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佛家修行者的身體裏成就了舍利,就是佛的境界,而同樣的,道家修行者的身體裏結成金丹,就是仙人的境界,這是佛道兩家達到最高峰時的成就,一般情況下,這樣的人死後,火化之後,全身的骨骼會變的形同珍珠,這就是後世人稱的舍利和金丹。
這是不會化的,像極北之地海上得到的玄鐵,堅硬無比,世上很難有東西能将之鍛化,是世間少有的寶貝,傳說佛祖釋尊死後,他的舍利卻是全身骨骼都化成玄鐵珍珠舍利子,共二百一十六塊,成爲學武人心中的圖騰,成爲世界武術界的在珍寶。
一般的修佛和練道的人,也會有舍利子,但是質量卻和釋尊這樣的舍利子不能相提并論,畢竟,即使稍微硬一點的,也隻是能當鋼鐵,大多數都是生鐵級别,真正能像釋尊這樣全身舍利子如玄鐵珍珠的,達摩之後,沒有聽說過。
這也就說明換骨髓的艱難,想要使自己全身骨骼堅硬如玄鐵,何等艱難,無數的修煉者潛心努力,但都不能達到這一步。
武功到達暗勁,可以修煉骨髓,使骨骼堅硬如鐵,但這一步可是因人不同,資質好的人可以使自己脫胎換骨的發生變化,資質一般的人則是隻能堅固自己的骨骼,使之日益堅韌,能使周身任何方位都能勃發暗勁的力量,而像釋尊這樣的高人,全身有十龍十象之力,身體的骨骼堅韌,更是達到了匪夷所思的境界,這才能使他在涅磐之後有那樣全身骨骼光澤如珍珠,而硬度似玄鐵的境界。
這就是最高深的修爲,無數修煉者奮鬥一生也不能望其項背的境界。
但這樣的境界,世界上真的有。
唐朝的這聲龍吟也是,許多的人都會覺得奇怪,但是武功達到霍傷這樣境界的人卻一點不會奇怪,因爲他們知道,這是内功達到相當火候之後必然會出現的情況,一呼一吸之間,有地動山搖的力量。
唐朝将眼睛閉上,潛心的感受各種真氣在自己體内的運行情況,試圖将它們更好的控制住,但總是差了一點點,好象是在水裏捉魚的時候,明明可以捉到魚,但是一碰到魚的時候,魚卻不知道到哪裏去了。
但隆多太過厲害,轉瞬間又連傷了數十人,他其實并沒有在箭上用出全身之力,但在半空之中的雲梯上,這些馬賊一旦失去戰鬥力,檑木炮石立即就要了他們的命,踏入死地。
就在這個時候,霍傷發動了最強勁的進攻,以五個千人隊作爲前驅,架起了無數雲梯,他親自射箭,阻止城上搬的檑木炮石的唐軍,他現在的軍中已經有了防備弩車的工具,那就是蓑衣甲,将不少的鐵甲重疊在一起,頂在頭上。
唐朝曾經囑咐過舍瓦的,隻要敵人分兵攻打,那就不用擔心,再怎麽說,以堅城之助,自可以長期堅持,敵人兵力分散,自不能摧枯拉朽的進攻,這樣的話,以自己強悍的精兵,自能保守。
要知道,唐朝是個穿越者,自然熟谙和諧社會的構想,中國正在實現和諧社會,但唐朝還在封建社會的鼎盛時期,要想全盤照搬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既然沐浴了先進社會的春風,必然要在這完全陌生的時代裏有所體現。
這就是戰場上的殺氣,可以沖破雲霄,可以使一切鬼神難以靠近。
他已經忍了很久,現在已不能再忍,昨天晚上受到唐朝呐喊鼓聲的驚擾,他手下馬賊的休息大大的打了一個折扣,但畢竟在絕地的兵力上還強于唐朝,所以他不想夜長夢多,想迅速攻占下來。
這是一種美妙的感覺,他當然不相信,血液不可能發出這樣大的聲音,但是現在,他的耳朵,哦,不 僅僅是耳朵,而是全身的感官,都感覺到身上血液在身上泉水一樣的流動,好象無數條小溪,在春暖花開的時候,冰雪融化所形成的歡歌。
就在這樣的時候,霍傷發動了淩晨的攻擊。
所以他一點都不怕,而且,他現在處在這樣美妙的境界之中,他簡直是無法自拔,他不願因爲區區戰事而放棄現在的感覺。
啊,多麽美妙的意境。
不得不說,隆多太厲害了,箭無虛發,再厚的盔甲,中了他的箭,暗勁就已經到了身上,立即失去戰鬥的能力,從雲梯上翻滾下去。
他還有一個夢想,就是将現代社會的文明複制到這落後的唐朝。
血液奔行,本來毫無聲息,但是在他這樣的修爲下,一切都加倍的明亮了起來,響亮了起來,清晰了起來,敏銳了起來,不可思議了起來。
怎麽回事,大家都有些吃驚,以往的時候,一有什麽風催草動,唐朝都是第一個先到,想不到現在不見他的面。
霍傷大怒,大吼一聲,竟然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他親身攻城了。
就在他發起進攻前的一個時辰,他已經派自己手下大将車一經以及自己手下的兩大護法月狼可可玉狼可進攻雲門城堡,畢竟,他現在的兵力,還大大的優于唐朝,他這樣做,倒并不是一定要車一經攻下雲門城堡,隻是起到牽制的作用,好使自己在攻擊唐朝的時候不腹背受敵。
唐朝這邊剛剛放起求救的信号,雲門城堡也立即放起了求救的信号,使雙方大吃一驚,但同時有知道了一件事情,不必驚慌。
沒有偉大的構想就沒有偉大的事業,唐朝在這一點上倒還是想不到有什麽能阻撓自己的意志。
專氏四虎之中的三虎和隆多正在巡城,見到霍傷突然進攻,倒是在意料之中,一邊組織抵抗,一邊派專智前去禀告唐朝。
唐朝現在,就是這樣的感覺,自己身體内的真氣,在可控和不可控之間,非常的奇妙,周身暖烘烘的,似有無窮無盡的精力要奔騰而出,全身充滿了強勁的力量,隻要輕輕的一動,似乎就能乘風飛去。
但專氏三虎都是竟經沙場的老将,自不會害怕,和隆多一起守禦,擊退了敵人一次又一地的進攻。
并且,霍傷是一個非常謹慎的人,開戰之前,都是事先通知車一經,同時發動攻擊,這就使得唐朝首尾不能相顧,發揮不出互爲奧援的作用。
霍傷看着無數的馬賊發出撕心裂肺的聲音不斷的從城牆上掉下,心中郁悶,隆多此人,武功已達暗勁層次,随手一箭就有借箭傳勁的功力,不然的話,他的先頭部隊早已經到了城牆上。
哼,你唐朝之所以有恃無恐不就是因爲你布的是犄角之陣麽,一處受敵,另一處救援麽,那我就分兵攻擊,看你還怎麽救援。
他現在更有種最美妙的感受,他感受到身體的血液,發出像山泉一樣汩汩的流動聲音。
當先進攻的這些馬賊頭上都厚厚的裹滿了甲,所以遇到如飛的箭隻的時候,這些馬賊根本不當一回事。
這是一種美妙的境界,生活在這個境界裏的人,可以比以前更加鮮明細膩的感受到這世界。
他現在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血液在身體裏汩汩流動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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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然還清楚的知道,自己昨天晚上的布置,絕大部分的唐朝士兵都休息得很好,他隻是讓少量的軍士出去敲鑼打鼓,擾亂敵人,自己則是加緊的休息。
他這一招真的很毒辣,正是看中了唐朝的弱點,兵力空虛。
漸漸的東方大亮,耀眼的陽光從地平線上升起,照射着整個大地,戰場更加顯得凄厲和殘酷,羽箭橫飛,呐喊連連,一聲聲聲嘶力竭的喊叫,回蕩在燕然山的天空,将南飛的大雁驚得四散逃走,失去了整齊的隊伍。
他當然聽到了城牆上聲震入雲霄的呐喊和拼殺,但是他的内心并沒有一點兒的波動,他知道,即使霍傷的攻擊再猛,但是昨天晚上一晚沒有睡好,還是會給馬賊的體力帶來影響的,他們沒有那麽容易就攻破城池。
唐朝陶醉在無邊的景色中,一時之間,他也不知道是真是幻,就這樣靜靜的盤膝坐地,忘記了日月運行,天地萬物,他已經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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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他現在已經想好了對付雲門城堡援軍的辦法。
唐朝現在的心中,奇異的想起了這些事情,雖然感覺上遙不可即,但是唐朝總覺得,要是自己以後掌握了權柄,說不定就有機會,有機會在落後的唐朝實現自己偉大的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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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他就如一隻急射的箭,沿着雲梯的邊緣,猴子一樣,紙鸢一樣的沖了上去,他要打頭陣了。
隆多連射了三箭都被他撥落,看看已經搶上城來,距離城頭隻有三丈的距離,急挺長槍來搠,要将他抵擋住,不然的話,敵軍趁勢搶上城來,後果不堪設想。
“放他上來,”就在這個時候,後面傳來唐朝冷靜洪亮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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