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良芝和趙天磊一愣一愣的看着躲在門後的蔣氏,又看了一眼在門口咧嘴沖他們笑的林良辰,兩人也忍不住的哄然大笑了起來。
蔣氏不明白林良芝在笑什麽,在門後面呆了半響,才反應過來,她這是被林良辰給耍了。
嘭的一聲把門給踹了一腳,黑着臉沖門後面出來,沖出去指着笑的滿臉如花的林良辰大吼,“死丫頭你居然敢騙我,你給該死的婆娘...”
林良辰笑意不減,笑眯眯的看着蔣氏道:“不知道我騙娘什麽了?”
除了剛才那句話,她好像就沒說過别的什麽?是蔣氏自己内心心虛,一聽她說林禾就躲起來了,怪誰?
林良辰的笑晃瞎了蔣氏的眼,“死蹄子,還敢狡辯,看我不把你的臉給抓花。”
笑笑笑,敢在她面前笑,不想活了才是。
蔣氏伸出手,張牙舞爪的沖林良辰的臉抓過去。
林良辰瞥了蔣氏一眼,恭敬的對蔣氏身後的人道:“爹,你來了?”
“死娘們,還騙我呢?别老是來這一招,先前我就已經上過你的當了,想在騙我,那是不可能的。”蔣氏狂吼。
說完,還警告道:“死丫頭,我告訴你,别老是拿你那個沒用的爹來威脅我,老娘告訴你,那不管用。”
蔣氏說完,感覺自己身後的氣壓越來越低,後背隐隐的有些發涼。
正納悶着到底是怎麽回事,林禾冷着臉道:“原來我在你心裏就是個沒用的人,那好,我今日就有用一回。”
娘的,從蔣氏這個懶婆娘嫁進他們林家,他就沒舍得讓她做過什麽事情。哪怕日子再苦,隻要蔣氏要的,他都給賣了,成想自己在蔣氏的眼裏成了沒用的男人。
林良辰挑了下眉,趁着林禾和蔣氏說話的功夫,溜進廚房了,他們老兩口的事情,她還是别參與的好,免得鬧出什麽事情來,蔣氏又把屎盆子給扣在她的頭上。
“當...當家的。你...你怎麽在這...”蔣氏結結巴巴的說道,心裏則是後悔死了,千不該萬不該,當着那死老頭子的面,說那死老頭子的壞話。
“我怎麽不能在這。這是我家,你既然說我沒用。我就有用一回。走,你現在就跟我去裏正那,我去讓裏正把和離書給寫了,把和離書拿了,趕緊給我滾蛋,我們林家不歡迎你。”林禾一口氣全部給說完。
說完這番話。林禾心裏總算舒服了很多,林禾是舒服了,蔣氏的臉卻變的忽輕忽紫的。
喃喃自語的看着林禾道:“老...老頭子,你還真想休了我?”
“不然呢。留你這種隻知道吃,不會做的婆娘在家浪費糧食嗎?”林禾白了蔣氏一眼,不耐煩的說着。
在廚房的林良辰姐妹都豎起了耳朵,仔細聽着外面的對話,聽到林禾說休了蔣氏的話,姐妹倆對視了一眼,然後繼續聽着。
蔣氏臉色蒼白的看着林禾,想要尋找挽救的法子,而林禾卻是鐵了心,懶得和她多說,拽着蔣氏就往外面去了,去的方向就是上河村裏正的家。
林禾拽着蔣氏一走,整個林家也徹底的安靜了下來,“大姐,你說爹真會休了娘嗎?”
林良辰和兒子對視一眼,然後果斷搖頭,“不知道。”
依着林禾的心軟,外加之前對她說的那番話,蔣氏被休回家的幾率太低,說不定林禾把蔣氏吓一頓,或者提出什麽要求了之後,就會回來了。
林良芝有些失望,“要是娘真被休了,那可怎麽辦啊?”
林良辰笑笑,“别擔心,要是娘真被休了,你也肯定能找得到好的婆家的。”
林良芝臉一紅,瞪着林良辰,“大姐,你在胡說什麽呢?我那是想那個,我隻是想娘要是被休了,就沒人照顧爹了?”
“娘照顧爹?”聽了林良芝這話,林良辰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林禾照顧蔣氏差不多,蔣氏會照顧林禾?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大姐,你笑什麽,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林良芝疑惑。
林良辰搖頭,沒回答林良芝的問題,在火邊烤了下火,喝了兩大碗姜湯,等身子暖和起來了,這才幫着林良芝做飯。
“對了大姐,好好的你怎麽掉河裏了?”還弄那麽狼狽?林良芝納悶的問。
提及這個,林良辰不由的面色一緊,面無表情道:“别說了,就是腳底下一滑,掉下去了。”
林良芝哦了一聲,繼續做自己的事情,趙天磊卻是盯着自己娘的臉不出聲。
在屋裏聽了林禾和蔣氏争吵的林羅成夫妻倆,像熱鍋上的螞蟻,急的不得了,“怎麽辦啊?要是娘被休了,以後沒人給咱們帶孩子了。”
況且他們以後還得出去幹活,這要是少了蔣氏,兩個兒子誰給他們帶啊?
林羅成心裏不舒坦的很,沒好氣道:“那有什麽辦法?”誰讓他娘自己作呢?
那麽挑釁他爹,正常的很,現在隻能求老天保佑他娘,知道悔改,先穩住他爹。
同樣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的還有沈家莊這邊,之前司空曉被司五給背回去的時候,有人禀告沈家莊的沈老爺沈輝,司空曉落水了,沈輝知道消息差點沒被吓暈了過去,如今這司空曉和嚴林兩人都沒醒,沈輝那可是焦急的不得了。
你說好不容易盼來個大人物,本想着巴結一番,誰知道卻出事了,司家的公子落水,陪同他來的嚴家公子被打成重傷,要是兩個人其中一人出些什麽事情的話,那他就是千古罪人了啊?
他這沈家莊上上下下多少口人,多指着他呢?要是他們出些什麽事情,那他們沈家說不好,就直接敗在了他的手裏,以後死了怎麽去見列祖列宗?
胖如肥豬般的沈輝急的轉來轉去的,一下子求老天,一下子求菩薩,就差沒跪在地上了。
半靠在椅子上,邪魅如斯的沈家少爺沈一男,眯了眯鳳眼,看見轉來轉去的老爹,心裏不由的有些煩躁,“爹,你能不能别轉了,什麽情況,還是等大夫出來再說,大夫沒出來,你再怎麽轉都沒有用。”
“你個死小子,知道些什麽,你老子我還不是擔心他們出事嗎?要是...”沈輝不敢說下去,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看着自個兒子,那雙老眼盡是絕望。
沈一男歎了口氣,輕敲着桌上的茶盞,等着大夫出來傳達消息。
司空曉大夫已經瞧過了,幫他包紮了一下傷口,又讓人煮了姜湯,開了幾幅藥便沒有什麽大礙。
和守在旁邊的司五道:“司空公子隻需要把寒氣逼出,好好休養便沒大礙,但是藥一定要堅持喝,方才沒有後遺症。”
司五頻頻點頭,知道自家公子沒事,提着的心也松了下來。
大夫欲言又止的看了司五一眼,最終還是沒把心裏的疑問給問出口,搖了搖頭,出去了。
嚴林的傷勢特殊,這沈家請來的大夫給嚴林診治了不下多次,卻沒看出嚴林有什麽問題,但嚴林卻是手不能動,嘴不能張的,讓大夫很爲難。
這種怪事兒,他這輩子都沒見過,但是這嚴公子卻說渾身痛,思量了一會兒,大夫隻能說自己技藝不精了,這病他瞧不來。
守在屋裏的司大也覺得奇怪的很,暗道理說嚴公子真是被打傷的,應該會留下傷痕,可是剛才大夫再給嚴林檢查傷口的時候,身上的傷勢,他也瞧了,别說一點傷痕,那皮膚完好無損,要真是被那婦人給打傷的話,少說歹說也有些淤傷?
怎麽會什麽都沒有呢?
難道兇手另有其人?或者是個來去自如的高手,不然怎麽能有這麽高超的功夫?
還是說嚴公子撒謊?不,嚴公子應該不會撒謊的,隻是他想不明白,誰會那麽做。
司大納悶,大夫也跟着納悶,實在查不出個所有然來,索性說了嚴林沒事,隻要在床上好好休養便是,藥都沒給開。
嚴林是有苦說不出啊,他明明就被那個婦人給打了,結果這大夫看不出他身上有傷,藥都不給開,别說上藥了,就這樣讓他自生自滅,嚴林這真是憋屈啊?
沈輝聽了那大夫的回話,心裏很高興,立馬爽快的讓管家給大夫打賞。
大夫謝過沈輝之後,便遲疑的開口了,“沈老爺,有句話,鄙人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沈輝一聽大夫有話要說,臉立馬闆着了,翩翩公子沈一男卻道:“有什麽話,大夫請說便是。”
大夫瞅了沈一男一眼,然後猶豫道:“不過鄙人說了,沈少爺和沈老爺别怪鄙人胡說八道。”
沈一男鳳眼一挑,看了沈輝一眼,“大夫盡管說來聽聽。”
什麽話,還是先聽過大夫如何說爲好,再下定論也不是不可。
沈輝見自個兒子都開口了,立馬附和,“有什麽話快說,要是說的假話,老爺我可是不會客氣的。”
大夫連連俯首,“不敢。不過鄙人覺得十分費解的便是,那嚴公子身上并無半點傷痕,但連連叫痛,鄙人懷疑這位公子是在裝病。”
沈輝面色一變,猛拍了一下桌子,沖大夫大喝一聲,“胡說八道,來人,把這個庸醫給我趕出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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