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在忐忑的心情之中離開了突厥軍營,心中有一種賭博得了頭彩的感覺,媽媽的,想不到旭烈升倒也并不是一個笨蛋,還是放下了暫時的恩怨和自己達成了一緻。
他本以爲這家夥想到自己的女人曾經被自己玩過,可能會像一些蠻橫的男人一樣将情敵殺死,但是現在旭烈升顯然還是以自己的前途爲重,沒有意氣用事。
隻是使唐朝想不到的是,這個美麗的公主,被自己擒拿之後,居然會喜歡上自己,更使他想不到的是,她竟然當着旭烈升等衆将的面說喜歡了自己。
以這些将領的耳力,自是将她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不過,唐朝随即策馬加鞭,向大軍駐紮地綠洲行去,他倒是還防範着旭烈升有什麽陰謀手段。以突厥的實力,要是剛才是帳中一擁而上,任唐朝有通天的武功,也是兇多吉少,畢竟,武功是一人敵,十人敵,百人敵的都少之又少,千人敵的則存在在神話裏,傳說宋朝大将楊再興在小商橋上殺金兵三千人,疑有可能是後世史家覺得金兵太過殘暴,故意誇大的言辭,并且《說嶽全傳》乃是小說,虛構的成分在裏面,很難使人取信。
但真正的絕頂高手,以唐朝精銳士兵的戰鬥力,恐怕就是百人敵,再多的話,恐怕也是不敵。所以曆代的人,即使武功再高,但還是要投軍之後才能揮最大的能力,就是因爲匹夫之勇畢竟隻适合刺殺或者江湖上的戰鬥,而不能産身體感摧城拔寨使政權産生的力量。
從這個角度上說,唐人重視科舉,興文事還是有道理的。
但唐朝的擔心是多餘的,直到回到營帳,沒有遇到一個突厥埋伏的騎兵,顯然,在明顯的形勢下,旭烈升已經意識到,要是再和唐朝死磕下去,自己會敗得很慘,到時候十萬大軍都會毀在自己的手裏,他簡直做夢都沒有想到過,縱橫西域的突厥騎兵,居然還會有糧草不繼被困死的時候。
突厥騎兵向來是搶糧搶人,但是現在卻變成了甕中之鼈模樣,
他心中清楚,再過十五日之後,軍中無糧,隻有班師一途了。
他當然不會讓唐朝就這樣輕易的擊敗,派人四處打劫,不過邊境的老百姓知道現在戰事吃緊,早逃進了山裏躲藏了起來,打草谷的收效甚微。
班師,說起來雖然好聽,但和狼狽逃竄是一個意思,而且,他知道,到了那個時候,唐朝會不會平安的讓自己走路還是一個問題。
唐朝養精蓄銳這麽久,要是在自己必經之路上設下埋伏,可是天大的災禍。
正是基于以上原因,旭烈升才強壓下了心中想唐朝立即斃于帳下的打算,讓他安然離開,不過他随即得到情報,耶律公主不辭而别,向唐朝前進的方向去了。
旭烈升一聽,本來愁眉不展的臉上,忽然露出了一絲笑意,吩咐身邊一個親信道:“去,持明珠三十顆,送給唐朝大帥,就說是我旭烈升送給他和公主成親的禮物,不過記住,這話隻能讓唐朝一人知道!”
“是,大帥!”這親兵立即飛快的去了。
旭烈升看着親兵走出去,臉上的笑容還未曾褪去,笑了:“公主啊公主,本人正愁找不到借口退兵,你這樣一來,可是幫了本帥一個大大的忙了。”
卻說,耶律金枝公主喜歡唐朝,情不自禁,騎馬跟在他的身後,想要追上他,說幾句親熱的話兒,哪裏想到唐朝座下的馬乃是火電馬,行走如風,隻轉瞬之間,就将他抛在了後面,竟然連影子也不見了。
耶律公主心中大恨,拼命催自己的馬,眼中掉出淚來,她知道,突厥和唐朝,經此一戰之後,已是敵國,要是再不抓住時間,恐怕就來不及了。
西域的女子,性格奔放,喜歡什麽就做什麽,從來沒有顧忌,可不像女貞或者漢人的女子,教養都很嚴厲,其時突厥一帶,社會開放,男女之間野合的事情也是司空見慣,像這樣喜歡上了唐朝就抛頭露面的追了出來,在突厥,算不了什麽。
雖然她是突厥的公主,地位尊貴,但是畢竟還是不脫突厥女人敢愛敢恨的性格。
看看到了晚上,四周黑了下來,她不禁開始焦急起來。
其實,她即使被唐朝擒住,也是受到了禮遇,并沒有以囚犯來看待她,就更不用說她在固原所受的尊貴待遇了,但是現在自己孤身一人,天色将黑,一望不盡的黃沙之中,夕陽雖然豔麗,但是還是帶着無限孤獨的意味。
就在這個時候,黃沙之中沖來一彪人馬,爲的是一個四十上下的壯年人,身材高大,将頭上的辮子一根根的盤在頭上,露出黃銅一樣的肌膚,手握大刀,騎一匹無鞍馬,剽悍無比。他身後十餘騎都是和他一樣的打扮,有幾個人的馬頭上竟然都是血淋淋的人頭,顯然是剛剛經一場劇烈的厮殺。
饒是耶律金枝公主武功不錯,又是見過戰場場面的人,也不禁心中生出一股寒意,仿佛見到了地獄之中陰森的惡鬼。
“哈哈、、、、、、”這幾個人也立即看到了耶律金枝公主,眼中現出貪婪的光芒,顯然,已經好久了,他們也沒有見到過如此标緻的娘兒了。
的确,耶律公主皮膚白嫩,加上又是習武的人,本來美麗,再加上一種英氣,顯得分外的美麗,也難怪這些蠻子一樣的人一見了她之後都魂不守舍了。
“你,你們想幹什麽?”
不知道爲什麽,面對這十多騎的包圍,耶律公主也像是全天下所有的柔弱女孩子一樣,有些驚慌害怕起來,不過還好的是,她手中還有兩柄柳葉刀,雙刀揮舞,在空中虛霹了兩個刀花,頓時将想要上前的一個騎兵吓了一跳。
這些人不是别人,正是西域另外一個強大的部落吐谷渾的一部,生活在阿爾泰山一帶,和契丹人比鄰而居,民風兇悍,多以獵殺動物爲生,也經營畜牧,不時和周邊民族生戰争,正處在民族的上升時期,侵略性極強。
在以前,也是高仙芝經常頭痛的一個部落。
“我們不幹什麽,隻是想叫你快活,哈哈!”爲的這人見了如此惹火的女人,自是大喜過忘,得意的笑了起來。
這一笑,他身後的十餘騎也一起大笑,逼得更近了。
“找死!”忽然之間,一個吐谷渾部落的漢子忽然掉下馬來,身異處,鮮血染紅了大片黃沙。
嘩啦一聲,所有包圍的人,臉上都變了色,他們顯然想不到,這樣的一個女人,居然還是這樣的辣手,居然能一刀殺了自己的族人。
這個被殺的叫土骨,是吐谷渾大酋長長秦的小兒子,聰明伶俐,風流得很,精通多國語言,雖不到三十歲,但家裏女人奴隸已經是不少,最是好色,這次見了耶律公主的美色,立即有些控制不住,還在馬上就伸手出來,想要在耶率公主的大腿上摸一把。
這原是他的拿手好戲,平時輕薄慣了的,耶率公主手裏雖然拿着刀,但在他看來,不過是小孩子手裏的竹刀,根本傷不了他。
他自幼學武,加上天賦不錯,練得肌肉似鐵,哪裏将耶率公主放在眼裏,猝不及防之下,竟被武功不錯的耶率公主殺了!
衆人楞了一下,那個爲的男子喊了一聲:“上啊,活捉了這娘兒,交給酋長落!”
這一聲喊出,十幾柄刀,十幾匹馬,一起向耶率公主招呼,頓時将她包圍在垓心裏。
也幸虧耶率公主真的是武功有過人之處,在這十多人的包圍下,緊緊守住門戶,座下馬也是百中選一的好馬,這才多支持了一些時候。
唐朝回到帳中之後,将已馴服了旭烈升之事向大家一說,衆人都是雀躍,紛紛稱贊唐朝神機妙算,說要不是這個計策,恐怕這個時候還在城裏和旭烈升比耐性,不像這樣很快的就退了敵。
唐朝謙遜幾句,單獨騎了火電馬,向旭烈升軍營方向而來,他這樣的高手,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他出軍營的時候被耶率公主盯上,自是一切都在自己感覺之中。
不過當時因爲擔心旭烈升玩什麽陰謀,自然無心管她,自是離開突厥軍營爲是,所以雖然現,卻假裝不知道,本來快馬離開,是想擺脫這個女子,畢竟,自己已經有了李蓮文姜以及芹兒和新靈公主,不想再在男女之事上有所累贅。
不過,對方既然是突厥的公主,地位如此之高,倒也不能傷了她的臉面,因此才派了一個親兵出去觀察一下,有什麽情況回報,想不到就得到了耶率公主被吐谷渾人包圍的事情,知道這點事情自己自能對付,當下單騎出馬。
這其中最重要的原因,當然還是不想這樣事情被别的人知道,以免又有人在李隆基面前說自己的壞話,到時候難以自處。
一百步開外,喊殺聲劇烈,三四個人已經受了傷,耶率公主也是手上受傷,但雙刀揮舞,還是奮力在掙紮,絲毫不顯得氣餒。
北國的女子,有一種血性,越在危險的時候,越是;拼命,說的就是她這樣的女子。
“駕!”唐朝一看見這情景,輕喝一聲,火電馬奔騰而出,以一種神奇的度,幾乎就是在瞬間,到達了這一群人的面前,手臂一揮,這十多個武功不錯的吐谷渾人竟然一個個都不能動彈,喀嚓幾聲,十多柄單刀掉在地下,一個個呆若木雞,坐在馬上,竟然忘記了動彈!
太恐怖了!
誰能在一瞬間就将十多個捍勇的武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他們像是看到了傳說,再也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不過,這一切卻是清晰的生了。
“滾!”唐朝輕喝,像是在每個人的心裏打了一個炸雷。
這十多人一醒悟過來,立即逃竄。
“大哥,謝謝你!”耶率公主忽然奔跑了過來,縱體格入懷,抱住唐朝的時候,她的眼中流下了淚水,不知道是激動還是感激,但有一點是真實的,因爲她抱得很緊。
唐朝歎息一聲,也緊緊的抱住了她,感覺到一種迷人死人的心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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