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揮手說道:“小事,我隻是許願花了點時間,沒什麽。”
專信坦然不疑,駕車馬将唐朝載回國賓館。
剛剛在賓館裏坐下,執事官來報:“禮部侍郎張家正前來拜訪!”
唐朝趕緊相迎,想不到剛站起來,張家正已經到了,互道寒暄之後,唐朝趕緊将之肅入客位,迎賓小姐端着唐三彩的茶具上來,慢慢的烹調,唐朝心中疲倦,頗想享受一下這茶的情趣,想不到張家正仿佛很忙,還沒等茶烹好,已搶先說道:“唐大人,是這樣的,玉真長公主自見你之後,覺得你不錯,她叫我專程給你送來一張請柬,請看!”
說着從懷裏拿出一張絲帛印制的請柬來。
唐朝的請柬,下等是木片,中等是紙,上等自是娟帛了,單看這請柬的質地,就知道玉真張公主非同凡俗。
隻見請柬寥寥的幾行字:敦請南诏使節唐巢到本府一叙!
下面的落款竟是“李意真”,想來這自是玉真公主的真名了。
唐朝看了,心中有些害怕,剛才公主不是将什麽都問了嗎,幹嗎還要叫自己親去府上,莫非有什麽陰謀?
想到她竟然能随随便便的差動禮部侍郎張家正這樣的人,可謂權勢熏天,自己先前很容易的就見到了她,還以爲這女人沒什麽,想不到她竟然有偌大權勢。
張家正見唐朝看完,趕緊恭喜道:“唐巢大人好大的福氣,竟然得到長公主的請柬,我在朝廷任職務十三年,也僅僅得過兩次。”
“才兩次?”唐朝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他知道,像玉真長公主這樣的人,自是經常會宴請兩都(西都長安,東都洛陽)名流到自己府中做客,以顯示公主的尊貴,同時也是爲了籠絡豪傑之用,從以前的武則天到太平公主再到韋後,都是用這樣的方式來鞏固自己在皇室的地位。
張家正的臉紅了紅,似乎覺得自己不被重視,說道:“是的,小人官職卑微,又長得粗魯,公主自是不會在意。我還記得第一次是他兒子結婚,第二次,就是這一次,公主她要我陪着你去,看來我真是沾了唐大人的福了,要是公主不請唐大人,我還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蒙公主召見!”
乖乖,越說越離譜了,你長得粗魯公主就不召見你了,難道公主喜歡,喜歡?
想到這裏,不敢想下去了,問道:“長公主說沒說什麽時候去?”
張家正就哈腰回答道:“說啦,公主說了,叫我們今晚申時準到。”
“申時,還有多久?”唐朝對于這些天幹地支的時間計算法甚爲陌生。
“那就是今晚上了,放心,現在離黃昏時間還長,你盡可以準備一下,注意哦!”
說到這裏的時候,将嘴巴湊了過來,在唐朝的耳朵邊說道:“好好把自己打扮一下,兄弟絕無惡意。”
“爲什麽?”唐朝就奇怪的問。
張家聲的臉紅了紅:“這個,這個嘛,兄弟不敢胡猜,不過你照我的話辦,絕對沒有錯!”
唐朝隻好答應,張家正又寒暄了幾句,然後告辭而去。
轉身而去的時候,張家正的臉上露出鄙夷的神色,但這神色隻是一閃即逝,然後很快的消失在門外。
唐朝心中奇怪:照張家正的官品,該是不小了吧,而我僅僅是個南诏小國的使節,就算我送了他禮,但他也用不着對我這樣點頭哈腰吧,那是爲什麽?
難道,真的如張家正所說,我受公主器重,他不敢得罪公主,也來巴結我了?
其實呢,張家正這個人,年紀是大了點,但一表堂堂,一望而知是滿肚子墨水的人,怎麽竟然說自己“粗魯”?
想了一會想不通什麽原因,幹脆喝茶,看着袅袅的青煙從鼻子面前飄起,茶香清冽,唐朝忍不住心情大好,不時的和烹調茶葉的小姐說笑兩句,不覺沉睡。
當唐朝醒來的時候,張家正已經候在門外了,叫道:“唐大人,時間快到了,我們走吧!”
唐朝這才一骨碌的爬起,立即想到還沒梳妝打扮,叫聲:“糟糕!張大人,我可忘了打扮了。”
張家正心想:我先已經提醒了你,那就不是我的錯了,說道:“沒什麽,隻要能趕上時間就對了。”
唐朝随意梳洗了一下,在銅鏡裏一看自己,雖然滿臉的胡子渣,但卻掩飾不住一股青春年少之氣,老媽雖然一直罵自己是醜八怪,但他可從來不這樣認爲,要是我是醜八怪,爲什麽那麽多女生喜歡和我玩耍呢?
當下叫道:“有剃胡刀嗎?”
伏侍他的小姐就嫣然的上來,用一把雪亮的剃須刀給他刮胡子,但由于張家正催得慌,不小心竟然刮出了一絲鮮血,駭然跪下:“大人,求你饒了奴婢?”
唐朝無所謂的一笑:“哎哎,沒什麽,起來,繼續刮!”同時歎息道:“要是在我家裏就好了,我的的電動剃須刀一抹,胡子立即就幹幹淨淨了!”
“唐大人,什麽是電動剃須刀?”
糟糕,我又犯糊塗了,唐朝口吃了兩下,說道:“這,沒什麽,我說錯了,這不關你的事!”,心想,這個時代的人,又知道什麽叫電呢?
終于,唐朝坐進了張家正豪華的馬車,向東市馳去。
原來,玉真長公主嫁給了前太子太保獨孤信,一起生活了多年,夫妻感情倒好,想不到後來發生了奪門之變,李隆基殺死了韋皇後和武三思,獨攬大權,那個時候,也是獨孤信頭腦發昏,以爲投靠皇帝沒錯,結果跟着李重茂,李隆基自然放不過他,将他立即殺了,這樣一來,玉真公主就成了寡婦。這二十年來,玉真長公主一直沒有婚配,李隆基也勸了她不少次,但公主總是說思念先夫,李隆基也沒話了,各自心知道肚明,也不說破。
玉真長公主的府邸在東市最繁華的鼓樓大街,占地十餘畝,極盡亭台樓閣之盛,兩人下了車,在管家的引領下,曲曲折折的走了很久,來到一處幽香的池塘旁邊,玉真長公主穿着一襲豔麗的唐裙,那裙上是用金線繡成的孔雀,再配上她玉一樣的手,性感的唇,的确有一種華麗到使人心動的美。
張家正早已經被管家帶到不知哪裏的角落去喝酒了,唐朝也沒發覺,等到回身一看,就隻剩下自己和玉真長公主兩人,唐朝這才有些發虛,忸怩的一笑,說道:“唐朝拜見玉真長公主!”
說着作了一揖,不敢看她的臉。
玉真公主就輕佻的一笑,厚厚的嘴唇一歪:“過來坐吧!”
唐朝心頭一陣火熱,立即聯想到有色電影裏的某些情節,但趕緊強制自己冷靜,坐了下去。
隻見桌上擺了不少的小菜,還有一壺酒,酒菜的香味不斷的往自己鼻子裏鑽。唐朝這才想到自己還沒有吃午餐,肚子忍不住不聽話的叫了兩聲。
玉真公主就輕輕的一搖頭,厚厚的嘴唇一咬,站起來說道:“别動,我摸摸看,你好象有點發燒?”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領口有一些微微的松動,唐朝的潛意識中感覺到有一種白得耀眼的東西正試圖晃動出來,趕緊将頭别開了不敢看,玉真長公主就輕佻的笑道:“哎喲,你害什麽羞啊,我就是看看你有沒有着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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