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如今這步了,餘氏也看明白了,連忙呵斥趙青松,讓他閉嘴,對林良辰道:“老四媳婦,這事情已經發生了,你也别追究你五弟的責任了,如今最重要的事情是讓佳福怎麽回去學堂,才是正經!”
餘氏四兩撥千斤的把話題給轉移了,這一提醒,趙佳福明白過來,幾人三言兩語的把林良辰給打發了,等林良辰再問,餘氏卻是把她給推了出去。
“二狗子還要吃飯呢,你快回去喂他,孩子還小,别餓着了。”
結果林良辰白跑了一趟,還白瞎了半碗肉,心裏别提多難受了,而第二日,趙佳寶就被趙青松給打發去了城裏,走之前,揣着餘氏給的銀子,來和林良辰母子倆告别。
林良辰在心裏罵他傻,但想想趙佳寶這麽做也沒錯,畢竟趙佳福是他弟弟,叮囑了一番就送他出去了。
趙佳寶去城裏的這幾日,林良辰也懶得去管趙佳福那點破事。
他們愛怎麽折騰怎麽折騰去,隻要不折騰到她身上來就行。
以前趙佳福碰見林良辰還會叫一聲四嫂,如今看見她,跟看見鬼似的,一見他出現,立馬躲在屋子裏去,林良辰知道,趙佳福那是心裏有愧,不敢面對她。
異能失而複得,林良辰高興了好一陣,如今手裏頭的事情也忙完,開始規劃起以後來,雞蛋餅的生意被葉氏給搶了,林良辰也不可能再去做。
天氣也熱了起來,林良辰暫時沒想到比較好的賺錢點子,隻好閑了起來,不過每日早上,林良辰還是會去河裏抓魚。不過林良辰沒拿去賣了,而是打算做幹魚。
留着以後吃,賈亞才那林良辰也和他說了,要是手裏有地了,到時候告訴她一聲,她買下。
上次救人的那一千兩銀票,林良辰都沒舍得花,主要這面額太大,她手頭上不缺錢,不過想想。林良辰還是打算用這些錢來置辦買個小鋪子,還有買些地。
不然這錢拿在手裏也是浪費,之前說和離,她沒底氣,如今錢有了。底氣也足了,林良辰有那麽一霎那的不想和離了。
林良辰自嘲的笑笑。她到底在留戀什麽?趙佳寶近日的改變。還是因爲他說的話?林良辰搖了搖頭,把心底的想法給壓了下去。
說是一霎那,也隻是一霎那而已,林良辰非常清楚,自己和兒子在這個家的處境,要是這麽下去。還不如早些和離爲好。
不然對趙天磊的成長也不利?
第115章
瞅了眼在角落裏和兔子玩的正高興的兒子,林良辰輕歎了口氣,打定主意,找個機會和趙佳寶說這件事情。
拖的越久。怕是發生更多的事情。
趙佳寶聽了趙青松的話,幾日來一直在城裏盲目的找人托關系,去幫趙佳福說好話,讓趙佳福早日回去學院上課,說來,這麽低聲下氣的去求别人,趙佳寶是不想幹的。
但想到趙佳福是一家人的希望,沒辦法,隻有厚着臉皮上了,被人奚落,說難聽的話,趙佳寶都一一忍下了。
當然心也越發的寒了,當初趙佳福能進榆林書院就是他找人,托關系進去的,這如今,趙佳福被退學,再找他們,一個個卻是像老鼠見了貓一樣,有多遠走多遠。
根本沒聽他把話給說完,就匆匆忙忙的走了,趙佳寶在城裏忙活了幾日,事情沒辦成,迫不得已,隻好收拾東西回去了。
回來之後,趙佳寶也表明态度了,他沒那個能力讓趙佳福再回去,該求的該找的,趙佳寶都找過了,事已至此,也沒辦法回頭。
趙青松一聽,跳起來大罵趙佳寶做事不盡心,這麽點小事,自個的兄弟也不幫忙,還是個人啊?是想他們趙家被人踩到泥縫裏?被人嘲笑?
趙青松的話及其難聽,一向忍了再忍的趙佳寶,在受盡了嘲諷和奚落之後,回到家還得挨罵,終于忍耐不住,把包袱往桌子上一扔,“既然爹說我不盡心,那這事兒,您老自個辦去?”
趙佳寶動作一氣呵成,絲毫不拖泥帶水的,扔完包袱扭頭就走,餘氏上前去拉趙佳寶,奈何趙佳寶走的太快,餘氏落了空。
餘氏氣的把趙佳寶扔在桌上的包袱砸在了趙青松的臉上,惡狠狠的瞪他,“你有能耐,你去,少在這唧唧歪歪的教訓人。”
餘氏哼了一聲,又看了趙佳福一眼,甩袖子出屋了。
趙青松被餘氏砸了個正着,把臉上的包袱給拿了下來,顧不得臉上的疼痛,哼道:“我去就我去,有什麽了不起。”
他就不信了,他還找不到人了。
趙青松表現的信心滿滿,等到了城裏的時候,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愚蠢,剛到城裏第一天,這還沒找到落腳的地方呢,荷包裏的銀子就被人給偷了。
好在餘氏給的錢不多,偷了也就偷了,大額的錢他藏着呢,拖着狼狽的身子找了家小客棧,休息了一下午,吃飽了飯,就去找人。
趙青松打算的好好的,等自己外出去找人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在城裏沒熟人,更别提找有權勢的人幫忙了。
好在趙青松明白的也不晚,跑去榆林學院了一趟,本想靠着今日的運氣,能成功見到院長的,誰曾想人還沒進去,人就被趕了出來。
接下來的幾日,趙青松一直在城裏胡亂晃蕩,眼看手裏的銀錢一天比一天少,趙青松也熬不下去了。
他出來的時候,拿的可是自個的私房錢,說好聽點是私房錢,說不好聽的便是梁氏的嫁妝,餘氏給的銀子隻夠幾日花的,現在幾日過去了,趙青松也有借口回家了。
此間,大河村已經陸陸續續的傳出了趙佳寶被退學的消息,雖然議論的不是很兇,但這個消息一點一點的在背後議論着。
林良辰出門洗衣服的時候,總會被人拽着問這事情的真假,林良辰三言兩語的糊弄了過去,問不到情況,那些個好事的婦人,總算是不再問林良辰了。
不過有一點卻是确定了,林良辰說不清楚,那肯定就是被退學了,不然趙佳福無緣無故的跑回來做什麽?家裏又沒出什麽事情,這不是燒錢嗎?
林良辰可不知道自己說的含含糊糊,倒是讓人猜到了事情的原委,和那些婦人說了幾句告辭,帶着兒子離去了。
趙青松從城裏回來的時候,村裏已經議論的很兇了,餘氏自從重生後,整日繡自己的刺繡去了,沒去在意村裏的這些流言。
等趙青松陰沉着臉把這事情和餘氏一說,餘氏才知道村子裏所流傳的東西。
“這些個嘴碎的東西,自個家的事情忙不完,還有空去瞎傳别人家的閑事~”餘氏罵了兩句,心煩意亂的把手裏的東西放下。
忽然看向趙青松,“佳福那事兒你辦的怎麽樣啊?找着人了嗎?怎麽說來着?”
餘氏一臉的期待,趙青松那還意思說自己就在城裏轉了幾日,什麽事情都沒做的事情?
臉色一變,把手裏的包袱往桌子上重重的一砸,學着餘氏剛才罵人的樣子,咬牙切齒道:“那些個趨炎附勢的東西,先前的時候,還稱兄道弟的和我說着,一提正經事情,就和我打哈哈,害我銀子花了不少,事情确實沒辦成。”
趙青松的口吻很重,說的好像跟真的一樣,事實上,趙青松就那麽點底,除了這大河鎮,這城裏他去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
上一次去,還都是幾年前了,所以說就趙青松這臉皮,和葉氏那臉皮真是有的一比,說起謊話來,那就是臉不紅氣不喘的。
特别是那表情,那憤怒,就連餘氏也沒看出來,趙青松是裝的。
那演技,真是一等一的好啊,放在現代,這影帝的稱呼肯定非他莫屬。
趙青松氣的臉都紅了,坐在凳上把桌子給砸的蹦蹦響,餘氏見趙青松氣的着實厲害,把籃子的針線什麽的,給撿到一邊,站起來給趙青松倒水。
“說話就說話,砸什麽桌子?”餘氏口氣有些不好,但比起剛才确實順耳了些,沒那麽嗆了。
趙青松紅着眼橋了餘氏一眼,“我這不是氣的,一時沒忍住嗎?就讓我發洩發洩不成啊?”
餘氏面帶愁容,歎了口氣,坐了下來,“依我說啊,還是給佳福換個學堂,那地方門檻太高,那銀子就像流水,嘩啦啦的往外流啊,這以後佳福還得考秀才,還得進京趕考,那樣不要錢?”
餘氏說的頭頭是道,趙青松也覺得挺有道理的,這以後的路還長着呢,現在要是往裏頭搭了太多的銀子,那以後哪有銀子?
趙青松不吱聲,餘氏心裏就有底了,繼續把自己分析的事情和他說了,趙青松原本還堅持,現如今卻覺得自己那錢花的有些冤枉。
這麽簡單的道理,他怎麽就死腦筋,現在才想起來呢?
趙青松連拍了自己的腦袋,拍了拍餘氏的手,出去找趙佳福談事去了,趙青松一走,餘氏的嘴角挂起了若有若無的笑意。
隻要遠離了榆林學院,佳福還有可能和那裴姻有牽扯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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