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沒有!”旭烈升的臉色有些難看,畢竟,他想殺唐朝之心可以說已經是昭然若揭.
唐朝微笑,伸出了手。
旭烈升不得不升出了鮮血淋漓的手,和唐朝虛虛一握,随即羞慚而去。
十八騎随從跟随他如風而去。
唐朝獨自立于蜈蚣嶺的廣闊之地,望北國的天空,一種蒼涼、開闊的意境湧入他的胸膛:是的,中原雖然富庶繁華,但是僅僅占有中原,并不是我唐朝的終極目标,作爲曆史上偉大的穿越者,必須要取得前無古人的成就,方不負了這一遭遇。秦皇隻不過是個**,漢武不過是個纨绔,唐宗也不過如此,至于還沒有出現的宋祖,連國都不國完,更是垃圾。
唐朝的目光,猛然的收縮,因爲他看到一匹飛奔的野馬。
騎在馬上的女子,長發飛舞,雖然在如此冰天雪地之中,卻仍然美麗動人。
随即,他的目光再次收縮,因爲他看到了另外一個英姿飒爽的美女,豔麗無比,很顯然,正在追趕前面馬上的女子。
兩個絕色女子的馬術都算精絕,馳騁在北國寒冷的空氣中,竟然忽然使嚴冬也溫暖了起來。
唐朝飄飄的上了火電馬,追了過去。
如果不是他的武功達到如此境界,化境中期的能力全部釋放,他的目光,根本不可能看到十數裏之外這兩個絕色的女子。
不過,就算是如此,他也未能完全的看清楚兩個女子的臉。
他必須得親自瞧一瞧,他忽然對北國的美女,有了窺視的心情。
但當他縱馬飛奔三十六個呼吸之後,他的呼吸開始發緊,他終于看清面前的女子,兩個都是他的相識。
一個是金枝公主,一個是秋水公主。
顯然的,秋水在逃,金枝在追。
看她們臉上那種咬牙切齒的神色,唐朝知道她們不僅是口角的争鬥,而是要分出生死。
唐朝輕輕的一夾馬肚子,火電馬如飛射出,他一定要阻止慘劇的發生。
不知道爲什麽,在飛奔的時間裏,唐朝才開始驚歎金枝公主的美麗。
多麽豔麗的女人啊,我竟然似乎忽略了她的存在。
在北國的冰天雪地之中,她對馬的那種息息相關的操縱,那種豔麗到股子裏的那種特質,那種盛裝怒放的美麗,竟然猛然使他想到剛剛才纏綿不久的羅蘭阏氏。
她的确是像極了她的母親,我的确是忽視了她的美麗。也許隻有她,隻有她可以和楊玉環媲美。也難怪,自從我得到楊玉環之後,她就有點郁郁寡歡的感覺。
是啊,像她這樣的女人,要她和一個比她年齡大得多的女人相提并論,她心中還是有一種難言的傷痛。隻不過她久處深宮,對女人的命運已經看慣,也許才沒有表露出怨恨之意。
隻有在冰寒的北國,她的美麗才真正的顯露,尤其是在她做了唐朝妻子的這麽多年之後。
她一直沒有一個合适的身份。
畢竟,她當初跟随唐朝的時候,太過驚世駭俗,隻能私奔。
可現在的形勢不同,唐朝已經是新唐的皇帝,娶突厥的公主,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情。也許她這次一定要跟随唐朝回到故國,爲的就是讓唐朝給她風光的完婚。
……
唐朝的思緒就此打住。
金枝公主揮舞柳葉刀砍出,直取秋水公主的後背。
這一旦要是砍中,這溫柔到骨子的美人就将死于非命。
這是唐朝不願意看見,于是他出手,輕輕的彈出一粒制錢,正好擊中金枝的刀。
此時的唐朝,距離兩女的距離,已經是數十丈。
他一定要阻止悲劇的發生!
金枝公主本有粗淺的武功,按理說不是秋水公主之敵。不過她這麽多年來跟随在唐朝的身邊,耳濡目染之下,盡是絕頂的武功,唐朝自然也是随手教導,加上她本身聰慧過人,居然給她練成了不錯的武功。
當然,她的這種“不錯”的武功隻能在女人之中比。
金枝公主不料趕來的唐朝居然幫外人的忙,擊落了自己手中的刀,直氣得杏眼圓睜。
就在此時,秋水公主秀發一揚,飛刀出手,這是她殺人的手段。
唐朝以前在大明宮領教過的,的确是隐蔽而且毒辣。
這個溫柔如水的女子,何必如此兇悍?
唐朝心中一緊,手中的制錢再次出手,将飛刀擊落。
秋水公主大吃一驚的當兒,這才看清面前的是唐朝,勒住了馬,呼呼的喘氣。
金枝公主随即勒馬,臉色發寒的看着唐朝:“唐朝,你居然幫外人欺負我?”
她的眼中漸漸的滲透出淚水,傷心到了極點。你唐朝心中大起憐惜,躍馬上前,猿臂伸出,攬住了她的腰,猛的将她抱到自己的馬前。
金枝公主恨極,身子挪動,雙手亂打,不讓他的陰謀得逞,但是在唐朝化境中期的能力面前,卻都是徒勞。
唐朝的手臂不知怎麽的一閃一擠,居然就創進了她的門戶,她的腰被抱了一個結實。
還想反抗!唐朝見她美目生嗔的樣兒,再也控制不住,猛的吻了下去。
“我不……”她已經不能說話,此時唐朝的毒舌已經咬住她的香舌。
當然,唐朝很快的放開了她。他知道,惟有如此,才能平息她心中的滔天之怒。
果然,金枝公主俏臉生暈,斜斜的充滿輕蔑的看出,就看到了别起嘴唇的秋水公主,忍不住有些得意,向她一指之後對唐朝言道:“就是這個臭女人,一路跟蹤我們,不知道她打的什麽主意,我想抓住她審問一番。想不到她居然出口就罵人,而且敢打我,我這才殺她的。”
唐朝一驚,向面前的秋水公主看了過去,隻見她玉顔憔悴,頭發蓬亂,一張春水一般的臉蛋上寫滿疲憊,隻有她眼裏的水依然如舊,望之使人生憐。
想不到我到突厥這段時間,她居然一直悄悄的跟着我。
報仇?唐朝一笑,這似乎說得過去,但似乎又不對。
難道,這個女子就因爲那次在長安的相見,喜歡上了自己嗎?
“爲什麽不打你,我打的你是你這樣的狐狸精,誰叫你成天跟在唐朝的身邊,像個臭蟲一樣。”
“你說誰是臭蟲?”金枝公主臉色轉寒,又要拔刀。
唐朝用手臂制止了她:“你不必和她一般見識。她隻是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
“告訴你。本姑娘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就是唐朝李隆基最小的女兒秋水公主,不要以爲你是突厥的公主就了不起,你沒什麽地方強過我的。”
“什麽?”金枝公主的眼睛睜大,掙紮出唐朝的擁抱,躍了下去,拾起地上被唐朝撞落的柳葉刀,心中吃驚:若她沒有說謊,倒的确是一個勁敵。
“你不相信是不是?好,問他,他知道的,她在大明宮之中還抱過我的。”
“這……這……”
唐朝再也想不到這女子會說出如此令他無地自容的話來,讷讷的說不出話。
金枝公主見了唐朝的神色,心中已經了然,銀牙一咬,恨恨的看着唐朝:“好你個花心的家夥!你不是口口聲聲在我面前說什麽兩個人相愛要有真感情嗎,那我問你,你才見過她多久,你……你居然就抱過她?”
“這……實在是個誤會。當時她闖進宮來殺我,是我念在李隆基的情分上饒了她一命,想不到她竟然如此不知好歹,還不快走!”
“慢!既然是李隆基的女兒,自然不能放過她,我今天一定要殺了她!”
秋水公主扁嘴:“還不知道是誰殺了誰?”
金枝公主翻身上了馬背,就要催馬和秋水決戰,秋水也是嚴陣以待。
唐朝大急:“都給我住手。”但兩女都恨意極深,竟然不聽他的話。
兩馬相交,刀劍撞擊,互相已經交了一招。秋水公主的嘴巴還不閑着:“你以爲你是什麽東西,番幫蠻夷的臭女人!”她也不知道什麽原因,看到她剛才和唐朝如此親熱,她就恨得銀牙癢癢的。
金枝公主大怒:“你又算什麽東西,你個亡國的公主,就是給我家唐朝提鞋也不配,看我不抓住你,好好的炮制你。”
兩個女人刀來劍往,都是往要害的地方招呼,口中還兀自罵個不休。金枝公主罵秋水公主是破爛,主動送上門的貨色,是卑微的亡國公主,而秋水公主罵金枝公主是蠻夷,是lang蕩女子。
唐朝看得漸漸驚心,猛然見秋水公主飛刀再次暗襲,金枝怕是抵擋不住,制錢飛出,替她抵擋了一招殺着。
金枝得到如此好處,向唐朝報以嬌媚的一笑,着着進擊,柳葉刀飛舞,将秋水公主攻打得回不過氣來,看看就要喪命。
唐朝心中不忍,射出一枚制錢,正好擊在金枝的柳葉刀上,将她幾乎十拿九穩的一刀破去。忍不住心中大怒,柳葉刀回過身來,向唐朝身上招呼,急得都哭了:“唐朝,你爲什麽幫外人?”
秋水公主大喜,這是你自己找死,趁機揮劍殺上。
金枝公主這一分神,頓時就有性命之憂,被攻得連連後退,眼看性命不保,唐朝大急,出手彈開了秋水的長劍。
然後,手指輕輕彈出,猶如兩柄氣劍,一中秋水公主,一中金枝公主,這兩個女子頓時委頓下去。唐朝欄住兩女的腰肢,飛身上了火電馬,心中郁悶的想:縱然是用強,總好過這兩女子之中死一個或者是兩敗俱傷來得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