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氣嗎?”俞永鎮冷笑着問道,從先前這年輕人說明來意後他就很不爽了。
在他眼中李歡樂已經成爲了那些想要走捷徑,不懂腳踏實地的年輕人,的确有時候頂尖制作人的一句評價,會爲新人作曲家帶去很大的改變,但俞永鎮可不是那麽好相處的人,一個常年和傳說中暴君做基友的男人,就一定是慈父的角色嗎?
實際上真正的好人别說這個圈子了,就算是這個社會都很少,但是相對的好人倒是比較多的。
比如對朋友好的、親人好的、學生好的、對同民族的好……這些當然可以說是相對的好。
這絕對的好人肯定也不少,但在娛樂圈裏就肯定沒有幾個了。
就像是俞永鎮要是看到一個不錯的後輩就提攜,那他這音樂室也不會這麽空曠了。
看着李歡樂仍然是驚異的看着自己,俞永鎮稍微擡了下自己的鴨舌帽,接着冷笑道:“哼,單一的rb曲風,雖然在風格上貼近歐美,沒有任何的亮點,甚至可以靠着工具采樣,利用一些基礎旋律混制,最可笑的是歌詞,這是什麽東西?贊美詞嗎?贊美少女時代,你是她們的粉絲嗎?”
“看看這個詞,我親愛的女孩、我的少女時代、噢!太耀眼了,心髒像被箭射中了一般……你覺得我應該怎麽給你指點,這種小學生作文水平的創作,我隻能說這是垃圾,不管是歌詞還是旋律都一無是處!”
不知道是不是來了興趣,亦或者把李歡樂當成了公司的練習生,又叨念了起來:“年輕人,如果真想在這條路上發展,就腳踏實地一點,與其抱着僥幸的心裏來尋求什麽指點,不如多聽、多看、多學,像你這樣的人我一年會遇見好幾十個,你算是近幾年我見過最差的一個,音樂中沒有半點個人色彩,歌詞低能像是小學生,或許大衆聽着不錯,但對于音樂人來說卻一文不值!”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當看個人不順眼的時候,連帶着他所有的一切都那麽讓人不爽,或許俞永鎮隻是覺得這樣的贊歌沒什麽意思,再加上近段時間因爲少女時代大火的事,心裏還煩着呢,看到這歌能好好評價嗎?
答案是不能,如果讓他知道,這首歌是他未來創作的‘贈送曲目’,估計會哭出來吧。
“呼!”
李歡樂突然長呼了一口氣,然後站起身來,臉上完全沒有了半點的興奮和期待,俞永鎮的話完全刺傷了李歡樂的神經,無數相同的場景出現在了他的腦海。
某肥豬:“安全·套就是給人方便的,什麽預防疾病不預防的,隻要能預防中标就好了,你這産品我看沒戲,一文不值!”
某官員:“你們的産品是很不錯,但價格太過昂貴,推廣難度太大,我們也無能爲力,當然你要是願意自己出錢,進行全國姓推廣,我們也會考慮支持的。”
某代理商:“得了吧,什麽‘幸福’啊,安全·套這東西,就應該叫興奮,我說你們公司也真是的以前合作得好好的,後來非要研究什麽新型産品,現在是研究出來了,但根本不符合市場,真是又費馬達又費電,把這東西拿走,如果你們safe恢複以前的生産了,我們倒是可以合作,不然的這東西,就是送給我,我都懶得要,連個顆粒、熒光版都沒有,差評!”
……
“你覺得這首歌很垃圾?”李歡樂拿起桌上的樂譜一臉平淡的問道。
俞永鎮看着稍微比自己高了一些的李歡樂,也沒有覺得有什麽害怕,還以爲這年輕人不服,不管是年紀還是地位,在韓國俞永鎮還真有資格批評這些年輕的音樂人。
所以看着不服氣的李歡樂,俞永鎮突然撇嘴道:“别不服氣,我說它是垃圾它就是垃圾,最起碼在沒有經過修改,歌詞重寫前,它對于我來說一文不值與垃圾無異!”
隻是一瞬間,真的是很短的一瞬間,俞永鎮的形象突然和李歡樂記憶中無數張老臉重合了,實際上李歡樂有時候十分的情緒化,特别是憤怒的情況下,總會出手打什麽,什麽櫃子、牆壁、警示牌什麽的,都已經打過不少了。
但他很少直接對人出手,當然這裏隻是說沒有理由的出手,濫用暴力什麽的李歡樂并不是很喜歡。
但這算是第一次,第一次李歡樂的情緒完全無法壓制,或許是這二年那二二的生活,積壓了無數的負面情緒,而這一刻全被這位韓國音樂教父,韓流的推動者給引了出來。
明明都已經是絕路了,既然已經選擇了這條路,何苦還要壓抑自己呢,這一刻李歡樂的内心才真正的得到了解放。
前些曰子他還想過,如果真的上了節目自己應該怎麽樣?
裝傻賣萌?裝得過那些‘傳說中’的花美男嗎?
對電視台這些制作部門恭敬得相對老媽一樣?
真的還能忍下來嗎?
……
此刻李歡樂終于想通了,在不觸及社會底線的情況下,他應該做回自己,或許這樣對于自己的計劃有些危機,但同樣危機中還包含了機遇。
特立獨行,在不少人讨厭的同時,也會有不少人追捧,就看如何把握自己。
既然過去兩年裝二已經證明了自己的無能和失敗,這一次李歡樂想要自己拼一次,或許會更危險,但這樣得到結果,李歡樂會更坦然一些,雖然他無法像李元載那樣繼續追逐自己的未來,但他總可以選擇做回自己。
但是在這之前……
情緒有些亢奮、内心壓抑的情緒全部爆發的李歡樂已經有些無法控制了,所以……
“你被鎖喉過嗎?”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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