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等待徐州戰局進一步發展的時候,他很意外的見到了一個女人。
他見到的人是李秋水,李隆基最美麗的女兒。
上次和他見面的時候,他還處在悲傷之中,他不願意像新靈公主一樣做唐朝的妃子,可是他終究還是放不下唐朝。
這裏是唐朝在徐州的軍營。
雲龍山軍營巍峨雄偉,能夠進入這裏的人,都不是尋常人。
唐朝治軍有法,層層疊疊都是陣法,要想單獨進入這裏的人,就算武功沒有到達化境的絕頂境界,可是輕功也一定是非常厲害的。
此時的秋水公主,雖然将全身都隐藏在将士用的甲胄之中,可是一種英姿飒爽的美麗還是顯現了出來。
尤其是他的眼睛,的确就是像秋天楓林裏的溫柔的河水。
“陛下,我們又見面了。”當他蹑手蹑腳的進入自己的營帳的時候,唐朝似乎并沒有察覺他的到來。
“姑娘,你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
李秋水甜甜的一笑:“我當然知道這是什麽地方,這是你的寝營。”
“既然知道爲什麽還要來?”唐朝的眼裏露出了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
這個女子的确是很美,實在是太媚。他當然沒有楊玉環、李蓮和張映雪那樣驚世駭俗,絕代風華的美麗,可是他的溫柔,他的妩媚,使得唐朝在刹那之間似乎忘記了所有。
唐朝帶兵征伐徐州,自然不可能将後宮的妃嫔都帶來,他隻帶了一個女子,那就是易容改裝之後的楊玉環。
沒有人可以看到楊玉環真的面目,除了唐朝自己,因爲他帶上了人皮面具。
他已經是另外一個人,是唐朝的一個貼身親随。當楊玉環歸于唐朝的這些日子之中,唐朝對他自然是百般寵愛,閑暇之餘也指點他的武功。
換了在其他任何時候,楊玉環都不可能對武功感興趣。可是就是因爲指導他的人是唐朝,所以他就很快樂的學習。
現在他的功夫,雖然不可能和男子相比,可是在女人之中,也可以算是個高手。
唐朝就在自己的心中,微微的想了想,立即可以斷定,現在楊玉環的武功和現在的李秋水相比,差得太遠。
“唐朝陛下,您是一國之君,你不是一個粗魯的男人,我知道你的秉性,你不會強迫一個弱女子,而且你也不屑于這樣做。”
“看來你對我的了解很多,你就這樣偷偷摸摸的進入大軍的軍營,萬一不小心被人發現了,我手下的軍人,可都不是憐香惜玉的人,你一點都不害怕嗎?”
“陛下,你這是在查我的底細來着,我大老遠的來到你的寝營之中,你難道也不請我喝一杯。”
“李秋水,這裏不是喝酒的地方,請坐吧。”唐朝的語氣忽然變得十分生硬,用手狠狠的捏了捏自己的鼻子。
李秋水就很快樂的坐下,就像在自己的屋子裏:“陛下,小女子這一次來,是給你報告一個消息,希望你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不要過于激動才好。”
“我當然不會激動,不過我奉勸你,在我的面前還是不要耍小聰明的好,你身上的玫瑰花露十分奇特,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現在的功夫,你就算是使用任何的麻藥毒藥,對我都沒有任何的傷害,你是不是感覺到奇怪,我爲什麽一直捏着自己的鼻子?”
李秋水的神色變了:“陛下你,你真的沒有任何感覺?你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适?”
唐朝微笑起來:“當然沒有,你有什麽話就快一點說吧,我軍營之中還有很多事情呢。”
不知道爲什麽,面對着這樣一個女子,唐朝的心裏居然升起一種面對蛇蠍一樣的感覺。
這是一種真實的直覺,至誠之道可以前知,就算現在唐朝的功夫,還沒有達到至誠之道的境界,可是也已經隐隐的窺見到大道的影子。
“唐朝,我手中有一個女人,若是你想他活命的話,就跟我來吧!”
唐朝本來十分笃定的神色,忽然之間變成蒼白。因爲就在李秋水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看到了一隻金钗。
這不是别人的金钗,而是楊玉環頭上的金钗。
怎麽可能,當唐朝在心裏面這樣想的時候,李秋水已經笑起來,像一隻狡猾的小狐狸一樣笑了起來:“唐朝陛下,你知道這是誰在我的手裏嗎?”
唐朝随即閉上眼睛,感受着冥冥之中的天意,感受着那一絲絲,隐隐約約不可琢磨的意境。
玉環果然不在這裏。
以往的時候,唐朝一旦有軍務的時候,楊玉環都十分得體的選擇躲進自己的營帳之中休息,他一向都很乖巧懂事。
你就是這樣一個纖弱的女子,居然能夠進入我大軍的軍營之中,悄無聲息的将楊玉環擒拿了。
當唐朝的心中知道這一點的時候,充滿了震驚。
“你的武功究竟到了何種境地?”唐朝的眼裏射出精光。
“我知道陛下是想對我動手,讓我正告你,我的武功根本和你沒法比,我自認爲我在女人裏面算是厲害的,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所以不是逼不得已,我是不會和你動手的。”
“可是世上有些東西,并不會因爲你的好惡而改變,你覺得我不會對你動手嗎?”
唐朝的功力微微提起,全身就發出了輕微的爆豆一般的聲響,一股無形的威壓,刹那之間籠罩整個營帳。
李秋水本來十分鎮定,他甚至很得意,因爲自己掌握住了唐朝的把柄。
可是他的臉色現在變了,變得十分的恐懼。因爲他有一種感覺,就是無論自己向什麽地方逃走,都無法擺脫唐朝的威脅。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驚濤駭浪之中的一葉小舟,随時有可能被人掀翻而沉入海底。
這不僅僅是一種感覺,而是實實在在的感受,清晰無比。
她對自己的武功一向很自信。她以前已經很不錯,那是因爲他有絕頂的天賦,再加上有李隆基這樣的名師指導。可是自從經曆了唐朝占領長安之後,他經曆了太多太多的辛酸痛苦,他也經曆了颠沛流離的生活。
正是在這種痛苦的經曆之中,他的武功終于達到了化境,達到了他自己認爲的随心所欲的境界。
他是一個心高氣傲的女人,他是一個美豔絕倫的女人,他現在也成了一個武功絕頂的女人。可是她過得不快樂,他不斷的和自己做鬥争。是唐朝傷害了李隆基,是唐朝将他們李家從長安城逼走,讓他們過着颠沛流離,四海爲家的日子,也正因爲如此,李隆基才死在劍南。
李隆基是他一生之中最重要的親人,是他帶給了他一切,包括他這一身驚世駭俗的武功。
我究竟該不該找唐朝報仇,我究竟該不該喜歡上他?
他很想否認這件事情,說自己對唐朝無動于衷,不會把它放在眼裏,可是他無法欺騙自己的内心。
當年他曾經刺殺過唐朝。唐朝抓住了他之後,并沒有殺他,而是将她放了。
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才感覺到唐朝的與衆不同,當然,真正使他的心中感到愉悅的,還是唐朝對待他的态度:我們不是仇人,我們可以是朋友,甚至可以可以更進一步。
唐朝向他表露的意思非常明顯,就算自己是李隆基的女兒,就算他唐朝和李隆基仇深似海,不共戴天,可是他和唐朝之間,依然可以是朋友。這是一種新鮮的看法,全新的觀點。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自己和唐朝之間還有什麽不可能?
“謝謝你,我知道你不會對我動手的。”唐朝剛剛釋放了對她的壓力,她立即就恢複了過來。
“你知道我甯願傷害我自己,你不會傷害你的,我早已經說過,就算我和李隆基有仇,我們也可以是朋友,更何況,真正殺了李隆基的人不是我,據說你父皇是病死的。”
“病死的,這怎麽可能?你沒有看到他臨死時候的凄慘形象,我父皇他,他是被人害死的。”
“李秋水,這是你們的家事,你爲什麽要對我說?”
“因爲我查不出兇手究竟是誰,我想請你幫幫我。”
“你想請我幫忙,卻居然把楊玉環給抓了起來,你就是這樣請我幫你的嗎?”唐朝譏诮的笑了起來。
“我害怕你不跟我走,我也害怕你不幫我。”他楚楚可憐的說道,眼神之中滿是歉意。
“女孩子做事情應該溫柔一些的,爲什麽動不動就綁架人呢?”
“像你這樣的大人物,如果籌碼分量不夠的話,你會跟我走嗎?”李秋水咬住自己的嘴唇,吃吃的笑了起來。
“很好,我跟你走,不過你要答應我,我把你父親死的真相查清楚之後,作爲報答,你必須做我新唐的女官,而且還必須把我的楊玉環完好無損的還給我。”
“你太貪心了,你叫我把人還給你就行了,爲什麽還要讓我做你的女官?”李秋水的眼裏顯現出羞澀的神情。
“你隻有答應我的要求,我才會幫你,否則的話,我現在就可以擒住你,然後輕而易舉的找到楊玉環,你信不信?”
“面對你這麽霸道的人,小女子還有什麽辦法呢?”李秋水委屈的說道。
唐朝大喜,不知道怎樣的一閃,已經切進了李秋水的門戶,點了她的穴道,然後抱着她的纖腰,如風一樣的離開了營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