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師們驚恐失措地看着飛舞在空氣中粉末,直觀的力量下,一切都是虛妄。
洛基神色凝重,力量的強弱其實一般來說有對比,如此強橫霸道的攻擊其實從某種角度來說,并不值得重視,真正令人恐怖的是,将力量控制到如此精準的地步,在擊殺雷洛斯之後居然全無一分溢出,才是最令人不可思議的。從微觀角度來看,眼前這個人,從出拳,到收力,一分一毫,完全在掌握之中,這種控制一切的自然,才是最令人忌憚之處。
蘇德裏蒼老的身體驟然彎曲,惶恐卑微地跪伏于地,語氣之中帶着敬畏,“殿,殿下,生命之樹自毀與老朽全無半點關系。還望殿下可以明察,饒過老朽一命。”
阿加雷斯面色平淡,靜靜走到蘇德裏身邊,望着低伏在地面全身不住顫抖地蘇德裏,金色瞳孔之中閃過一絲冷漠。“這裏沒你的事了,回去之後,自己向克爾蘇加德請罪。”如同提小雞一般一把抓起蘇德裏的長袍後領,一手在半空中手指劃過虛空,一道深不見底的黑暗空間裂縫瞬間成型,順手一抛,蘇得裏佝偻的身軀漸漸隐沒在縫隙中。
轉過身,阿加雷斯俊美無暇的面容之上冰冷異常,修長的身影挺拔壓迫,目光落在一衆巫師身上,沉默不語。
哈利摸了摸背後濕透的長袍,不停用眼神示意洛基,希望他可以聯系奧古斯都,如今之境,憑他們之力,面對眼前此人,無論做任何抵抗,都是在做無謂掙紮。實在如同螞蟻之于大象,蚯蚓比于蒼龍,這種根本的差距,幾乎沒有半分僥幸存在。
“你們并不是此位面之人。”沉默良久,阿加雷斯突然平靜叙述道,語氣之中全無半點疑問,隻有肯定。
衆人微微放下了壓迫在心中的巨石,隻要不是直接出手,他們似乎還有一絲渺茫機會。
“其實我很好奇,将你們送到這裏的是何人,”略微停頓片刻,接着道。
“你們現在,隻有一個機會,将此人請來。給你們一分鍾的時間。”阿加雷斯平淡望向洛基和索爾,語調淡然。
衆巫師皆望向洛基索爾,期望的目光聚集在兩人身上。
洛基微微歎了一口氣,即使高傲如他,也不得不承認,眼前此人,絕非他和索爾可敵,如果隻有他一人在此,即使生命受到威脅,也斷不可能被敵人所迫,被逼請出奧古斯都,不過一死而已。如今,一衆巫師性命皆系于他,從道義上來說,此屈辱,不得不親自咽下。
抽出魔杖,吟出一段特殊的音符,一條藍色虛空長線瞬間流出,延伸入無盡虛空之中。
阿加雷斯饒有興趣地看着洛基,嘴角微微上揚,“米加勒法線定理,不錯,看來你們和中央魔法位面關系不淺,這麽說,你們是原著民?倒也不是很像。”
“現在,對此人,我倒是愈加感興趣了。”阿加雷斯露出一絲笑容,俊美冰冷的面容上陽光刺眼。
“喂,這個人笑起來蠻好看哎,”帕瓦蒂悄悄推了推身邊的拉文得,低聲細言道。
拉文德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個花癡女,這種時刻,還去關注敵人長相問題,實在是沒救了。再說,明明此人不笑起來,更好看一些不是麽。哎?我在想些什麽。
秋出神地望向連入虛空的藍色線條,明媚的眼眸之中藏着複雜,他一定會很失望,在他眼中,我們這些人,是否便如同面前之人,僅是蒼鷹觀蝼蟻的感覺,如果站不到與他一樣的高度,如何才可以引起他一分的注意。
來了,洛基突然一震,琥珀色的瞳孔之中浮現出一抹興奮,站在阿加雷斯面前,這種生死掌握于他人之手,分秒判于他人之力的感覺實在太糟,不論如何,回去之後,一定要更加勤奮,終有一天,可以達到親自與老師并肩做戰的地步,才是此生最大之願。
索爾微微歎息,其實某種程度,他與洛基倒是感同身受,做弟子的做到需要經常麻煩老師來幫忙出面解決問題,其實于他來說,實在是一種屈辱,今後,他必定要證明,他也可以更多爲奧古斯都先生分憂解難,而不是一味依靠。
“阿加雷斯。”一道渺遠的聲音從虛空中傳出,衆巫師心中振奮,他們名義上的導師來了。
璀璨的星空下,連接入虛空的藍色線條突然勾勒出一道虛空之門,奧古斯都安靜走出。
“好久不見,阿加雷斯。”奧古斯都金色發絲伴随微風輕然飄散,從虛空之中漫步而出,清秀面容之上,深斂如水般銀色瞳孔異常明亮純粹。
“丹德島所居之時日可還好?”從虛空跨入地面,修長身影伫立在阿加雷斯面前,如同星空之下兩道亘古長存的星體,明亮星光圍繞在兩人身周。
“你認識我?”阿加雷斯金色神性瞳仁微微收縮,顯然沒料道此人如此年輕,而且一語便道破自己所居之地。如果不是與他真正打過交道,沒有人可以一口斷定他所鑄之行宮。
“幾面之緣而已。”奧古斯都随意一笑,往前微微走了幾步,将距離控制在10米之中。
“不可能,我顯然從未見過你。”阿加雷斯搖了搖頭,斷定道“一個傳奇階段的法師,而且年輕到如此,如果我未有印象,實在是不合常理。”
奧古斯都輕然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