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古斯都單手拿着雜志,福吉的稱号實在是很耐人尋味。
“這也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據一位魔法部内部人士透露,“福吉的朋友們都稱呼他爲”小妖精粉碎機“法尼治福吉。如果你能夠在他認爲無人偷聽的時候聽見他的談話,哦,他總是說他要對小妖精采取行動;他要淹死他們,他要拆了他們的房子,他要給他們下毒,他要把他們做成餡餅……”
不錯,這本雜志的編輯的确是很有品位,将妖精做成餡餅,聽起來就貌似很不錯的樣子。奧古斯都微微笑了笑,将雜志遞給盧娜。
“那裏面有什麽好東西嗎?”羅恩看向奧古斯都。
“當然沒有,”赫敏以一種痛斥的口吻貶低道,“這本雜志完全是垃圾,每個人都知道的。”
“對不起,”盧娜的聲音突然失去了那種夢遊般的品質說道,“我的父親是它的編輯。”
場面突然安靜下來,“我——哦,”赫敏看起來十分窘迫,“好……它是有點有趣……我的意思是,它很……”
“赫敏的意思是,這本雜志其實很不錯,隻不過大部分人理解不了,恩,雖然讀者範圍比較小,不過對懂得幽默的人來說,這的确是一本很有趣的雜志。”奧古斯都臉上帶着溫和的微笑,對盧娜道。
赫敏眼中閃過一絲感激,低聲道,“對,也許是我的表達有些問題,這本雜志确實很有意思。”
盧娜面色慢慢緩和了下來,微微點了點頭,繼續将雜志颠倒過來,遮住了臉。
夜幕降臨,漆黑的蒼穹之上,沒有一點星辰,今夜是無月的夜晚,列車的包廂之中亮起了暈黃的燈光,秋張托着下巴,秋水般的眼眸不時掃過安靜捧着古卷的奧古斯都,原野寂靜如初,溫暖包廂之中,一絲恬然的氛圍環繞左右。
最後,火車開始慢下來,他們聽見平常的喧鬧聲此起彼伏,每個人都雜亂的提着行李還有他們的寵物,準備下車。
步出列車,一絲涼意襲來,天空還飄着點點細雨,撐起一把黑色的雨傘,奧古斯都與秋走在湖邊小路,空氣中滿是清新的泥土氣息,和雨季特有的清涼薄荷味道,同在一把傘下,秋身上柔和的氣息,如幽蘭一般芬香襲人。
不遠處,一個活潑的女子的聲音正在大聲叫道,“請一年級新生到這裏排隊!所有一年級新生都到我這裏來!”
一個燈籠點亮了黑夜,從湖邊走過來的,是去年爲海格代過課的女教授。
“海格怎麽會沒來呢,迎接一年級新生的工作不是一直都是由他來做。”秋頗爲詫異地看向燈籠光線下的格普拉。
“大概是又被鄧布利多委派什麽重要任務了,你知道,海格一直以來都是
他最看重的人,現在伏地魔複活,這種重要階段,海格自然不會再來處理這種接新生的瑣碎小事了。”奧古斯都微微沉吟,道。
秋張點了點頭,“恩,應該是如此,海格雖然比較粗心,不過在忠誠方面絕對是比較可靠的。”
從湖邊行過,通往霍格沃茨城堡的石闆路出現在眼前。
一百輛馬車并排停靠在路的旁邊,馬車中間,夜骐安靜站在青石闆上。
它們十分消瘦,黑色的外殼貼在骨架上,每根骨頭都清晰可見。翅膀在兩邊突起,黑色皮革般的翅膀使它們看起來應該屬于巨型蝙蝠一類。
秋注意到奧古斯都眼神落在馬車中間的空氣裏,有些不解地問道,“你在看什麽?”
“夜骐,一種不詳的生物。”奧古斯都微微笑了笑,“是不是很像特裏勞妮教授,”
秋疑惑地掃了一眼馬車的空隙,“但是,這裏什麽也沒有呢?”
奧古斯都微微歎了一口氣,“其實,看不見,未嘗不是一件很好的事。”
馬車喀哒作響并且搖晃着在路上移動着。經過霍格沃茨校門口兩邊雕刻着高大飛豬的石柱,霍格沃茨城堡漸漸接近,一座滿是小塔的高塔,通體烏黑指向黑色的夜空,在它上面到處都有窗戶閃爍着明亮的光芒。
馬車象喝醉酒一樣搖搖晃晃的在接近城堡石頭台階的地方停住了,正對着橡木制成的前門。
奧古斯都與秋走下馬車,随着人流進入城堡。
在主廳之中四個長桌正在暗無星光的黑色天花闆下閃閃發光,其景象正如他們通過高窗看見的夜空。蠟燭沿着長桌漂浮在半空中,照亮了星羅棋布在大廳中遊蕩的銀色幽靈,學生們一臉興奮的交談着,交流着暑假的新聞,大聲對其他學院的朋友們打着招呼,品評着一個又一個新發型和新款式的長袍。
秋在拉文克勞長桌旁與奧古斯都道别。
“奧古斯都先生,這裏。”斯萊特林長桌,洛基對奧古斯都招手。
“哦?索爾,境界提升得倒是有些快,與洛基相差隻有寥寥三個階段了。”奧古斯都走到近前,突然驚訝地轉向索爾。
索爾深藍色的瞳孔之中帶着一抹喜悅,“這個季節雨季會比較多,往往在這個時候修煉,提升會很快,與洛基的冰系比起來,我占的優勢實在是太多,所以沒什麽值得炫耀的。”
莉莉安不屑地鄙夷道,“表面上這樣說,眼睛裏的内容卻把你出賣了,能不能好好演一下戲,作爲你的學姐,你這樣實在會讓我感覺壓力很大?”
“恩?教師席上那個人是誰?”馬爾福突然指向台上鄧布利多旁邊的位置。
鄧不利多的頭偏向一個坐在身邊的婦女,後者正在對着他的耳朵說話。她坐在椅子上,有着短而卷曲的老鼠一樣的栗色頭發,頭發上面還帶了一隻恐怖的粉紅色的愛麗絲蝴蝶結,以配合她穿在長袍外面的粉紅色開襟羊毛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