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魔藥課,平時在斯内普課上小心翼翼的格蘭芬多女生們都圍着拉文德布朗,帕瓦蒂手臂環着她的肩,正在向西莫斐尼甘和迪安托馬斯解釋着什麽,這兩人都一本正經的。
“喲,格蘭芬多今天是發生什麽大事了,居然趁着斯内普教授沒到如此公然集會,簡直是無視課堂紀律,身爲一個奉公守法的斯萊特林三好學生,我實在是看不下去。”馬爾福眼中帶着惡意,大大咧咧地摸着下巴,似乎在考慮等斯内普教授到之後要如何彙報。
“什麽事呀,拉文德?”赫敏焦急地問道,這時,她、哈利和羅恩加入到了人群中,完全沒有在意馬爾福惡意的眼神。
“今天早上她接到家裏的一封信,”帕瓦蒂悄聲說道,“她的兔子賓基被狐狸咬死了。”
“哦,”赫敏說,“真遺憾,拉文德。”
“我早就應該知道的!”拉丈德悲哀地說,“你們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嗎?”
“哦??”
“十月十六日!‘你害怕的那件事,它會在十月十六日發生!’記得嗎?她說得對,她說得對!”
斯萊特林的學生也被他們的對話吸引了,莉莉安不屑地嗤笑一聲,看來又是一個特裏勞妮教授的腦殘粉,“如此看來,你一直在害怕它被狐狸吃了?”莉莉安插進他們的話題,對拉文德道。
“唔,不一定是被狐狸啊,”拉文德說,似乎是被莉莉安口中嘲諷的語氣激怒,拉文德眼中也帶着一絲憤然“特裏勞妮教授顯然早就已經預料到這一切的發生,我顯然擔心它會死。是不是?”
莉莉安又笑了一聲,笑聲裏帶着古怪的意味,“你一直擔心它會死?這麽說它是一隻老兔子?”
“不,”拉文德抽泣着說。“它還是隻小兔呢!”
帕瓦蒂的手臂在拉文德的肩上圍得更緊了。
“哦。原來如此。”莉莉安對此實在是無話可說,隻有發出了一聲意味深長的歎息聲。
“既然它是隻小兔子,你爲什麽會怕它死?”赫敏将話繼續接了下去,在對待特裏勞妮教授上面,她與莉莉安看法倒是頗爲一緻,不過身爲斯萊特林學生,莉莉安實在懶得過于關注格蘭芬多的事,因此便點到爲止。
帕瓦蒂瞪着赫敏。呵,看來格蘭芬多裏也有明白人,那些特裏勞妮的腦殘粉們實在是智商捉機,對于這些每天神神秘秘總覺得高人一等的腦殘粉,要讓他們知道自己的智商可怕之處,實在是艱難,既然如此,何不送其一個微笑便罷,莉莉安紅色的瞳孔裏帶着審視。
“好,讓我們來邏輯地看這個問題,”赫敏轉向大家說,“我的意思是說,賓基甚至不是今天死的,對不對,拉文德今天才得到消息??”拉文德大聲哀哭起來。“??而且她不可能一直在擔心這件事,因爲這件事讓她真正震驚??”
“别理赫敏,拉文德。”羅恩大聲說,“她認爲别人的寵物不要緊。”
一陣拍手的響聲從人群中傳來,馬爾福灰藍色的眼中帶着笑意,“啧啧,韋斯萊,還是多學學你的赫敏同學,如此簡單的邏輯問題,整個格蘭芬多裏也就赫敏看出來,對于你們的整體智商,我實在是感到很擔憂。這樣發展下去,你們老年之後恐怕都得晚節不保,哎,真是有種莫名的優越感。”馬爾福一邊拍着手一邊帶着悲天憫人的神情注釋着羅恩。
奧古斯都嘴角拉扯出一個微笑的弧度,預言這種事情,其實本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大多數的預言家其實隻是在用其本身所具有的經驗來進行漫無目的的推測,真正的預言家絕對是少數人,況且命運一說本就虛無缥缈,命運的長河本也不是一條直通向底的流向,無數支流巧合決定了真正的走向,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就可以引發一場相距萬裏的風暴,所以真正精準的完美預言,幾乎不可能存在,隻是因爲一件所謂的害怕發生的事就将其加在預言之中,也不怪馬爾福對其智商擔憂。
萬聖節來臨,奧古斯都一行人從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走出,來到前廳,洛基和索爾跟随在奧古斯都身邊,兩人似乎天生氣場沖突,即使是在行走之間,眼神不經意的碰撞也帶有絲絲細微的火花。
禮堂裏挂着成百上于隻南瓜燈,還有一群振翼飛舞的蝙蝠和許多噴吐火焰的橘色飄帶,它們在天花闆下面懶洋洋地飄蕩,像是燦爛的水蛇。
萬聖節的夜晚似乎總是充斥着愉快的氣氛,教師席上,盧平教授看上去很高興,而且像平時一樣正常;他正在和小個子魔咒教師弗立維教授活躍地談話,斯内普教授依舊一個人獨自享用晚餐,鄧布利多不時向各位教授揮手緻意,麥格教授平時頗爲嚴肅的面容此時也帶着笑意。當然,誰也不能忽視海格龐大的體形,濃密的胡子上滿是濕潤的烈酒。
“拉文德如此腦殘的粉絲實在是不可多見,即使你和赫敏如此,她估計也對特裏勞妮教授死心不改。”馬爾福突然提起了白天發生的事,眼中依舊帶着濃重的嘲笑意味。
“哦?特裏勞妮?那個所謂的女騙子?巫師界幾乎沒人會相信她所謂的預言,不過在這個學校蒙蒙這些單純的學生,倒還是有些機會。”洛基漫不經心地叉起一塊甜點,眼中帶着玩味的意味。
“也不能如此說,她雖然名不符實,不過她的祖父倒是一位真正的預言家,即使是在格林沃德統治的黑暗年代,對于她祖父的盛名也是絲毫無損,對于這些預言家,不論在任何時代,總是有真正具有能力的先知。”索爾倒是不甚排斥,簡單地爲其解了一下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