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着小路一路前行,兩個小女巫師騎在兩把玩具飛天掃帚上,低低地飛着,腳輕輕掠過沾着露水的青草。一個在部裏工作的巫師已經看見她們了,他匆匆走過一邊心煩地嘀咕着:“居然在大白天!父母大概睡懶覺呢——”
“這種飛天掃帚據說是彗星最開始的版本,在很早沒有發明飛天掃帚的時候,聽說交通工具用的都是飛毯。”馬爾福眼中帶着懷念的神色,似乎想起了童年時光。
“恩,現在飛毯不是已經被禁用了麽,其實魔法部如此做倒是沒什麽必要,飛天掃帚取代飛毯已經是必然的事了,再加一條禁令,完全是多此一舉。”奧古斯都看着兩個小女巫毫不掩飾地飛來飛去,輕笑了笑。
走過場地,三個非洲男巫師坐在那裏嚴肅地談論着什麽,他們都穿着長長的白袍,在一堆紫色的旺火上烤着一隻野兔似的東西。另外一群中年美國男巫師坐在那裏談笑風生,他們的帳篷之間高高挂着一個閃閃發亮的橫幅:塞勒姆巫師學院。他們經過的帳篷裏傳來隻言片語的談話聲,說的都是奇怪的語言,但每個人說話的聲音都很興奮。
“據說美國的巫師學院教育很先進嘛,學校都是采取放養式管理,不過在整體實力上,應該還是比不上霍格沃茨,在美洲,往屆的三強争霸賽,有美國參加的隊伍,幾乎從來沒獲得過冠軍。”莉莉安無聊地撩了撩劉海,聲音清脆。
奧古斯都聽到三強争霸賽,銀色瞳孔中閃過一絲興趣,“聽說今年這學期霍格沃茨将會成爲三強争霸的主辦方,另外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兩個學院,不知道有沒有實力出彩的學生。”
“嘛,如果您去參加三強争霸,我估計那兩個學院是沒什麽戲分了,聽說當年黑魔王在校時,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的選手,着實被打擊的不輕。”馬爾福一副鼻孔朝天的表情,似乎對歐洲的另外兩個學院相當不屑。
“如果是今年舉辦的三強争霸,奧古斯都先生大概參加不了,他的年齡好象不夠報名的标準。”莉莉安想起了關于年齡的限制,出言道。
馬爾福嗤笑一聲,“什麽年齡限制,不過是一條分齡線而已,以奧古斯都先生的魔法造詣,一條限制年齡的畫線,怎麽可能阻擋住他的腳步。”
三人一路走過,突然走入了一片綠色的海洋。
莉莉安打量了一下周圍的帳篷,頗爲冷淡地道,“看來我們到了愛爾蘭隊的支持區了。”
他們剛剛走進的這片地方,所有的帳篷上都覆蓋着厚厚的一層三葉草,看上去就像從地裏冒出無數個奇形怪狀的綠色小山丘。在門簾掀開的帳篷裏,可以看見嘻笑的面孔。這時,他們聽見身後有人喊他們的名字。
“奧古斯都先生,馬爾福,莉莉安。”
潘西淡藍色的眼眸中帶着驚喜,在這裏碰到三人同行,似乎有些他鄉遇故知的感覺。她坐在一頂帶着圓盤式頂柱的帳篷前,旁邊有一個金黃色長發的女人。
“這是我母親,對了,你們是從營地區中央過來的麽?”潘西好奇地問道,“那裏的租位似乎格外緊俏,我們隻是稍微晚了一些,就已經被租完了。”
帕金森夫人看起來很年輕,如果不是潘西介紹,也許會被誤認爲是她的姐姐,“這位是奧古斯都先生嗎?我和你的母親很熟悉,聽說他們去環球旅行了?真遺憾,上次聚會之後,已經很久沒和你母親相聚了。”她溫和地對奧古斯都笑了笑,語調中帶着優雅。
“不錯,她在家也經常有提到過您,夫人。”奧古斯都禮貌地回應道,在交談了幾句沒什麽營養的話之後,三人便與潘西和她的母親告别,重新出發。
走了沒多遠,他們來到了保加利亞支持者的營地區,那裏有保加利亞的旗子——白、綠、紅相間——在微風中飄揚。這裏的帳篷上沒有覆蓋什麽植物,但每個帳篷上都貼着相同的招貼畫,上面是一張非常陰沉的臉,眉毛粗黑濃密。當然啦,圖畫是活動的,但那張臉除了眨眼就是皺眉。
“啧啧,這不是克魯姆嗎?他的頭像怎麽如此受歡迎,看來這些保加利亞的腦殘粉真是沒救了。”馬爾福譏笑一聲,似乎很看不慣這種招搖的方式。
注意到奧古斯都疑惑的目光,莉莉安解釋道,“威克多爾?克魯姆,保加利亞的找球手!挺有天賦的,現在才十八歲已經參加過很多次世界杯了。”
從保加利亞的支持區出來,前方不遠處,兩個男人正在激烈地争論着什麽。其中一個年紀已經很老了,穿着一件長長的印花睡衣。另一個顯然是在部裏工作的巫師,手裏舉着一條細條紋褲子,氣惱得簡直要哭了。
“你就行行好,把它穿上,阿爾奇。你不能穿着這樣的衣服走來走去,大門口的那個麻瓜已經開始懷疑了——”
“我這條褲子是在一家麻瓜的商店裏買的,”那老巫師固執地說,“麻瓜們也穿的。”
“麻瓜女人才穿它,阿爾奇,男人不穿,男人穿這個。”在部裏工作的巫師說,一邊揮舞着那條細條紋褲子。
“我才不穿呢,”老阿爾奇氣憤地說,“我願意讓有益健康的微風吹吹我的屁股,謝謝你。”
奧古斯都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莉莉安使勁憋住才沒大笑出聲,馬爾福已經笑的直不起腰了,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也許這個老頭很喜歡這種清涼的感覺,果然是老當益壯,身體很好嘛,其實換一個角度來看,他說的話倒也有幾分哲理,畢竟,自己喜歡的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