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磊扭過頭一瞧,咧嘴道:“徐叔叔——”
“嗯,是我。”徐寒開口應道。
小家夥看着徐寒,甜甜的笑了起來,“徐叔叔你怎麽來了?”
心裏也納悶着,爲何這徐叔叔的味道和她娘的差不多?
“你有事?”徐寒避過這個問題不答。
趙天磊點頭,儒儒道:“徐叔叔能幫我叫下路叔叔嗎?爺爺受傷了,需要包紮——”
趙天磊的請求,徐寒自然不會拒絕,“好,你等着。”
有了徐寒的幫忙,路大夫很快就出來了,看着徐寒道:“你找我有事兒?”
趙天磊立馬接話,“是我找路叔叔你——”
小家夥把餘氏讓他請大夫的話給說了一遍,然後就愣愣的瞅着他,雙眼充滿了期待。
路大夫笑了一聲,“你娘呢?”
“娘她去追那個騙子去了,還沒回來——”
路大夫眉眼一挑,“那你等着,我拿了東西就出來。”
“謝謝路叔叔——”小家夥高興的叫了起來。
抱着趙天磊的徐寒,嘴角卻是一撫,暗道:沒想到林氏把兒子教的這麽好,真是讨喜的娃子。
路大夫聽趙天磊說的話,就判定趙青松是出了血,拿了包紮止血的藥和布,就出來了。
把包紮和止血的東西給了趙天磊,路大夫便道:“小磊,你家裏叔叔就不去了,你自個把藥拿回去,成嗎?”
小家夥閃着大眼睛,疑惑的問:“路叔叔不去嗎?”
路大夫點頭,“叔叔就不去了,你把藥拿回去就好了。”
趙家。路大夫去了上次那一趟之後,再也不想去第二次了。
徐寒看了路大夫一眼,然後就把趙天磊給放下來,“謝謝叔叔——”
等趙天磊和路大夫道别,和徐寒一道回去的時候,林良辰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見兒子和徐寒在一起,原本提着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還好自己兒子沒事,要是他出了事情。她一定不會放過餘氏的,不會放過那個臭老娘們。
“娘,你回來了,那個騙子爺爺追上了嗎?”
趙天磊松開徐寒的手,一蹦一跳的沖了上來。林良辰抱住兒子,道:“追上了。那人和娘道歉了。”
待徐寒走進。林良辰便和他道謝,徐寒嗯了一聲,把剛才路大夫給趙天磊的藥,遞給了林良辰,“這是路大夫給的。”
“謝謝啊——”
還真是沒想到,這徐寒人這麽熱心。幫他兒子拿藥。
這次,徐寒倒是坦坦蕩蕩的和林良辰說:“不謝——”
這人可真怪,林良辰在心裏腹诽,那方徐寒卻道:“作爲感謝。你就幫我做豬下水。”
“啥?”林良辰不可置信的看着徐寒,名義上的道謝,居然還要求她做是事情?
算了,看在徐寒之前幫了她忙的份上,不和他計較。
趙天磊也瞅着徐寒,細細的打量着他。
“想什麽時候做,就說,豬下水在那呢?不過提前說明,作爲勞動費,做好之後,我得要一小部分留着自己吃。”
沒有好處的活計,林良辰也不幹。
“行,到時候做好,送給老五叔便好,豬下水也在他哪兒,你待會兒去哪兒拿就成。”
“你這意思,不是你自己要吃的?”
徐寒卻不再回答,扭頭走了。
傲嬌什麽?說下也不會死,林良辰在心裏唧唧咕咕了一陣,拿好藥,牽着兒子回去了。
母子倆到屋門不遠,就見餘氏站在院門口等着他們娘倆,一瞅見他們,就念叨,“幹啥去了,不就是請個大夫嗎?至于要請那麽久嗎?”
“娘要是嫌慢,可以自己去。”自己不去,還好意思站在這指使他們,要不是聽兒子去了,她才不會過去呢,真是當她吃飽了撐着,什麽事兒都要替餘氏幹啊?
“說了你,你還有理了,算了,那路大夫呢?”左看右看,餘氏都沒瞅見路大夫的人影。
林良辰把手中的止血藥膏還有紗布全部遞了過去,“路大夫不方便過來,直接給爹上藥就成了。”
“什麽?讓你請給大夫,你也請不回來,現在還把這東西給我?那你自個進去給你爹上藥去。”餘氏想也不想的吩咐林良辰。
“娘,你好像忘了,這男女有别,爹雖然是我公公,但也是男的,再說我這個當兒媳的給公公上藥,說的過去嗎?”愛上不上,要拿了回來,這餘氏還說東說西的,想想就覺得火大的很。
餘氏抿着嘴,盯着林良辰一眼不發,半響,也不見林良辰有所動作,又道:“還杵着幹啥,東西給我啊?”
“拿藥之前,娘是不是先把這藥錢給了?路大夫那邊可是叮囑了的呢。”林良辰拿了雞毛當令牌。
餘氏瞪了林良辰幾眼,“就你事兒最多,先把藥給我,等給你爹上了藥再說。”
“那不行,要是不給錢,兒媳不能給你。”餘氏什麽性子,林良辰那能不知道,這要是真給了她,估計是有進無出,到時候她也不好問餘氏要錢。
畢竟她是自己的婆婆,到時候肯定得貼錢。
這種虧本的買賣,林良辰當然是不能幹了。
餘氏氣的牙都癢了,上輩子這林氏都沒這麽難纏,這輩子的林氏怎麽就這麽麻煩,真是上天故意派來折磨她的?
“你就不能自個先出了嗎?”
林良辰搖頭,要是能,她也想,關鍵是不能,更何況,趙青松這傷到底是怎麽來的,這都還不知道呢,她怎麽能貿然給錢呢?
等餘氏把錢給拿給林良辰的時候,趙青松的血也早就流的差不多了,傷口都快要自己結痂了,餘氏最終還是不忍。咬着牙給他上了藥。
不過趙青松本人,卻因失血過多,人陷入了昏迷之中,怎麽叫也叫不醒,差點沒把餘氏給急死。
想讓林良辰再去請路大夫過來,餘氏又開不了那個口,讓她自己去的話,那就更丢不開面子,更别說别的了。
心裏抉擇了幾下,還是決定。把林良辰叫過來,把趙青松給擡到床上去。
林良辰被叫過來的時候,看見躺在地上的滿臉都是血的趙青松吓了一大跳,睜大眼睛看着餘氏,想問她到底是怎麽回事。到嘴邊的話,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
兩人合力把趙青松給擡上床。餘氏就開始指揮林良辰收拾屋子了。林良辰皺着眉頭,并未動,掃了眼屋子裏的情況,“娘,這屋裏是進賊了嗎?這麽亂?”
見餘氏一張臉變來變去,不用說。林良辰也都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掃了眼地上,“既然這樣,娘還是清點下爲好。免得丢失了東西。”
話音一落,林良辰就出了屋子。
餘氏氣的那張臉都扭曲了。
怕被餘氏說她不孝順,中午的時候,幫徐寒做過豬下水之後,林良辰還特意做了個雞蛋羹,送去給趙青松喝,好堵住趙青松那張嘴。
趙青松失血過多不假,但聞到香味了,撐着眼皮醒來了。
“爹醒了,這是兒媳給你做的雞蛋羹,你嘗嘗。”
一旁的餘氏對林良辰的殷勤有些呲之以鼻,但也忍不住,爲良辰做的雞蛋羹而流口水,林氏的廚藝倒是沒話說,要是這人再好拿捏的話,那就更圓滿了。
“辛——苦老四媳婦了。”趙青松蒼白着臉,慢悠悠的開口。
“不辛苦,這是兒媳應該做的,不過爹,你失血過多,還得多養養。”林良辰好意的提醒道。
“那是自然。”
這回自己無緣無故挨了那死婆娘一棍子,不好好養養,那怎麽能成?
一碗雞蛋羹征服了趙青松,林良辰便笑着離去了,東西她是送了,該怎麽分,那就是他們老兩口的事情了。
吃過午飯不久,孫嬸子就過來叫林良辰了,說是時候出發去開坑荒地了。
林良辰看了看天色,“嬸子,這時辰還早,你和方叔說,等會兒再去。”
這大中午的,就出去幹活,也顯得她太那啥了?怎麽說也得讓肚裏吃的飯菜消化了?
“不早了,咱們莊稼人就是起早貪黑的,要是晚了,這一下午就幹不了什麽活計了。”孫嬸子高興的解釋着。
這良辰能想到讓她老伴和兒子幫忙,這拿了工錢的活,怎麽說也得好好的幹啊。
先前老頭子和她說的時候,她還不相信呢,看來這良辰還真是要打算好好的過日子了,連菜地的事兒都想到了,開墾了荒地也好,以後也不用爲吃口菜争吵了。
在孫嬸子的催促之下,林良辰隻好鎖了門,拿着鋤頭,帶着兒子出發了。
先去了一趟孫嬸子家,方永福和方大勇父子兩人早就準備好了,見林良辰母子倆一過來,便一同出發了,一路上,孫嬸子叽叽喳喳的和林良辰說個不停。
林良辰都靜靜的聽着,等她知道孫嬸子到時候也要幫忙的時候,一下子愣住了,“嬸子也要來?”
“是啊?你看我連鋤頭都拿上了,你放心,我幹活就不要你的工錢,啊——”孫嬸子爽快的笑道。
“那怎麽行?”林良辰想都不想,便直接拒絕。
“那有啥不行的?你都給了那麽高的工錢了,我們一家子怎麽說也得好好幹活不是?”孫嬸子覺得這理所當然。
林良辰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麽好,見孫嬸子一臉認真,沒再說,靜靜的跟在方永福父子的後面走着,趙天磊一蹦一跳的,歡快的跑來跑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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