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所以方永福有理由相信,林良辰不會虧待他。
林良辰笑笑,這方永福倒是明白,要是換了别人和她讨價還價,她也是不肯讓别人幹的。
想了想,便道:“既然方叔信的過我,那這工錢,咱們就說好了,定二十五文錢一天,方叔沒什麽大意見?”
方永福眉開眼笑,“沒啥意見,良辰你看着辦。”
心裏快樂出花兒來了,這幹個三四日,便有一百文的收入,劃得來的很。
“那好,活兒幹完,我便一次把工錢給完方叔你。”林良辰說完又繼續道:“不過方叔,這午飯就得麻煩你在自個家吃了,你知道的,我那不方便招待。”
就那麽一間廚房,那好招待外人?這村裏的唾沫星子不得把她給淹死啊?
“不礙事,都是一個村的,咱們家又挨的這麽近,上你家吃啥?這你别擔心,啊~”方永福爽快的說道。
心裏怎麽會不明白林良辰所擔心的事情,這良辰隻怕是怕被趙青松和餘氏說,這他都能理解。
“那我先謝謝方叔了,對了,大勇哥在家嗎?要是他在家的話,可以幫着你一道幹,這工錢不變,二十五文一日,方叔你看如何?”
早點把地給開出來,她也好早些種東西,順便試驗下,這異能是否催發植物的成長。
“在的在的,良辰啊,真是難爲你了,這種好事兒也能想到我們。”方永福這會兒都是咧開嘴笑了。
沒想到良辰請了他不說,還把大勇一道兒請了,這是求都求不來的好事兒啊。
“哪裏。方叔見外了,嬸子平日裏那麽照料我們母子兩個,我們有什麽事兒,先想到方叔你也是正常,方叔不必自謙。”
要是孫嬸子不與她交好,不在她困難的時候幫助她,她也不能想到他們不是?
有句話說的好,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她雖然沒有湧泉。但能想到他們的,自然會拉扯一下。
和方永福說完事情出來,趙天磊便抓着一把糖颠颠的跑了過來,把手裏的糖舉給林良辰看,“娘。你瞧,孫奶奶給了我好多糖啊——”
這下子他有的吃了。還不讓娘花錢。小家夥笑的像隻偷了腥的貓兒。
“是嗎?不過小磊,家裏不是還有嗎?要這麽多你吃的完嗎?”
在兒子的吃食方面,林良辰并不吝啬,但凡兒子想吃的,她都會買一點,或者做些給他。難得有個兒子疼,給他好吃的,這也正常。
但林良辰每次都會控制兒子吃零食的次數,畢竟他還是小娃子。零食吃多了,也不好,特别是在這個沒有牙科的地方,萬一長了蛀牙,那可咋辦?
“我留着以後吃——”趙天磊爲自己的聰明感到驕傲。
那方從後面出來的孫嬸子聽到這話,立馬笑了出來,“怪不得我們小磊招人稀罕,原來這麽懂事兒啊。”
“嬸子,你就别誇他了,小心他的小尾巴都快上天了。”
趙天磊耍了個鬼臉,連道:“肯定不會的,我這麽乖巧,尾巴怎麽會上天呢?再說我也沒尾巴啊?”
這話把林良辰和孫嬸子兩人又是逗的一番好笑。
笑過之後,孫嬸子看着林良辰問道:“和我們家老頭子的是事兒談完了?”
林良辰點頭,“談完了。”
“怎麽樣,那死老頭子沒拒絕你?”孫嬸子迫切的問,那樣子頗有種要是方永福敢拒絕,她肯定和他沒完的架勢。
“沒呢,嬸子。”方永福可是答應了下午幫她開荒地去的,這孫嬸子還神叨叨的。
孫嬸子一聽就放心了,“那就好,要是那老頭子敢拒絕,我就收拾他一頓。”
果然,林良辰挂着笑意,連說沒有,讓孫嬸子别多想,孫嬸子才道:“那還差不多。”
和孫嬸子告辭離去,林良辰帶着兒子回家了,這如今有了人開荒地,那麽她的生意得拾起來,不能單靠賣魚過活,可這天氣逐漸回暖,做那麻辣燙怕是沒多少人吃。
邊走邊想着,剛到了趙家院子門口,正興沖沖往家趕的趙青松立馬叫住了她,“老四媳婦,你等等——”
林良辰回過頭,“爹?”
身邊的趙天磊乖乖和趙青松問好,趙青松隻是嗯了一聲,并未看他,林良辰瞧了趙青松一眼,面色平靜的看着趙青松,“爹有什麽事兒嗎?”
眼神有意無意的瞟過趙青松身後之人,隻見來人五十多歲的年紀,身穿一身仙風道骨的道士服,手持一把林良辰不懂的劍,穩穩當當的站在趙青松的後面。
見林良辰一臉平靜,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繼續維持原狀,那張和眼睛完全不符的臉,讓林良辰有種很想沖上去看看,這人的臉是不是僞裝的。
見林良辰失神,趙青松咳嗽一聲,沖林良辰介紹道:“老四媳婦,這是我特意請回來的雲道長,讓他爲咱們家裏驅邪避災的,你快回去準備準備,好好招待下雲道長,不能失了禮數,明白嗎?”
林良辰應了一聲,按照吩咐帶着兒子回屋準備東西去了,至于趙青松讓她準備準備,林良辰也不知道到底要準備什麽,坐在屋裏開始發起呆來。
此時院子外的雲道長,莫名其妙的對趙青松道:“令媳倒是個通透的人。”
走了這一路,都沒見這道長開口說一句話,自己還碰了無數個釘子,如今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誇贊林氏的,趙青松心裏有些不爽,不以爲意的皺眉,“什麽通透不通透的?不就是個鄉野村婦嗎?”
說完,見雲道長似笑非笑的瞧着他,心莫名的有些發虛,“讓道長見笑了——”
雲道長搖頭,“無妨,我們進去。”
進去之前,趙青松還不忘催促良辰,快點準備好東西拿出來,林良辰就更加莫名其妙了,這趙青松,到底想讓她準備啥啊?什麽都不說,她怎麽知道?
再說了,那作法用的香案,這家裏也沒有啊?難不成趙青松想讓她出去借?還是其他什麽?
趙青松扯開嗓子嚎着,雲道長卻道:“不用準備,東西貧道已經帶來,隻需帶貧道見中邪之人便可。”
雲道長接二連三的林良辰說話,早已讓趙青松不滿,但礙于面子,趙青松并未多說什麽,而是瞅了他一眼,便帶他去自己住的東屋了。
在東屋的餘氏,這會兒正在翻箱倒櫃的找着東西,連趙青松帶人進來了都不知道,找的正起勁,便聽見趙青松的聲音,“道長,來,我婆娘就在這屋,小小地方,簡陋的很。”
這聲音聽的餘氏心裏便是一咯噔,第一個念頭便是,她的身份莫非被拆穿了?
第二個念頭是,這個老頭子到底想搞什麽鬼?
餘氏的心,一時之間忐忑不安,大腦一片空白,完全忘記了思考。
那廂正引着雲道長進來的趙青松,在進屋的那一刹那間,卻是愣住了,滿地的衣服櫃子在房間散開,七七八八的在那擺着,看不到床上的餘氏,卻隻有滿地的東西。
趙青松的笑臉,一時之間,卻是僵住了,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麽好。
瞅見雲道長的臉色未變,趙青松大吼一聲,“老婆子,你還不給我出來,把這給我整幹淨了?”
才出去多久功夫,這餘氏,就把這屋子搞的這麽亂,存心讓他丢臉是?
趙青松氣的差點沒指着餘氏的名字罵了。
吼完半響,也不見餘氏出現,趙青松更氣了,但礙于面子,卻還是不能發火,深吸了幾口氣,轉過頭對雲道長說道:“道長,我這婆娘怕是瘋的厲害,不知道躲哪兒了,就麻煩道長直接作法——”
意思是讓雲道長别見餘氏了,直接開始便好。
雲道長還未說話,餘氏不知從哪個疙瘩裏跑了出來,拿着根棍子就沖雲道長打了過來,說時遲,那是快,眼看那棍子就要打在雲道長的身上,趙青松也不知道那來的勇氣,爲雲道長擋了那一棍子。
鮮血就那麽直流而下,餘氏吓的半死,手中的棍子掉在地上,愣愣的看着趙青松,一時之間忘記了言語。
趙青松此時恨不能直接打餘氏幾個耳光,這死婆娘,好心好意的給她請道長做法,她倒好,直接要動粗,現如今還打破了他的頭。
鮮血模糊了趙青松的眼,也溢滿了他的臉,狠狠的瞪了餘氏一眼,整個人便那麽直愣愣的倒在了地上。
餘氏尖叫了一聲,上前去扶起趙青松,叫喚他的名字,隻可惜餘氏怎麽叫都沒有,趙青松沒有回答。
雲道長搖了搖頭,喃喃自語道:“都說了施主今日有血光之災,施主卻是不相信。”
餘氏聽了這話,吓的一聲都不敢吭,生怕這道長說破了她的身份,隻是一個勁的抱着趙青松再哪兒哭。
“女施主也别哭泣,施主雖有血光之災,但并沒有性命之憂,還是早點找大夫看爲好。”
“道長,我——”餘氏欲言又止。
雲道長卻道:“貧道知曉女施主要說什麽,放心,日後施主要是找貧道,貧道也不會多言,隻是這命,無需強求,一切皆有因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