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信,,,來自京師,而且是馬正章親自送來。
唐朝很吃驚。
現在的唐朝,寵辱不驚,但他見到是這個人送來的這封信,他還是吃了一驚。
他很清楚這個人的身份,,神策軍的首領。
他是紅人,皇帝身邊的大紅人,在山東求雨的時候,要不是自己終于求到了雨,性命已經喪在這小子手裏了。
他知道這人的武功。
雖然,唐朝現在的武功已經今非昔比,可以傲視天下任何高手,但是他還是感到震驚,馬正章的武功,竟然使自己看不透。
以唐朝現時現在的武功,他還是看不透,他年紀不算大,三十七八,但因爲武功已入化境的緣故,看去隻是二十七八年紀,正是最令少女着迷的年齡。
他也的确很帥氣,傳說中這人在京師之中和韓國夫人時相往來,有私秘的交往。
因爲他不知道如何回答,但四個字還是清晰的回蕩在他的心底:機會來了。
所以真正的絕頂高手,出手對付人的時候,大多是幾招,有的甚至隻一招,一招就已經足夠了,因爲學武并不是要将所有的人都殺死,而是爲了某種利益,或者公理,比如正義。
一退之後,他眼裏有一種驚和怒的感覺,不過驚大于怒。
也許,就是因爲楊玉環這樣維護自己,才使李隆基對自己動了殺機。
所以血流成河并不是真正的武功,武功隻是實現目的一種手段,能夠不用,還是不用的好。
他不能得到,他不可能染指,他當時也沒這個膽子,但現在呢,唐朝扪心自問的時候,心中就升起了可怕的感覺。
有些時候動武,并不一定要親自交手才知道誰赢誰輸,隻需要看一眼就行了。
唐朝立即肯定了一件事,馬正章是知道内情的。
也以前沒有這樣的豪氣,但是他現在就有,而且十分強烈。
唐朝知道皇上的内心,這一次就暫時饒恕了自己,但是俟政局穩定下來,讓南诏的戰事穩定下來,他再來收拾自己。
這純粹是一種心理上的感覺,但他比誰都清楚,能在未動手的時候就能在心理上這樣壓迫自己的人,一定有絕世的功力。
雖然他死也不相信唐朝會殺他,會殺得了他但是他還是退了一步,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他知道,不退,可能會被這座山活活的壓死。
唐朝且不管這些,他拆開了信。
可是唐朝知道,要遂了自己的志願,那麽現在就得開始揭露安祿山了,不然,以後這個自稱的大燕皇帝就是自己真正的死對頭。
“唐大帥,信封是就金漆漆過的,而且又是加密信件,我怎麽能知道這信裏的内容,不知道,我能不能看看這封信,”
“馬将軍,這信是誰寫的,怎麽我也看不出來寫信的人是誰,”
所以馬正章立即感覺到全部的壓力陡然釋去,他身子居然竟然動了一動,像微風拂過水面。
這使唐朝十分的好奇。
唐朝問得有些奇妙,他故意這樣問,他要試一試,馬正章究竟是哪方面的人。
也許李隆基有疑心,他疑心自己和他的愛妃有什麽苟且之事。
唐朝可不相信當時在勤政殿裏李隆基的鬼話:“就因爲秦國夫人贊美自己,他就要打擊自己,”
哼,我既穿越到唐朝,就得将唐朝的曆史改寫。
唐朝立即将手上的信交給了馬正章。
唐朝現在在南诏,已經牢牢控制了局勢,再經過這段時間的招兵買馬,加上唐軍本來的力量,已經有近二十萬人。
一個他曾經想念了很久,但依然無法得到的女人的手。
他就是要刻意整他,但想不到的是,唐朝居然沒有被他整倒。
要這樣的一個絕頂高手送來的一封信,會是寫的什麽呢。
他在這一刹那間的感覺,就覺得有一個巨人要向自己壓下來。
他看着面前這個笑起來如平常人一般的少年人,心中忽然升起一種憤怒,也許,在尼山求雨的時候該先殺了他的。
“能,當然能,馬将軍是自己人,看看有什麽打緊,”
以他從太原和朔方的消息,安祿山手下猛将如雲,也正在日夜操練之中,隻不過,安祿山的官職實在太大,大到了可以威鎮一方,隻手遮天的地步,因此他隐瞞得住。
就僅僅一句話,他已經洩露全部秘密,他果然是楊國忠一派的,不然,誰能差得動他這樣的人物。
唐朝一看到他,就知道今生也許難免和這人一戰,但他強壓下憤怒。
他果然沒有信任唐朝,也**裸的将唐朝從相當于宰相的位置上給拉下馬來,讓他在外面做了幾節度使,或者安西都護。
且正在日夜操練之中。
他不喜歡這個人。
這是一種娟秀的字體,環肥燕瘦的,卻又明顯的感覺得出,這字是出自一個女子的手。
信是這樣寫的:“唐弟,你回來一次好嗎,”
李隆基一向是一個自信的人,但是他畢竟是個六十多歲的老人,縱然因爲保養和武功高強的因素而顯得“年紀不大”,但是他已經失去了少年人的自信。
馬正章何等樣人,立即就感應到了,身上的筋肉一縮,全身都在戒備中。
而有這樣功力的人,放眼天下武林,也還真的不多,也許,皇上是一位,高公公是一位,但也許,他們也不能發出這樣強大的威懾力。
唐朝熟知曆史,當然不能讓安祿山太過得意,那樣的話,自己可就沒有希望了。
唐朝的心中一陣猶豫,手上迸發出濃烈的殺氣。
但馬正章知道的一件事,,唐朝是一個可怕的人。
高力士也許就是看準了這一點,知道馬正章雖然邪惡,但是畢竟是個直腸直肚的惡人,這才這樣寵着他吧。
玉真長公主雖然真正的幫助了自己,但若沒有了這個叫做楊玉環的女人,他知道,他早已經是個死人了。
就因爲這樣說,他才能判斷一件事。
信開,唐朝的心跳了起來。
馬正章的臉上現出最驚奇的神色:“這,這算是什麽信啊,沒有落款,誰知道寫信的誰了,”
這樣的信,能使我們的唐大帥在軍務倥偬之際,回到京城嗎。
也許,我的神志已經在刹那間爲他所制。
“唐大帥,别的事我不管,既然信已經送到,告辭,”
他身後的六個随從都沒有看出兩人就在咫尺之間發生的戰争。
這個女人自然是中國古代史上著名的楊玉環,現在是貴妃而不名,千嬌百媚,百媚千嬌的楊玉環。
他很後悔,但已來不及,他隻有憤怒,在心裏憤怒。
他和她之間,有一種難以說清楚的情誼,唐朝知道,如果不是這樣的一個女人,自己是不能在唐朝爬到這樣高的地位的。
媽拉巴子,你小子和樣玉環私交甚笃,還裝什麽蒜。
李隆基自是一個光明磊落的人,也許他向來就是這樣評價自己的,但是,在這方面,他知道,唐朝有他過人的優勢,也許自他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個小子是不能信任的。
而有些事,唐朝知道,若不是這個叫楊玉環的女人已經将自己看成了生死之交,她是不會冒險救自己性命的,唐朝記得清楚,這曆史上著名的美人曾經救過自己兩次性命,足足兩次。
哼,好個幼稚的家夥,我在長安的眼線早已經将觀察所得報告了回來,馬正章恃才傲物,但其實是個十分膚淺的家夥,而今果然。
他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走出帳外,然後忽然一驚,背心都是冷汗:怎麽搞的,我一直叫他“唐将軍”,爲什麽臨走的時候要改口叫他“大帥,”
以唐朝現在的修爲,全身的精氣神都能随意的控制,已經幾乎達到随心所欲而不逾矩的極高境界,看起來就和常人沒有任何兩樣。
沒有落款,或許是因爲不必要,或許是因爲有所忌諱,反正,就是這麽簡單的一封信。
沒有人知道這封信的作者是誰,不過唐朝一看這字體,一看後面所描繪的那一隻小小小小的燕子,立即就知道,是貴妃叫我回去。
唐朝哪來這樣的氣勢,還在數年之前,他在芹兒郡主的“比武招親”大會上,曾經見過唐朝的武功,不錯,是可以冠絕群倫,但是畢竟和自己相差太大,他沒有放在眼裏,卻想不到,數年之間,唐朝居然可以有這樣的變化。
一個人當歲月流逝的時候,當再也輸不起的時候,他必定分外的殘忍,外面越斯文,也許内心越獸。
但奇怪的是,唐朝爲什麽要在這樣的時候釋發出身上的殺氣,,而且是濃重的殺氣。
馬正章的回答有點怪,而且他在問的時候,臉上浮起一種奇特的笑意。
要是,要是他在這樣的時候出手對付我,我接得下來嗎。
一想到這裏的時候,馬正章不僅背心,還有額頭都是汗水。
唐朝卻笑了起來,絲毫忘記了剛才的事,他想到了那個女子,那個如花的女子,還有她如花的溫柔。
她早已經是一個成熟的女人,但是,他覺得她是一個純潔的女子,仿佛前世三生,就在這裏等着他,等着和他發生一種夢一樣的關系。
請支持,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