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幾乎沒有人記得我最喜歡丁香色。我在《與西臧雪人在一起的一年>裏面提到過。有幾個同學要再仔細讀讀——我在書中第十二章明确講過我理想的生日禮物是一切會魔法和不會魔法的人和睦相處——萬倫。泰國西南部港口城市。
不過我也不會拒絕一大瓶奧格登陳年熱火威士忌!”
他又朝他們調皮地眨了眨眼。沒想到這個荒謬老師的生日理想是看到麻瓜和巫師們和諧共處,這倒是和鄧布利多的看法不謀而合,難道這就是鄧布利多選擇他的原因?爲共築麻瓜巫師和諧社會添磚加瓦?奧古斯都惡意地揣摩着。
現在,言歸正傳..”他彎腰從講台後面拎出一隻蒙着罩布的大籠子,放到桌上。
“現在——要當心!我的任務是教你們抵禦魔法界所知的最邪惡的東西!你們在這間教室裏會面對最恐怖的事物。但是記住,隻要我在這兒,你們就不會受到任何傷害。我隻要求你們保持鎮靜。”
馬爾福不由自主地從一堆書後面伸出頭來,想好好看看那個籠子。洛哈特把一一隻手放在罩子上,莉莉安臉上的笑容也停了下來,安東尼奧往後縮了縮。
“我必須請你們不要尖叫,”洛哈特壓低聲音說,“那會激怒它們的!”
全班同學屏住呼吸,洛哈特掀開了罩子。
“不錯,”他演戲似的說,“剛抓到的康沃爾郡小精靈。”
安東尼奧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嗤笑,就連洛哈特也不可能以爲那是驚恐的尖叫。
“怎麽?‘‘他微笑着聞安東尼奧。
“嗯,它們并不——它們不是非常——危險,對嗎?”安東尼奧笑得喘不過氣來。
“不要這樣肯定!”洛哈特惱火地朝他搖着指頭說,“它們也可能是卡魔鬼一樣狡猾的小破壞者!”
這些小精靈是鐵青色的,大約八英寸高,小尖臉,嗓子非常尖厲刺耳,就好像是許多虎皮鹦鹉在争吵一樣。罩子一拿開,它們就開始叽叽喳喳,上蹿下跳,搖晃着籠栅,朝近旁的人做各種古怪的鬼臉。
“好,”洛哈特高聲說,“看看你們怎麽對付它們!”他打開了籠門。
這下可亂了套。小精靈像火箭一樣四處亂飛。其中兩個揪住潘西的耳朵把他拎了起來。還有幾個直接沖出窗外,在教室後排撤了一地碎玻璃。剩下的在教室裏大肆搞起破壞,比一頭橫沖直撞的犀牛還要厲害。它們抓起墨水瓶朝全班亂潑,把書和紙撕成碎片,扯下牆上貼的圖畫,把廢物箱掀了個底朝天,又把書包和課本從破窗戶扔了出去。幾分鍾後,全班同學有一半躲到了桌子底下,納威在枝形吊燈上蕩着。“來來,把它們趕攏,把它們趕攏,它們不過是一些小精靈..”洛哈特喊道。他卷起衣袖,揮舞着魔杖吼道:“佩斯奇皮克西佩斯特諾米!”
全然無效,一個小精靈抓住洛哈特的魔杖,把它也扔出了窗外。洛哈特倒吸一口氣,鑽到了講台桌下面,差點兒被納威砸着,因爲幾乎是在同一秒鍾内,枝形吊燈吃不住勁兒掉了下來。
“不要慌亂。”奧古斯都鎮靜的聲音從教室後方傳了過來,這聲音仿佛有魔力般,斯萊特林的學生們在這聲音中瞬間平靜了下來,大家都帶着期望的眼神看向奧古斯都,就連被小精靈整的頭發亂糟糟的洛哈特也從講台桌下伸出腦袋看了過去。
奧古斯都伸出銀色魔杖,指向半空,從魔杖中幻化出無數光化之鷹,鷹群通體散發純白光芒,在天空中展翅而飛,鷹群分散開來,朝着空中四處亂串的小精靈如掠食般飛撲而去,敏銳的光鷹在天空迅捷飛行,銳利的爪子緊緊抓住還在掙紮的小精靈,不一會,整間教室的小精靈就被捕捉到了籠子裏,随着最後一個小精靈被關了進去,整間教室總算恢複了平靜。
洛哈特也長出了一口氣,他此時頭發如同雞窩一般豎立,臉上還有兩道被小精靈刮出的口子,不過令人驚歎的是他的神情依舊高傲如初,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他的成果,他清了清嗓子“額,很好,奧古斯都同學做的不錯,給别人機會表現一向是紳士的所爲,剛才如果我插手,這樁鬧劇瞬間就能解決,不過我依然給了奧古斯都同學表現的機會,這也是你們今後要學習的精神。咳,”似乎是感到下面學生各種奇怪的表情,他停頓了一下“好了,今天的課就到這裏,你們回去把今天所遇到的恐怖小精靈的習性和攻擊模式寫一份論文給我,如果你們下次再遇上這些恐怖的生物,就不會像今天一樣手忙腳亂了。”說完,洛哈特掃了一眼大家,便擡着高昂的頭離開了教室。
“你能想象我們巫師界居然會有這樣的敗類嗎?”走在走廊上,莉莉安臉上帶着憤怒的神情,嘴唇化起一道鄙夷的弧度。
“得了,回頭我一定要給我父親寫一封信,現在的霍格沃茨真是什麽人都敢放,如果他都能當老師,我覺得以我的水平做校長也不是什麽不可能的事。”馬爾福有些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氣,旁邊幾個聽到他說話的斯萊特林學生神色奇怪地走開。
“這個教師的水平的确值得置疑,如果不是他确實有一些可憐的魔力儲備,我都要懷疑他是不是一個啞炮。這些小精靈對于一個最普通的成人巫師,也不是什麽困難的事,他今天的表現還真是可圈可點,那些他寫的自傳上的遭遇以他今天的表現來看,明顯是不可能的事。”奧古斯都對這個荒誕老師下了結論,馬爾福莉莉安皆是帶着贊同的神色。
那個人還在密謀着東山再起,盧修斯丢給金妮的那本筆記,奧古斯都至今也沒有想透,那股邪惡的傳奇氣息。在這個多事之秋,鄧布利多選擇讓這個人擔任黑魔法防禦術老師又是代表了什麽?走廊窗外的天空已經有些泛黃,夕陽染紅了地平線,兩種顔色的交繪給天地帶來了幾分荒涼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