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良辰可不知道,虎頭強擔心自己,在家無事的她,花了兩日的功夫把後院的菜園子給松了土,又花了兩日的功夫,從山裏砍了不少的竹子回來,把菜園子圍了起來。
到了第五日,菜園子已經收拾好,籬笆也建起來了,就缺菜種了,而趙天磊的病已經好全,小臉雖然有些蒼白,但比起七八日前好了很多,原來肉嘟嘟的小臉瘦的跟林良辰剛來的時候一樣,唯獨那雙亮晶晶的眼睛顯得更大了。
有時候林良辰看了都心酸的很,好在趙天磊是個懂事兒的孩子,知道自己瘦了讓娘擔心,每餐都吃很多的飯,凡是林良辰做給他補身子的東西,全都來者不拒的灌進了自己的肚子裏。
在家呆了近十日的時間,林良辰總算想着帶兒子去村裏轉轉了,清明早就過了,大河村的村民都陸續的忙起了地裏的事情,母子倆出去的這一路上,倒是遇上了不少村裏的人。
這些人而今看到林良辰還有些驚訝,畢竟林良辰和趙佳寶和離的事情鬧的太大,村裏的人那是有所耳聞的,如今見到她,免不了就是一番問候。
說到問候,幸災樂禍的也不少,紛紛打探林良辰最近過的怎麽樣,住在哪裏,知不知道她娘家人來過的話?等等一系列的問題。
林良辰沒有一一回答,隻道:“我們娘倆挺好的,多謝各位大姐還有嬸子的關心了。”
除了這話,任誰問,林良辰都沒回答,笑笑就算應付過去了,衆人也沒惱,隻當林良辰不想别人知道自己的傷心事。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林良辰帶着兒子前腳一走,後腳那些個婦人,三三兩兩的說起了林良辰的壞話來了,村裏的這些個婦人那個不會見風使舵?當面說好聽的,背着人了,就說壞話,林良辰早就習慣了,沒理會背後的議論聲,帶着兒子去菜地看菜的長勢去了。
這一瞧不要緊,這兩畝菜地裏面的瓜果蔬菜被人摘完不說。那茄子和辣椒的藤蔓,都被弄死了一些,還有絲瓜,豆角架子都被弄倒了,林良辰根本沒想到。自己一段時間沒過來菜地,就有一地的狼藉。
看菜地裏的情況。林良辰就知道。這些肯定就最近幾日弄出來的,氣的半天都說不出話來,再也忍不住的破口大罵了,真當她和離了就好欺負,辛苦種的兩畝菜地,全都進了别人的肚子不說。還把她的菜地也給毀成這樣了,趙天磊聽到林良辰那麽罵,也算明白了這麽回事,拉了拉林良辰的手。以示安慰。
林良辰氣哼哼的,牽着趙天磊往村裏去了,在平日裏大家都愛湊在一塊說熱鬧的地方,扯開嗓子大罵了起來,“我告訴你們,别以爲我林良辰和離了,就覺得我好欺負,跑到我菜地去折騰,我告訴你們,沒經過我的同意就跑去我菜地亂來,那就是偷,這次,你們就慶幸自己沒被我抓到,要不然...别怪我翻臉不認人,以後你們誰還敢去我菜地的,被我發現的,老娘一律先揍了,再送官!”
上輩子的時候,林良辰就看過不少死了男人,或者離婚的女人帶着孩子,被人欺負和捉弄的場面,沒成想,這轉眼就發生到自己的頭上了。
真以爲她和趙佳寶和離了,村裏的這些個人就以爲欺負到她頭上來了,惹毛了她,天皇老子,她也照樣揍。
因爲異能的關系,林良辰說的沒多大聲的話,卻在大半個村子裏回響,有人唏噓,有人竊喜,有人害怕,也有人暗自慶幸。
說完,林良辰重重的喘了一口氣,看兒子闆着個笑臉,林良辰連忙道:“小磊,你放心,以後娘肯定不讓你受欺負。”
誰要是欺負她兒子,她就和人拼命!
林良辰的聲音傳來趙家,趙佳寶如同雷擊中了一般,站在那動都不動了,原來林氏沒事麽?她要是沒事?是不是代表,二狗子也沒事呢?
趙佳寶像想起了什麽,拔腿往外面跑去,而同樣聽到了林良辰聲音的趙青松,暗自奇怪,不是說趙天磊得了時疫嗎?怎麽這麽些日子過去了,林氏還活着?
别說趙青松納悶,餘氏也覺得奇怪不已,夫妻倆對視了一眼,接着餘氏尖叫了起來,“肯定是林氏,肯定是她爲了要和離,故意勾結路大夫,讓他告訴咱們二狗子得了時疫,然後逼着咱們讓老四和她和離,并且帶走二狗子。”
“你說什麽?”趙青松愕然的驚叫了起來,餘氏鄭重道:“一定,一定是這樣的,林氏這個小蹄子,沒想到她心機這麽深!”
以前餘氏也試探過林氏,但是試探得出的結果便是,林氏沒有重生,既然林氏沒有重生,那林氏爲何突然之間懂得了那麽多?她所熟悉的林氏,是個沒心機,唯唯諾諾,一無是處的女人。
而如今的這個林氏,和以前的林氏完全不一樣,她不再唯唯諾諾,要是惹急了,就直接拿拳頭解決。
要是林氏真有那麽深的心機,那未免也太過可怕了。
趙青松不似餘氏,知道用大腦思考問題,一聽是林良辰搞的鬼,立馬站起來,對餘氏道:“我去找她算賬!”
話落,人就不見了,餘氏追了出去,“你個死老頭子,那麽激動做什麽?”
趙青松停住腳步,回頭道:“都被人欺負到頭上來了,我要是不讨回個公道來,我就不姓趙。”
餘氏跺腳,暗罵趙青松腦子拎不清,但又不放心趙青松,隻好把門給鎖了,跟着追了上去,趙佳寶去村裏找林良辰的時候,林良辰正打算帶着兒子回家,誰曾想沒走幾步,人就被趙佳寶給攔住了。
趙青松沒去找林良辰,而是氣吼吼的找路翊去了,他要好好問問趙天磊得時疫那事兒,要是路翊不給他個解釋的話,那别怪他把路翊的名聲給搞臭了。
“路大夫,快出來,你給我出來~”趙青松早就被餘氏的話給氣昏了頭腦,如今是一點也不冷靜,跑到路翊的門口,就沖裏面大喊。
路青聽到趙青松的聲音,心裏一咯噔,便知道不好,暗道:看來趙青松是要來找少爺算賬了,路青往路翊所在的屋子看了一眼,和平日一樣,慢悠悠的過去問話,“趙老哥,出了什麽事兒啊,這麽着急?”
“還能有什麽事情?我要找你侄子算賬,趕緊把門打開。”趙青松沒好氣的沖路青嚷嚷。
路青是誰,他雖說是路翊的仆人,但他又不傻,怎麽能讓趙青松進來?好聲好氣道:“趙老哥,到底什麽事情,你先說清楚,說清楚了我就讓你進來。”
“不行,你快開門,我有事情要當面問他。”說完,又接着道:“你不開門也可以,那我就把你欺瞞了我們一家的事情抖露出來,讓你沒臉在咱們大河村待下去。”
路青眼睛直跳,奇怪着自家少爺到底做了什麽事情,讓趙青松這麽生氣,看那架勢,好像還聽嚴重,“既然這樣,那趙老哥,你便進來。”
趙青松哼了幾聲,端着架子進了院子,跟在趙青松後面的餘氏,已經到了近前,在路青要關院門的時候,閃了進來,路青沒想到餘氏也跟了來,還動作這麽利落,皺眉看了她幾眼,把院門給關了。
趙青松一進來,在院子裏大吼大叫,“路大夫,你趕緊給我出來,别像個烏龜一樣,躲躲藏藏的。”
路青聽了就不樂意了,“我說趙老哥,我敬你年紀比我大,叫你一聲老哥,但你總不能這麽罵我侄子?你要是再這麽罵人,别怪我翻臉啊!”
他們家少爺,也是趙青松這等粗俗的人可以辱罵的?
“翻臉就翻臉,我告訴你路青,别以爲你侄子是大夫,我就怕了你們,我現在也是有後台的人了,也不怕讓你笑話,我那未過門的媳婦,那可是城裏的首富的閨女。”趙青松吹起牛來,那可是眼皮子都不眨一下的。
當然,他也不是吹牛皮,畢竟,裴姻确實是青州城首富的女兒。
路青嗤笑了一聲,“首富的閨女又怎麽樣?他關的着咱們村裏的事兒嗎?少拿那些來吓唬我。”
别說首富的閨女,就算青州的知府來了,他們也不怕,這趙青松也好意思拿出來唬人!
路青的嘲笑,讓趙青松沒了臉面,瞪着他道:“誰吓唬你了?我說的可是實話,隻要我親家公和城裏的知府說一聲,看你們叔侄倆還不吓破膽!”
“趙叔好大的氣勢啊!”路翊的聲音此時響了起來,趙青松被路翊的突然出聲給吓了好一大跳,視線朝他看了過去,不知道路翊什麽時候出來的,隻見他一臉漠然的站在屋檐下,眼裏帶了無盡的不屑與嘲諷。
一會兒的功夫,被落了不下幾個面子,趙青松的臉黑的跟鍋底似的,恨不得把滿腔的憤怒都發洩出來,咬牙道:“路大夫,沒想到見你一面,居然難如登天!”
路翊淡淡的瞥了趙青松一眼,沒回答,算是默認了趙青松的說法。
趙青松氣的要死,“路大夫如今見到我,難道沒有什麽話要說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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