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廳用過早餐,奧古斯都獨自一人走出城堡,早晨的第一節是保護神奇生物課。
草地上的積雪已經越過小腿,一路前行,深深淺淺的腳印在純白的雪面上留下一簇簇鮮明的印記,冰霜挂滿樹梢,不遠處,已經有許多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的學生在等待上課。
“奧古斯都先生,早安,”莉莉安對迎面走來的奧古斯都微笑揮手,“今天的天氣不錯,其實在冬天,最冷的時候往往是積雪融化的過程,所以沒有陽光,反而會好很多呢。”
奧古斯都慢步走到近前,微微點了點頭,“今年冬天的雪季來得倒有些早,以往這個時候,還會有深秋的最後一絲餘熱,不過也不錯,雪天在一定程度上會比較促進冰元素的活躍。”
莉莉安撇了撇嘴,深紅色瞳孔露出一絲無奈,三句話不離魔法,即便是在談論天氣,也可以聯想到魔法元素。
上課聚集的人群越來越多,奧古斯都随意掃了一眼,大概兩個學院的學生都到齊了,隻不過教授依舊沒到,按道理來說,那個女教授平時一般都會提前到場。
“喂,那不會是海格。”德拉科突然指向森林邊緣一個高大的身影,奧古斯都凝目看去,海格抗着一頭死掉的公牛從禁林深處走來。
看他目前的狀況,似乎不是太妙,臉上明顯有舊傷,眼眶底下一團黃綠色的腫脹十分顯眼,有些細小的傷口還在流血。
“額,怎麽感覺海格像剛從戰場回來,話說這麽久的時間,這位鄧布利多的助手,不知道在執行什麽秘密任務,看傷口的形狀,倒是很像和什麽野獸搏鬥過。”莉莉安抱起雙手,好奇道。
“我們今天在這兒上課!”海格愉快地對學生們說,把頭朝身後的黑林子一擺,“林子裏密了點兒!不過,它們喜歡黑暗??”
“什麽東西喜歡黑暗?”馬爾福臉上露出一絲疑惑和恐懼,顯然,海格的巴克比克對他造成的心理創傷至今還留有陰影。
哈利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不管如何,可以讓馬爾福不自在的事他都贊成。
奧古斯都摸了摸下巴,這種特殊時期,海格如果還繼續弄出什麽危險生物,以烏姆裏奇的覺悟,恐怕又是一個留校查看。
“準備好了嗎?”海格快活地掃視着全班說,“好。我爲你們五年級留了一堂林中考察課,想讓你們看看這些生物在自然環境中的生活。我們今天要學習的生物非常稀有,我想我可能是全英國惟一一個馴服它們的人——”
“你肯定它們馴服了嗎?”馬爾福問,聲音裏帶着明顯的不信任。恐懼的意味更加深重。“反正這不會是你第一次把野獸帶到課堂上,對?”
“好了,德拉科,閉嘴,”莉莉安微微搖了搖頭,“斯萊特林的臉都被你丢光了。”
德拉科嘴裏嘟囔了幾聲,無奈地跟着隊伍走進禁林。
走了大約十分鍾,來到一處林木茂密、暗如黃昏的地方,地上一片雪也沒有。海格吭哧一聲把那半頭牛撂到地上,退後兩步,轉身面對着全班同學。許多人都用樹幹做掩護,緊張地東張西望,小心翼翼地向他靠近,似乎在防備随時受到襲擊。
“靠攏,靠攏。”海格鼓勵地說,“現在,它們會被肉昧引來,但我還是叫它們一聲,因爲它們喜歡昕到是我??”
他轉過身,搖搖腦袋甩開擋在臉上的頭發,發出一種古怪的、尖厲的叫聲,在幽暗的林子裏回響,像是巨鳥的嗚叫。沒有人笑,大部分人似乎都吓得不敢出聲了。
一些細微的踩踏聲出現在附近,奧古斯都疑惑地四處掃了幾眼,除了聲音,什麽都沒有。
直接開啓偵測次級隐形,周圍依舊毫無所獲。
似乎想到什麽,開啓全知之眼,果然,視野内,一對發亮的白眼珠在那邊漸漸變大,随後是龍一樣的臉、頸子、骨骼畢露的身體,一匹巨大的、帶翼的黑馬從黑暗中顯現出來。它朝學生們看了幾秒鍾,甩了甩長長的黑尾巴,然後低下頭開始用尖牙撕咬死牛。
夜骐這種生物,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的确不是由于隐形的緣由,實際上,根據奧古斯都的推測,這些生物應該是處于地獄位面與現實位面的中介點,介于這兩種位面之中,也就是說,惟有親身經曆見過死亡的人,才可以觀察到它們。
羅恩還在朝林間張望,過了片刻他小聲問:“海格爲什麽不叫了?”
大部分同學也帶着像羅恩一樣困惑而緊張的表情東張西望,但就是看不到站在幾英尺外的黑馬。
“哦,又來了一位!”海格自豪地說,第二匹黑馬從林中出現了,收起皮革一樣的翅膀,低頭貪婪地吃起生肉,“現在??有誰看見了,舉個手。”
哈利舉起手,非常高興終于有機會了解這些怪馬的秘密了。海格朝他點點頭。
“嗯??,我知道你會的,哈利。”他嚴肅地說,“還有你,納威?”
“到底是什麽東西?”莉莉安詫異地左右掃視,最後望向海格。
“說得對,”馬爾福不耐煩地譏諷道,“我們到底應該看到什麽?”
海格指了指地上的死牛作爲回答。全班盯着它看了幾秒鍾,有幾人倒吸了一口冷氣,帕瓦蒂尖叫起來。奧古斯都輕笑了笑,如果看不見夜骐進食,一塊塊肉自動從骨頭上剝離,消失在空氣中,看上去一定非常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