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忽然推開了專信,一拳擊在他的身上:“大哥,我們成功啦,”
專信也不客氣,一拳打在唐朝的肚子上,将他打得哎喲一聲,笑道:“是啊,我們成功啦,”
随即,舍瓦和另外專氏四虎走上山來,互相擁抱在一起,栽歌栽舞,共慶勝利。
想到先前的危險,唐朝的脖子都還在起戰栗:“專大哥,怎麽回事,怎麽你們午時三刻發射的時候沒有成功,害得皇上差點就砍了我的腦袋,”
專信就紅着臉說:“先前我們不知道啊,以爲隻放一塊兒進去了就行了,想不到發射上去的時候,天空沒什麽影響,大家都急了,還是舍瓦大師兄當機立斷,決定将所有的那種冰都射進天空,所以後來才接二連三的發射,火藥煙把滿山都包圍了,你們也一定聞到了吧,”
唐朝就笑道:“原來是這樣,我們當然聞到了,也幸虧如此,才救了小弟一命,”
當下将如何遇險,皇上如何已經命令刀斧手将鍘刀舉起,馬正章正要擒拿自己等情都說了出來,衆人無不驚容,同時又感覺快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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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唐朝用生石灰和醋酸發生化學反應制造二氧化碳并沒有錯,隻是因爲公孫禮得到了韋堅的指示,醋裏加了水,濃度不夠,以緻于生産出來的二氧化碳濃度并不高,再加上事出倉促,這些人收集氣體的水平也沒有經過訓練,結果将大部分的二氧化碳氣體都放掉了,幸虧收集氣體的麻袋是專信一手經辦的,做得非常的好,裝進裏面的氣體硬是跑不出來,這才真正的收集到幾百麻袋二氧化碳氣體,也幸好公孫禮這家夥雜醋裏加了水,不然的話,西原到處幹旱,哪裏有水來使生石灰和醋酸發生化學反應,可謂是歪打正着,正好解決了水的問題,二氧化碳濃度雖然絕不能和唐朝當年用集氣瓶收集的那樣高,但基本上夠用也就行了。
唐朝則是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再次的說道:“公孫大人,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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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他都不信,但唐朝在神壇上翩翩踏步的樣子,卻是深印在他的心裏,這小子原來并不是個不學無術之徒,而是個高人,雖然比不上傳說中的諸葛亮,但似乎也相差不遠了,都有呼風喚雨之能。
這個時候,公孫禮才知道,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尿褲子了,臉色難看得像是豬肝。
唐朝在專信的心中,就算沒有到神的地步,但差不多了。
畢竟,這小子差點将這裏一幹人都害了,舍瓦修爲雖高,但在這個好人和壞人的區分上,還是很嚴厲的。
這等于是下了逐客令,曲阜縣令和悟清都是久混官場的人,如何聽不出唐朝話中之意,連連告罪離開。
這件事情除了用奇迹解釋還是奇迹,專信如此想,山東的老百姓更是如此想,不過,李隆基将唐朝的光輝剝奪了。
專信的袖子一揮開,隻聽公孫禮用了嘶啞的聲音說道:“我說,我說,”
同時他的心中很惴惴,不管自己是處于什麽目的,總之是自己陷害了唐朝。
“大人,小人該死,我,我暗中出賣了你,”
公孫禮不敢反駁,他知道,抗議是無用的。
就連舍瓦那樣的人見了唐朝不愠不火的表情也心生一種尊重之感覺,更别說曲阜縣令這樣的小官了。
專信用的是暗勁,而公孫禮又不會武功,雖然沒有盡全力,但就算這樣,以後公孫禮這根膀子也算是廢了,在家夥差點沒将自己這些人都幹掉,自不會輕饒他,要不是唐朝事先吩咐他不要傷他性命,早将他打成内傷,就好象章仇兼瓊害高金剛一樣。
但說這小子不是神,他爲什麽又敏感的知道是我害他的,照他剛才的舉動看來,他十九已經知道我向韋相報告的事情。
而且,山東可是連續三年沒有下過一滴雨了啊。
唐朝就道:“義父,各位大哥,我不久之後當回歸朝廷,韋堅已成大敵,大家都加意提防吧,”
到現在,公孫禮褲子裏的尿液已經被他的體溫漸漸的烘幹,而且,他現在也已經冷靜下來,他覺得,唐朝做的事情雖然充滿了神秘的色彩,但他這個人,說話的時候,絕對是人說的話,他下山後進帳子的第一句話就是:“公孫大人,你就好好的給我呆着,今天本欽差設宴請客,”
唐朝說的這些話,他壓根兒就沒聽到,因爲尿液關系中樞神經,更關系耳力的強弱,他的尿一旦不受控制,腎功能受到牽制自然聽不到唐朝說的話了。
這家夥做到山東府尹,也并非是個不學無術之徒,先前之所以整唐朝,一方面是因爲韋堅的吩咐,另外一方面也是嫉妒唐朝的權勢,奶奶的,你一個二十左右的年輕人,聽說竟然靠着玉真長公主和楊玉環的關系,爬上了門下省的第二把交椅,想想就覺得有氣,再加上聽了唐朝的吩咐,不在曲阜龍王廟好好的設壇求雨,卻讓自己買什麽醋,弄什麽麻袋,所以向朝廷打小報告的時候,他心中沒有一絲的愧疚,隻覺得唐朝這樣禍國殃民的欽差,自該好好的“修理”一下,他再也想不到,唐朝竟用這樣拙劣的方式,真的求到了雨。
唐朝就冷冷的看着他:“是誰要你透露這些消息的,”
這個時候,他已經把厲害關系想清楚,心想大不了一死,反将心胸放開闊了,畢竟,唐朝要置他于死地,他是沒有辦法的。
求雨如此艱難而且掉腦袋的事情,居然讓這個少年人用些希奇古怪的辦法降落下來了。
總之最後的結果,靠着舍瓦化水成冰的絕世功力,一個大麻袋裏産生出一塊臉盆大小的幹冰,雖然舍瓦和專氏五虎竭盡全力,但到午時三刻的時候,還是隻生産出了三百塊左右,但就算這樣,也已經足夠了,等到午時三刻的時候,一股腦的發射出去,幹冰可以降雨的功效立即發揮了出來,居然真的收到了立杆見影的效果。
專信餘怒未息:“大人,不如殺了這小子,以絕後患,”
他當然知道,要是自己全力奔行,肯定可以超過他,但唐朝現在身上抓着一個人,就算勝了,也沒意思,收住腳步,心中十分的納悶。
奶奶的,他的手段一點也不比李林甫差,想想開頭皇上的樣兒,一旦求不到雨,今日是隻有掉腦袋的了。
果然是他,這雖然早在唐朝的意料之中,但現在聽他親口承認,心中也是憤怒,奶奶的,韋堅,老子一直以爲你是個好人,想不到你竟然在背後這樣下黑手。
“大官,那他是誰呢,”
“爲什麽殺不完,見一個殺一個,見兩個殺一雙,”專信咬牙切齒。
但這些話,唐朝本也不是說給他聽的,衆人一聽,方明白唐朝剛才老鷹捉小雞一樣的抓住公孫禮,并不是要立即傷他,而隻是爲了幫他,倒是虛驚了一場。
切,該死。
沒辦法,他先前可是眼睜睜的看到唐朝像一個神一樣将雨求下來,龍王和他交情非淺那是肯定的,而且,使他駭然的是,他剛才明明和唐朝隔着十來步的距離,唐朝就這麽說到就到,完全沒有任何征兆的就将他的衣服抓住,像個木偶一樣的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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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觀念早已經在公孫禮的腦海中形成,現在更是相信,自己侮辱了神,所以神要懲罰自己。
他不可思議了,那些像是冰一樣的東西射進雲層裏,居然真的下起了瓢潑大雨。
唐朝冷笑起來:“這是你的真心話,”
請有鮮花的支持一下,謝謝。
西原山下,唐朝專用的欽差大帳子裏,唐朝居中而坐,左邊公孫禮、曲阜縣令,右邊舍瓦、悟清,下面一字兒分列專氏四虎,專信侍立,因他名義上是唐朝的跟班,自家人的時候倒沒有什麽,但有外人的時候,就必須要顯示出朝廷的威嚴。
聲音雖然被袖子蓋住發不出去,但他舉手投降的姿勢唐朝自然看在眼裏,揮手喝令專信住手。
其實,就連專信,現在對唐朝的感覺,也不像以前剛到唐朝的時候了,以前,他完全是将唐朝看成兄弟,可現在,兄弟的感情之外,他還感覺到了這個少年人不同尋常的地方,就是越來越有威嚴,越來越像是一個大人物。
一個小道士叫道:“大人,您怎麽啦,您的褲子,”
席上之菜,并沒有什麽特别之處,畢竟,山東大旱,唐朝這個欽差大人也不能太過鋪張。
唐朝正說到這裏,忽聽公孫禮道:“唐大人,何謂巫門宴,”
“是的,大人,他,他将我從一個小小的曲阜文案提升到山東府尹這樣顯赫的高位,我,我死也不會背叛他,”
一聲令下,專信将大門關上。
公孫禮一聽,如蒙大赦,抱頭鼠竄而去。
唐朝哪裏這樣輕易的就放過了他,一伸手,攔住了上來的這兩個手下,笑道:“正好,本欽差也要到山腳下去,做法這麽久,我肚子也餓了,順便将公孫大人帶下山去,”
公孫禮立即殺豬也似的叫了起來,但專信早有準備,用袖子蓋住了他的嘴,聲音便發不出去。
果然不出唐朝所料,山東大旱,雲層都在極高的地方,大約都在兩千米左右,幸虧幹冰質量甚輕,這才能靠着強大的射擊力道,和炮仗裏的鐵塊一起射進進千米的高空,不然的話,幹冰到達不了雲層,還不是白忙一場。
“他,他對我有恩,唐大人,請恕我不能直說,你,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不會說的,”
大家自然也舉杯,唐朝現在是唐朝的宰相,這位官威,的确是非同尋常的。
但一旦鎮定下來,立即想到自己這樣大爲不雅,于是裝着自己肚子痛,使眼色讓自己身後的手下将他擡下去了。
“吃菜,吃菜,”唐朝舉箸夾起一塊紅燒蹄膀。
唐朝等的就是這句話:“哦,那你說說看,你怎樣出賣我的,放心,本欽差隻追究首惡,隻要你老實交代,我不會殺你的,”
這樣算起來,公孫禮對自己也不錯了,按照自己的吩咐将醋和麻袋以及炮火都運到了,可使唐朝郁悶的是,這小子竟然和朝中的人勾結來暗害自己,這個仇,那是一定要報的,奶奶的,你要是向我唐朝報告了一切,那難道我會虧待你。
他是神。
唐朝就假裝不懂的說道:“公孫大人說哪裏話,你哪裏冒險了我呢,”
這一次,公孫禮聽了個清楚,連連說道:“沒事沒事,”
說完這話,也不管公孫禮同不同意,手妖異的伸出,抓在他的腰帶上,輕飄飄的如若無物,飄飄的向山下走去。
就因爲李隆基這樣的到山東一轉,他變成了大聖皇,普天之下,同受其惠,率土之濱,并受其蔭。
他不自覺的都會産生一種尊重。
這小子早已經吓得要死,本不想出醜,但尿液硬是不聽話,汩汩的就那麽流了出來。
“是,是韋堅惟臣相,”
專信和舍瓦自然跟在他的身後,知道唐朝是個十分懂禮貌的君子,如果這公孫禮沒有做什麽大惡事,唐朝絕不會這樣對待他,也不多問。
酒過三巡,唐朝忽然哈哈一笑:“縣令大人,悟清真人,本欽差有些私事要和公孫大人 詳談,要是你們公務繁忙的話,可以出去處理一下了,”
悟清真人趕緊帶着十八個徒弟跟了下來,心中卻也佩服唐朝的輕功,先前他做法的時候消耗的大量的體力,想不到他竟在短時間之内恢複到這樣的地步,提着一個人,下山的時候,居然像是一片飛行的葉子。
“回大人,臣真的不知,臣按照韋相的意思,照樣給您準備麻袋和醋這些東西,實在是不知道皇上會來,皇上到的時候,臣和專将軍也剛剛将大人所要的東西運到,這事專将軍可以作證,”
“呵呵,其實這很簡單,本欽差這次能夠求到雨,靠的是道家巫術祈禱之力,所以稱之爲巫門宴并不過分,來,爲了這次大功,幹了這杯,”
“各位,今日求雨大功告成,我請大家喝酒,可以稱之爲慶功宴,也可稱之爲巫門宴,”
唐朝很滿意,這公孫禮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好對付,畢竟,他不像比幹那樣的忠臣一樣,死都不動搖心中的信念,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這樣一解說,專信方釋然了:“也罷,我廢了他一條膀子,也夠他受活罪的了,”
唐朝說完,當先舉杯幹了,心中隻覺得無比的舒暢,畢竟,一個人輕飄飄的重獲自由的感覺真的是太好了。
公孫禮一下子明白了,唐朝要對付的就是自己,避席而起,搶前兩步,忽然跪在唐朝的面前,抓住了他的腳,磕頭咚咚有聲:“大英雄饒命,”
黑面獸鼎裏香煙缭繞,發出檀香的氣息,這是皇上用的排場,但唐朝使用的時候,顯得十分的心安理得,他可以斷定,公孫禮要是個識時務的人的話,他就是穿皇袍,也沒有什麽不對的。
專信再一摧動暗勁,公孫禮立即就痛得在地上打滾,忽然聲嘶力竭的叫道“我投降了,”
在神的面前,任何人都是低能兒,所以他尿了出來,以堂堂的山東府尹的身份尿了出來。
“好,”衆人一齊答應,畢竟,這幫人馬,都是南诏的原班人馬,即使唐朝黃門侍郎同中書門下平章事的宰相虛銜管唬不住他們,但唐朝現在可是南诏的上柱國、天下兵馬副元帥,自有一種天然的威嚴。
專信就恨恨的道:“在濟南的時候,我一直就覺得這小子鬼鬼祟祟,早知道他幹這樣的壞事,我該及早發現的,”
連舍瓦也甚爲奇怪:“唐朝,這樣的人,你爲什麽放了他,”
唐朝就道:“我師傅孫思邈教導我,人皆有可恨和可恕之處,況且,真正害我的人,是韋堅,即使山東府尹換成别的人,他也有可能向韋堅暴露我的事情,這樣的趨炎附勢之徒,懲罰一下就行了,”
奶奶的,你就這麽惡毒,媽媽的,其實這公訴禮也沒有得到什麽好處,你報告也好,不報告也好,你還做你的山東府尹。
但唐朝的心中忽然閃過孫思邈的話,爲天下蒼生着想,這小子雖然可惡,但還罪不至死,并且剛才自己也說過了,隻要如實交代,就饒他一命,當下問道:“皇上要來,這件事情你實現知道嗎,”
公孫禮知道,再不講實話,今天恐怕就會立即死在這裏了。
公孫禮的臉色立即變成土狗顔色。
一起和唐朝做法事的道童見他這樣回答,都偷偷笑了起來,公孫禮羞愧難當,忽然普通一聲坐在了地上:“唐朝大人,下官肚子有點痛,想下去休息一下,”
他可不知道,唐朝已經從他傳授的八卦踏罡步法之中,了解到輕功的一些深層次的奧秘,現在現學現用,忍不住施展起輕功來/
唐朝就道:“義父,是這樣的,這人雖然可恨,可他并沒有害到我,雖起過害我之心,做我害我之事,但畢竟沒有真的害到我,這樣的人,天下何其之多,要殺,殺得完嗎,”
就連舍瓦,心中也是吃驚,唐朝武功明明在自己之下,想不到輕功竟能和自己不相伯仲,就這下山的三四十裏路,他數度迫近唐朝,但卻都被他以更加詭異的步法搶在了前面。
“唐大人,我,在幫您征調醋和麻袋的時候,暗中将這些消息向朝廷的一位大官透露了,我,我也想不到皇上會親自到山東來,”
正在所有人都大驚的時候,唐朝忽然哈哈一笑:“公孫大人,我看你剛才差點要掉下山崖了,趕緊拉住了你,你沒事吧,”
但唐朝沉吟了一下:“滾吧,以後乖乖的聽本欽差的話,不然,小心你的腦袋,”
想到剛才性命隻在指顧之間的驚險,唐朝就氣不打一處來,看着身邊雙腿正在打閃的公孫禮,唐朝忽然做了一個非常奇特的舉動,他抓住了他的身子,将他提了起來,像一捆幹柴,輕飄飄的,就那麽輕易的将他提了起來。
唐朝就向專信使了個眼色,專信會意,伸出十根手指搭在他的肩上,暗勁如針迸發。
等兩人離開,唐朝高喝一聲:“把帳門關上,”
唐朝搖頭:“專大哥,這不是你的錯,他暗中上報朝廷,也并非要他親自動手,要瞞過你的眼睛,十分容易,”
但唐朝也不在意,管它的,隻要皇上讓我的腦袋好好的在這項上,我就沒什麽可說的,再說了,我現在的地位,已經相當于宰相,朝廷的任何重大事情,都必須要我參加并發表意見。
雖然,我現在在朝廷裏還沒有主導權,但至少擁有了絕對的話語權,哼,韋堅這老小子我是要收拾的,現在的形勢,說不定以倒下李相那一邊甚爲有利,要是我現在和李相和韋堅同時開戰的話,雙線作戰大大不利,并且,我現在在朝廷中還沒有忠實的班底,不像李林甫那樣勢力盤根錯節,也不如韋堅多年的經營,我現在好象是皇上扶植起來的一株根基淺薄的大樹,要是不注意處理與各方勢力之間的關系,恐怕就會成爲衆矢之的,被人置身在洪爐上烘烤。
嘿嘿,奇怪,像張家正、裴耀卿這樣的尚書,在皇上的面前,不過也是牽制李相和韋相的砝碼,并沒有什麽特别重的分量,連他們也不敢出來張揚,我唐朝以後還是少出來管點事的好,免得一個不小心得罪了什麽人,被人在背後捅刀子,以前屢屢出來在皇上面前說話,就是種禍的因子。
這樣的時候,他忽然很懷念張家正這小子起來,現在靠着這家夥的關系,自己在李相面前俨然變成了好人,上次送自己夜明珠,雖然是他害我,但想不到的是,他竟因此吃下了我的藥丸,性命操在我手,現在十分聽我的話,倒也是一個擴張勢力的好辦法。
這是唐朝心中的靈光一閃,立即制訂了拉攏人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