐就要出嫁了。”
“讓你送你就送,你要是不送,那就給我滾出這個家門,和你娘一塊過!”
許是林禾的威脅起了作用,林羅成再不想幹這件事情,也無可奈何,望了眼同樣狼狽不已的蔣氏一眼,點了點頭,“那好,我馬上送。”
他娘也真是的,什麽時候不惹他爹,偏偏這個時候惹,難怪被打,瞥了一眼林良芝的慘狀,林羅成驚的說不出話來,怔怔的望着地上的林良芝。
掉了一大戳的頭發,滿臉的傷痕,一身的狼狽。
饒是一貫自認爲見過大風浪的林羅成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他...娘也太狠了,居然把良芝給打成這樣,活該被林禾揍。
這下也不同情蔣氏了,而蔣氏因被林禾給打的狠了,故而耳朵裏嗡嗡的響個不停,沒聽到林禾同林羅成說的話。
雖然,蔣氏沒聽到林禾和林羅成兩人說的話,但看見了林禾手上暴起的青筋,便知曉事情不好,瞅了眼暈倒在一旁的林良芝,兩眼一翻,跟着暈了過去。
“娘...”林羅成叫了一聲,作勢要過去,林禾瞥了一眼,“趕緊把你媳婦叫過來,讓她去請大夫來,給良芝看傷。你趕快把蔣氏給送回你舅舅家去。”
林羅成哦了一聲,趕緊的出去了。
林家下午發生的這些事情,林良辰并不知道,此時的她問了好幾個人,走了将近半個村子的路程,這才到了那莊地主家。
看了眼和别家并無多大詫異的院落,林良辰眉頭蹙起,心中納悶,這姓莊的男人,真是柏樹村的地主嗎?怎麽?住的這種院子?
看起來也就比趙家的情況好些而已。還沒等林良辰猜測完,裏面便有人出來了,一個年紀不大的清秀少年看見一身素衣的林良辰,警惕的問:“你是誰?”
這話問的太過奇怪,要是一般人肯定問你找誰。而這人問的居然是你是誰,清秀少年的眼神中還帶了少許的防備。看來這人真是不簡單。
不管這莊家簡單也好。複雜也罷,反正她已經打定主意,現在堅決不嫁這什麽莊地主,那也就沒什麽好怕的。
林良辰理了理心神,繼而禮貌的回答道:“我是上河村林家,林禾的大女兒林良辰。今天來是找莊地主商量事情的。”
林良辰隻知道和媒婆給她說親的對象姓莊,除了莊這個姓氏和家裏的财産之外,其他的和媒婆一概爲說,所以林良辰也不知道這莊地主的名字。
不過這一想。林良辰還覺得很多地方挺可疑的,比如爲何和媒婆光說了名字,不說其家裏人以及莊地主的性格愛好,爲人處事!
“哦,是你啊。”
這語氣好似早就知道了林良辰一樣,想想也對,這裏要真是莊家,那肯定是知道她的。
“對,是我,能讓我進去見莊地主了嗎?”林良辰态度還是和之前一樣,看起來和藹可親。
清秀少年沒想到林良辰這麽直接,句句不離開見莊地主的話,“那你有什麽事情嗎?”
林良辰笑道:“這個見了莊地主,我自然會說了。”
言外之意,他不是,就别想聽了。
清秀少年的眼裏閃過一絲怒色,瞪了林良辰一眼,林良辰不惱,笑看着他,最後還是那少年敗下陣來,帶林良辰進去了。
從外面看,這院子跟柏樹村其他的院子沒什麽兩樣,但到了這裏面,才發現根本就不同,不,應該說是兩個世界,而且這院子還比想象中的要大。
林良辰心中暗暗做着計較,在前面給林良辰引路的少年不經意間露出一絲不屑,冷哼一聲,沒見過世面。
從外面進來,再到見到莊地主,根本沒花多少功夫,許是見到莊地主本人太過順利了,林良辰反而心中有股不安的感覺,分不清那股感覺來自哪裏,但林良辰絕不容許自己膽怯。
莊地主,姓莊名帆,年歲三十,膝下無子,長的沒有想象中的磕碜,倒是比想象中英俊不少,最重要的是莊帆的臉上,挂着一張長年無害的笑容。
出入太大,林良辰都愣了好久,“怎麽?現在見到我了,還覺得我不靠譜嗎?”
莊帆跟二痞子般的話,讓林良辰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莊地主說笑了,小女子我不是覺得莊地主靠不靠譜,我來,是想讓莊地主不要娶我。”
“是覺得我給的聘禮太少?還是我長的不夠英俊?”
盡管莊帆笑的很無害,林良辰還是敏銳的感覺到了那話裏的冷,“都不是。”
就莊帆的這相貌,自然是不差的。
“那是什麽?”莊帆若有興趣的看着林良辰,想知道她的答案。
“因爲我不想嫁。”所以沒人能夠強迫她,聽了林良辰的回答,莊帆笑意臉上的笑意更深了,“是嗎?”
那笑意讓林良辰心中發寒,硬着頭皮道:“是,所以還望莊地主見諒,莊地主送過去的聘禮價值多少,我會雙倍賠償的,所以還望莊地主别辦明日的婚事。”
說完,林良辰總算是松了口氣,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莊帆笑意未減,緩緩道:“咱們倆的婚事可是按照媒婆說的程序辦婚事的,你父母也同意了,另外我也想娶,爲何要退親?”
言外之意,是打算要把這婚事給辦到底了。
林良辰知道,莊帆肯定是不會輕易退親,但哪怕有一絲機會都好。她都會争取。
等辦完這件事情,她會和蔣氏好好算算總賬,想要從她這裏占便宜,蔣氏未免太會想了。
“莊地主應該不是那種強迫人的僞君子?想必莊地主也知曉我剛和離不久,我這好不容易從一個牢籠裏解脫出來了,這又進了另外一個牢籠,怎麽說都有些劃不來啊...”
莊帆就那麽看着林良辰,一不言語,二也不笑,好似在審視她。又好似在揣測她是那種人,那眼神盯的林良辰心裏都發寒了。
和路翊,徐寒看人的眼神不同,莊帆給人的感覺就像是,自己被毒蛇給盯上了。怎麽也甩不脫的那種。
此人十分危險!
林良辰在心裏提高了十二分的警惕,要是莊帆想對她做什麽的話。她可是不會客氣的。
就在林良辰被提起警戒的時候。莊帆突然出聲了,眼神往林良辰的身上瞅,“嫁給我真有那麽難嗎?”
那聲音看似淡淡的,但那目光冷飕飕的,林良辰心裏寒意更重,“這不是難不難的問題。而是我不打算嫁,我不想自己被婚姻的牢籠給套住了,換言之就是我想抛頭露面,想過自己喜歡過的生活...”
林良辰知道自己這番話或許在别人看來。很離經叛道,但是她被現代生活渲染了那麽多年,甚至可以說是一輩子,忽然變成了隻能在家相夫教子的女人,怎麽也不習慣。
林良辰不知道自己最後怎麽和莊帆說的,反正等她從莊家的院子裏出來,身子都莊帆那冷冰冰的目光給射的冰冷,手腳也開始發寒,要不是有異能撐着,林良辰估計自己早就趴着出來了。
那氣場太過強大,不是一般人,真是抵抗不住。
退親的事情雖然解決了,但林良辰這次确确實實的出了一次大血,誰讓莊帆因爲要娶她的緣故,居然要辦兩天的流水席,那些瓜果蔬菜,酒肉類,還有嫁妝,銀子跟地契,雙倍賠償差不多算起來要了四百多兩銀子,算莊帆還有點良心,把零頭給抹去了,要給的隻有四百兩。
不管莊帆是不是趁機想敲詐她,但說要退親的是她,所以一定得給錢,還得當場就付。
林良辰又不是傻子,那會當場就拿出四百兩銀子出來?即便她随身帶着一千兩銀票,也隻能張着眼睛說瞎話,給莊帆寫下欠條,三日後再把錢送過來。
當然莊帆也答應了林良辰,會叫人過去退親,不過看在她寫了欠條的份上,所以聘禮不會收回來了,林良辰當然無所謂。
事情平安的談妥,莊帆也不去管林良辰到底能不能湊齊四百兩銀子,反正銀子要是能收到就成了,要是收不到,林良辰隻能乖乖的嫁給他了。
林良辰笑笑不語,直到被請出莊家許久,林良辰的腿腳還都有些發虛。
而那莊帆,被林良辰那番話給氣的臉色發白,桌上的杯子被他全部掃地,聽到正廳傳來聲響,守在外面的清秀少年立馬沖了進來,“少爺?”
“出去!”
“少爺,我...”
“快出去。”
“是。”
清秀少年擔憂的看了莊帆一眼,慢悠悠的出去了,人剛走不就,莊帆一腳踹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砰的一下,發出巨響,清秀少年本想再次沖進去,想到自家少爺那脾氣,忍住要進去的沖動,穩當當的站在正廳門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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