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熱……
玉機子抿着唇,劍眉微蹙,赤-裸地躺在李小楠的懷中。
真的好熱……
李小楠在心中感歎着。
合歡訣原本最适用于陰陽調和,但大部分的男人屬性都偏陽。
李小楠和玉機子都屬于這大部分之一。
眼下李小楠忍受着那燥熱之感,引導着玉機子的元嬰開始梳理起那好似毛線球一般混亂不堪的經絡。
黃焱輕輕扣了扣門,裏面出奇的安靜。
“黃長老,不如我們一會兒再來吧!”張昊站在一旁輕聲道。
黃焱皺着眉思索了一陣,“閉氣,不要發出聲音,我們進去看看。”
人總是有好奇心的,更何況她無時無刻不擔心着玉機子的情況。
兩人蹑手蹑腳地進了門,桌上的蠟燭早已化作一片流淌的血紅。
以修真者的目力,他們很快找到了李小楠和玉機子的身影。
兩個赤條條摟在一起的男人!
玉機子安然地躺在李小楠的懷中,雙手緊緊摟着後者的腰。
而此時李小楠也剛好收功,緩緩吐出一口濁氣,也沒有意識到屋内多出來的兩個人。
他輕輕扶着玉機子坐起,笑道:“師傅,你覺得怎麽樣?”
玉機子回想着之前的種種,雖知道是在練功,但面色還是不由得一紅道:“挺……挺好的?”
李小楠呵呵一笑,心中嘀咕道:師傅怎麽突然變得像清安一樣了。咦?我怎麽會想到清安?
“師傅,把衣服穿上吧!”他甩了甩頭,把玉機子的衣服抛到他手中,拿起自己的衣服穿了起來。
“師傅,你怎麽不穿衣服啊?不會是還想再來一次吧?我可……”李小楠正想調侃一下玉機子,但話還沒說完,就發現了玉機子的不對勁。
他的目光定定地望着自己的身後。
李小楠猛地轉身,激動道:“師兄!師娘!你們怎麽來了……”
黃焱面色一變,冷笑地看着玉機子道:“難怪……難怪當年我怎麽倒追你……你都不願意跟我一起……原來……呵呵……”
李小楠撓了撓頭,偷偷挪到張昊身邊道:“師娘看上去有點不對勁啊!怎麽了?”
張昊白了他一眼。
師弟平時挺聰明的,怎麽今兒就那麽遲鈍,師娘突然這樣,還不是因爲你和師傅那個啥……嗯哼!我也不能直說……
“師弟你想啊,如果你老婆對你很冷淡,然後有一天你突然看到你老婆和你女兒在床上那個……你有何感想……”
一副露娜和小北滾床單的旖旎場景,他驚得直搖頭。
太恐怖了!
他舔了舔幹燥的唇道:“師娘,你聽我解釋,我和師傅……”
“小樣,閉嘴!”玉機子突然打斷道,他目光冰冷地盯着李小楠。
李小楠縮了縮腦袋,師傅又在搞什麽鬼啊……難道他想被師娘誤會?可我不想啊,我是正常男人!
要不是因爲你是我師傅,打死老子都不會和男人雙修的!
他瞥了一眼屋内的三人。
氣氛真是尴尬啊……
“嗯哼!既然師傅沒事了,師娘,師兄你們都跟我去慶餘城吧!剛好師兄也可以和娘親切磋丹道。”李小楠笑着提議道。
張昊接過師弟抛來的大媚眼,嘴角一抽,附和道:“好啊!好啊,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師傅我們快走吧!”
張昊拉起頹然坐在地上的玉機子。
李小楠也舔着臉對冷若冰霜的黃焱道:“師娘,我們走吧,我給你看個好東西,已經超出煉器的範疇咯!”
“是嗎?”黃焱輕描淡寫地答道。
李小楠歎了口氣,心裏打起了小九九,你們這對狗男女!啊!呸!
你們這對奸-夫淫-婦!啊!呸呸!
你們這對金童玉女……嘶……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算了,管你們是什麽,老子一定把你們撮合到起來。
對!回慶餘城就這麽幹!不然等老頭子飛升了,想撮合都難!
李小楠在摘星樓前的空地上取出飛行器,他拉開門對張昊道:“師兄,你坐我旁邊吧!”
言下之意把後排的兩個座位讓給黃焱和玉機子。
張昊會意地點點頭,卻被後來的黃焱一把拽住衣領,扔進了後座。
她拍了拍手道:“這東西不錯,你煉制的?”
“呵呵,我可沒這能耐,不過要是讓我仿制一台問題也不大。”見衆人都上了飛行器,他笑着拉起了手杆。
艙内的氣很尴尬,大多時候都是李小楠沒話找話,而被他詢問的玉機子和黃焱都默不吭聲,唯獨張昊還能搭上兩句,但沒多久又冷下場來。
師兄倆除了無奈地歎氣,其餘的也做不了什麽。
“我們到了!”李小楠始終保持着笑容,大聲吆喝道:“老婆們,師父師娘師兄來了!”
他偷偷瞥了一眼身後的玉機子和黃焱。
兩人的目光極快地觸碰到一起,又挪到了一邊。
李小楠無奈地搖了搖頭。
實在搞不懂這兩老家夥在想什麽,那麽大年紀了,還跟小年輕一樣鬧變扭,玩虐心戀。
轉眼工夫李豔榕帶着雲墨雨等人從内堂走了出來。
李小楠眼中滿是笑意,這下終于一家團聚了。
他目光一掃便發現少了兩個人靈葵和李寶寶。
他問道:“靈兒和寶寶呢?”
“寶寶再給妃姬喂藥,靈兒姐……”袁仙兒話說到一般便停了下來。
衆女也愣在那兒,不知該如何回答。
李小楠心髒猛地停跳了一拍,他緊張道:“靈兒到底在哪裏?她是不是出事了?”
李豔榕負于背後的手暗暗握拳,她微笑着擡起頭道:“小楠,你想多了,靈葵姐沒事,她隻是在閉關,看來這段時間隻能是我們這幾個姐妹服侍你了!”
李小楠聞言不禁松了口氣,“呼……是這樣嗎?”
“嗯!”
“對!”
“就是這樣的!”衆女用力點頭附和着。
李小楠也沒多想,喚來了娘親嶽父等人,衆人寒暄了一陣,便各自回房。
“嘭!”一聲脆響打破了這風和日麗的甯靜早晨。
李小楠眉頭微皺,向聲音的來源望去。
那個方向應該是客房,如今住在客房中的隻有妃姬。
他快步向客房走去,一行女子自然跟在他身後。
“主人,你回來啦!”正在收拾地上瓷碗碎片的李寶寶忽見一抹灰色的人影擋在身前,她詫異地擡起頭,竟然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主人回來了。
李小楠淡淡一笑,将她扶了起來,“這種事交給下人做就可以了,如果割傷手怎麽辦?”
李寶寶臉上浮上兩朵紅暈,李小楠打了個響指,地上的随便瞬間消失不見。
“好了,現在告訴我怎麽回事?”
李寶寶點點頭道:“妃姬她不肯吃藥……”
李小楠向裏屋望去,床榻之上躺着一個人,手腳都被綁着,模樣有些凄慘,但又有種說不出的誘惑。
李小楠舔了舔幹燥的唇,向床上的妃姬走去。
他輕啓紅唇,卻由于緊張連呼吸都有些不順暢,“妃……妃兒……”
床上的女子微微轉頭,“你!你還活着……太好了!”
一瞬間笑容似花兒般在她傾城的臉上綻放。
“嗯……”一聲似嬌喘般的呼喊不受妃姬控制地從口中呼出。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着,眼淚從她的眶中傾瀉而出。
我怎麽會變成這樣……爲什麽我那麽想要他抱我,親吻我,甚至是……
算了,反正我也沒多少時間了,這副身體無論變成什麽**的樣子都無所謂了。
她微微一笑,如那西下的殘陽,很美,卻那麽極易消逝。
李小楠微微一愣,一旁的李寶寶不從從哪裏又端來一碗藥,正要向妃姬走去。
“還是我來吧!”李小楠接過藥碗,坐到了妃姬的床邊。
妃姬一感覺到那陽剛的氣息與溫暖靠近,身子顫抖地更厲害了,那種殘留在她血液的中的藥性無時無刻不再摧殘她。
李小楠扶起妃姬,讓她躺在自己的懷中。
那柔軟無骨的嬌軀早已喘息連連,她艱難地别過頭去,喘息道:“不要……”
“傻瓜,不喝藥怎麽會好呢?”李小楠就像哄小孩子一般哄着妃姬,語氣是那麽柔,聲音是那麽糯。
妃姬一時愣神,紅唇微張着。
李小楠趁此機會将藥勺塞進了她的嘴中。
她一驚将口中的藥吐了出來,一手推開了藥碗,碗再一次落到地上,伴随着藥汁而碎裂。
“反正喝了也不會好!”妃姬留着淚反駁道。
李小楠歎了口氣,其實他早就察覺到妃姬的狀況,十八翼的修爲眼下已經退化到十翼都不到了。
在這麽下去,按照魔族的生命代謝速度,妃姬的壽命不會超過一個月。
李小楠甩了甩頭,對一旁的李寶寶道:“還有藥嗎?”
李寶寶點點頭,又拿出一隻瓷碗,像是變魔術一般。
妃姬冷冷地看着那藥碗道:“你聽不懂嗎?還是你聾了?我不要喝藥!不要!”
“你這個女人怎麽那麽不知好歹,靈葵姐爲了你都那樣了!”雲墨雨氣血上湧,哪裏還顧得上姐妹們的交代,一句話沖口而出。
端着藥碗的手一顫,撒了不少湯藥。
李小楠愣愣地擡起頭,看向身後的女子們道:“那樣是哪樣?”
“……”
“說啊!靈葵到底怎麽了?”