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松被吓了一大跳,給趙佳寶使了個眼色,趙佳寶叫了餘氏一聲,餘氏回過神來,隻見她神色如常,一臉平靜道:”我沒事。“
”真沒事?我看你那眼神,好像要吃人了一樣。“餘氏的眼神一看過來,趙青松頓時不吭聲了,小聲的嘀咕道:“我就是關心你。”
“你關心的怕是姓裴的~”餘氏譏諷的說道。
趙青松沒臉,嚷嚷道:“我懶得和你說,不管老四是不是被算計了,但裴小姐懷有身孕了是事實。”
餘氏和趙佳寶兩人如今都不想再和趙青松說話了,這個趙青松到底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趙佳寶都說了,自己沒碰她了,那裴姻懷孕的事情關他們什麽事情?
兩人直接無視趙青松的話,餘氏對趙佳寶道:”老四,既然都說清楚了,那這件事情就不比放在心上了,就此揭過。“
餘氏頓了頓,”要是那裴小姐不來還好,要是來了,咱們直接攤牌,要是把髒水往老四身上潑,咱們就去城裏告官。“
她就不信了,那裴家還不顧面子,死賴着他們,大不了魚死網破。
這下趙青松也不敢在說話了,一個勁的在心裏歎氣,說到底,趙青松是很希望裴姻懷的是趙佳寶的孩子的,但是如今看來,很有可能不是。
裴姻的走了之後沒幾日,林良辰的腳也好了,總算不用麻煩趙佳寶了,每次一對上趙佳寶那溺的出水的眸子,林良辰就很想躲開,心裏也有些煩亂。
幾日前,林良辰在山裏撿的柴趙佳寶已經挑了回來。單純的做飯燒水,兩擔柴也夠燒好幾日的了,腳一好,林良辰便帶兒子下地了,回來的時候,順道去和徐寒道了謝。
徐寒看了林良辰的腳幾眼,見她走路沒有大礙,也就放心了,冷冷的說了聲不謝,一副不耐煩的趕人了。
林良辰也不惱。笑道:”要是我有什麽得罪你的份上,那我在這和你說聲抱歉。“
當日她也不是故意要對徐寒不客氣的。
徐寒哼了一聲,”不用了。“
林良辰走了,徐寒的臉色才好看些,盯着林良辰母子倆的背影看了好幾眼。回去幫老五叔的忙去了。
徐寒意進來,老五叔就問:”剛才良辰來找你幹啥了?“
徐寒瞅了老五叔一眼。見他臉上寫着好奇二字。淡淡道:”沒什麽。“
”真的?“問完,老五叔就笑了起來,”良辰倒是個不錯的人,隻可惜啊...“
徐寒怎麽能不明白老五叔話裏的意思,冷下臉來,沒吭聲。埋頭做自己的事情。
林良辰母子倆回到家沒多久,下地的趙佳寶也回來了,一家三口先後的進屋,喝了水。話沒說兩句,外面便傳來駕馬車的聲音。
趙佳寶和林良辰對視一眼,而後趙佳寶就沖了出去,去看誰來了。
一出去,正好見車上下來一位,身穿不菲衣服,身形矮胖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的後面還跟着下來一位小厮。
趙佳寶看清來人是誰,二話不說,掉頭就走,還未走幾步,人就被叫住了。
這下趙佳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回過頭問,”請問你有什麽事情?“
等趙佳寶把來的中年男子,還有其小厮給帶去見趙青松和餘氏的時候,趙青松吓了一大跳,餘氏除了震驚之外,還有說不出的恨意。
那股恨意轉眼即去,誰也沒看見。
人帶到,趙佳寶呆也沒多帶,直接出去了。
中年男子沒等趙青松開口,看到面前的一把凳子,一屁股坐下了,帶着一副審視的目光,把趙青松幾人,包括這屋子,全部給打量了一遍。
然後才悠悠的開口,”這就是貴府?“
趙青松不知道這來人是什麽底細,呐呐的點頭,”沒錯,這是我們家,請問二位是...“
”我是姻兒的爹。“說道爹這個詞語,這中年男子還有片刻的僵硬。
趙青松一聽,人就跟打了霜的茄子一樣,沒精沒神了,”哦。“
這位自從是裴姻爹的中年男子,看趙青松這個樣子,從心底裏瞧不起趙青松,就這樣式的男人,能教出什麽好兒子來?
一直被忽略的餘氏,盯着中年男子好幾眼,良久才從嘴裏吐出幾個字來,”這位老爺就是裴小姐的父親?“
中年男子點頭,”當然。“
餘氏正要說些什麽,趙青松就拽了她好幾下,餘氏懶得去管趙青松,一把拍掉趙青松的手,瞪了他一眼道:“你給我安分點。”
“是嗎?我還以爲這位大爺是裴小姐家的管家呢...”
餘氏的諷刺聲,讓中年男子臉色一僵,兇狠的瞪着餘氏,有話卻是說不出來,誰讓餘氏說的是事實呢。
他裴元這輩子都是裴家的管家。
屋子裏氣氛詭異,趙青松就出來打和場,讓餘氏去倒水,餘氏卻是不爲所動,穩穩的坐在凳子上,趙青松沒辦法,隻好尴尬的笑笑,和裴元道歉。
“什麽人過來了?”趙佳寶一進廚房,林良辰就問他了。
趙佳寶看了林良辰一眼,随後小聲道:“好像是那裴小姐的父親...”
趙佳寶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不過就遠遠的見過一面,記得他的長相,然後又見其他的人和他打招呼。
林良辰哦了一聲,沒再問了,趙佳寶也沒再說了,屋裏沉默下來,過了一會兒,林良辰卻是挑起了話題,“要是這次裴家的人讓你娶了裴家小姐,你打算怎麽做?”
是拒絕呢,還是同意?
林良辰目光咄咄的看着趙佳寶,想知道他的答案。
趙佳寶瞧了趙佳寶一眼,又看向林良辰,鎮定道:“我不會同意的。”
林良辰沒在開口,心道:你不同意有什麽用,到時候你爹娘逼着你,看你還不娶。到時候娶了也好,正好如了她的意,帶了兒子和離。
林良辰把算盤打的噼裏啪啦的響,可是一想到真的要離開,林良辰心裏又升起不舍來,暗罵了自己幾句,開始想着和離之後的事情來了。
趙佳寶不知道林良辰已經打定主意與自己和離了,以爲她是相信了,和趙天磊說起笑來。
裴元今日來,不爲别的,就爲了裴姻的事情,本以爲自己往那一站,那好衣服再一穿,口氣再硬那麽點,那麽這件事情百分之百的達成。
然後就可以成功告退了。
誰曾想,這還沒開口呢,身份就被拆穿了,身份一被拆穿,這辦事就有了阻礙,在這對鄉下夫妻的眼中,低了人一等。
裴元心裏嘔的要死,本來計劃的好好的,誰曾想,變成這樣了,還弄得自己很被動,心裏憋了一肚子火沒地方發,無奈之下,裴元隻好軟下态度。
說明了自己的來意,趙青松先是一喜,後被餘氏一扯,立馬回過神來,擺正了自己的态度,堅持自己的原則,不管裴家多有錢都好,但是他們兒子說了,他沒碰人家裴小姐,所以裴小姐懷有身孕的事情,也不關他們趙家的事情。
他們也不愧對人家,所以不必心虛,更不必小心翼翼。
趙青松的改變,裴元也察覺到了不對,不過這件事情,是他們老爺和小姐一同交代他辦的,要是做不好,肯定會讓老爺和小姐失望,那他所有的體面更是沒了。
兩方都有自己的算計,隻是這赢家,到底是誰,還說不定。
上輩子,餘氏就在這個裴元的手裏吃過虧,還吃了個啞巴虧,這輩子,餘氏是怎麽也讓裴元好好嘗嘗這滋味,不過餘氏不傻,在裴家沒說裴姻懷孕之前,他們自然不能點破了。
要是點破了,那就有可能被賴上,非但沒得到好處,還惹的一身的騷。
雙方對戰下來,輸的自然是裴元無疑了,裴元沒想到這兩個鄉下人,這麽厲害,也難怪小姐要他出馬。
但是結果他也被說的沒話可說了,最後帶着小厮走了,在這途中,裴元是一口水都沒喝到。
趙家如何的态度,裴元回去之後,自然是如實禀報,不過趙家越是這樣,裴姻就越堅定。
打發走了裴元,餘氏痛快了,末了看到趙青松,又狠狠的說了他一頓,“還是盡快幫老五找個學院,不然三五天這麽一鬧,老五肯定被打擾,到時候老五考不上秀才,你就給我哭你。”
趙青松哪敢不聽餘氏的,當日下午,就出去找學院去了,而林良辰則是考慮和離之後,他們娘倆的住處,鎮上的房子,林良辰也問過虎頭強了,沒多少人賣房子的,怕是找了,也是不符合她的要求。
沒辦法,林良辰隻能去找賈亞才了,問他村裏是否有沒人住,或者荒舊了的屋子。
賈亞才聽了林良辰的想法,先是一驚,後是一愣,張了張嘴道:“良辰,好好的,你怎麽想着在村裏買房子了?”
林良辰支支吾吾的不肯說,後面被問的沒辦法,隻好道:”裏正,我家裏的情況你也知道,就那麽幾間屋子,小磊也大了,老是和我住在一個屋子也不好,再說我公婆也不喜歡我,還是離的遠遠的好些。“
賈亞才擡頭問,”那你們準備分家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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