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膽忠心咒,在黑魔王統治的黑暗時代,絕對沒有比這個用來隐藏再好的手段,可惜,隻可惜,哈利的父親選錯了人,被自己最好的朋友背叛,這樣的滋味一定很不好受,也許當黑魔王出現在他們一家面前的時候,恐懼之外最大的感受一定是難以相信,這個世界上能将自己後背完全交給别人的人,存在嗎?”馬爾福不屑地嗤笑一聲,将餘下的黃油啤酒一飲而盡。
“也許如果換個角度想,能抓出潛藏在鳳凰社這一邊的叛徒,其實也是一件好事,一顆螺絲釘決定一場戰争,被提前發現内鬼,說不定也是導緻伏地魔日後垮台的真正原因,魔鬼藏在細節之中,任何被忽略的小事,都會是決定勝負的真正天平。”奧古斯都其實對所謂的背叛不是十分在意,作爲一個曾經的傳奇法師兼帝國唯一戰略法師,眼光絕對不會局限在一地一城,任何時候,他都要考慮整個大局,在異世界,戰争的殘酷絕對不是這些生活在和平時期的巫師們能感受到的,成敗,決定了生存,滅族乃至屠城,在戰争中絕對是常用的手段。
莉莉安有些心不在焉地玩弄着酒杯,對于她來說,奧古斯都的一番話顯然是有些過于殘酷,難道爲了勝利,就可以忽視波特父母的生命,可以無視所謂的友誼,這樣做,和黑魔王又有什麽區别,正義之所以爲正義,隻是因爲那些我們不想抛棄不想放棄的東西。
“那麽說布萊克就是波特夫婦的保密人了?”
“自然,”麥格教授說,“詹姆波特告訴鄧布利多說,布萊克甯可自己死也不會說出他們在哪裏,還說布萊克自己也打算藏起來..就是這樣,鄧布利多還是擔心。我記得他提出他自己來做波特夫婦的保密人。”
哈利微微捏緊了雙手,看來,自己的父親并沒有讓鄧布利多來做他們的保密人,否則現在他不會寄人籬下,不會連到霍格莫德都需要小心翼翼,不會眼巴巴地看着羅恩一家幸福圓滿的生活而心生羨豔。這一切的一切,隻是因爲他的父親選擇了最好的朋友,選擇了最不可能背叛他們的人。真是可笑,他居然會有一個從未謀面一心想要殺掉他的教父。
“鄧布利多難道那個時候就已經猜出小天狼星是内鬼了?所以才堅持要做波特他們家的保密人?如果是如此,隻能說這個老蜜蜂真是頗具識人之風。”莉莉安疑惑地轉動着玻璃杯,杯中的金黃液體泛起絲絲漣漪。
“我倒不覺的鄧布利多有如此先見之明,定然是那時候已經出了内鬼,在不知道是誰的情況下,由自己來做一些必要的防範才是一個鳳凰社領袖該有的責任,也許隻是一次身體力行,如果他真發現了小天狼星是内鬼,自然絕對不可能犧牲波特一家,以至寒了其他成員的心。所以,這隻不過是鄧布利多衆多籌劃的一項保險措施而已,其實,在那個時候,能如此行事,還是頗有手段。”奧古斯都一邊肯定鄧布利多的所爲,一邊微微露出一絲笑意,内奸果然是戰争中最常用的手段,任何時候,如何找出内鬼都是一個合格統帥所要考慮的最重要一步。
“他肯定在接近波特夫婦的人當中一定有誰一直在把他們的行蹤告訴神秘人,”麥格教授陰郁地說,“的确,他在相當長的時間裏懷疑我們這邊有人成了叛徒,把許多信息告訴了神秘人。”
“但是詹姆堅持要用布萊克是嗎?”
“是的,”福吉沉重地說,“然而,施用了赤膽忠心魔咒以後還不到一星期??”
“布萊克背叛了他們嗎?”羅斯默塔問。.“他的确背叛了他們。布萊克厭倦了兩面派角色。準備公開宣布他支持神秘人,似乎打算就在波特死去的時刻這樣做。但是,正如我們都知道的那樣。神秘人在小哈利波特那裏失了手。他失去了法力,極其衰弱,隻能逃走了。這就弄得布萊克進退兩難了。布萊克剛剛暴露了他的叛徒真面目,他的主子就倒台了。他别無選擇,隻能奔跑逃命了??”’“肮髒、發臭的叛徒!”海格說,聲音很響,以至整個酒都靜了下來。
“有趣,真有趣,布萊克還真是人人得而誅之,其實,另一方面,我和他倒似乎還有些親戚關系,你知道,純血之間,總會有些通婚史,我的母親和他的堂姐是姐妹,這麽說,我要怎麽稱呼這位叛徒咯?大概是要叫叔父,如果哈利知道這件事,我和他之間的仇恨看來要更進一步了,哎,真是難過。”馬爾福大大咧咧地撥弄着楠木制餐桌,一臉憂傷的表情。
“得了,别再繼續賣弄你所謂的純血一家親了,真是惡心,連布萊克這樣臭名昭著的惡棍都不放過,你還真是生冷不忌啊。”莉莉安一臉鄙夷地看着馬爾福,順便往旁邊移了一些,一副不認識這個人的神色。
“其實,小天狼星作爲内鬼似乎有些過于倒黴了,伏地魔正好在他倒戈相向的決定性瞬間垮台,一個失去主人的内奸,恐怕已經毫無作用了。對于一個内鬼,既要承受親人朋友信任的壓力,又要向一個毫無人性的主子通報情報,很難想象他是如何熬過來的,一個心理素質稍微差一些的人,根本承受不了這樣的巨大負擔,不得不說,他在僞裝上面,做的的确是天衣無縫,連鄧布利多也沒有發現絲毫破綻,這樣心志堅毅的人,做内奸有些可惜了。”奧古斯都惋惜的搖搖頭,輕歎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