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城在夜色蒼茫裏面顯得分外的巍峨雄壯。
在這兵兇戰危的決戰時刻,這座城裏面的,每一個地方都是井井有條。
“我居然會将楊玉環帶到這裏藏起來,倒也算是一個意想不到的選擇。”李秋水笑嘻嘻的說道。
“李秋水,我現在解開你的穴道,你跟着我就行了,别的你用不着多問,用不了多久,你就會見到你的殺父仇人。”
唐朝的聲音很小,很急促,當然也很嚴肅。雖然以唐朝和李秋水兩個人的武功,就算是在這戒備森嚴的徐州城裏面,也可以來去自如,可是能夠不惹上不必要的麻煩,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你一直封住了我的穴道,到現在爲止,你還沒有告訴我,我的殺父仇人是誰?”你說誰顯然有點兒激動,說話的時候,臉色潮-紅。
“我不是告訴你了嗎?如果我直接告訴你,你的殺父仇人是誰,或許你會接受不了?當然更重要的是,或許你會不信。世上有些事情,隻有你親眼看見,親耳聽到,或許你才會相信。你是我内心之中十分喜歡的女人,你已經答應了我,難道我不能爲你做這些事情嗎?”
“我答應你什麽?我隻是答應做你的女官,可沒有說做你的……”
“就算是這樣,也已經值得我冒險爲你做這些事了,小心一點,郭子儀和高仙芝的武功足可以将我擊殺在這裏。”
“既然如此危險,那你爲什麽要來?”秋水公主的眼睛裏面,顯現出多情的神色。
“爲你做任何事情我都願意的。”唐朝看着李秋水的眼睛,輕輕地捧着他的臉,良久之後,用了溫柔的語聲說道。
李秋水忽然之間有點兒想哭,然後他忽然撲在唐朝的懷裏,使勁的捶打着他的胸口:“你爲什麽要這麽傻?”
“我不是傻,我更不笨,徐州城對現在的我一個人來說,的确無異于是龍潭虎穴一般的存在,可是我相信自己的武功,更重要的是,你是唐朝的秋水公主,我知道他們絕不會傷害于你,如果真的有危險,我會離開。”
“唐朝我真的好佩服你!”秋水公主仰望着唐朝的臉,用手指輕輕的撫摸,“你在我的面前,是如此的光明磊落,就算是任何事情都說得清清楚楚,你不願意讓我過度的感激你!可是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可以赢得上天下任何女人的心。世上有無數的男人,甜言蜜語,嘴上說的好聽,可是真正到動手的時候,真正到需要他們爲我去死的時候,他們絕不會願意,告訴我,爲什麽要爲我做這樣的事?”
“你是這個世上讓人難以抗拒的女人,我在你的眼裏,雖然是個強人,可我也是男人。”
唐朝溫柔的抱住了她,緊緊的抱住了她,很久之後才放開。
…………
這裏是一片開闊的庭院,正是徐州西衙門,氣勢恢宏,占地數十畝。
一個人正在練功。他練功的時候精赤着上身,全身大汗淋漓,他在一遍又一遍的捶打這面牆壁。
很多人練舞的時候,都是在練舞場裏打沙袋,耍兵器,演練套路。可是這個人不一樣,他練功的時候,是對着這樣一面堅固無比的牆壁拳打腳踢,手腳并用。
他擊打牆壁的時候,牆壁就發出了轟轟隆隆,郁悶之極的回響聲。
他的心中有很大的恨,有很多的郁悶,平時他在外人的面前都裝作溫文爾雅,彬彬有禮,可是他的内心之中有野獸。
通過這樣一輪瘋狂的擊打,他覺得他自己要平和很多。
“郭瑷,你什麽都比不上我,爲什麽你卻處處都占便宜?你可以做大将軍,而我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将領,你可以尚洛水公主,而我卻連見他一面的機會也難有?”他的心中在深沉的怒吼,同時在瘋狂的發洩。
這個人不是别人,正是郭子儀的養子柴榮,他的武功高強,早已經是化境的高手。
“噼啪!”
用拳頭抵擋住他這雷霆一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新唐皇帝唐朝。
“你最好不要聲張,否則的話,我可能會殺了你!”
唐朝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一股滔天的殺氣湧氣,籠罩了這一間四面封閉的練功密室。
柴榮練功的時候,都不會讓人看到,他有自己獨到的領悟,獨到的心法。以至于他現在的武功,隐隐然已經在郭瑷之上。
“轟隆!”
柴榮并沒有說話,而是再一次的出手。他在心中冷笑起來,試試我的掌心神雷。
唐朝的手掌在半空之中輕微的挽了一個平花,一道閃電一樣的驚雷出現。
受到這一次強烈的打擊,唐朝的身形紋絲不動,如山嶽一樣,隻是他的臉色有點變了,因爲自己的一角衣袖,已經在這一次交手之中,變成了粉碎。
唐朝拍了拍手,輕輕一吹,絲帛的碎片就飄了出去,散落四方。
“果然是絕世高手,不過朕說的話不變,如果你要聲張,我不介意将你殺死在這裏!”
嘩啦一聲,唐朝的手裏出現了一柄劍,一柄厚黑沉重的劍,當胸平舉,遙遙的對準了柴榮的眉心。
“你是唐朝?”
柴榮的頭微微一縮,眼神之中射出寒芒:“你的武功果然已經達到了至強的境界,我的感覺告訴我,若是和你正面爲敵,我接不住你10招。”
唐朝的眼中顯現出佩服的神色:“其實以你的武功,我要殺你,應該很難,不過我現在的手中這柄劍,卻是當年史思明所用過的玄鐵劍,若是動手,我自信可以在三招之内取你性命。”
“陛下,你以萬乘之尊,居然來到徐州這座危城,究竟有什麽天大的理由?”
“我要你告訴我,我父皇的死因!”秋水公主終于說話了。
此時此刻的秋水公主,手中握着一柄如水的長劍,眼神之中像是要冒出火來,因爲他已經隐隐約約的猜到自己父皇的死,也許和眼前的這個男人有關。
唐朝是一個怎樣的人,秋水公主的内心十分清楚,而現在唐朝,竟然冒着危險将他帶到了徐州,帶到了柴榮練功的密室之中,那麽事情已經非常明顯。
像是唐朝這樣的人,如果沒有一定的把握,他是絕不會做這樣看起來很傻的事情的。
“柴榮,我是新唐的皇帝,我向你發誓,隻要你說出了真相,終我唐朝一生,我也絕不會殺你,你不歸順我也罷!”
此時此刻的唐朝,已經看出了柴榮的猶豫。憑借一種化境高手超乎尋常的直覺,他知道柴榮或許是這件事情的關鍵。
像是李隆基這樣的高手,怎麽可能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
其實唐朝的心中也有着很大的疑問。他也很想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
“你是新唐的皇帝,你說出來的話就是聖旨,我當然可以相信你,可是畢竟你說出話來的時候,隻有我們三個人在這裏,難道我可以真的相信陛下您嗎?”柴榮的額頭上有潺潺流下的汗水。
此時此刻,在他的心中,的确是充滿了恐懼和不甘。他最爲恐懼的當然是自己可能會死,會死在唐朝的玄鐵重劍之下,以唐朝這樣絕世的武功,再用他手中的絕世的寶劍,自己根本就無法抵擋,的确可能會死在他三招之内。可是他并不甘心,萬分的不甘心,其實他真實的武功,如果唐朝不使用玄鐵重劍的話,他自信可以在唐朝的手中走上100招,而不至于有生命之險,可是他又能有什麽辦法,這世上許多事情本來就不公平,就好像他和郭瑷之間的競争,而且他對于唐朝還要服氣得多,畢竟唐朝本身的武功,的确遠遠在他之上,就在剛才唐朝的漸漸向他指出的時候,他就感覺到自己沒有絲毫的機會,如果唐朝真的要殺自己,那真的是天涯海角,自己都很難會不死。
他本來以爲以郭子儀的武功,當初都失陷在唐朝的手中,是一件十分分可恥的事情,可是現在看起來,輸給唐朝這樣的人并不可恥,就僅僅是唐朝一個人,也許就有留下郭子儀的本事,更不用說唐朝的手中還有大批的高手。
就在這一刹那之間,柴榮的心中,産生了對唐朝一種像是見到了神靈一樣的感覺。
“這是我寫的一道聖旨,下面我就當着秋水公主的面送給你,以後無論任何時候,隻要我唐朝掌握天下,你都沒有任何危險。”
唐朝忽然取下了身上的黃衣,帝王的黃袍,十指伸出,必走龍首,一道無形的寂靜,就在他的黃袍上寫下了一連串的字迹。
唐朝的話音剛落,這一道已經寫就的诏書,已經到了柴榮的手中,每一個字迹遒勁,氣勢非凡。
柴榮接住了诏書唐朝的聲音響起:“現在你可以相信我了嗎?”
柴榮的眼中有一種奇怪而複雜的神色,看着唐朝,用了深沉的語調說道:“唐朝陛下,如果我說出了真相,秋水公主或許一定會殺了我的!”
“你放心,我向你擔保,隻要你不是罪魁禍首,他絕不會殺你的,就算他要殺你,朕也不會允許!”
“秋水公主,唐朝陛下的話可以相信嗎?”柴榮拿眼睛看向了秋水公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