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李林 甫這樣的老臣,李隆基向來不避嫌,而且還想借此增加感情,以表明自己對他們的信任。
但李林 甫又哪裏敢擡頭去看一些不該看的地方,眼睛死盯住地上,将唐朝在西域的大勝利向他禀報了。
“李愛卿,朕知道了,你退下吧,”一聽完,李隆基本來很好的心情立即就變得糟糕。
這段時間,心靈公主這丫頭老是到李隆基面前說情,纏着他要将唐朝調回長安,或者是想到西域軍中去看丈夫,軟纏硬磨,再加上楊玉環又是旁邊幫腔,頓時将這個風流皇帝搞得焦頭爛額 ,想放過唐朝,但又忍不下被他擊敗的恥辱,想不放過他,但這小子竟然遲遲不犯錯,要是雞蛋裏挑骨頭,将他直接貶了,又覺得不合适,怕天下人滔滔物議。
媽媽的,這小子難道是神,居然以區區一萬的兵力擊敗了強大的馬賊,霍傷這個人,他時有耳聞,是個厲害無比的人,想不到竟被唐朝擊斃,馬賊一平,西域各國算是可以過聲一段安生的日子,而且,更不可思議的是,突厥的新可汗辛幹竟然和唐朝簽訂了互相不侵犯條約,這是怎麽回事情。
哦,朕知道了,這是緩兵之計策啊,突厥新立國主,怕國中有變,所以暫時和他簽定個條約,我知道旭烈升是個狡猾的人,查明情況之後豈有不出兵的,擊敗馬賊,雖然厲害,但這些都不是正規軍,和土匪沒什麽區别,算不得能幹,倒是契丹人怎麽會先助馬賊後助唐朝,實在有點而奇怪,需要下去好好的查一查。
高仙芝的軍中自然有皇上李隆基的細作,屠殺契丹城鎮,自然是不能瞞過李隆基的耳目,但他本想給唐朝制造麻煩,高仙芝可說是幫了他一個小忙,因此并不追究。
李隆基沐浴在華清池中,閉上雙眼,任楊玉環給他錘打着滑膩的肌膚,想着對付唐朝的辦法,最後總結了一下,哼,這小子現在隻是度過了一個小小的考驗,真正的考驗還在後頭,可不能心軟聽了新靈這丫頭的話,哼,敢忤逆朕的人,若不能好好的炮制了他,倒顯得朕無能了。
這個時候的楊玉環,膩滑的肌膚和李隆基緊緊的挨擦在一起,心中無比的感歎:三郎這是怎麽啦,似乎歲月不能對他造成傷害,要是換了别的人,六十多歲的年紀,早已經是肌肉松弛,一副老态,但現在他卻是肌肉飽滿,全身仿佛女子一般的光滑,和壽王那樣的年輕人相比,也是毫不遜色啊。
所以一聽到打草谷,這些将領就來了精神,知道唐朝一聲令下,金銀寶物和女人就會來到自己身邊,過得很快活。
他常常想,我是一個穿越者,當然應該有穿越者的獨到之處,将落後的唐朝改造,唐朝雖然是當時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封建文明高度發達,但是在的眼裏,卻是漏洞百出,離資本主義還有十萬八千裏,就更不用說社會主義和共産主義了。
唐朝在中軍帳中坐定,眼光如老虎一般一一的掃過座下的将領,忽然神色平靜的說道:“今天召集大家來,就是讓你們談談該怎樣解決糧饷的問題,隻要能籌到糧饷,安西都護就穩如泰山,我深信,要不了多久,唐朝的商隊又會很快的充實我們,使我們高枕無憂,你們有什麽辦法,盡管說,”
本來李隆基将糧草也斷絕了,按 理說早該捉襟見肘了,但唐朝财力雄厚,在嶺南的時候得了不少的金銀礦藏,富可敵國,接濟糧草自不成問題,但一萬大軍的消耗,也是巨大,唐朝這個時候正在營中和牛僧孺等将領商量糧饷不繼的事情,畢竟,坐吃山空,一隻一萬人的軍隊吃喝起來,還是挺吓人的,唐朝雖然在背後罵李隆基他媽媽,但是困難面前,卻也不想束手就擒。
其實這也是這兩個小國國力不強大的原因,過着淳樸的奴隸社會的生活,還沒有像契丹和突厥這樣開化,以遊牧和貿易爲生,即使發生戰争,多數的時候是在自衛,女貞女貞,其實就是因爲女真民族的女人經常被漢人和馬賊搶劫,所以才使族中将女人的貞節看得很重,對女人的要求高,許多女人被搶劫之後往往自殺,這才赢得了名聲,當然,女貞民族後來遷移到水草豐富的阿爾泰山和唐古拉河居住,勢力漸漸發展起來,才改名爲女真,建立了強大的金和清朝,這當然是後話,當時的回纥是女貞的 前身,自然不算強大。
而且,在唐朝的心中,是抱着改革唐朝弊政的心态來出任安西都護的,不然的話,他又何必受李隆基的氣,當這個沒兵沒糧的安西都護,花自己的錢當軍饷。
此話一說,頓時有不少人紛紛附和,顯然都想出去打草谷。
思考很久之後,唐朝知道,除了将手下的兵士再訓練得精良之外,沒有别的辦法,要是我私自招兵,按我現在的實力,是可以的,但被李隆基知道,難免被冠以叛亂的罪名,隻得罷了。
于是,清澈的華清池裏,翻雲覆雨,翻波戲浪,當然,除了高力士高公公能有幸看到這一出雙魚戲歲的景象,别的人是不能看到了。
幾乎所有的人,都點頭叫好,唐朝也是心中贊歎,這個計策好,這才是長遠之計,天天打草谷,将邊境的老百姓都吓跑完了,那以後怎麽辦。
唐朝當然知道,所謂打草谷者,就是出去搶奪,搶糧食,搶金銀值錢的,搶女人,打草谷回來之後,将一半以上的财物女人交給大帥,其餘的則是這些士兵一個個瓜分了。
“愛妃,您在想什麽,”李隆基看着楊玉環嫣紅的臉色,像是能一下子看穿他的内心,溫柔的抱住了她。
七嘴八舌的議論了幾句,牛僧孺說話了:“依我隻見,打草谷雖然可行,但是畢竟隻能一年半載的幹一次,否則這些人裏也撈不到什麽油水,不是根本之計,根本之計,是要恢複西域的商路,讓大量的商隊前往西域貿易,這樣的話,我們就可以收取客觀的過往稅,這是一筆龐大的收入,正好現在安西都護府兵力不多,我們不需要像最繁盛的時候,隻要有以前十分之一的商隊繼續經營絲綢之路,我們軍隊的糧饷就不成問題,到時候朝廷問下來,我們的稅收到哪裏去了,自然可以以西域動亂爲由搪塞過去,”
兩人擁抱告别,唐朝心中稍安,西域能稱得上大國的,天竺和波斯以及大食首當其沖,但都距離遙遠,摩擦常常發生,和唐朝大規模的戰争卻是極少,畢竟,唐朝和天竺之間有天山之險,和波斯大食則是隔着強大的突厥,突厥和這兩國倒是經常發生戰争,而唐朝卻不能和這兩個國家直接戰争了,所以,現在的局勢仍然沒有改變,突厥仍是唐朝最大的威脅。
一個唐軍将領道:“依我之見,還是按照以前高大帥在的時候,直接出去打草谷就是了,”
唐朝冷笑一聲,這樣的部隊,和強盜有什麽區别,雖然他向來知道突厥的士兵都不發軍饷,都靠打草谷爲生,一個個如狼似虎,知道這也是當時西域流行的籌措糧饷的辦法,卻也不以爲異,當下臉色凝重,卻不立即訓斥,要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如果實在不行,那也隻好當黃風山那樣的強盜了。
正如唐朝所料,李隆基不冷不熱的嘉獎了他幾句,一點實質上的好處也沒有,糧草本來充足倒也罷了,援兵肯定是沒有,一切都 還得自己解決,契丹國王耶律雄姿帶兵回本部落去了,臨走的時候對唐朝說:“契丹和二弟,生死與共,今後但凡有艱危之事,契丹必定傾國以赴,”
這個時候,唐朝和馬賊交戰,唐朝的商隊都滞留在雁門關觀望風向,所以安西都護府沒有絲毫的收入,面臨窘境。
這真是一個奇怪的男人,這樣大的年齡了,爲什麽各方面都還這樣厲害呢,尤其是他某些方面,竟使我這樣年輕需求旺盛的女人也感覺到應付爲難,這究竟是爲什麽。
當然,還有能力和唐朝颉颃的還有奚和回纥,不過奚和女貞這兩個民族都是較爲和平的,不像突厥契丹那樣好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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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一個願望,就算不能将唐朝改造成社會主義,但适當的突破封建制度,發展資本主義,卻是自己能夠做到的,他現在漸漸的積蓄實力,引起了李隆基的高度不滿,也不是沒有原因的,作爲唐帝國的皇帝,他當然不希望有人在各方面都能和自己抗衡,本能的,他感覺到唐朝對他的地位是一種威脅,也不僅僅是覺得嫉妒這個人,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在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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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決定,派牛僧孺到雁門關,疏通滞留不前的商隊,立即恢複絲綢之路的交通,打草谷的事情,再也不用提,否則,軍法從事,”唐朝最後威嚴的宣布。
他這一生中,最恨的就是那種當強盜的官,當強盜的兵,他當然知道這會使軍士很不舒服,尤其是以前經常打草谷的士兵很憋悶,但是他決心整頓,樹立起安西都護府在西域各國的形象,不要西域所有的;老百姓所官兵都是和霍傷一樣的強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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