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苦笑,隻好拒不見她的使人,專心練功,他知道,這世界上其實并沒有真正的天上掉餡餅的事情,也許,要想得到芹兒,隻好在武功上見個高下了。
唐朝現在的皮膚深黑,有一種黑蚯蚓的感覺,那是他已經将功夫練到了暗勁的層次,身上的靜脈血管擴張,自然而然的在他身上露出這樣的色彩。
玉真長公主心如鐵石,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芹兒,鼻子中發出一聲冷笑:“芹兒,你起來吧,我是不會答應你的,”
芹兒的淚水珍珠斷線一般的掉下:“媽媽,您就成全我的幸福,我和唐大哥一見鍾情,兩情相悅,你,你爲什麽要這樣害自己的女兒,”
玉真長公主的神色不變:“我害你,呵呵”,這女人笑了起來,好半晌才說道:“我真想不到,我自己的女兒,竟和我同時喜歡上了一個男人,這是一件荒唐的事情,不過,現在說明,或許我們母女兩人心中,都要好過一些,”
“媽,你,你說的是真的嗎,”芹兒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當然是真的,這件事情,朝廷上很多人都在傳說,豈會有假的,”
“媽,我也聽到了這樣的傳說,可我一直都不相信,我以爲,這些都是别人散布的謠言,可女兒,我真想不到,媽媽,原來你也喜歡唐朝,”
玉真長公主就冷笑了起來:“你現在很恨你媽吧,”
芹兒半晌不答,停了好一會才道:“媽,我也是女人,還是你的女兒,自然能體會你的感情,我早已經知道這事,卻是再也不相信,媽會真的喜歡上了唐朝,現在我已經體會了媽的心情,你現在覺得,是女兒破壞了你的幸福,唐朝喜歡上我,而他似乎不喜歡媽媽,所以連女兒也恨上了,媽,我說的話沒錯吧,”
玉真長公主沉默半晌,忽然笑了:“有一個兩全其美的條件,可惜唐朝這小子太過迂腐,他不肯同意,”
“什麽條件,”芹兒吃驚的問道。
“這樣的條件,媽雖然厚顔無恥,但還是不會宣之于口的,不過, 以你的聰明,你應該想得到,”
“啊,媽,你是說我和,,,,,,和媽都一起,這個,,,,,,”
芹兒忽然說不下去“媽,此事絕不可行,好吧,女兒知道您的性格,女兒不再求你,我走啦,”
“你想去哪裏,”玉真長公主厲聲說道。
“媽媽以前讓我出家,或許,我真和太上老君有緣,你就讓我出家入道,免卻了多少苦惱,”
“你敢,”玉真憤怒。
“媽,我現在還有什麽不敢的,大不了媽将我生出來,再将我殺了就是了,我覺得真沒意思,真的,活着沒有一點意思,”
“可我說過的,你要是再出家,但媽的話一樣不變,我就犧牲你三姐就是了,你三姐體弱多病,你難道忍心她替你受那麽多苦,”
“媽,你究竟想怎樣,”芹兒激動起來。
“答應我的條件,”
“辦不到,媽,您的要求,在我來說,是難以想象之事,我這就去了,”
“臭丫頭,來人啊,把我給我關進地牢裏,以一等犯人的資格對待,全天十二個時辰觀察她的一舉一動,”
這一喝,她手下親衛就進來将芹兒帶走了,關進了地牢裏。
比武招親大會如期舉行,吸引了天下無數的英雄豪傑,甚至包括唐朝的一些藩國和外國高手。
這是一條便捷的進身之階,誰都想一戰而勝,一步登天。
平常的時候,皇室的女子都是嫁給王公貴人,哪裏有這些草莽豪傑晉升的機會,但這一次,他們擁有和這些人一樣的權力,一戰而勝,夢想的東西就會得到。
這天天氣晴朗,萬裏無雲,玉真長公主府邸外搭建了一個巨大的高台,四周擺設了千百張桌子,茶水齊備,用以招待來自四面八方的賓客。
還沒到午時,高台四周已經擠滿了來自三山五嶽的武裏高人,練武的人還隻是少數,看熱鬧的卻是多數,大都是京城附近的居民。
呵呵,雖然得不到郡主,但看看别人是怎麽得到的,也可解解讒。
浪飛心中滿意,他隻這次大會的主持人,可心中還是忘不了長公主的話,隻要你的武功最高,我就會将芹兒嫁給你。
隻見他率先登台,抱拳向四方作了一個團圓揖,台下頓時安靜下來,隻聽他郎聲說道:“各位,承蒙各路英雄好漢看得起,來到長公主府,在下浪飛,受玉真長公主之托在此主持郡主的比武招親大會,有如下幾個條款,請各路英雄務必遵守,不然的話,這大會沒法兒辦,會亂套的是不是,”
早有底下一批五陵子弟吼了起來:“浪大人說的是,”“對對,無規矩不成方圓嘛,”“那麽多廢話幹什麽,劃下道兒來是正經,”
各種各樣的聲音都有。
“好,那我就說了,第一,各位前來,玉真長公主吩咐了,不招待不行,招待的話,由于人數太多,太也麻煩,這裏隻提供便飯,每人隻能領一次飯,請自重,”
“好好,”那些來看熱鬧的居民一聽,大聲叫好,今兒個真是有眼福還有口福啊,至于一般的英雄豪傑,就算**上的,哪個沒有錢,倒不在乎這些。
浪飛的聲音運起了内力,立即将一切嘈雜都壓了下去,不少武功高手都暗暗佩服,聽說這小子是玉真長公主座下的首席護衛,果然有不凡的武功。
“這第二條嘛,倒是簡單,比武招親,本是好事,玉真長公主一生信道,慈悲爲懷,雅不願看到流血之事,更不想出人命,所以規定,隻比拳腳,不比兵,大家點到爲止,鑼聲一響,四位公證的裁判就已經斷了高下,請勿再起争執,并且有一點,要是哪一位英雄認爲裁判判得不不公平,可以直接向裁判挑戰,隻要戰勝了公證人,你就是新的公證人,到時候再進行重新裁決,不過,比武的時候,誰也不能保證不受傷,出人命的事,也在所難免,不過長公主說了,萬一出現了這樣的情況,傷殘者補償紋銀一百兩,被殺的補償一千兩,比武開始在即,我這就請出今日比武招親的四位位德高望重的公證人,首先有請神策軍統領,京城武林中号稱有萬夫不當之勇的馬正章馬大人,”
台下之人本來以爲這些公證都是些不出名的人,想不到第一個就是這個煞星,頓時安靜下來,馬正章飛揚跋扈,在長安城中呼風喚雨,早有人不滿,但這人的武功,據說已經将暗勁練透,深 不可測,想不到玉真長公主竟請得到這樣的人當公證。
馬正章一躍登台,三丈高的高台他竟然能一躍而上,輕功之高,已經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上手輕功一露,台下雷鳴般的掌聲響起,許不滿他的人都想,這人雖然張揚,但他的确有驚人藝業。
“現在介紹第二位公證,神策都尉稱玄禮,”
衆人一聽,都傻了眼,這人名不見經傳,怎麽配當公證,的确,陳玄禮這個人,一向低調,成天在宮中訓練禁軍,外人大多沒有見過,所以名聲不顯。
這陳玄禮并不張揚,老實的走上了高台,向四周微微一抱拳,算是見了個面,和馬正章的出場相比,那是大大的遜色了。
“現在一起介紹第三四位公證,天下武林的泰山北鬥,鐵慕容,李南靖,”
“哇,,,,,”觀衆震天的吼了起來,他們顯然想不到,這樣的絕世高手,竟能來參加這場比武招親大會。
這兩人手牽着手,輕飄飄的上了高台,雖然什麽武功也沒有露,但兩人的威名鎮華夏近二十年,也不需要賣弄武功,自然是泰山之重。
高台上有十餘丈方圓,每個角都安了一張椅子子,這四大公證就在浪飛的示意下坐進了椅中,正襟危坐,神色嚴肅。
浪飛很滿意,哈哈一笑:“比武招親,現在開始,不才知道,我的武功,在數千位英雄的眼裏,自是不屑一顧,但這就叫抛磚引玉,所以隻好在這裏獻醜啦,哪一位英雄先上來領教,”
大家再也想不到,第一個上場的居然是這個主持人,此人既然是玉真長公主的首席護衛,武功自然不凡,一時之間倒沒有人敢上台。
唐朝和專信早已經夾雜在人群裏,知道這些人的心思,都想别人打頭陣,損失不少内力,然後再後面漁翁得利。
也是浪飛太過托大,以爲京城之中除了這四大公證之外,再也無人是自己對手,既然以公證的身份請了這四位前來,他們自然不能出來搶奪郡主,擊敗京城群豪,他自可以實現自己的野心。
專信大叫一聲,躍上台去,他現在就是給唐朝打頭陣的,目的就是消耗這浪飛的體力。
浪飛正想用激将法迫使人出來和他決戰,現在見一人躍上的身法,吃了一驚,京城中的高手,當以此人爲最大的勁敵,當日唐朝初到長安的時候,獨孤信和浪飛就試探出了專信的武功,雖然不錯,但走的路子并不純正,況且武功不純,不是自己的敵手,見他上台,卻也不懼。
隻見專信道:“小子南诏專信,冒昧的問一句,這四大公證,他們有沒有權力搶奪郡主,”
“當然沒有,那樣的話,那不是亂套了,其實,這也是玉真長公主的意思,我想四位公證德高望重,即使想得到郡主,不過都不願意違背了長公主的意思吧,”
說完向這四人一看,除了馬正章鼻子裏哼出一聲冷氣之外,其餘三人都微微點頭,馬正章很是郁悶,玉真章公主這婆娘忒也小氣,明明知道京城之中以我的武功居首,卻硬要将我請爲公證,那不是看不起我馬正章,不想我做你的女婿是什麽。
但仔細一想,卻沒有辦法,長公主這樣的人,還是不要惹的好,連高公公都怕的人,的确是得罪不起,罷了。
其餘人本當鐵慕容這樣的高手會出來搶奪芹兒郡主,本不恥長公主的爲人,這不明明害自己的女兒是什麽,現在一見事實并非如此,都放下了心中一塊石頭。
唐朝在下面一聽,心花怒放,暗暗感激長公主,有句話叫作虎毒不食子,這樣看來,玉真長公主隻是不想将女兒嫁給我,卻還是不願意将一個大好的女兒嫁慕容那樣的老男人,倒也不算是沒有母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